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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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门,黑八。”黑衣女冷冷地说。
“御剑门?那没什么可说的了,呵呵。”水道长将宝剑倒背,轻声吟笑。
“铁骰子!受死吧!”黑衣女再度挺剑,旋风般扑了过来!
014、十二天劫
双方的交锋,完全可以用电光石火来形容,两把冷兵器相碰,溅射出来的火星,即便在灯光下也清晰可见,就像是焊工在作业一样,可见二人兵器撞击力道之大。
两回合过后,双方互换位置,又保持静止姿势(好像高手对决都得要这个范儿),我仔细观察,二人的兵刃边缘,并无破损迹象,可见两把宝剑工艺之精良!
不过,水道长又把剑背到了身后,八字胡微微扬起,冲我点了点头,不知何意。
“道长小心啊,她很快的!”我提醒说。
“呵,那你不助贫道一棒之力?”水道长笑。
一棒之力?什么意思?
黑八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刚好背对着我,水道长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从后面偷袭她?
我悄然抓起身边的棒球棍,从床上爬下来,走到黑衣女身后,可她还是不动。
我又看了一眼水道长,他点头,示意我可以下手。
不好意思了啊,黑八同学,水道长可是我的大恩人,他的话我不敢,也不能不听,纵使你突然回手一剑过来,我也毫无怨言——当然,我估计水道长不会看着我被黑八杀死,要不,刚才他也不会出手救我。
我举起棒球棍,照着黑八的脑袋就砸了上去,她肯定会躲,我都想好了,砸完我就跑,跑向水道长那边!
咣!震得我两手发麻,居然砸中了!
棒球棍脱手落地,黑八也歪着身子栽倒在地,口吐血沫,两眼翻白!
我疑惑地看向水道长,他得意地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晃了晃:“菊花点穴手。”
啊!我这才明白,刚才两人交锋时,虽然看上去是打了个平手,但其实是水道长略胜一筹,趁机点了黑八的穴道,这才让我有棒打傻狍子的机会!
“多谢道长又救沫沫一命!”我揉了揉手腕,恭恭敬敬道,他说话总是带着古风,我跟他讲话,自然也得多用成语。
“呵,贫道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这次,恐怕你很难躲过去了……”水道长将手中长剑一弯,盘在腰间的大裤衩上,敢情这是一条软剑,剑尖儿可以钻进剑把手,形成一条腰带,幸亏水道长瘦,这要是腰间赘肉多,还不得划伤自己啊!
等等,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很难躲得过去,危险不是已经解除了么?
我歪着头,迷惑不解地看着水道长。
道长回头看了看门口血人的无头尸体,惋惜地摇了摇头:“这妖物天资尚可,本可留在紫阳宫中做个丫鬟。”
“妖物?那个人是妖?”我惊讶道。
“嗯,”水道长点头,“此妖乃闾山脚下一猫妖,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贫道怕赶不及来救你,便遣她先与敌周旋,可惜,贫道未能在她九命尽断之前赶来……唉!”
原来这血人,哦不,猫妖,是道长的朋友!
都说猫有九条命,估计她在楼上时,已经被黑八杀死了八次,留最后一条命躲进我房间,可惜还是被黑八发现了。
“恩人姐姐,请受我一拜!”我跪在地上,对猫妖的无头尸体磕了个头。
“起来吧,”水道长说,“这里交给贫道善后,你速速离开,第三道追杀令,很快就要到了!”
“追杀令?什么意思?我要去哪儿?请道长明示。”我起身,转向水道长。
“有人给你下了十二道追杀令!之前小学礼堂,是为第一道;黑八索命,是为第二道!还有十道,贫道不能再助你了,下追杀令者与我紫阳渊源颇深,我若再助你,定会招来更阴狠之角色,届时,你我二人都不能自保!沫沫,记住,一直向西南走,其他方位,均是死地,西南是你唯一生门!能否渡过此劫,只能靠你自己了!”
“十二道追杀令……西南……”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好吧,我听道长的……对了,道长,我想知道夏朗现在怎样了!”
“你那小相公?”水道长笑道,“你生,他亡;你死,他生!”
015、仓狂出逃
“我生他亡,我死他生……”我默念了一遍,“道长,什么意思?我不懂。”
“呵,天机不可泄露也!你收拾收拾细软,赶快走罢!”水道长背过身去,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去客厅里等候。
我一边琢磨道长的话,一边收拾东西,我哪儿有什么细软啊,充电器、钥匙、钱包、换洗内衣裤两套,统统塞进粉色双肩包里,其余东西都不要了!
等我收拾停当,还是没想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道长,我收拾完了!”我跨过还处于昏迷当中的黑八,来到客厅。
“给,跑路用得着。”水道长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口半开着,能看见里面是粉嘟嘟的人民币,看厚度应该是一万。
“道长,我有钱……”我推脱道。
“拿着吧,还有张卡,密码是你生日,贫道从你四岁那年开始,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平时省些烟、酒钱,攒给你今天用!”水道长拉开我背包口袋,把钱硬塞了进去。
“那我就、就不客气了!谢谢道长!”我对水道长拜了一拜,准备离开,反正他又不是外人,就当跟他借的吧,以后赚钱了再还给他就是了。
“等下,沫沫你有驾照么?”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水道长又问。
“有啊。”我说,大学时候就考了。
“给!”水道长丢过来一个物件儿,我接,没接住,pia掉地上了,拾起一看,是把车钥匙,上面有个粪叉子造型,不知道是什么标。我虽然有驾照,可我没说我会开车啊……驾校出来后,我开过车次数还是个位数呢!
“拿去开吧,尽量别弄报废了,那车是贫道心爱之物!”水道长皱着眉头说。
“既然是道长心爱之物……”
“勿要再墨迹,快去!”水道长摆了摆手,我再次拜谢道长,出了家门,噔、噔、噔下楼,走到拐角的时候,看见角落里躺着一颗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个猫头……我怕道长把它忘了,捡起来,又跑回家门口,把猫头毕恭毕敬地放在无头尸体旁边,水道长点了点头,再度示意我赶紧离开。
我跑下楼,按车钥匙,不远处一台黑色轿车闪了闪,车标跟钥匙上的粪叉子一样,就是它了。
坐进车里,到处都是真皮内饰,感觉比驾校那台捷达车强一些,找钥匙孔,没找到,只有个写着引擎英文的按钮,我尝试按了一下,嗡的一声,启动了!这么先进!
踩刹车,挂档,慢慢启动,还好,比想象中更容易操纵一些,我慢慢滑行出小区,拐上马路,给了一脚油,踩多了,车像是被人从后面给踹了一脚似得,加速度把我紧紧压在座椅上!这车可比我养父那台朗逸强太多了!
西南,具体应该往哪儿去呢?
对了,我家,也就是我养父母家,就在正西南方向!先回家过一夜,明早从清河门继续往西南走,进入金州境,再往西南,就是帝都方向了,再继续,直奔云南、缅甸、斯里兰卡、马尔代夫、马达加斯加……我地理很好的!
市区离我家只有十几公里,半小时就到了我们村,我没给他们提前打电话,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
来到村口,我看看时间,巧了,刚好是十二点整。
村里灯火通明,隐约能听见哭声,还有唢呐哀乐声,应该是有人家在办丧事。
我们村有这个习俗,办丧事的晚上,全村各家各户都通宵亮灯,防止死去的人,留在村里某个阴暗角落里不肯离开——他们认为鬼是怕灯火的,其实不是。
我开车进村,路遇不少小孩儿,这些年一直在外念书,很少回来,我都认不得谁是谁家的了,来到自家门口,我家的大门开着,院里站着不少叔伯哥姐,苍松翠柏,搭了个棚子,上面挽着一条白布,是灵堂!
难道——我赶紧下车,准备进院,突然,斜刺里冲出一道黑影,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大门口的柴火垛后面。
我定睛一瞅,居然是我养父。
“爸,你干啥啊,吓我一跳!”
“闺女,快走!”养父压低声音,惊慌失措道,“村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016、到底谁死了
“爸你别吓唬我啊,那不都是活人么!”我指了指院里。
“嘘……”养父用他粗糙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小点声,可别让他们听见!趁着他们还没发现你,赶紧走!”
“诶,沫沫回来了啊,站那儿干啥呢?”院门口有人叫我,是三叔,也就是养父的三弟,他披麻戴孝,手里举着一根挂满白纸条的招魂幡。
“三、三叔。”他已经看见我了,我只能结结巴巴地回应。
不过一转眼,养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是在三叔出现的瞬间,他就消失在了柴火垛的阴影中。
“这车你开回来的?”三叔举着招魂幡,围着粪叉子车转了一圈,“我滴个乖乖,玛莎拉蒂,你对象的?”
“不是,朋友借给我的。”我拂掉身上的柴草叶子,走到院门口。
“快进来吧,就等你了。”三叔说。
“等我什么?”我不解地问。
“看你爸最后一眼,该钉棺材盖了!”三叔说完,又举着招魂幡回了院里。
看我爸最后一眼?难道是养父死了——呀,那刚才我看到的,难道是我爸的鬼魂!
我又向养父消失的地方瞅了瞅,没看见他,也没能感知到有鬼的存在!
我茫然地跟着三叔进院,走到灵堂前,围在棺材旁边的亲朋好友纷纷让开路,我看见养母跪在棺材旁边,头戴三角孝帽,已经哭成了泪人。
“妈,我爸他……怎么说没就没了?”我往红木棺材里看,只见养父身穿红色唐装,安详地躺在黄色锦缎上,脸色红润,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躺在棺材里,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养母没说话,只顾抹眼泪。
“行了,闺女回来了,人也看见了,上棺材盖!”王家爷爷背着手,招呼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抬起棺材盖,盖在了棺材上。
王爷爷是村里的白事知宾,也就是丧事的主持人,哪家死人都找他。
说实话,我一点想哭的心都没有,事发太突然,我完全蒙圈了!
“我爸啥时候没的?”我问三叔。
“才断气没多一会儿,”三叔撸起左手袖子,看了看手表,“十点十四分咽的气!”
十点十四分?这个时间好熟悉!我默默掏出,最后一条短信,正是这个时间进来的,短信内容,是楼上女人发给我的“一分钟!”
这是巧合吗?不可能!我明白了,敢情那个死亡倒计时不是给我倒的,而是给养父倒的?
“为啥不给我打个电话?”我问三叔。
“嗯?”三叔愣了一下,“这个……哎,柱子,瞎不区的你,钉子都钉歪了!”
三叔奔向棺材旁,抢过柱子哥手里的斧子,重新给棺材钉钉子。
我疑惑地走到养母身边,蹲下,搂着她:“妈,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我爸走了,还有我呢。”
养母缓缓抬起头,一双肿桃眼向周围看了看,低声说:“孩子,找个由头赶紧离开村子,你爸他没死,那棺材是给你准备的!”
017、阴风一阵
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我爸说全村人都死了!
村民们说是我爸死了!
可我妈说,我爸没死!
那么,到底是谁死了?
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对我说谎!
不,对我说谎的,应该不是人,而是鬼!
“呜呜,你咋就死的这么~早~啊~剩下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养母跟我说完,开始用她标志性的二人传哭腔大声哀嚎。
她年轻时候是业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