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专横 >

第10章

专横-第10章

小说: 专横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晓安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在家里不说这些。”起身为丈夫舀汤,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慎行,我昨天遇见尤小姐。你挑的那张椅她很喜欢,向我大赞你品味好。”
易素的瞪大眼看他,脸上满是惊愕。
许慎行的目光掠过她,笑笑,“雷厅钟爱紫檀,我不过投其所好。最后拍板的还是尤秘书。”又和易仲棠说,“雷厅这届任满,恐怕会再往上一级。”
易仲棠点头,“他家本就根基深厚,来这里不过走个过场,升迁是迟早的事。”见妻子打来眼色,便转了风向:“工作是做不完的,也要有闲暇时间放松自己。交交朋友,谈谈恋爱。”
她瞬间便白了脸,一双眼直直盯着面前依旧微笑的男人。好歹是没失去理智,还顾及这座上有她的父亲、继母,没有失仪失态。
许晓安笑吟吟地续道:“就算不来电,也只当是多交一个朋友……”
她再听不下去,推开碗盏,“我吃饱了。”易仲棠皱眉,“鸡啄米似地一点……”她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双腿虚浮似踩不到地。
一整个晚上都魂不守舍,辗转不安。她多想当面质问他那尤小姐是怎么回事?她都看得这么紧了,怎么还能被人寻隙侵入?想到焦灼处她便恨恨地咬住被角,只当这是他身上的一块肉,巴不得撕咬下来才好。
煎熬不过,未到半夜她便偷溜到他房间,没想到他竟然不在。打他的电话,那边接起却是一片吵嘈。她咬紧手指,克制着情绪,“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显得那么遥远又疏离,“……临时有应酬,什么事?”
豆大的泪珠滴在蓝底睡裤上,晕开深色的圆圈,“你现在回来。”忍不住呜咽,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到:“……许慎行,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你马上给我回来老实交代!”她想来想去,他和那尤小姐肯定不止见过一次面。听许晓安的口气,似乎是经过介绍才认识的。就在近段期间,而她却被蒙在鼓里。
越想越觉得委屈恼恨,想自己也不是无脑花瓶,竟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许他在左右逢源之际还可能和人夸口炫耀,当真是无耻!
通话断了线,她将手机砸在地上,泄愤似地跳上他的床一阵踩踏。那样用力使狠,仿佛那男人就在脚下。床被被践踏的凌乱不堪,心房也越发酸胀难耐。她最后像只受伤的小兽般蜷卧着,将脸埋在满是他气味的枕上轻声啜泣着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有人推开房门。昨夜辗转哭泣,现在眼睛肿起连睁开都觉得勉强。
“素素?”
是他。
委屈愤怒排山倒海般地袭来,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许慎行昨晚过得也很郁闷,长期合作的保泰航运总经理临时到埠,他不能不去尽地主之谊。对方嫌订的会所太清静,又听说安省的海上仙宫出名便指名要去。偏偏又和人争风吃醋动起了手脚,虽然事没闹大但随行的人有挂了彩。他忙里忙外地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将事态完全平息。
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刚松懈下来便看到她,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他的太阳穴处隐隐作痛:“素素,你太明目张胆。”
她跳下床,一言不发地冲上前来抬手便赏他耳光。他反应及快地抓住,手掌险险地贴在他耳边,“素素,你要讲道理。”
她还是有顾忌的,压低声音嘶吼:“骗子!脚踩两船。无耻!”
他一把抓住她继续挥来的手爪,那样大的力道,她一下便扑到他身上。
他身上清爽干净,一股廉价柠檬皂香味。她的大脑放空几秒,旋即头皮发炸:“你在外面过夜了?”顿时怒火攻心,挣扎不休,“你混蛋!不要脸!”
他将她压在床上,“要是想你父亲听见,你可以再大声一些。”他目光灼灼,“现在高喊一声就能了结我。”
她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愤怒委屈还有惶然不安全都化为成串的泪,知道自己哭得难看,于是扭过身去将脸埋进被子里。明明伤心成这样还记得顾全形象,大约是因为还未绝望。
许慎行想将她从被子里刨出未果,只好抱着这团被子卷叹气:“你总是太冲动。”她露出兔子般的红眼睛,鼻子一抽一抽地:“脚踩两船……也不怕船翻淹死变水鬼。”
“这指控太严重了,”他晃晃膝头,“我和那位尤小姐只见过两次面,前后加起来一小时不到,连话也没说几句。”
她才不会被轻易哄过,“他们有意介绍女友,你敢说你不知道?你知道了也不告诉我,还不是想隐瞒。”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他反问道,“你有什么理由,用什么身份阻止?还是装着蛮横千金挑弄是非,让你父亲嫌弃你?素素,我教过你的。做任何事之前就要冷静考虑,怎么样将事做圆满又能将自己摘个干净。”
她一时语塞,很快又强理夺理道:“那你也不能全瞒着我。”
“这样的事我来处理更干净利落。”他瞟她一眼,“一个尤小姐你就闹成这样,要是知道我早前清理掉的那三四个,你岂不是要捅我两刀。”
他最后一句语气严厉,她刚有的一点嚣张气焰又被打下去,“我又不是不讲道理,你和我好好解释……”
“你给过我机会?”他侧了侧脸,“我在外面被人泼了酒弄得一身脏污,在洗浴中心洗了回来。你不分黑白上来就动手,这是讲道理?”
她脑袋低埋,虚心听训。
“动手永远比动口快。素素,因为是你我才忍。要是换成别人,”他顿一顿,“死几次也不知。”
她一直知道他是个手段狠辣的人。实习的时候见过他上谈判桌,廖廖数语间便有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寸土必争。那样一个现实残酷的战场,人人均战战兢兢、小心应付。他却能如鱼得水、兵不血刃。
她当时还颇为自豪,可现在想来却有几分胆寒。
男人见她忽然沉默不语,便将声音放软了些:“怕了?”又轻轻摇了摇,试探道:“真怕了?”她声音闷闷地:“怕也没有用。我不是你的对手。”他紧了紧胳膊,轻笑:“知道厉害就好。”
“可是如果有一天,当我发现你对我撒谎,让我无法容忍、不能原谅的时候。”她的眼似乎要穿透他的,“我不怕玉石俱焚。”
他忽地发现自己一手教养的幼兽已经长大,这样的口气、这样的眼神,仿佛看到自己十多岁时的模样。
心神恍惚间,他听见自己向她许诺:“放心,我永远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告罄…………= =,今晚努力了。


、15

第十四章

暑假实习时间过半的时候易仲棠私下来验收成果,一番检查后不免失望,最后只给了个‘还算过得去’的评价。
“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了,”易素舀起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可是那些标书、合同真是看得我头疼。只是差上一两个字,却是完全不同的效力。要是一个不慎看漏岂不是赔到死;这样担风险的事最讨厌了。”
他抽纸巾为她揩干净嘴角,说:“不喜欢也要学,你得尝试独立。”她叼着勺子,满眼狡黠:“你什么也都会,我干嘛还学?”
“以后你要到处签字,这些总不能由我代劳。”
她早有应付说辞,“那凡是我要签字的都由你先过目,你说好我就签。”忽地小脸又耷拉下来,“可是万一哪天你起坏心拿张卖身契给我签,怎么办?”
许慎行似笑非笑地看她:“嗯,那你还真得小心。”她缓缓地靠过来,“你想我签卖身契,可以。只是要我签这字,你得赔我一辈子。”
午休时间结束,她溜出他办公室的附属套房,准备重返文档地狱。他拉住她,说:“下午有新实习生来,不许吵架。”她眨眨眼,问:“格格?”
“你父亲直接安排,我不能插手。”他说,“我知道你们不合,但工作是工作,不能——”
“不能代入私人情绪嘛,否则做不好事。”她自动续下,“你说的话我记得很牢。”一想到很快要面对那讨厌鬼,心里难免不痛快,“真难得她假期不去南岛避暑不去法国购物,我应该建议她去查查脑电波。”
“或许她想勤奋上进,也可能是尝试一下新鲜,”许慎行漫不经心,“我不要求你死死忍耐。但是在敌不犯我的情况下……”
她举起双手:“就算她犯我,我也忍气吞气不给你惹事。”
下午果然看到死对头出现。不过两人倒是有默契,互装不认识。介绍的时候还假模假样地握手,一派和平气氛。
她们分配的桌子紧紧挨在一起,易素早来些日子桌上满是待整理的文件与需贴标入档的合同。格格的桌子起先也很空,但很快便有一撂一撂的往来账单垒起,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头晕眼花。
两个人暗地里较着劲,相互比拼着效率。你埋头研究合同条款,我逐条核对往来单据。知道对方在埋头苦干,自己一旦松懈了就如同认输。大脑神经绷得太紧便容易疲倦,她回到家连饭也不吃,直接回房睡觉。
第二天她早早便去上班,刚到公司楼下就见死对头从一辆凌志小跑上下来。香车美人,好不醒目。尹致富从驾驶座下来,很殷勤地递上牛奶、面包、水果和纸巾。他的热情只换来美人的几个白眼,“一大早买菠萝,想让我泛胃酸吗?”
易素只认为脾气很差了,没想到崔格格比她还跋扈。而更奇怪的是尹致富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就算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仍是笑嘻嘻地。她有些不齿,觉得这样的男人未免太没尊严,但多看两眼又隐隐地生出些同情来。
“怎么要坐公交车来?”对头进了电梯便主动找她说话,“你家司机呢?”
电梯里只她们两人,想当听不见也难。她目不斜地盯着液晶屏上不停跳动的数字,说:“你是来实习还是来秀香车美腿的?要是来实习的话我奉劝你低调些,要是来秀香车美腿,过两天会展中心有车展,你可以一展长材。”
对头吃吃地笑起来,“太子女装小职员体验生活,啧啧,肥皂剧看多了吧,想演罗马假日?”
这不伦不类的比喻。
“总比你好,光天化日下欺负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
“你说致富?”崔格格顶不屑,“那是他心甘情愿,我又没逼他。”
“是呀,因为是送上门来的,所以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她讥笑道,“即有免费的车夫保姆,又不要付薪水。高兴就哄上几句,不高兴了就打打骂骂。别人问起还能理直气壮地答:都是他自愿的!这生意实在划算。”
崔格格冷笑,“你替他抱不平?你有什么立场替他抱不平?想当他女友,行,尽管拿去啊。”
易素难得笑得这么诡诈,“坏人姻缘这种事我是打死不做的。你和他当真是绝配,一个致富一个富贵,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崔格格的本名是叫崔富贵,这是过世的崔家爷爷起的。老头子年轻时靠给人算命卜卦糊口,后来有了儿子便金盆洗手,做起了本分生意。不过老头子还是顶迷信风水命理,最喜欢‘生死由命,富贵由天’这一句,于是孙女落户口时大笔一挥,崔富贵。
为这名字崔太太不知和丈夫吵过多少次,崔大中夹在妻子与父亲间左右为难。后来崔家爷爷一去世,崔太太便带着女儿去户籍中心改名。虽然顶着崔富贵的名字才几年,但其一直视为人生污点,不但耻于提起更恼恨别人提起。知道这事的人不多,而易素恰恰是其中一个。
崔富贵立刻用白眼砸她,“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易~莹~”要当个合格的仇家,肯定是要抓到对头的所有短处痛脚,并且在最恰当的时机狠狠插上一刀。
她果然被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