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汽笛一声,江波浩荡。 还是小时候念唐诗的时候,就知道在江南的辽阔土地上,流淌着一条孕育着中华血脉的绵延长龙, 那是让无数诗人洒泪抒怀的长江--站在江边登高,或在江上行船,望涛涛之水天际而来,奔流东去不回,感怀自己的际遇,不免对变幻人生发出唏嘘长叹。而初识三峡的大名,也得源于李白的那首著名的诗句,当朝霞把自己的第一缕晨晖涂抹在两岸矗立的峭壁,诗人登舟作别彩云笼罩中的白帝城,带着自己满腔的抱负和理想,轻舟 东下,一日千里。李白虽然没有象他在"梦游天姥"中那样地挥洒自己的想象神来之笔,也不曾极力渲染三峡两岸的伟岸雄奇,但他精练的笔下只用"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两句就将八百里江山和诗人的心境浓缩聚成一股苍茫的气氛,凝附着历史的沉重感,汇融着江水扑面而来,诗仙的才华毕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无题 一天之内听说四个人的婚礼,的确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有的是刚举办完婚礼,有的是道听途说,也有的是事不关己,也有的我则是对它满怀着说不清的滋味。是啊,不知不觉间,想想看,与我同龄的人也都慢慢地开始步入结婚的殿堂,至少,在我看来,他们已走入了人生的正轨,开始了一种固定而又幸福的生活。 说来可笑,这么多年单身的生活,从来很少去羡慕别人的两个人的世界,那时自嘲地说道,"忍看朋辈成双对,欲向花丛觅小诗",鲁迅对现实的绝望被我变成了对自我的安慰解脱。朋友很多,当然也包括异性的,也许正因为单身,所以才更能体会异性朋友的可贵。有淡淡之交,也有红颜知已,有曾经动过心的,也有从来不曾有过感觉的,但无论如何,大家依然是朋友。只可惜朋友是难得做一辈子的,尤其是异性朋友,倘若能保持一段时间,则已是受益非浅。我写的故事,便大体来自这些异性朋友,习惯了去体会她们的想法,试着去感受她们的...
后 记 恍惚飞逝的时间,洗涤着凡世拂染的尘灰。我如同坐在飞驰的列车中,目不转睛观望车 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致,喟然长叹。我知道自己不过是这列车上的普通一过客,我手里的车票只标识着我的起程和归程,车厢里的人们只不过偶然与我相逢,挥手致意的笑容背 后掩藏着对未知旅程的敬畏和无奈。路,我们只走这一次,而路边的野花,却不因我们 的心情依然地开放--即使我们不在这趟车上,鲜花依然盛开。 我所见的景致,就是所有人眼中的景致,只不过有的人注意了,有的人却任它而去。我 曾经望到路角有一株羞怯的小花,在万紫千红中不经意地绽放--她是为我绽开了的, 请原谅我自然地这么想,我甚至产生了要跑过去采撷的念头,可也不过就是这么想想而已,车依然故我地奔驰,把小花抛到了视线不及的远方。也许前方还会有吧,我想,她是那么普通,在满眼的郁郁葱葱中从容地隐没,也应该会在我不在意的时候再次出现。 可是当满山的野花烂漫...
作 者 简 介似水流年 ∨七年上网,由于工作的缘故,一直和网络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但不算网虫。 新空气论坛是我的家,耕耘过的土壤和成长的地方,不象别处那么时髦和喧嚣,对她我只保有着那一份宁静的眷恋。 写作纯粹是一桩偶然的事,尽管自己曾一度把它当作满足自己虚荣的象征,但初衷却只不过是希望去完结一段凝在年轻岁月里的梦,很个人化的东西,如果说有不少读者从中可以感受到一些共鸣,那也许是我们这一时代里共通的一些东西吧。 网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虽然从根底上讲大多数网民还是很普通的人,在生活中与其他人相比可能也看不出什么太大区别,而网却可以为你实现自己的幻想提供最自由的空间,在网上人们可以摇身一变,变成自己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尽管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距这一愿望尚有一定距离。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把自己对生活的一些感受写出来,如果没有网,可能我所有的宣泄手段只能停留在日记里,...
《黑衣裳》自序 这个集子里收集了《青衣》,关于青衣,我想所有的中国人都知道,它是京戏里的一个行当。但是,一个汉语很好的西方朋友问,"青衣"可不可以翻译成"黑色的衣裳"? 青衣是多么迷人的女性,她怎么就变成了一件黑色的衣裳?可是你不能说这样的误解毫无意义,它是有价值的,它让我清晰地看到了经验的阻隔。在骨子里,人都是被阻隔的,都是自我的局限。我们不要说"文化差异"这样宏大的话题,随便举一个例子,你,和我,究竟能相知多少?我们面对这样一个庞大而又芜杂的世界,究竟又能知道多少?我不否认世界是一条河,然而,你也不能否认,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是一口独立的井。井水不犯河水,这不是东方哲学,不是东方式的世故,而是生命的局限,是存在的无奈和活着的疼痛。认知可以是共享的,经验可以是贯通的,但认知更可能是阻隔的,经验也可能是错位的。这就是我们的处境,也许还是我们恒久的处境。...
飘逝的水痕·序 很久没有写什么象样一点的东西了,想起来心里总不免有一些歉疚,因为,即使生活中有这样那样多难于启齿的理由阻碍着我们的语言,我们也不应该为此而忽略其他那些更好却最终将忘却的存在。我是一个容易忘却的人,幸好倒并不因此变得乏情和麻木,生活中的琐忆——如果赐予我幸运的话——偶然涌入了我的脑海,使我有一种要把它讲述清楚,还它生命本来面目的冲动,我是不会让它轻易从我笔下溜走的,写这篇东西的由来也就源于我脑海中时时浮起挥之不去的三峡情结和胸中不禁涌动的感情波澜。从我自己的成长得到的经验中,我一直执拗地认为,无论是什么,失去了也就再也无法奢谈拥有——毕竟,没有什么是能永远存在的,但愿我自己的文字能让这些美好的感觉保留得更长久一些,也就不枉最初提笔的一点初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