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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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独处,你就不能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
沈紫言一抬眼,就见到一张狂狷秀美的脸,睫毛浓密,还半垂著,盖住大半瞳孔。杜怀谨就轻轻咳嗽了一声,哀怨的说道:“在西北的时候,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冷,我穿着战袍,浑身瑟瑟发抖,可还是要威风凛凛的举着寒刀冲锋陷阵”
不用他说,沈紫言也可以想见。
金陵城还是在江南,今年的冬天就下了好几场大学,让人呆在暖阁里不愿动弹,更何况是西北那苦寒之地。细细看了他一眼,果然瘦了些。定睛看了许久,心里微微一酸。抬手抚摸他的面颊,暗暗叹了口气,“但愿以后四海升平,无战事。”。
杜怀谨就一脸恨悴的向后靠了靠,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一次我剑都结了冰拔不出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来,更不用说那些饭食了,能吃上热乎乎的窝头,就该谢天谢地了”沈紫言想到他在福王府锦衣华食的生活,再想想西北的困苦,心里着实有些不好受。
杜怀谨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整日整日的想你”沈紫言心里微微一漾,杜怀谨又凑了上来,将她的身子贴上了自己的身子,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紫言,好不好?好不好?。”沈紫言长长的叹息,默默点头,“好。”。
杜怀谨瞬间就恢复了神采,哪里还有叫才的脆弱,三下两下就扯开了外袍,露出雪白的亵衣。沈紫言大有上当之感,可事到如今,哪里还容得她反悔。杜怀崔微微一拂手,她身着的鹅黄色错子便迎风而落,正落在了一株牡丹之上。
杜怀谨已站起身来,坐在了她背后,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双手握着她胸前的玉兔,一阵乱揉。沈紫言身子软成了一汪水,软软的靠在他怀中,轻声说道:“你轻些,别伤着孩子”杜怀谨笑吟吟的应了一声,伸手就解开了她的肚兜带子,却并不急于扯开,只半遮半掩的,更是撩人之态。
杜怀谨一低头,就在她雪白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瞬时便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子。杜怀谨见着,心里春意萌生,便伸舌舔了舔。酥酥痒痒的,沈紫言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杜怀谨身子更是滚烫,轻轻的唤:“紫言”。
沈紫言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杜怀谨濡湿的吻,便落在了她颈窝。
沈紫言身子一颤。
杜怀谨的硬挺,就抵在了她股间,剑拔弩张。
沈紫言面色通红,只觉得这姿势太过羞人,却又有些庆幸,至少在这光天白日下,不用叫杜怀谨瞧见她的神情
杜怀谨喘了声粗气,一面舔着她的耳垂,一面就慢慢寻着蕊口,探了进去。
事后,两个人懒洋洋的,胡乱抱在一起。待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杜怀谨立刻坐起身来,光着身子下了地,就去寻她的衣裳。沈紫言正软软的半躺在椅上,这一抬头,就见到杜怀谨光洁的身子,在阳光下,很有些刺眼。
杜怀谨却顾不得许多,将凌乱的衣裳理好,又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沈紫言面红耳赤的,犹自有此扭捏:“我自己来。”殊不知,杜怀谨正喜欢看她在欢爱后,含羞带怯的神情,百看不厌。
“不用,你有身子,我替你穿上好了”杜怀崔坦荡荡的,替她套上了亵裤。沈紫言尴尬不已,几乎不敢抬头,心里不断嘀咕,刚刚怎么不顾及着她有孕在身
可这话,哪里敢说出来!
杜怀谨替她穿裁整齐,才寻了自己的衣裳,慢慢穿上了。一时之间,二人谁也舍不得立刻,杜怀崔就揽着她,坐在花丛里,眯着眼晒太阳。不一会,日头上来,沈紫言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只是她昨晚睡得少,园子里又是静静的,这一会的功夫,竟沉沉睡去。
杜怀谨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裳,伸出一只手,将衣服支在了她头顶,另一只手,依日紧紧的揽着她,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肩头,酣然大睡。静静的凝视着她欢好后泛红的面颊,心里溢满了,满足。
若不是担心自己这一动,她可能会惊醒,真恨不能,在她花瓣色的唇上,偷偷印下一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紫言悠悠醒来,只觉一阵凉风袭来,说不出的舒适。杜怀谨捏了捏她的鼻子,轻笑道:“懒女人,你可算是醒了!。”沈紫言和他斗嘴不是一日两日,立刻毫不客气的回道:“那也是你招致的。”
杜怀谨眉开眼笑,收回衣裳,活动了僵硬的双臂,这才说道:“时候不早,我们先出去吧”沈紫言点点头,随口问:“我睡了多久?。”杜怀谨看了看日头,漫不经心的说道:“约摸一个多时辰。”
沈紫言一惊。
第二百九十三章角逐(五)
“怎么这么久?”沈紫言不由犯了嘀咕,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杜怀谨含笑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你也乏了,多睡一阵子,也不碍事。”沈紫言却有些忧虑的回望他,“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杜怀崔心中一凛,忙挽住了她的胳膊,急急问:“怎么,是不是哪里感觉不妥当了?”
“倒也不是。”沈紫言强笑了笑,示意杜怀谨平静下来,“只是微微有些担心罢了。”杜怀谨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愧疚,摸着她的头,尴尬的说道:“都是我太过放肆了“”沈紫言按住了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杜怀谨正是二十岁左右,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此时候,难免有些冲动。
杜怀谨却当了真,揽着她的腰,一面走,一面说道:“待会我让阿罗去请太医来瞧瞧。”“别,,“”沈紫言慌忙制止了他,双靥止不住染上一抹红晕,这事,让她如何好意思对太医开口刁
见他眉稍微挑,大有将自己的话置若周闻的趋势,沈紫言忙笑道:“我也粗粗懂些医术,待会自己留心些,便罢了。”杜怀谨也不为难她,只不厌其烦的个嘱:“若是觉着有什么不适之处,要立刻同我说。”
沈紫言微微领首,好容易才将这话头遮掩过去了。
着实是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啃叹,招致杜怀谨如此多的忧虑,大有草木皆兵之势。
杜怀崔才扶着她出了院子,就见阿罗慌慌张张的迎了土来:“少爷,皇上来了!”杜怀建一怔,随口问:“什么时候来的?”阿罗急道:“就在方才皇上偷偷去了您的书房,还不许叫人声张。”
也就是说,现在就算是福王和福王妃,都不一定知道此事了。
沈紫言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皇上来了,必然是有事找你,你暂且去看看吧。”“能有什么事!”杜怀谨漫不经心的答道:“不过是想寻着我说些闲话罢了。”沈紫言不由看了他一眼,对待当今皇上如此轻怠的态度,普天下,怕是只有眼前这一人。
只不过,这似乎就是他和皇上相处的模式,沈紫言也不便多嘴。
个中轻重沈紫言相信,杜怀懂也是知道的。君臣之间,就算是从小的玩伴该如何把握尺度,杜怀谨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杜怀谨扶着她上了花径,这才转头吩咐一直守在园子外间的秋水:“好生服侍着。”秋水忙应了。杜怀谨这才朝着书房的方向,匆匆而去。沈紫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丛深处,才转过头来,依稀从秋水几人脸上瞥见几许震惊。
略略一思付,也明白过来。
自己是见过皇上的,可是对于秋水等人来说,皇上却是这金陵城内,神一般的存在而现在,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福王府。再联想到杜怀谨方才的态度,沈紫言可以想见她们为何吃惊不已。
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是永远无法对她们说起的。
或许在他人眼中看起来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在皇上心中,却是甘之如怡。
因为高处不胜寒。越往高处走,朋友就越少而能和自己说说真心话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或许在皇上看来,杜怀崔那样嚣张的态度,正是他将自己,放在了他的朋友的位置上。所以,才能有这样肆意的作风。
又怎么知道,皇上不是正喜欢这一点呢?
沈紫言微微一笑,迎着杏黄色的光芒,默默迈出了脚步。
花尽旁开满了花,白色的石子路上,满是落英缤纷。
化作春泥更护花。
沈紫言独自去见了福王妃,将在大夫人处所见,略略提了一提,而后说道:“大嫂也是开明之人,不过是一时被悲痛蒙蔽了心智,我不过稍稍开解了几句,大嫂便幡然醒目,看样子,似乎是绝了出家的念头了。”
福王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道:“方才她让裴妈妈来抱着宁睛回去时,我就犯了嘀咕,想不到竟是这么一回事。”沈紫言笑着附和:“天下没有不是的母亲,大嫂到底是母亲,哪有不喜欢自己女儿的,“”
“正是呢。”福王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多亏了你这一番劝解,可算是将我心里这件事给搁下了。”沈紫言谦逊了几句,便渐渐将话头引到了杜水云的婚事上来,“现在国孝已过,水云也十七岁了,您看着,是不是该将婚事重新提一提了?”
福王妃笑着点头,“这事,我从去年就开始操心,只不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也无心打理,经你一提,倒真是该好生思量思量了。”杜水云的婚事,原本在去年就该决定好的,只是由于先帝驾崩,才打乱了这一进程。
福王妃一转头,就吩咐林妈妈:“将黄历拿出来,我和三夫人看看!”林妈妈忙应了一声,一会的功夫就拿着黄历出来了。沈紫言坐在福王妃身边,细细的看了一番,翻来翻去,福王妃笑道:“我看着,七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将下定的日子,定在那日好了。”
七月离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罢了。
沈紫言就笑道:“这样一来,时间倒是有些紧迫。”福王妃不以为意的笑道:“倒也不觉着,这门亲事,前前后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准备,现在也不过是下定,还有纳礼,恐怕是到年前才能成事呢。”
开了年,杜水云就十八了,也确实是拖不得了。
沈紫言也就不再多说。
福王妃却有些犯愁,“我琢磨着,进了八月,你就开始待产了,只怕到时候要将将忙上一场呢。”这事沈紫言倒几乎是忘了,想了想,笑道:“不是有三少爷吗?”提到杜怀谨,福王妃满脸是笑,“这可真是,“怎么就忘了他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丫鬟来报:“郡主来了!”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杜水云带着几个小丫头,施施然闯了进来。见了沈紫言,露出了诧异之色,“三嫂嫂,你怎么出来走动了?”沈紫言望着她,只是抿着嘴笑,并不答话。杜水云见她笑得暧昧,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望着福王妃问:“我脸上有花儿不成?”
沈紫言扑哧一声笑。
福王妃也掌不住笑了,杜水云就顺势坐在了福王妃下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不断的瞟向沈紫言高高隆起的肚子。终于按捺不住,半蹲着身子,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笑眯眯的点头:“这莫不是怀着一双吧,怎么肚子这么大!”
不过是无心之语,却叫沈紫言心中一跳。
的确,她的肚子,在吴妈妈和潘妈妈说来,也的确是较旁人的肚子,大了许多。可是她是头一胎,也从来无人教导,只当是这孩子生得健壮,却从未想过这一茬。经她一提醒,福王妃也留了心,一连看了她的肚子好几眼。
连带着身边的林妈妈和秋水等人,目无都齐齐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沈紫言顿时有此手足无播起来,望着福王妃,轻声说道:“娘,我,“”“没事,没事。”福王妃笑呵呵的,一副什么事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