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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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很清楚。他的心中浮现体验未知事物的不安感，不过并不是厌恶感。反而是要希望雅之继续下去。明知跟昨天才认识的雅之上床既轻率又不谨慎，心中充满着罪恶感，但是要对雅之的兴趣超出控制范围。目前要自己还没自信自己对雅之的感觉是跟他一样的恋爱感情，不过他很好奇想跟雅之上床看看。如果对象是雅之，要认为自己会愿意跟他尝试所有的性爱情事。
「你会怕吗？」
「如果我说会怕，你会停下来吗？」
「不，我办不到。抱歉。」
要紧闭双眼。
雅之的手指触摸着要的身体各个部位。连要丢脸到想死的地方都不放过。即使知道男性之间的性爱进行方式，可是要还是没办法继续下去。要不断哭泣，恳求着雅之停下来。房间拉上的窗帘透出微微的亮光。雅之将要面部朝下压制在床上，强行打开他紧闭的双腿。当下的情况称不上是你情我愿。
「我不要，雅之，不要继续了。」
「再一下下。」
「啊啊啊……嗯嗯嗯、啊。」
「薰，你好可爱。」
「啊啊啊啊。」
雅之的手指终于离开要的后庭，接着他将要翻过身来，正面朝上，抓住要的分身，不断地玩弄它，将它含在嘴中。
「不、啊啊啊、混帐、不要！」
雅之的爱抚技巧真是高明。可是第一次跟人上床的要根本没有判断的基准。雅之之前跟许多女性交往过，想必很熟练了。该不会连男性经验都有过了吧。一旦有这种想法，要不禁嫉妒起雅之碰过的男性。他就是这般爱慕虚荣、好面子的人。
他明白不该忌妒雅之生命中的女性对象。不过他希望不要有男性的对象出现在雅之的生命中。他希望自己是雅之生命中第一位男性对象。
「讨厌、不要、我不要跟你！」
被雅之不断地舔舐跟吸吮，要不断地达到高潮，边喘息边哭叫着。
雅之紧紧抱住要安抚他，在他耳边低语。
「你怎么这么讨厌这件事，怎么哭成这样呢？」
「呜、呜、呜、呜……」
「薰，你是因为我让你高潮而不甘心吗？」
「不是……」
「你不说我不会知道的。我接下来做的事会让你更加讨厌我喔。」
「我讨厌你过去丰富的性经验啦。」要终于说出口。
雅之露出很困扰的表情。
「我过去的经验是很丰富……」
「看，我就知道。」
「可是你是我的第一位男性对象。你可以原谅我了吗……」雅之的表情非常认真。要有点沮丧。是真的吗？至少他不觉得雅之在骗他。雅之应该是坦率又有诚意的好人。他的眼神说明了他的正直。对于几乎没说实话的要而言，他很羡慕雅之的正直跟诚实。再说，就算雅之没说实话，跟自己扯的谎相比，雅之的谎也比较轻微。要没资格苛责雅之。
「对不起。」要对自己狭隘的心胸感到羞耻，坦然地跟雅之道歉。
「其实我很高兴，你竟然会为我吃醋。」
要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让他看见自己丢脸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要，雅之笑了。
「呐，我可以对你做更过分的事吗。不过，直接做到最后你会很辛苦，今天先用嘴巴帮我好吗。」
「这种事不要问我……」
「你觉得呢……」
「…………」
「那今天就先用嘴巴好了。第一天就做到最后，那太可惜了。我想跟你慢慢来。我希望我们可以长长久久。所以没必要急着在今天完事。」
「我又没答应你。」
「那现在答应我。」
「说不定你会后悔跟我交往，你根本不清楚我的事。」
「可是我喜欢你，薰哥。」
要没理由继续坚持下去。
他也喜欢雅之。
之后要该如何是好，他可以平安的以薰的身分跟雅之交往下去吗，他没办法预测。可是面对雅之的认真，他没勇气说出一切是骗局。
已经到这局面，以「薰」的身分跟雅之上床，他死都说不出事实。他不愿意雅之讨厌他。他不想要雅之因为自己的谎言而大吃一惊。
幸好，下个月雅之即将在新高中见到的「要」的表现应该不会让他发现「要」跟「薰」其实是同一个人。要有自信做到这地步。唯一的担心是要的损友？真行寺彰，他是知道要的多面性的人。不过要有办法治他。
「咕。」要一口含住雅之的分身，雅之发出欢愉的声音，腰部也抬高了。
内心涌现爱恋的感情。
要决定在学校假装没见过雅之，到了周末再过来这里当「薰」。要自认有把握做得到。然后再找机会跟他坦白一切。如果好好地跟他道歉，雅之应该会接受吧。
「啊啊，薰、薰、舒服……啊！」
雅之在要的嘴巴解放了。
雅之见到薰所谓的双胞胎哥哥？佑德要，是转学后的第四天。
「那是真行寺学长跟佑德学长。」
在教室移动的途中，雅之听见同学在走廊轻声地说着，于是下意识地凝视两人的所在。
下课时间的走廊上一堆学生，他们是特别显眼的存在。明明是一样的制服，不过就是有穿起来好看的人。身高较高的大概是真行寺吧。威风凛凛的气质给人压倒性的存在感。加上俊俏的面容，可以理解他显眼的原因。
在他的身边是佑德要。
雅之总以为要的样子就是暑假他抱过的薰直接穿上青兰学园制服。但是现在实际见到他，又是另外一回事。应该说是跟雅之的想像有差。
雅之没有理由直接走到要的身边，所以他选择从远处观察他的细部特征。雅之努力地观察眼前的要。双胞胎没理由不一样，可是要跟薰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成品。挺直的鼻子、淡粉色的双唇、浅色的头发。连短发的发流都如出一辙。不过要给雅之的印象跟薰是完全不同的。一言以蔽之，要完全是好学生的姿态。他戴着无框眼镜，透出冷冽的眼神。他的氛围就是知性冷静。完全没有薰的危险甜美印象。
终于，要跟雅之擦肩而过。
应该是注意到雅之死盯着自己的视线，要露出非常不愉快的表情，回瞪着雅之。
空气中飘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真行寺学长还是一样帅气。」
「你不觉得佑德学长好像变得更漂亮了呢。」
「我想下学期的学生会大概还是他们两人的天下吧。我从国中时就是他们的粉丝呢。」
「啊—对啊，你是这边的国中直升上来的。」
「喂，你知道吗，听说他们交往中。」
「那从国中传到现在啦，不过都没被证实。」
「的确是。先不管真行寺学长，难以想像佑德学长会有所谓的恋爱情感。」
倾听上述对话的雅之惊讶于原来脸蛋一样的双胞胎气质是完全不同的。
雅之对薰的第一印象是脸蛋漂亮、可爱兼具艳丽感的男生。一开始，雅之觉得薰的艳丽好看是源自于自己被他吸引、对他一见钟情，不过应该不是。如果是要，雅之大概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班上同学说得没错，要的确是漂亮的男生，带点神经质而且跟一般高中生划清界线的感觉，加上发散着『不要随便跟我说话！』的氛围。总之，雅之不会想亲他或是紧抱着他。
雅之喜欢的是当时自己帮助的薰，所以才会隔天早上冲到他家对他做出那些情人才会做的事情。如果今天换成是要，大概没办法这样。雅之这么觉得，如果今天他遇上的是要，大概不会想送他回家。
「比较矮的……我是说佑德学长，似乎不好相处。」
雅之的感想引发周遭的哄堂大笑。
「谁叫你一直盯着他看。」
「就是说嘛。连我都被他瞪到全身发冷。他虽然脸蛋不错，可是个性很糟，超难相处的。」
「与其说是难相处，不如说是他自己过分优秀，所以不允许其他人犯错。根本没人见过他犯错，是个绝对的完美主义者。」
「没有不犯错的人吧。」
「当然，不过学校内敢跟他平心静气、好来好往的人只有真行寺学长吧。」
雅之再次确认他不是喜欢跟人接触的类型。
这样正好也说不定。因为雅之可爱的情人？薰并不希望雅之跟他哥哥说出自己的事情。如果要的个性正如大家所传言，雅之可以理解薰的忧虑。要必定不会认可薰的生活方式。更遑论薰还跟比自己小一岁的男生交往，如果要知情一定会气死吧。
「刚刚的新面孔，是你认识的人？」
唐突的问题让要心中大惊。第一次在学校以「要」的身分跟雅之擦肩而过，内心的悸动却是止都止不住。要的心跳声传到自己的耳边，超紧张的。到了转角终于稍微冷静，冷不防被真行寺质问。
要露出可怕的表情瞪着真行寺彰。
「哎呀，我不过是问问，干嘛气成这样。」
「你所谓的新面孔是什么意思。」
「就是刚刚才转进一年C班的广濑雅之。你总不会说你不知道有这件事吧，要。」
彰似乎很享受折腾要的感觉。脸上浮现捉弄人的诡谲笑意，以敏锐的眼神观察要的一举一动。
「你还是一样，个性恶劣。」
「这是我的荣幸。」
彰先是用玩笑话应对，不过接着在要的耳边低语。
「你一旦有过经验就变得很艳。……应该做过了吧。」
要从彰的身边逃开。
「你说这什么蠢话。」
「该不会是跟刚刚的新面孔？」
「你别给我自作主张。很麻烦。」
「啊，是喔。」
「……我知道有转学生进来。可是我跟你不同，我没有对方的姓名跟班级情报。你干嘛问我他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这算是我身为男生的直觉吧。」
「我不是问你这件事。」要冷冷地回应彰，他却愉快地笑了。
「他是个优秀的学生。转学考试成绩很高，运动万能，加上在之前的国中担任过学生会长，所以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击着要。
「下届的书记或会计，我要指定他担任。」
「给我等一下。你确定吗。叫才刚转学进来的一年级进学生会，你在想什么。」
「你在说什么。他出类拔萃的优秀即使令你不愉快也是事实。再说，会长的工作不就是指定书记和会计吗。」
「真是厚脸皮的家伙。」
难以掩饰自己困窘的要避开彰的眼神。如果跟彰的目光对上，聪明的彰一定猜得到要干的勾当。要好害怕。
「又还没确定你就是学生会长。」
「一定会是我。」彰平静地说。
他的语气不带一丝骄傲，单纯是陈述事实。可恨的是要没有资格否定彰的发言。大家都确信下届学生会长就是他，大概也不会有人反对吧。
「大家都相信你就是下届学生会副会长呢—」
「我不赞成。比他适任的学生多得是。」
「你，说这话客观吗，没有私人感情吗？」
要的脸渐渐转红。是单纯的生气还是说被识破的丢脸感，大概两边都有吧。
彰要挑衅的时候都会避开叫要的名字而是直呼他「你」。
要明知他在挑衅，可是冷静不下来。
「我将你对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你！我要跟你绝交一阵子。」
要撂下狠话就离开彰。
事情怎会发展成最糟糕的局面，要不安到快要晕倒了。
以彰的个性来说，他说到做到，所以雅之一定会进入学生会工作。因为他认识彰太久了，这是可以确定的。总之，雅之进入学生会将成为既定事实。要却想不出可以让自己不当副会长的对策。要是要现在提出自己退出学生会，彰会是第一位反对的人吧。这是升高中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默契。现在也没时间选定其他人来当副会长了。
这脱离了要原本的盘算。
本来要的盘算是在学校跟雅之擦身而过，等到离开学校，再以「薰」的身分跟雅之见面交往。如果顺利，可以等到自己高中毕业再跟雅之坦白谎言，顺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