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心暖爱 作者:安顿流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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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个时候,都想着让他放手,然后逃走吗?叶安重瞳晦涩,眼底泛起巨大的洪波。从第一次相遇,他就认识到了流离的近乎自虐的自制力,哪怕两人极致缠绵的夜里,她也是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的。那个时候,他撬开她的唇,告诉她,痛就叫出来。那个时候,潜意识里他就想要温暖这个女子。可是直到现在,叶安才发现,流离还是克制而自持,即便喝醉,也不让他靠近。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叶安说的霸道而坚定,手上的力道加重,恨不得将流离揉进骨子里。他的骄傲一直告诉他对于这个千方百计想要逃离自己的女人就该从容冷漠地放手,可无论是心还是身体的任何一处都想做着与理智相反的事情。
其实,爱情又何尝不是一件没有理智的事情。
用力撬开流离的唇,不管自己的动作是否弄疼了她,叶安近乎粗暴地将流离压在身下。想要占有她的一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可是当心怎么都无法触及的时候,叶安潜意识里就开始退而求其次,算是侵略,但自己也同样痛着。
记住我,记住我!记住我!叶安在心里一遍一遍这样近乎绝望地叫嚣着,动作疯狂而热烈。她就在贴近自己身体最近的地方,但叶安心里却感觉空洞,即便再怎么告诉自己要与她纠缠到底,但潜意识里叶安知道流离或许很快就会离开自己。确切地说,叶安知道照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因为舍不得看着她难过而割舍。
身体很痛,每一寸神经都疼。叶安的身体近乎火烧般炙热,流离被他紧紧压着,身上如同燃了一团火。而这团火,如此声势浩大,以至于流离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燃成灰烬。理智和心都剧烈地反抗着,可那种熟悉入骨的感觉却让流离不由自主地迎合。
安静黑长的夜晚,两个失去理智和意识,仅凭着心底最深处的本能动作着。抵死纠缠的两具身体如同黑暗里妖娆绽放的红色曼珠沙华,耗尽生命怒放到极致,却注定是花开不见叶,叶在不闻花的殇。
流离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醉了才这样放任自己疯狂,还是因为借着醉酒的名义听从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声音。意识最迷离的时候,心却清晰地感觉到两个人相互契合的动容。分不清是挣扎还是迎合,流离感受着叶安到处肆虐的吻,心里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有疼痛,有绝望,有欢愉。矛盾的身心面对着一个自己费尽心思忍痛割舍的人,这样的感觉,水深火热。嘴唇咬出了血,流离难受地皱眉,终于忍不住喃喃吐出一个字“痛……”
“痛么?”叶安顿住动作有些失神地自语,这样就痛了吗?那么我呢?叶安加深了动作,当痛到极致无法言说的时候,叶安只想着,也许让她再痛一些,自己的绝望流离才能够感同身受。
、第一百零九章 所谓疯狂
痛……
无论身体还是心。
意识仍然有些模糊迷离,但感觉却无比清晰。昨晚两个人近乎撕扯的纠缠疯狂而迷乱,那么长的夜晚,两个人谁都不说停止,好像末日来临前的拼力挣扎,只注重眼前。
昨晚,自己真是醉了呢……流离自嘲一笑,艰难地挪动身体,查看自己的伤亡状况。
“所谓疯狂啊……”流离喃喃地自言自语,轻轻抚摸着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色痕迹,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昨晚,他还真是没有手下留情啊,流离感叹,心里想着叶安那么做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叶安醒来,人眼看到的就是半坐在床上露着大片雪白肩膀的流离。因为长发剪短了的缘故,流离略微一低头,修长的脖颈就显露无疑。而她现在倾身向前的姿势,香肩半露,玉颈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叶安的目光被这样美好的场景紧紧吸引着,一时间几乎忘记呼吸。可是当看到她身上那斑斑点点的青紫色痕迹的时候,叶安大大抽了一口凉气。昨晚,失去理智的他根本就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道,如果不是看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那样粗暴地对待过流离。
“痛么?”叶安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触上流离肩上的痕迹,嗓音干涩地开口。
他的指尖冰凉,流离身体猛地一僵,“你是问身体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流离没有回头,微弱的晨光里声音清冷淡漠。
流离想不通叶安为什么这样做,更不知道他这样问有什么意义,但对于流离来说,叶安这样做,无疑在她生命里留下了更多不可磨灭的印记。
流离话中有话,叶安脸色一暗,沉默着没说话。他知道,自己伤了流离的,不只是身体。
手上的动作静止,叶安将到了嘴边的三个字咽回心里。对不起,或者我爱你,无论哪三个字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昨天晚上……”很久,叶安斟酌着措辞开口,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但语气里到底存了歉疚。
“男欢女爱,很正常。”流离脸色苍白几分,接了叶安的话,冷漠地出声打断。她怕叶安下面将要出口的话,更怕她自己再回忆昨天晚上。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一个喜欢藕断丝连的人,既然打算断,就必定断得干干净净。
其实说到底,流离是怕自己原谅叶安。她可以忘记叶安娶唐静姝的场景,可以忘记唐静姝说的她和叶安在床上的那些话,但是她怎么都忘不掉叶安说着“那么就一起下地狱”然后向自己扑过来的画面,那个让她失去了自己孩子的绝望瞬间。
“没什么好抱歉的。”流离回头看着叶安,甚至对他微微一笑,“这是作为一个情人该尽的义务。”
“情人?”叶安的心狠狠一顿,被流离莫名其妙却极尽自嘲的话弄得有些蒙,机械地重复着流离的话问她。一个情人该尽的义务?他什么时候说过她是自己的情人,叶安惊异地看着流离,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
“难道不是么?”流离仰头有些天真地问,“你有妻子,却将我禁锢在这里,这样的作法在别人看来,难道不是养了一个情人么?还是你觉得我不具备做一个情人的资格?”
流离一口一个情人情人的说着,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个不要颜面的无耻第三者。越是痛苦就越是淡然,越是在乎就越是不在意,这就是流离。喜欢用这种办法欺骗别人,伪装自己。
流离这样说,不过是想激怒他,让他放手而已。叶安了解流离,知道她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他难受,有必要这么自轻自贱伤人伤己么?
呵呵,叶安怒极反笑,侧身认真打量了一番流离,“情人应尽的义务,也包括在背着我的时候跟另外的男人抱在一起么?”
别的男人?流离一怔,想了许久才忆起昨天恍惚中好像有人来过,原来那个人,竟然不是他么?难道是月?流离的心思千回百转,一时间竟然忘了叶安说的有些难听的讽刺问话。
叶安被她的沉默刺激得更加难受,快速穿上衣服翻身下床,居高临下地看着流离,“既然你这么想做我的情人,我成全你就是了。”
说完,叶安冷冷地转身,怒气冲冲地甩上房门。
“蓝到了么?”拨通苏蓦然的电话,叶安语气冷厉如寒冰。花清越,这个人,不管和流离到底有什么关系,他都容不下了。
不过一天,就打电话催了,有这么着急吗?苏蓦然被惊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叶安真的是有点儿疯了,“你好歹是A市人,就这么盼着蓝过来将这里搅得乌烟瘴气臭气熏天么?”
他实在搞不明白前段时间还力图和黑道划清界线的人,现在怎么就突然对黑中之黑的黑手党感兴趣起来了?
“他还要多久到?”叶安脸色微变,沉默了一会儿,没接苏蓦然的话转而其他。虽然邀请蓝过来是叶安的意思,但因为受不了蓝那个不正经的脾气,叶安并不和他直接联系。但因为回国后几个人中苏蓦然和蓝的联系最多,所以关于蓝的事情,叶安也就直接交给苏蓦然来办。
“处理完那边的事情然后过来,最快今晚。”听出叶安语气里的着急,苏蓦然言归正传,干净麻利地开口汇报情况。他不知道叶安这么急着见蓝是因为什么,但他本能地感觉这件事一定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
叶安点头,“今晚我在沁园等他。”
“嗯。”苏蓦然点头,然后犹豫着开口,“叫他回来,是要对付什么人吗?”最近的情况他虽然并不完全了解,但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叶安一说叫蓝回来,苏蓦然莫名地就想到了流离。而能让叶安借用蓝的势力来处理的人,怕只能是喜欢着流离并且有能力威胁到叶安的花清越。
“不。”叶安坚定地说,“不是对付,是毁掉。”
、第一百一十章 倾城一怒
黑手党神秘首脑蓝突然高调驾临A市,却首先在B市掀起狂风暴雨。众多黑帮大佬在B市聚头,一时间,B市的外宾来来往往鱼龙混杂,各种势力插手B市产业,一夜之间,B市就大大变了天。市里和省里都下达了紧急命令,刚上任不久的B市局长花清越成为被这次事件波及的极大受害者,不仅面临巨大压力,一旦不能妥善解决面临的不仅是被免职的危险。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蓝这次驾临A市却对B市出手的目的。能猜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作为知情人,苏蓦然一直处于震惊而疑惑的旁观状态。直到通透的方匪石指点迷津,他才恍然大悟,明白原来冷情理智如叶安也会冲冠一怒。
那一刻,苏蓦然突然就想到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只不过在《倾城之恋》里一座大都市的颠覆成全了白流苏,而叶安的一恋,却真的是打算倾了B市这座城池。
真是为爱痴狂啊。苏蓦然抿一口酒,微微一笑,突然想到今天在办公室里叶安和方匪石的那场对峙。
叶安这次做的事没跟任何人商量,就连负责牵线的苏蓦然也是一知半解不明就里。即便聪明敏锐如方匪石,也是在蓝对B市出手之后才明白叶安突然跟蓝联系的目的。
他是针对花清越。
“叶安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方匪石双目通红,近乎粗暴地闯进门,对着叶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怒吼。
他和花清越还有叶安几个人都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叶安和花清越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方匪石从一开始就担心并且极力阻止的。可到底他还是低估了爱情这种东西冲昏头脑的能力,花清越毫无理智地为救流离违反纪律炸了公寓大门,而叶安已经完全疯了,竟然为了她不惜毁掉一个城市。
“对不起,我的理智已经被花清越磨完了。”叶安丝毫不为方匪石的愤怒所动,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忙里偷闲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兄弟一起这么多年,叶安很清楚方匪石的脾气,所以从一开始关于跟蓝合作的事情叶安都没跟他提。不过这件事叶安也没打算瞒着方匪石,从他打算联络蓝回来就已经做好了迎接方匪石这场怒火的准备。
“你!”方匪石气急,恨恨地抬起拳头,很久,又颓然放下。
他太了解叶安了。
“你就不该联系蓝回来!”方匪石闷闷地喝一口酒,不满地了眼悠哉悠哉喝酒的苏蓦然。他千算万算,防着出事防着出事,可偏偏还是算漏了蓝和苏蓦然。
蓝和苏蓦然这两个人,一个是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的好事分子,一个则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光是这俩人凑在一起就已经是场灾难了,再加上叶安难得这么疯狂一回,他们不跟着煽风点火放炮撒花那才真是怪了。
“连你都治不了他,还能指望我?”苏蓦然白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地表达自己理所不能及而被冤枉是为虎作伥的委屈。
这么多年以来,他是第一次见方匪石对一件事情表现得这么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