《春阿氏谋夫案》第一回 酌美酒侠士谈心 洗孝衣佳人弹泪话说东城方中巷,有一著名教育家,姓苏名市隐,性慷慨,好交游,生平不乐仕进。惟以诗酒自娱,好作社会上不平之鸣。这一日,天气清和,要往地安门外访友。走至东西牌楼西马市地方,正欲雇车,忽然身背后有人唤道:“市隐先生,往哪里去?”市隐回头一看,正是至交的朋友原淡然。二人相见行礼,各道契阔。淡然道:“今日苏老兄怎的这般闲在,这们热天,不在家中养静,要往哪里去呀?”市隐道:“我是无事穷忙。天气很长,在家里闷得很,要到后门外访文和尚去。不期于半路上遇见阁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淡然道:“苏兄既然没事访友,我们相遇其巧,不必去了,请同到普云楼上,喝一点酒,也可以作个长谈。”说罢,拉了市隐,复往东行。...
《善恶图全传》第一回 闻仆报赶奔金陵 见世兄得授图章词曰:富贵五更春梦,功名一片浮云,眼前骨肉亦非真。恩爱反成仇恨。莫把金枷套颈,休将玉锁缠身,清心寡欲脱凡尘。快乐风光本分。这首词叫人看破名利,少要为恶,免得后来没有收稍结果。却引出一善一恶的故事来。这件事发生在大宋徽宗年间,建康府溧水县城根下,住了位老爷,这官员曾在朝居兵部大司马之职,姓李名永福,曾挡金兵,死在钢鞭之下。夫人吴氏,年已半百,留下两位公子。大公子名雷,字振远,娶妻陆氏。二公子名电,字鸣远,已定王氏,尚未过门。止有一个老家人李善,主仆五人自京中逃奔到此住下,三间草房,可怜日无呼鸡之食,夜无鼠耗之粮。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亏得西门小街上有位相公,姓林名实,字孔昭,仗义与他每日三钱银子度日,养他母子夫妻,这且不表。...
《黄绣球》第一回 论房屋寓民族主义 叙天伦动巾帼感情话说亚细亚洲东半部温带之中有一处地方,叫做自由村。那村中聚族而居,人口比别的村庄多上几倍,却推姓黄的族分最大,村前村后,分枝布叶,大都是黄氏子孙。合村之中,物产丰盈,田地广阔,所出的人,不论男女,也都文文秀秀,因此享惯现成的福,极怕多事,一向与外村人不通往来。外村人羡慕他村上富饶,妒忌他村上安逸,晓得他一村人的脾气,就渐渐想出法子来联络,又渐渐拿起手段来欺侮,弄得自由村全无一点自由乐趣。这且不在话下。单表他村上有一人,名叫黄通理,此人约莫三十几岁,很出过几趟门,随处考察,觉得自家村上各种风物,无一不比外面强,却无一能及外面光彩,想来想去,不懂什么原故。要讲读书人少,眼见秀才举人,比村上的狗子还多;要讲做官人少,眼见红顶子、蓝顶子,用巴斗箩担也就量不清,挑不完;要讲种田经商的人少,眼见田户完粮,却为皇家一宗大大出息...
《贵族之家》译序于是,拉夫烈茨基所追求的只能仍然是个人的幸福了。《贵族之家》的“重大、现实思想是幸福问题,是人追求幸福的规律,是个人幸福的思想与有益的劳动思想、进步思想的和谐融合”。然而拉夫烈茨基没能获得个人幸福。个人幸福碰到了“义务”设置的障碍,他的“幸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过莉莎的“义务”并不仅仅是来自对瓦尔瓦拉·帕夫洛芙娜的负罪感。她想要在修道院中寻求的并不是慰藉,她所期待的也不是忘却;她认为,她的“义务”是“赎罪”!她对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说:“我什么都知道,无论是自己的罪孽,还是别人的罪孽,还有爸爸是怎样聚敛自己的财富,我全都知道。这一切都需要祈祷,以期得到赦免……”于是个人的悲剧就具有了社会意义:在农奴制社会里,不仅有良知的贵族知识分子不可能获得真正的个人幸福,而且几乎人人都与真正的幸福无缘。“你看看四周,在你周围有谁在享福,有谁感到心满意足?...
《火之歌》第01章“你瞧!”格瑞大叫,指向前方。“十几个恶棍在攻击商人和他的随从!”他在马鞍上转身,向他的人喊道。“我们让这些该死的法国混蛋瞧瞧英格兰人的厉害!”他话还没有说完即策马往前奔驰,利落地拔出闪亮的剑。“魔鬼”飞奔过山坡,冲向小山谷,镶嵌着银片的马鞍在耀眼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莫格瑞来也!”格瑞大叫。他放下头盔的护颊,高举锋利的长剑。两个骑士和十二个全副武装的战士紧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呼叫声回应着他的。格瑞冷静地观察,发现这群土匪选择了绝佳的地点。当“魔鬼”冲撞一匹马,将马背上的骑士抛向半空,格瑞发现遭受攻击的男人不是商人。这个男人穿着华丽的酒红色天鹅绒制服装,骑着一匹红棕色种马。他显然受过骑士的训练,因为他的剑快如闪电地应付包围他的六个土匪。但是,纵使他英勇过人,仍然寡不敌众。...
《陈子昂诗集》陈子昂诗集陈子昂字伯玉,梓州射洪人。少以富家子,尚气决,好弋博。后游乡校,乃感悔修饬。初举进士入京,不为人知。有卖胡琴者价百万,子昂顾左右,辇千缗市之。众惊问。子昂曰:余此。曰:可得闻乎?曰:明日可入宣阳里。如期偕往,则酒肴毕具。奉琴语曰:蜀人陈子昂,有文百轴,不为人知。此贱工之伎,岂宜留心?举而碎之,以其文百轴遍赠会者。一日之内,名满都下。擢进士第。武后朝,为灵台正字,数上书言事。迁右拾遗。武攸宜北讨,表为管记,军中文翰,皆委之子昂。父为县令段简所辱,子昂闻之,遽还乡里,简乃因事收系狱中,忧愤而卒。唐兴,文章承徐庾馀风,骄丽秾缛。子昂横制颓波,始归雅正。李杜以下,咸推宗之。...
《金匮要略》金匮要略方论序张仲景为《伤寒卒病论》合十六卷,今世但传《伤寒论》十卷,杂病未见其书,或于诸家方中载其一二矣。翰林学士王洙在馆阁日,于蠢简中得仲景《金匮玉函要略方》三卷:上则辩伤寒,中则论杂病,下则载其方,并疗妇人。乃录而传之士流,才数家耳。它以对方证对者,施之于人,其效若神。然而或有证而无方,或有方而无证,救急治病其有未备。国家诏儒臣校正医书,臣奇先核定《伤寒论》,次校定《金匮玉函经》,今又校成此书,仍以逐方次于征候之下,使仓卒之际,便于检用也。又采散在诸家之方,附于逐篇之末,以广其法。以其伤寒文多节略,故断自杂病以下,终于饮食禁忌,凡二十五篇,除重复合二百六十二方,勒成上、中、下三卷,依旧名曰《金匮方论》。臣奇尝读《魏志·华伦传》云:“出书一卷曰:此书可以活人”。每观华佗凡所疗病,多尚奇怪,不合圣人之经,臣奇谓活人者,必仲景之书也。大哉炎农圣法,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