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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公子倾城-第84章

小说: 公子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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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的浮木分毫不差地送到几人身前。
  卿烬扣了扣陌寻欢的肩膀,意欲挣脱,口中急道:“多谢三少相救,不过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绛雪不会水性,麻烦三少先送她上船。”
  “我先将你送过去也耽搁不了多久。”陌寻欢说着足尖轻点,修长的身形凌空跃起,宛如雄鹰展翅,向着前头的画舫不偏不倚地落去。
  绛雪的声音也从后方飘来:“是啊先生,难得你衣衫整齐,不要也弄得一身湿淋淋的。有斐澜在这边搭着我呢,不要紧的!”
  卿烬稍稍放下心来,眼看着双脚就要踏上船只,这一艘画舫竟然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解体了!陌寻欢赶忙提气纵身,跃到另一块浮木之上。
  那边的洛倾城对于画舫的散架却没什么反应,他一手驱使着水流将含烟稳稳托住,自己则凌波而立,低着头对着湖面像是吩咐着什么。月华倾泻,为他披起了一件美丽朦胧的月之华裳,清风拂面,湖光潋滟,恰如凌波仙子再世,美绝人寰。




☆、30幕后黑手

  “咚!——咚!咚!”
  “咚!——咚!咚!”
  三更时分,香溪镇上的打更人敲着铜锣,绕着街道来来回回,到得湖边时,正看到一名老人坐在岸上,手举着钓竿,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湖面,身旁放着的鱼篓里已经扑腾着好几尾鱼了。
  难得这个时辰还碰上个没有回家就寝的,打更人笑着走上前打起了招呼。
  “余老,这大半夜的您还忙着垂钓呢?哟,瞧着收获还不错嘛!”
  “眼瞅着快要变天了,到时候湖里的水上涨,鱼儿潜得更深,想要垂钓反倒麻烦!”余老扭头看了打更人一眼,乐呵呵地回应,“先前不是看了烬先生的话本演出么,想着也没睡意,倒不如在这儿钓上一把。还别说,这雨前垂钓真是个好时机,没多大工夫,就有这么几条上钩了……”
  说到这里,余老的钓竿猛地一沉,打更人见状,忙叫道:“余老,您赶着看着点钓竿,瞧着架势,该是有大家伙上钩了!”
  余老也随即扭回了脑袋,双手握紧钓竿,经验老道地开始收线。夜色中细长的钓竿甩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挂在钩子上的大青鱼沉甸甸的,不停扭动挣扎着。
  “哟,还真是个大家伙呢!卖到市面上可要值不要银子了!”打更人为余老欣喜。
  余老同样高兴地竖直钓竿,眼看着就要将那条大鱼收入鱼篓,忽听“噗”、“噗”、“噗”破水声不断,香溪湖中的大小鱼儿居然在同一时间浮上水面,跳跃着向湖心游去。挂在他鱼竿上的那尾大青鱼也在瞬间挣脱了钓钩的束缚,跳落湖中,加入了游动的鱼群。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岸上的两人顿时都傻眼了。
  湖中心,月华似水,洛倾城凌波而立,感受着游鱼从四面八方靠近,银黑色的双眸越渐浅淡,潋滟了漫天星芒。
  眼见着两艘画舫全部解体,陌寻欢心知有人从中作梗,但此时并非追根究底的时候,想着如何将众人送到岸上才是正经。陌寻欢双眉皱起,正要同洛倾城商议,却见对方勾唇一笑,弹指间,湖中鱼儿破空跃起,只听几声凄惨惊恐的呼救,原先跳湖逃遁的江城同两名船家,竟被游鱼簇拥着送了回来。
  “救命,救命啊,这湖里的鱼都成精啦!啊……”
  “走开,别咬我,走开,走开啊……”
  “苍天啊,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看着被游鱼袭击,狼狈不堪的三人,冰儿抱着浮木,心中一片舒畅,忍不住笑道:“谁让你们三个害人来着,这下遭报应了吧!”
  “美人岛主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能够让游鱼听令!还有你们三哥,居然敢阴本少爷,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陌敛霄又是赞美又是威吓,还不忘损自家兄弟一把,“比起美人岛主,三哥你实在是太逊了!”
  “本少与洛岛主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不过,总比你陌小少爷还在水中扑腾来得强些!”陌寻欢毫无压力地瞥了陌敛霄一眼,接着又对洛倾城说道,“审问之事延后不迟,为今之计,还是现将诸位送离湖中,洛岛主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可以靠它们。”洛倾城伸手指了指湖中游鱼,笑容轻快而又得意。只见他屈指一弹,灿金的荧光由他指尖跃起,飞入半空又悄然落下,仿佛绽开的绚丽烟火。荧光落到湖面之后,包裹上画舫散架后的木板,在洛倾城的驱使之下,聚合成一个整体,虽然不甚规整,也不见画舫本身的形状,但比起小小的一段浮木,也要好上许多。
  陌敛霄、冰儿几人也在灵力的托动之下,被安稳地放到了大木板上。陌寻欢同样撤了力道,踏上由灵力整合的木板,卿烬顺势从他的怀抱中抽身。
  接下来,湖中的游鱼便在洛倾城的嘱咐下,顶着这块硕大的木板,向着岸边迅速游去。
  “洛岛主真是聪慧,居然能想到这样御使灵力!”注视着脚下犹自闪烁着金芒,几乎拼合得天衣无缝的木板,陌寻欢诚心赞叹。
  随后,他目光一冷,落到尚在水中被游鱼折腾着跟在后方的三人身上,沉声笑道:“往日里都是人吃鱼,今夜里三位倒是开了个先河,也好让我等瞧瞧,鱼吃人是个什么景况!”
  “别别别,千万别吃我,小的皮糙肉厚的,真的不好吃啊!”其中一个船夫急得哭嚷起来。
  另一个倒是多了些脑子,知道他们多半是在威吓,实际是要问话,便干脆道:“各位大少爷大姑奶奶,放过我们吧!我俩就是撑船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平日里也挣不到几文钱。眼看着孩子都到了该去私塾的年纪,无奈家境贫寒,连束修都凑不齐。难得有人给钱让我们办事,我们又哪能把财神爷向外推啊?”
  说到这里,他艰难地伸手指着江城,愤慨道:“都是这个家伙心怀不轨,要对几位不利。一切都是他命令我俩这么做的,早知道各位神通广大,我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
  “我呸,要是小爷不神通广大,今日掉湖里喂鱼的不就成小爷了?”陌敛霄凶狠地瞪着唠唠叨叨的船夫,气得破口大骂。
  “神通广大的是洛岛主,何时又同你陌小少爷搭上边了?”陌寻欢难得膈应了他一句,接着又瞥向江城道,“罪魁祸首倒是挺心安理得,你就不说点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江城面无表情,连挣扎都懒得挣扎,显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看着他这一副死人样,绛雪忍不住破口骂道:“江城,从你入班子以来,先生怎么对你的,大伙儿可都看在眼里,你这么做,对得起天地良心么?”
  “绛雪姐姐说得太对了,枉冰儿我还把你当作好人,真是看走眼了!”冰儿愤然啐道。
  江城却也懒得理会她们,干脆偏过头去。
  洛倾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悄然出声:“你很奇怪,明明做了坏事,心中却一片坦然。”
  此言一出,卿烬稍稍怔愣,随即冷然道:“即使再有不得已,也无法作为害人性命的理由。你也是班子里的老人了,该知道我们几人水性如何,今夜若是没有洛岛主与陌三少,多少人会命丧黄泉,你可有想过?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你当真就一点都不在乎?”
  江城闻言,冰冷的面孔终于破裂出一丝纹路,抿紧的嘴唇被牙齿咬破,溢出几点鲜血。
  “咦,他愧疚了!”洛倾城看着他好奇出声,随即扭头看向卿烬,银黑色的眸子亮闪闪的,仿佛在询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卿烬被他这样直白的眼神,看得轻笑出声,接着低叹一声:“既然你良心未泯,就此改过也为时不晚。”
  “烬先生倒是有圣人风度!”陌寻欢“唰”得亮起腰间折扇,似笑非笑的目光定在江城身上,出声问道,“良心未泯倒是好事,这位名叫江城的兄台,不如先给本少说说,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这等作为,应当不是你吃饱了撑着,自己想出来的!”
  江城苦笑道:“说出来又有何用?那人权势煊赫,根本不是我们这些伶人能够抗衡的。况且樱妹还落到了那人手中,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又怎会恩将仇报地谋害先生?”
  “权势煊赫?真是笑话,在这中涵地界,还没有什么势力能在我陌家面前耀武扬威!”陌敛霄说得豪气干云,“你只管把那卑鄙小人的名号说出来,居然敢谋害小爷,看我不去掘了他家祖坟!”
  江城依旧苦笑不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陌家家大业大,还能同皇权抗衡不成?”
  “原来是皇室的人?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势力呢,真没劲儿!”陌敛霄毫不在意地撇撇嘴,随即又颇感兴味道,“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本少,去掘皇陵,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番嚣张的言论,顿时把江城惊得目瞪口呆。
  陌寻欢看向卿烬关切地问道:“先生与皇室有过节?”
  “是也不是……”卿烬先是微微点头,随后又淡淡摇头。
  “先生,是不是那个杜嫣然?”斐澜琢磨了一会儿,沉声吐出一句话。
  听到这三个字,绛雪下意识地抚向脸颊上的伤痕。
  “杜嫣然是谁?”陌寻欢好奇询问,“皇族的姓氏不是皇甫么?何时冒出来一个杜氏?”
  “我知道,”洛倾城肯定地扬声,“杜嫣然就是一个笑话。”
  “主子,您这也太过言简意赅了!”含烟浅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将杜嫣然的身份和盘道出,不论是玖瑶城的笑柄之说,还是在香溪客栈的所作所为,无一缺漏。
  等听完杜嫣然的事迹,被游鱼载着的几人也差不多靠岸了。陌敛霄抖了抖,忍不住喷出一句话来:“这女人还真是个奇葩!不过,就算她再奇葩,惹了本少,一样没有好果子吃!”言罢还哼哼两声,以壮士气。




☆、31鬼面之人

  深夜,香溪客栈的后院厢房内,杜嫣然支着扶手步履匆匆地走下楼梯,口中忍不住啐道:
  “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叫她去拿些点心,走了半个时辰都不回来,还把不把我当主子看了,简直就是皮痒了!”
  她说着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挪着步子向前,刚要迈过门槛,一道黑色的人影恰恰挡在了她身前。杜嫣然本就心头不悦,还碰上有人挡道,顿时更加地怒从中来,大声斥道:
  “没长眼的东西,本夫人的道也是你能拦的?”
  黑影没有理会杜嫣然的叫嚣,径自回头对着身后之人道:“就是她?”声音沙哑诡异,就像被阴风穿透的枯树枝,听得人心惊肉跳。
  “是,是的……”微小颤栗的嗓音回应了黑影的问话。
  此时,云层散去,月色拂向大地,黑影的身形在月光的映照下逐渐清晰,树上的黑鸦似乎受了某种惊吓,尖叫着掠过屋檐。而面对着他的杜嫣然在看清他面貌的一刹那,惊恐得瞪大双眼,想要发出惊叫,却似被什么扼住了脖颈,连呼吸都僵住了。
  枯瘦的面容自眉心向下将整张脸一分为二,左边的面孔是比冰雪更为渗人的苍白,眉、眼、唇,都是最纯粹的白色;右边的面孔却是被火焰炙烤过后的惨烈,皮肉翻卷,新生的息肉与老去的死皮纠葛在一处,干瘪的眼眶中,一颗猩红的圆珠翻涌着杀气——那不是一张活人该有的脸——更像是被烈火焚尽,被坚冰侵蚀后,从枯枝腐叶中,挣扎爬出的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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