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沦为祭品的公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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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去看淑妃妹妹么?”
“贤妃如此贤德,来人,赏赐珍珠一斛。”
“谢陛下。”
林贤妃告退,罗迦想起左淑妃,便往玉堂而去。
“皇上驾到。”
一声通报,左淑妃欣喜地迎出来。林贤妃一走,陛下就来了。她暗暗感激林贤妃的好意,又对林贤妃能如此影响皇帝而颇不是滋味。
她跪在地上,满头珠翠萦绕,打扮得艳丽异常,声音娇嗲:“臣妾参见陛下。”
罗迦看着她,不由得有些恍惚。这个女子,她和芳菲差不多的岁数。但是较之芳菲,却成熟了许多。他觉得有点奇怪,这才想起,芳菲每次都说“我……我……”,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小东西从来没有跪拜过自己。
那小东西,真是太无礼了。
左淑妃侍奉
在她的小屋子里时,是她的地盘,她当然不会跪拜;现在又躲在太子的寝宫。太子生性温和,不拘礼节,当然也不会要她跪拜多礼,而且因为她医生的身份,对她礼遇有加。是不是因为如此,才让她更加不服管束?
他想得出神,左淑妃见他久久不做声,一直跪在地上也很难受,她灵机一动,加大了一点声音:“臣妾叩见陛下……”
罗迦这才醒悟过来,咳嗽几声,“爱妃快快请起。”
她这才起身,令宫女摆上酒宴。
一张雪白的玉桌,上面摆满了精美的菜肴,一壶上等的美酒。她侧身一边,倒了一杯酒,温声软语:“陛下,臣妾先敬你一杯。”
罗迦接过酒,看她侧身而坐的姿势。这也是宫里的规矩,就算是皇帝和某一妃嫔单独相处,二人也不能对坐。她必须侍立,或者分了案几;就算是特殊的恩宠,她也只能侧身坐着,表示谦卑。
他不由得便又想起那些山村的平静日子。那个小人儿,天天端了饭碗,就大刺刺地坐下,还要占据好位置,一副“我的地盘我就是大爷”的架势,自己还要依顺着她,不然她就罢工,不做饭,或者做菜时偷工减料。
为什么她如此无礼,自己反而觉得更是愉快,又无限怀念?难道就因为她喜欢对自己出言不逊?他骇然,莫非自己有犯贱受虐的倾向。因这骇然,他反而笑起来。
“陛下,有什么乐事?”
左淑妃见他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就问他。罗迦摇摇头,喝酒吃肉。也不知是不是大鱼大肉吃多了,现在面对这些山珍海味,总是没有胃口,深切地怀念那些山野小菜。他吃了几筷就不吃了。左淑妃嗔道:“这是臣妾准备了一天的,陛下再吃一点嘛。”
“没有胃口。”
左淑妃微微失望,但罗迦来这里过夜,便已经是最大的恩宠了。
埋怨
左淑妃微微失望,但罗迦来这里过夜,便已经是最大的恩宠了。她急忙令人收拾了饭桌,服侍罗迦上床歇息。
她想起罗迦多日繁忙,就问:“陛下连连熬夜,可不要忙坏了龙体。”
罗迦有些疲倦,只摇摇头。
“太子的病情怎么样了?臣妾想去探视,无奈东宫戒备,臣妾无法前去。”
“太子自有御医照顾,你们就不必去了。”
她听罗迦口吻冷淡,想起什么,娇弱地叹息一声:“臣妾福薄。若非那个孩儿被害得流产……”
罗迦面色一变,这个时候,她却提起芳菲。他情知当时情况有异,左淑妃的流产不能归罪于芳菲,但究竟是谁,却又追究不出来。
“此事已经过去,不提也罢。”
她见罗迦如此冷淡,更是怀了怨恨:“臣妾跟那贱婢无冤无仇,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福分再替皇家开枝散叶,尽到臣妾的本分……”
罗迦听得更是不耐烦,却又微微觉得愧疚。毕竟,自己的妃嫔流产,罪魁祸首都追查不出来,还差点牵累到芳菲,害她九死一生。
左淑妃察言观色,见皇帝不想再提起这事,便转了话题:“臣妾听说陛下为太子新请了神医。臣妾自从小产后,身子骨大不如前,也想请这名老先生诊治一二……”她情不自禁地住了口,只见罗迦面色如刀。
她急忙跪下去:“陛下,臣妾是不是说错话了?”
罗迦本是火冒三丈,但见她跪在地上,诚惶诚恐,更是兴味索然。她倒想得好,叫芳菲替她诊治,真不知要闹出什么天大的事情来。最令他恼怒的是,为何“神医”一事已经尽人皆知了?自己明明是秘密带芳菲进宫的,是谁散播出去的消息?他暗忖,幸好当初及早下令封锁了东宫,不让任何闲杂人等接近芳菲。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叫人知道芳菲的身份,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罗迦的罪恶感
等接近芳菲。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叫人知道芳菲的身份,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他沉了脸:“东宫之事,不容任何人说三道四。太子的御医是太子专属,岂能踏足后宫?以后,提也休提。”
左淑妃顿时觉得心凉了半截,“臣妾知罪。”
他打了个哈欠:“朕倦了,想要休息了。”
“臣妾服侍陛下歇息。”她便立刻柔情款款地替他宽衣解带。罗迦这几天忙于处理南方战事的奏折,几日不近女色,这一晚,得左淑妃用尽柔媚服侍,倒也酣畅淋漓。尽兴后,便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忽然醒来,看着身边的人影,仿佛还是当日在僻静的山村里,在北武当山脚下,可是,为何没有那种宁静的感觉?只觉得胸口闷得慌。一恍惚,依稀是那个小小的身影,肥腻腻的身子。他大吃一惊:“小东西?”他欣喜若狂,立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但月光下,那满头的珠翠立刻提醒了他,这是自己的左淑妃。她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胭脂香粉。他急忙缩回手,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渴望,放眼一看,这宫廷深深,一切都陷入无边无际的幽深里,茫然不可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起了这样奇怪的感觉,又觉得心里压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罪恶感,竟然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呆下去了。他慢慢起身,也不惊醒她,更不要任何人服侍,便径直回了自己的立政殿。
左淑妃这一夜尽力侍奉罗迦,累得精疲力竭。早上睁开眼睛,发现罗迦已经走了。她隐隐失望,却深知罗迦忙于政事,十分严谨,极少和妃嫔同榻起卧。她慵懒地起身,却听得宫女回报:“贤妃娘娘驾到。”
她起身相迎,林贤妃笑道:“我们姐妹不必拘礼。”她扶起左淑妃,方见得她云鬓散乱,满脸慵懒,脸上不胜滋润的娇羞无限,显是昨夜侍寝,无比满足。
………………
女人共同的丈夫
方见得她云鬓散乱,满脸慵懒,脸上不胜滋润的娇羞无限,显是昨夜侍寝,无比满足。林贤妃方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龄,但细细想来,自己侍奉罗迦的时候,一年也轮不到几次。尤其是自他千里拉练开始,几乎半年从未宠幸过她了。
罗迦的后宫不算繁茂,从上到下,只得妃嫔宫女几百人,远远不如南朝那些汉人皇帝动辄后宫三千或者上万。名义上他是这几百个女人共同的丈夫。但事实上,里面的大部分宫女侍婢,他根本就不认识,也不知姓甚名谁,就更谈不上一一宠幸了。作为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他算不得太过风流,有封号地位的妃嫔,从高到低,也不过一二十人。平素也很少再在这些人之外寻欢作乐。可是,就算只得这十几人分享皇帝恩宠,其中不乏这些年新来的豆蔻年华少女。人,尤其是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本能,尤其是没有深厚的情感支撑,皇帝出自本能和天然赋予的权利,自然可以任意宠幸任何年轻貌美的女子。
也不是没有争宠的妃嫔曾在他面前发嗲流露妒意。但是罗迦性子强硬,岂肯为妃嫔所主宰?大凡醋妒的,一般很快便被冷淡,从此,逐渐地便被遗忘了,虽不进冷宫,但也跟冷宫差不多了。
林贤妃是其中最老的一个,按照当时的年龄段,已经算得中年妇人了,加上太过熟稔,自然不能再激发皇帝太多的**。皇帝跟她谈话交代事情的时候多,OOXX的时候少,说是丈夫,不如说是领导,这两年来,OOXX的机会远远不及那些年轻妃嫔。
人的本性,女人的**,得不到缓解,越发压抑,荣华富贵有了,便是想尽力保住,因此,为儿子争取太子位,便成了她努力的最大动力。也因此,才肯不厌其烦地拉拢左淑妃。可是,现在见了左淑妃这样一幅娇花承雨露的模样,想起自己那些过去承恩的美好日子,顿时妒火攻心,又无限酸楚,却不得不强忍住愤怒,一边恭喜她,一边漫不经意地问:“陛下这些日子都在奔波太子的病情,他也够累的……”
女人共同的丈夫2
“唉,陛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又不让我们去探望太子。问他,他也不说。”
林贤妃大感失望,却又奇怪,罗迦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她试探着问:“妹妹何不求陛下令那位神医诊治,也好早早怀上龙胎?”
“姐姐,你提也别提了。妹妹一提此事,陛下就怒了。说那人是太子专属御医,不能进出后宫……”
“难道怀了龙胎不是头等的大事?”
左淑妃更是被激得无限委屈,“我也是替皇家的开枝散叶着想,陛下却怪责于我,唉……”
林贤妃听得她倾吐不满,她不便附和,却更是惊讶,这个神医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连左淑妃要求为之诊断也被他悍然拒绝?难道此人真的神通广大,能治好太子?
此人究竟是谁?
又一个暮色降临。
一转眼,芳菲已经在东宫住了半月了。这半月里,她全部是亲自开方,亲自煎药,饶是如此,太子的病情依旧没有太明显的好转。但是,他的精神却明显好了许多。
这一日,芳菲陪他说话,很自然聊起那段逃亡的日子。本来,安特烈是嘱咐过她,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太子。但是,她对太子有种天然的信任感,便不管安特烈的吩咐,将当时的实情都讲了出来。当她讲到被三皇子追杀时的惊恐,太子的面色就变了:“果然是他!”
芳菲想起三皇子强逼自己写太子的罪状,恨恨道:“这个恶贼好生恶毒,要我写供状承认是你放了我……殿下,他不是你的兄弟么?为什么如此狠毒?”
太子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说:“也许,他早就想除掉我了。”
“为什么?”
“皇宫里的复杂,你不会懂的。”
芳菲似懂非懂。以前安特烈也这么说,她就认为安特烈是故作高深。这时太子也说同样的话,这又是为什么?
我会保护你!
话,也许是因为他的病痛和眉宇之间的隐忧,她觉得跟安特烈的轻狂不一样,太子才真是有大的苦衷。但是,这苦衷是什么?
“殿下,你该提防三王子害你。”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芳菲忧心忡忡,太子实在太孱弱了,又过于忠厚,怎么会是那个鬼王子的对手?而且,那鬼王子又该死的强壮,如一头悍牛。
她想,患病的人,为什么不颠倒一下?老天还真是无眼。
“芳菲,你没把这事告诉父皇吧?”
“没有。安特烈叫我先不要说。”
他松了一口气:“好,先别说。”
“什么时候才可以说?”
“这事,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吧。若是父皇知道我们手足相残,一定会痛心疾首。他为了我的命,这两年已经操碎了心。”
“难道就这样纵容那个恶魔?”
“也算不得恶魔。芳菲,也的确是当初我违背了神殿的规矩,私自放了你。三王子,他也不过是为了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