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诱逃之现代版于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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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温冬冷冷地问。
“你现在在哪儿?”宁若言长出一口气,接着问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
“我有事。先挂了吧!”温冬的语气里竟有一丝不耐。
“你到底在哪儿?我去找你。”宁若言急切地说。
“你别来,等你赶来我也该走了。”
“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温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在复兴医院。不过我现在真的要走,警察先生要带我去交通队。”
“我去找你!”宁若言坚定地说。
温冬想要阻止他,电话已经挂了。
等宁若言飞车赶到复兴医院,温冬已经人影无踪。急诊室的医生说,摩托车肇车司机已被警察带
到交通队,受害者已经入院,伤势不算严重。司机没进急诊室抢救,应该没受伤,或者只是受了
轻伤。
宁若言从医院往外走,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战栗了一下,才发现贴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夜风吹过,湿冷冰凉。
走到医院门口,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传达室的老大爷说,医院门口禁止停车,想是被拖车拖走
了。临了还不依不饶地说:“医院的停车场收费才一块钱,这下可好,要把拖走的车找回来最少
得交二百大元的罚款。”
宁若言没辩解。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时,他愤恨地想,我当时都急疯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坐在开往交通大队的出租车上,宁若言的手机响了,是方湄。他有些内疚:也没跟方湄交待一句
就跑出来,她指不定多着急呢。他急忙向方湄道歉,说是一个同事出了车祸,他一接到消息就急
了,忘了跟她说一声。最后,求她别生气,先睡觉别等他了。
*****
啊啊啊!哈雷摩托!哈雷服饰!
迷哈雷,因为哈雷的美学原则是:能裸露的尽量裸露。和法国蓬皮杜中心的裸露不同,哈雷裸露
的是钢铁的心脏,金属的质感!哈雷才是真正的性感之神!
迷哈雷,因为他的个性:世界上不存在两辆完全一样的哈雷。
谁说哈雷只是男人的精神图腾?哈雷也是女人的梦想。
每次在北京汉马哈雷俱乐部一泡个把小时,吞着口水看着“超级遗产”、“软尾型夜行火车”那
一匹匹宝马良驹时,就梦想自己是个男人,有着190的身高,可以驾驭各种款的哈雷,
宽阔的肩可以撑起每件心仪的哈雷夹克,长腿可以穿所有款的哈雷牛仔裤!如果下巴够坚毅漂亮
,就戴半盔;要不然戴全盔也不错。
5555555这辈子是没戏了!我的哈雷!我的梦!
第九章
宁若言在交通大队见到温冬时,他正捧着一本新华字典趴在桌前写事故经过。看到他抓耳挠腮、
冥思苦想的样子,宁若言感到又可气又可笑。
宁若言看了看他写的几行不知所云的“蟹体字”,说:“我来写吧!”
温冬沉声讲述着,宁若言低头记录,几次憋不住笑把脸扭向一边,但抖动的双肩仍让温冬气愤不
已,“有那么好笑吗?再笑不让你写了!”
那份事故经过写得像中学生的检查:不了解北京市交规,驾摩托车上长安街;超速行驶,撞伤行
人(其实是那个醉鬼自己撞上来的);今后一定好好学习并遵守交通规则,愿意对受害人做出赔
偿,一次性赔款XXXXX元。愿意付交通罚款XXX元。
待一切交割清爽,离开交通队时,已是凌晨2点。
温冬的“夜行火车”已经通知HOC哈雷国际协会北京分会的人运回去检修,宁若言的车明天才能
“赎”回来。两个人安步当车走在寒冷无人的北京街头。
温冬拉着宁若言的手臂往怀里一带,把他拥在怀里,抑制不住兴奋地说:“这么急赶过来,你是
为我担心吗?”
宁若言在他怀里扭动着,想要挣脱,终于因为力量悬殊被迫放弃。他抬起头,恨恨地说:“你是
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要惹事的,我还没那么疯狂。但是,结果是我期望的。”他抬手固定住宁若言晃动
的头颅,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月光下,宁若言的眼中有水一般流动的光泽。温冬轻吻他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带给他的唇痒痒的触感。
“知道吗?我真的为你担心。”宁若言低声地说,仰头轻啄温冬的唇。
“我知道。”温冬的唇轻磨着宁若言的唇,语声却清晰坚定。
宁若言忽然觉得很委屈,委屈得语带哭腔:“我急得把车乱停,车也被……”
温冬的唇堵住了他的嘴,轻柔的吻着,宁若言的反应却很激烈,舌泄愤般反攻进温冬的口腔里扫
荡着,脸上的泪蹭在温冬的颊上……
两人乘出租车回到温冬的房间,温冬吻着宁若言冰冷的唇,温柔地帮他脱着衣服,“冻坏了吧,
先去洗澡。”
“你……”宁若言脸红了,躲闪着温冬的目光。
温冬侧头缠绵地吻着宁若言,双臂加力把他抱离地面,让他的双脚略略悬空地立在他的怀里,就
这么吻着,一步步走进浴室。
温冬躺在浴缸里,宁若言侧着脸趴伏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睫毛轻垂,似乎疲惫地睡着了。
温冬一节一节数着宁若言的脊椎骨,手指从他的后颈一点点滑到腰部,停住不再往下,宽大的手
掌轻轻抚在宁若言的腰侧。
宁若言轻哼了一声,睁开眼抬头看着温冬:“还要?”
看他没睡着,温冬搂着他问:“刚才在街上你哭什么?你和女人在一起,我还没怎么样,你倒先
委屈了?”
宁若言不说话,趴在温冬的胸口,对着一点凸起,轻轻咬了一口。
温冬吸气,说:“别闹了,去睡吧。”
两个人都走了困,大眼瞪小眼地躺在床上,全无睡意。
宁若言枕在温冬的臂弯里,手指无意识的绕着温冬睡衣的衣襟。
温冬轻吻他柔软的黑发,幽幽地说:“若言,逃离你的‘后宫’,跟我走吧,哪怕是做一对流浪
的鸳鸯也好。”
“流浪鸳鸯?温冬,你错了,我们永远也不会是鸳鸯,鸳鸯是一雄一雌的。而我们,只能是狼和
狈。”宁若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苦涩地说:“我们在一起,只能是,狼-狈-为-奸。”
温冬猛地抬起上身,俯视着宁若言说:“若言,不要用那个词形容我们,不要那么想。我们没有
那么不堪,我们并没有做坏事!”
“可是,却在伤害一个爱我的人。”泪水缓缓溢出宁若言的眼角,“我觉得我很卑鄙。”
“你爱她吗?”温冬躺回宁若言的身侧,手指轻轻抚去他的泪水。
“不知道。”宁若言偎进温冬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
“那你爱我吗?”温冬伸臂搂紧他,小心地问。
宁若言沉吟了一会儿,喃喃地说:“我不知道,你别逼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我不逼你回答。”温冬安慰地轻拍他的后背,“我知道你为我担心,为我着急,这就够了
。我会等你说那三个字的。”
会吗?会有那一天吗?宁若言的思绪飘飞了。
温冬再次把他揽在怀里:“睡吧!”
12月中,温冬在宁波的资产重组案谈成,麦修对温冬赞赏有加,在诺曼面前不停的夸奖他。温冬
在北京分所半年的调任期已经满了,回美国过完圣诞节就不再回来,要调到别的地区跟项目了。
温冬抚摸着桌上VISITING ATTORNEY黑底金字的名牌对宁若言说:“我下次来,一定不会再用这
个名牌。等我有资格独立接案子了,我就申请长驻北京。”
宁若言从背后抱住温冬,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聆听着他清晰的心跳,柔声说:“我等你。”
温冬转身抱住他,像去宁波前一样,俯在他的耳边说:“想着我,好吗?哪怕每天只想一分钟。
”
“我会的。”宁若言咬了一下嘴唇,说:“温冬,我想清楚了,我会和方湄谈,我会和她分手。
”
温冬低头轻吻他淡色的唇,哑着嗓子说:“混蛋,你在使计让我走不了吗?”
总算把自己的脑子理个半清爽了!对温冬的感情虽然还说不清是不是爱,但宁若言知道,他不能
离开他了。不管是灵欲结合还是受欲望操纵,一想到要和温冬分开,他的心中就会有一种不舍的
抽痛。这就足够了,这种感觉是他活了26年来第一次有的。如果尊重自己的心,尊重自己的感觉
,那就是要和温冬在一起。对于方湄,他只能抱以120分的歉意,既然不爱她,就不要再给她假
幸福,让一个能全心全意爱她的人给她真正的幸福吧!
想是想好了,宁若言却不知怎么和方湄说。方湄一心一意的爱了自己6年多,不是简单几句话就
能了断的,伤害在所难免,只想婉转些再婉转些,把伤害降到最低。宁若言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
间都用来思考如何向方湄坦白的措辞了,一套套旧措辞被否定,一套套新措辞在脑中成型,又再
次被否定。从圣诞推到元旦,从元旦拖到春节,宁若言却迟迟开不了口。
温冬圣诞后开始跟一位休斯顿的律师做能源公司的上市项目。他算好时差,仍然坚持每天一个电
话,“若言经”仍是念个不断,却从不曾问过宁若言是否已和方湄分手。宁若言知道,他不问并
不代表他不在意,他只是不想给自己压力。
2月初,春节过后的一天。下班回家后,宁若言发现方湄的心情很好,一直在哼歌儿,是个摊牌
的好机会。
晚饭全是宁若言爱吃的菜,还有清蒸鲩鱼。两个人气氛温馨地吃着饭,闲聊着。饭后,两个人一
起洗碗时,却沉默了。宁若言在心里考虑着等会儿谈话的开场白,方湄好像也若有所思。
收拾好一切,宁若言和方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湄把头轻枕在宁若言的肩上,宁若言的身体僵
了一下,说:“方湄――”
恰好方湄也轻唤道:“若言――”
宁若言笑了笑,问:“什么事?”
“你想说什么?”方湄偏着头,像个孩子似地咬着下唇反问道。
“你先说,你说完我再说。女士优先。”宁若言伸手去拿摇控器,就势让开了方湄在他肩上的依
靠。
方湄不说话,微笑着,羞涩地拿起宁若言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怎么不说话了?”宁若言侧过头回她。
“让他替我说。”方湄拿起宁若言的左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移动,低声说:“他想问你,想不
想做他的爸爸?”
宁若言猛地抽回手,嘴唇颤抖着说不话来,眼前的一切全变了颜色,只剩下一片黑白模糊、如底
片一般的空洞影像。
“你怎么了?若言?”方湄关切地问,声音里却有无限的悲伤。
宁若言觉得身上发冷,禁不住浑身颤抖。乱了,全乱了,想好的措辞,设计的将来,全乱套了!
“若言,这只是个意外。如果,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可以不要的……”方湄的声音
发颤,竭力控制住不让自己流泪。
第十章
方湄看到宁若言惨白的脸和颤抖的双唇,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伸手试探宁若言的额头,一片冰
凉却汗水涔涔。
“若言,你是不是病了?”方湄慌张地询问。
“我……我有些不舒服。”宁若言勉强说完这句话,踉踉跄跄地冲进洗手间。
背靠着洗手间的门,宁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