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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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棣棠吐了口气,慌忙将她扶了坐起,见她的眉心又是一皱,知她必是伤着哪里了。可他也没带着伤药,也不便帮她查看。见着墨兰蹭破的左肩血迹斑斑,他也只能撕了衣服替她包了,再多的他也做不了。
墨兰的样子,骑马是肯定不行了。抬头看看周围,并没有小轿经过,王棣棠想了想,吩咐谷生,道,“去,你快马去丁府,寻着丁公子,让他速带小轿来,我在这儿等着。快些!”
谷生应下,上马飞奔而去。
王棣棠便扶着墨兰在一边坐下,让她斜靠在自己身边,又递了些水去给她喝了。这才看着一边的骏风,问道,“这是怎么弄的?那马伤着了。”
墨兰看看骏风,它现在似乎好得多了,只是偶尔甩甩脖子朝后看上一眼,然后又低头吃着草。马臀至马腿处的皮毛都被鲜血染成了褐色,乱糟糟的粘成一团,虽看不清伤口,但想必伤得不轻。想来,应该是那人用利器刺伤骏风,骏风才会失性狂奔。而就在摔在马的那一刻,她还在想那人的脸,真的在哪儿见过……
见她不答,王棣棠轻轻的碰碰她的手臂,“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儿一向人少。”
墨兰笑笑,“刚巧路过。对了,你是凤阳人,对吧?”
“哦。怎么?”王棣棠瞧着她,一脸的困惑。
“听说凤阳这时出了株奇种百两金?”
“百两金?”王棣棠更是一头雾水,摇头,“你听谁说的?凤阳哪来的百两金?再说了,就算有奇种,要么是姚家。要么是魏家了。”
“哦。”墨兰应了一声。细想起来,这明摆着就是个圈套。昨天那几个花农说得口沫横飞的,也就是要引她入瓮罢了。墨兰苦笑,也就是因为自己得失心太重,以为能有人育出更在姚黄之上的百两金,她才会上当。后面的话就很明显了。那句,不该见的不见,不该说的不说,是芙蓉罢?
看着她身体无碍。王棣棠也就跟着数落起来:“你不该这样乱跑。这条路偏,一向人少,若不是遇着我。你晕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说起来,你怎么来这儿?”墨兰四下望望,跟着岔开话题。“没记错的话,这儿离凤阳应该有段路程罢?”
“就是想去寻丁公子玩儿呢,抄得近路。哎,你可不知,我是给丁公子害得苦了。万花节那日是他闯的祸呢,是吧?你可做证呢。与我何干?可我娘好生骂了我一顿,连着几天都不让我出屋子,我都快闷出毛病了,好不容易,今儿我娘……”王棣棠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一边大肆埋怨着丁梓秋,一边又乐呵呵的讲着自己在家中与爹娘斗智斗勇的英雄史。
而墨兰此时右半边的身子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估计是摔下马的时候蹭着的。可也不好查看,只是坐着也费力,就歪靠在王棣棠的肩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那个男人的身份,她想起来了,见过几次的,难怪那么眼熟。是魏槿的弟弟。名儿么,听魏槿说过,魏柯!她在四喜楼见过一次,在倩云阁见过一次,还有,带宝儿去见芙蓉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很多的事情,开始一点点的在墨兰心头变得清晰起来。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墨兰才坐直了身子抬眼望时,丁梓秋就己经在她的面前翻身落马。
丁梓秋扔了马缰几步便跑到墨兰面前,顾不得抹去满头满脸的汗,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一脸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摔哪儿了?”
墨兰疼得咧嘴,一边缩手,一边答道,“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摔着了。”故作轻松的笑道,“瞧你,一头的汗,跑这么急做什么?”
丁梓秋不理她,伸手仍将她的手拉过,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血印子,触目惊心的,他不由好一阵心疼,带着责备道,“你怎么老不长记性呢?上次不是才应过我,来远的地方,好歹你也通知我一声,让我陪着。对我开口,这么让你为难?”
“我……”墨兰无言以对,她不是没想过找他陪着来,可是,她心里有数,此时的她,不该与他表示亲昵,不然,将来也许会伤他越深。
“嗯哼哼,”王棣棠作势猛哼了几声,嘻嘻哈哈的道,“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呢,丁兄,怎么没人理我呢?若不是我今儿路过,墨兰可就惨咯!丁兄,你可欠我人情。要怎么谢我?”
“一边呆着去!”丁梓秋白了他一眼,仍是拉过墨兰的手,正想掀起她的袖子查看手腕处的伤势,墨兰笑着推开他,将手缩了回去,“不妨事,没什么伤,只是,吓着了。”
丁梓秋点头,在她身边坐下,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了在身上,道,“当初我就不该教你学骑马,整天的乱跑。好好儿的,怎会从马上摔下来?那畜生,当真该死!”
不等墨兰回答,王棣棠一指骏风,“这可怨不得那马。你瞧,那马,是给人故意……”
王棣棠话未说完,墨兰一拉他的袖子,阻住了他后面的话,向丁梓秋笑道,“只能怨我学艺不精,你这个师傅,也没脸面吧?难怪你恼了。”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八章 我想见他
丁梓秋脸色很难看,他是有些着恼,瞪着墨兰,也就忘了王棣棠说起的骏风的事情,“你说我是恼得这事儿么?你瞧你……”瞟了王棣棠一眼,他没再说下去。
王棣棠知他有话要说,这时起身往丁梓秋来的方向看看,“不是让你带小轿来么?小轿呢?怎么就一人来了,我的小厮怎也不见了?”
丁梓秋伸手胡乱一指,目光还在墨兰脸上,“还在后面呢,他们走的慢,我先来了。”
“哦,我去看看。”王棣棠于是识相的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这时没了旁人,丁梓秋却出没再说什么,低下眸,泄忿似的,狠命的将脚边的草拔了个干净,才叹了口气,抬眼。幽幽的道,“我知道,你在躲我。可是,身是你自己的,不该好生护着么?好好儿的,又来这偏僻的地儿做什么?”
墨兰只能沉默。她心知这事儿不能给丁梓秋知道,万一给让他不小心闹开了……那人,是魏槿的弟弟。
见她不答,丁梓秋也不再说话。只是往她身边挪了挪身,拍拍自己的肩,“靠着吧?”
墨兰摇头,“不用,我好多了。”
丁梓秋苦笑,往王棣棠的方向瞟了一眼,“在你心里,我连那小也不如么?”
他嘴里的那小,指的是王棣棠。墨兰笑笑,轻轻倚靠在他肩头,“我是有些乏了,睡会儿啊。”
丁梓秋点头,自她身后伸过手去,将披在她身上的长衣拉拉好,再轻揽着她,“我守着,你睡吧。”
墨兰还在迷迷糊糊的,就听见王棣棠的声音,“丁兄,小轿来了。墨兰……”
“嘘!”丁梓秋才一出声。墨兰己经睁眼坐直了身,看看面前停着的两抬小轿。向丁梓秋道,“哦,我真睡着了么?睡了很久?”
“哦,也就一会儿吧。”丁梓秋答着,边瞪了王棣棠一眼。“也就他爱瞎咋呼。”
王棣棠冲他扬扬眉,走上几步来扶墨兰,“来,我扶你上轿。
丁梓秋伸手就去推他。瞪眼,“没事献什么殷勤?”
王棣棠就势往后退开,笑眯眯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故意拖长了音调,“是,这献殷勤的活儿,还是丁兄做的顺手。”
“你们俩,可不是前世的冤家么。见着就拌嘴,不见还想念。刚才是谁说的,许久没见了,想着丁兄?”墨兰一边笑着打趣,一边由丁梓秋搀她上轿。想来这时穿得轻薄。她身上的皮肤大概是蹭破了,血渍与衣服粘在一起。坐着不觉得,可起来走动,每走一步都被扯得生疼。
墨兰拧眉的小动作落在丁梓秋眼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不过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手下搀扶的动作变得更小心翼翼。搀着墨兰在轿里坐稳,亲手替墨兰落了轿帘,丁梓秋还不忘吩咐轿夫一声,“小心着些,慢慢走,别颠着了。”
这时大概是谷生将骏风牵了过来,墨兰就只听得丁梓秋一阵惊呼,“王棣棠!这马,谁伤的?”
“不知道,我见着的时候,就己经伤着了。”
“等阵,把马牵回衙门,“丁梓秋怒气冲冲的,吩咐的是会英,“你去让人好好查查,光天化日的,这还反了天了。”
墨兰掀起轿帘,正想说什么。这时大概是前面的轿夫有些绊着了,轿身微往下一落,她想说的话还没出口,丁梓秋己经冲到前面,对着轿夫大吼,“该死!不是说了小心着些么?”
轿夫吓得脸发白,唯唯喏喏的应了,轿身回复平稳。墨兰放下轿帘,想着一会儿坚持要把马牵回去也就是了。只是,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她叹了口气,这衣衫褴褛的回去,又得受好一阵唠叨吧?还坐着丁府的小轿,大太太又不知该借题发挥的说些什么了。
刚开始的时候,墨兰还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想着近来的一些事情,无奈这轿颠啊颠啊的,实在舒服,轿外“答答答答”的马蹄声,平稳而有节秦,象催眠曲似的。而她又实在有些吓着了,这一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便要进入梦乡。
过了一会儿,她自己也实在搞不清究竟有没有睡着,轿似乎是停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得罪了,我只看一眼。”
很短的一句话,可是这声音,既熟悉又遥远,让她一阵欣喜。她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魏槿。
魏槿的一个上午,几乎都在疲于奔命。他先是上了玉壶山,那是他本来从不踏足的地方,半路上就遇着个花农,说墨兰根本没来;他又去了姚家,向下人打听,说墨兰己经出门。再转回去找魏柯,可越慌越是乱阵脚,平日里他是最知道魏柯的去向,可这时来怎么也寻不着。
幸亏周堇之比他冷静的多,想起昨日里见到的那几个家丁,魏槿找来盘问了一番。家丁们说是魏柯吩咐他们,假扮花农到玉壶山下守着墨兰,这样那样的,然后还让绘图给她,目的就是要将她骗出西园县,说是公要好好的教训一番这多事的女人。具体怎么教训,魏柯没说。
拿着家丁画的图纸,魏槿便直奔墨兰走的那条道儿。这才要出西园县,远远的就望见丁家的小轿,轿后跟着的黑马有些眼熟,可不就是墨兰的骏风?
魏槿打马冲了过去,横着拦住王棣棠的面前。他不识王棣棠,却是认得丁梓秋的,便向丁梓秋出声询问,“丁公,冒昧请问,这可是姚三姑娘的马?轿中坐的,可是姚三姑娘?”
丁梓秋莫名其妙的往骏风望了一眼,斜睨着他,“魏公?这话问的无礼,是与不是,与你何干?真搞不懂,魏公何时也学得如此多管闲事起来?”
魏槿此时心急无焚,没有心思与他多扯,一纵身跳下马,往前奔了几步,伸手就去掀轿帘,边道,“得罪了,我只看一眼。”
丁梓秋大怒,“啪”的一声,一扬马鞭就卷在魏槿的手臂上,再往回一拉,魏槿被迫退后一步。
丁梓秋接着跳下马来,挺身拦在魏槿的面前,冷笑,“真是笑话!你搞搞清楚,魏家再怎么了不起,也不过就是个六品!在我眼里,你,魏公,什么也不是!想撒野也不找对地方?谁借给你的胆,我丁府的小轿,你想拦就拦,想看就看?还不滚开!”
魏槿甩脱手中的马鞭,跨上一步,正想再说什么。
“丁公,麻烦停轿。”里面忽然响起的声音,让魏槿面色一缓,心里的石头霎时的就落了地。这时轿帘掀起,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墨兰看着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