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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燕子归来时-第26章

小说: 燕子归来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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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场合见到李然,她还是有点意外。

“你今天也很迷人。”

“秦先生也从事娱乐业吗?鼎丰申江的开幕酒会,见到你我有点意外。”

“哦,不是,他从事建材的,不过也不排除往娱乐界发展。今天只是商业应酬,你也知道我很忙而且不喜欢出席这类商业应酬,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她低调炫耀。

福慧笑笑,不以为意,有些女人需要通过不断的羡慕证明自己的幸福。

“沈先生看起来很和善,应该很好相处吧?”

如果伪善也算善良的话,那就算是吧。福慧腹诽,嘴上却淡淡道,“还好。”

“我们过去跟沈先生打声招呼吧,顺便让我那位介绍你们重新认识一下,或许还能关照你一下。”郁闷难平的李然准备扳回一局。

福慧无意接招,笑笑道,“你先过去吧,我闷得慌,出去透口气。”

李然从服务生那里换了一杯酒,与福慧点头告别,转身径直朝着沈迟的方向走去。沈迟依旧慵懒地单手支着吧台,身边男男女女的聚集了几个人正在闲谈,他乐呵呵地与李然碰了杯,然后很给面子地将酒一饮而尽,又笑意盈盈地与她交谈,余下几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子恨得咬牙切齿。

“李小姐和我们公司的江小姐认识?”沈迟看似不经意地随口发问。

李然一愣,江小姐?随即她反应过来,“你是说江福慧?我们曾是舍友,她刚回国时跟我共同租用一套房子。”

沈迟“哦”了一声,沉思了一会,问,“日本不好吗?不是很多人出国了便不愿再回来。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为什么回来?”

这是回国的人最常被问到的问题,答案千篇一律半真半假,但是,福慧好像有些不同。

李然尤记得她当时略显飘忽的神情,口气也极淡,出口的话却带着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忧伤,看一个人,她轻轻地说。

“她说,回来看一个人。”

沈迟愣了愣,低声重复一遍,“看一个人。”此后,他不再说话,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色泽油亮的油焖虾是福慧的大爱,她一连消灭几大只狠狠地解了一把搀。

“那个水煮虾也不错,是大厨的拿手好菜,你可以尝尝。”一个女声在福慧背后说。

福慧一愣,转身,顿时眼前一亮,“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漂亮。”她由衷赞叹。

那女子一身改良版的旗袍,与传统旗袍不同,自腰处往下炸开,采用西方宽裙摆,亦有别于平常抹胸,单边高,微敞着却不露,淡蓝底色,以水墨手法绘制着山水荷叶,衬着灵动的一个人——

岂是一个清新逼人了得!

女子闻言眼睛笑得眯在一处,“呵呵,我今年主打中国风。”

赞赏地看一眼福慧,又道,“今天晚上很多人说过这句话,但是只有你让我觉得真的被赞美到了。”

“念念。”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过来将她拉走。

被拖着的女子不忘与福慧招手,“油焖虾也是我的大爱,改天我们切磋一下,我叫李念,叫我念念就好。”

李念?

“……”福慧囧了。

季从风与人聊得正酣,推杯换盏的,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吧台旁的那一帮人也散了,那个人不知躲到何处。

兴许跑去洗手间吐了,福慧恨恨地想。照他那个喝法,人不躺下才奇怪。

端出一副完美无瑕的笑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福慧的脸已经笑僵了,面部肌肉抽搐着似乎要罢工,于是走到外面走廊透口气,却碰见刚刚还捏着酒杯的沈迟正夹着烟,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

第 36 章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透过重重烟雾,福慧看到他被酒精侵蚀过的脸庞泛着惨白。

沈迟喝酒不上脸,无论喝多少脸都不会红而是越喝越白,而且他自制力极强,走路绝不会打晃,所以无论喝醉与否外表都跟个没事人似的,究竟醉否只有他自己知道。

福慧克制住自己想逃的冲动,一步一步走向他,她平静下来,看着沈迟些失神,“你以前很少喝酒也极少抽烟的?”

夹着烟往唇边送的手顿了顿,他眯着眼睛看她,“你都说了是以前了。”

竟是不冷不热地顶了回来。

福慧也不恼,继续道,“烟酒伤肺伤肝,以后还是少喝一点吧。”

沈迟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些,声音却是冷冷地,“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恩。”福慧心境平和地冲他笑了笑。

他默默看了福慧一会,像是辨认话中的真假,又像是斟酌着措辞,“你为什么要回来?”短短几个字,他却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来。

“报效祖国。”福慧很想搬出这个敷衍了无数人的借口,可是她看着沈迟那个脸色,估计她要是敢说,那个男人敢当场掐死他。

福慧正在为难,却听他继续道,“听说你回来看一个人,”说道此处,他举起烟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稍许,淡淡的白烟徐徐从鼻孔逸出,然后,孤注一掷似地,沉声道“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福慧愣住,透过缭绕的烟雾以视线描摹那张深深刻在脑海中的俊颜,那双平时清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却因酒精的作用泛着一丝朦胧水雾,迷离而梦幻。

“沈先生,你喝醉……”

沈先生?

“江福慧!”他粗暴地打断她,“我倒宁愿是喝醉了!可是我不是醉了是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息着怒火,“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究竟为什么回来?”

四周突然寂静,福慧心潮起伏,似乎只能听到自己胸腔中急促的心跳声。

沈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奇~!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在等待着我回来看你!

书~!抑或,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妄想!

网~!“算了,”他再一次粗暴地打断了欲言又止的福慧,“你就当我没问吧。”

他转身离去,绷紧了的神经缓缓松开,他忍不住冷嘲,原来,他沈迟竟然懦弱到连听这个女人说“不”的勇气都没有了!

“阿迟!”察觉到他的失常,福慧叫他。

那两个字,堪堪落到他的心尖上,快速而有效地制止了离去的脚步。

“?”他侧头转身看她。

“阿迟,”她一步一步走向他,抬睛望定,“今天出现在这里,其实就是为了看你的,还有,顺便和你告别,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单独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再烦你,不会再见你。”

沈迟脸色煞白。

他双眸一沉,声音冰冷,“江福慧,你叫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季从风那晚求婚的场景如画面般,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回放:

“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你——”

“不用考虑了,我愿意!”

疼痛如海浪般,一波波袭来,福慧合上眼睛,等那剧痛退去。

眼眸睁开,满目的悲伤决绝。

福慧定了定神,开口,声音平淡,“我要结婚了。”

她重复了一遍,“阿迟,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要结婚了。

那五个字一出口,周围寂静如死!那一瞬间,大厅的大门被推开。

热闹喧哗呼啸而来。

他们的世界却在这样的噪杂中悄然静止。

他站在那里,有人迎面走来,笑着与他打招呼。但他仿佛被定了身,一动不动,僵硬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须臾。

他反应过来。

顿时,那双眼睛里聚起暴风骤雨般的怒气,沉如暗夜,恶狠狠地盯住她,似要吃人,“江福慧,你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那句话似一支箭,生生地将她抬起的脚步定住,再没有勇气跨出半步!

她鼓起那点残余的勇气来跟他告别,其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地想见他最后一面而已。

可是,他却对怒气冲冲地吼她:江福慧,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其实,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孤零零地死在异国的土地上了。

察觉到眼角有些异样,福慧伸手摸了摸,指尖所及之处一片冰凉——

竟是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溢了出来!

宴会繁盛,喧嚣噪杂扑面而来,可是却离她那么远,仿佛被生生抽离了,被困在孤岛,那些喧嚣尘事再与她无关!

许久。

福慧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竟然诡异地笑了,分外苍凉!

她伸手摸了摸脸上残留的泪水。

不知道脸上的妆花了没?

她不敢多呆,摸到手袋里的手机,给季从风匆匆发了条短信,准备离去。

她步履匆匆,恨不得立时将自己埋到床上,与世隔绝才好。

可是,事与愿违,往往你最想干什么的时候,偏偏有些可恶的人跑出来干扰你。

福慧单手提着裙摆,越走越快。

却不想撞到一个人的胸口上。

那人的银色西装,胸前一大片,顿时被福慧手里残存的深红色液体浸湿成了暗灰色。

“对不起,对不起……”

福慧迭声道歉,条件反射地伸手过去试图摸掉,在手指触及那人胸口的当口讪讪地收了回来。

她慌乱地找到手袋里的纸巾,诚惶诚恐地递过去,“对不起,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此时,郭品言才注意到那位撞了他的莽撞女子竟是福慧。

男子的眼光一滞,她今晚看来有些不同——

湖蓝色的收腰拽地长裙将高挑的身材极近完美勾勒出来,梦幻的水晶灯光打在略苍白的肌肤上,有股别样的美,那如清泉般的锁骨静静地□的冬日微冷的空气中,透出别样的风情。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总是穿着暗色系的衣服好像试图泯灭在人群中的女子,竟能是这般的光彩照人的。

此时,她正低着头一副懊恼道不行的表情,郭品言定了定神,笑道,“不打紧。我刚刚还在想,这么乏味的宴会,是不是该回去了,然后下一刻你就出现,提醒我确实该回去了。”

福慧狐疑地看他,“师兄,你安慰我的吧”。

郭品言执意要送她。

福慧取了外套陪郭品言取车,郭品言颇认真地将福慧从头到脚,然后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遭,一本正经道,“江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被夸的福慧心虚,讪讪地,“粉扑的有二两了,才整出这个效果。”

郭品言闻言失笑,目光落在福慧脸上,盯住她的眼睛,“福慧啊,你还真有意思!”

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

“叮咚——”电梯门应声而开。

福慧低着头,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横在眼前,目光往上,桃红色抹胸下雪白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墨绿色的橄榄石项链泛着冷光,衬着如玉般雕就的两条锁骨异常性感——

程暮雪裹着一袭华美到极近奢华的晚礼服站在门前。

福慧怔楞一下,目光停留在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然后微微一笑。

“郭先生,”程暮雪暧昧一笑,“你女朋友?”说瞅了瞅福慧,又瞅了瞅郭品言。

只是那目光又有所不同,对着福慧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倨傲姿态,转向郭品言时却又化作了和风细雨。

郭品言笑笑,不置可否,客气地介绍,“程小姐,这是江福慧江小姐,冯老新收的关门弟子。程小姐是公众人物,就不用多作介绍了。”

收在烟灰色棉服衣兜里的手指紧了紧,福慧礼貌地点头,“程小姐,久仰大名。”

“是吗?”程暮雪反问。

“暮雪,”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走过来,“附近的停车场都满了,跑了老远才把车停好。”

来人是程暮雪的表哥兼司机,虽说身上有些流氓习气,为人却颇仗义,郭品言见过几次,微笑着点头算是招呼。

福慧一直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想着沈迟说那些话时的决绝神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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