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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踏秦川-第69章

小说: 踏秦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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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再过两刻钟就到了吉时,那时方可开始!”赵高回过身,点头哈腰的笑道。
    李信从进殿始便刻意的站在中间不引人注意的位置,看腻了胡亥地胖脸为了打发剩余的时间,开始观察起其他大臣的脸色。抬头的大臣一个个面容大同小异。李信只是扫了一眼就心中厌烦不想再看,低头的大臣都拿笏板遮住自己的脸,要想看到他们地脸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准备放弃,再找一件可打发时间的事情干,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少年虽抬着头但并不像其他的抬头大臣面露媚色,而是眼含怒色的盯着赵高看。
    李信对这个少年发生了兴趣,一边细细观察着这个少年,一边心中暗道:“此人是谁。小小年纪竟位大臣之列,瞧其神色似与赵高有杀父大仇。”这时,那个少年也发现李信正在注视他,脸上现出一片惶恐之色,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垂下了头。
    背后有人轻轻扯动一下李信的衣衫,他回头想看是谁在叫他,那人用低的几不可闻地声音道:个怠慢朝堂之罪!”
    李信把头牢牢定住,分辨出问话的乃是云梦郡郡守董翳。
    “原来是薰郡守。可知那个少年是谁?”李信用相同的音量说道。
    “哪个?”
    “那个!”李信垂在腿部的手朝少年站的位置指了指!
    “哦,他是扶苏的儿子子婴!”
    “原来是他。怪不得他对赵高恨之入骨!”李信暗道一声,还想与薰翳说些什么,旁边的一个大臣轻咳一下,吓得董翳再也不敢开口。
    子婴不抬头,李信就没了打发时间的事情干,过了一会,正无聊处他的面前出现一只发出嗡嗡声音飞来舞去的苍蝇。他仔细地观察着苍蝇飞行的轨迹,心中祷告苍蝇能落在他地手边让他擒住这只敢私闯大殿的家伙,事随心愿,苍蝇落在了他的腿上。
    李信以迅急不及掩耳的手段将苍蝇握在掌中,慢慢的将两手交于腰前准备把苍蝇来个大卸八块,一个老太监突然用破锣嗓子喊道:“吉时已到,奏乐!”
    李信被吓了一个机灵,一松手苍蝇从他的手掌逃出,在他面前得意的舞了两圈,落在前边那人的脑袋上,两个前肢互相交错磨擦一番,似在警告李信若敢再对它无礼便让他尝尝厉害。
    殿外传来雅乐,大约过了一刻钟,乐曲奏完,赵高捧着诏书下了玉阶交给李斯。李斯展开诏书唱道:“传位于朕十八子胡亥!”
    诏书很短,仅仅只有这九个字。但后边的仪式很长。
    胡站起身,在大臣们山呼的万岁声中由赵高挽扶着下了玉阶走出大殿。前面由仪仗队开道,后边跟着各等大臣,先是登上咸阳宫内的一个高台祭天神,又到咸阳宫外的一个低洼处祭地神,等到这两神祭拜完毕已是深夜。
    接下来的几日仍是一连串的祭拜,祭完水神祭山神,祭完四灵祭五星二十八宿,等到这一切都忙完了,又到了去山给始皇帝送灵的日子。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九十五章 大丧
     更新时间:2008…9…14 20:30:32 本章字数:3730
    葬的队伍,直谈到三更天也没拿出个主意。
    这次大葬,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始皇帝墓葬的具体位置,赵高与李斯煞费苦心做了周密的安排,不光对随行的人员精拣细选,还把所有的人登记造册,以十人为一队实行连坐。也就是说,无论这十人去干什么都得一起去,十人中有一人出事,其他人都得受到牵连,并且每天都有专人将这十人一天的情况记录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莫说往送葬的队伍里安插上千人,就是安插一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无奈的从黑夫的住所出来,回到住所打算明日独自跟随送葬的队伍去山。推开房门,猛然发现薰翳正坐在屋里等他。
    “李郡守去哪里玩乐竟到此时方回?”董翳给自己倒了杯酒,又将另一空樽倒满了酒,笑道。
    “不知薰郡守大驾光临,李某倒有些怠慢了!”李信用手轻扶着头,佯装已经醉酒,一边思量董翳来此何事,一边脚步踉跄的走到董翳身边坐下,将一樽酒一饮而尽后,张嘴哈出一口酒气道:“在咸阳遇到一友,喝了点酒,没想到烂醉到此时!董郡守在此等我直至深夜,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中令大人命我来告诉李郡守一声,明日李郡守无需跟随送葬队伍,留在咸阳罗列蒙恬的罪行!”
    胡登基之后,颁布的第一条诏令便是升赵高为郞中令,李信自是知道薰翳口中的中令大人是谁。不让他前去骊山,说来也合他的心意,但他猜不出赵高此意究竟为何,心里终究有些忐忑不安。一边暗自揣测是因为赵高不相信自己才有这临时之变,他仍在危险之中。一边上下打量薰翳,希望从董翳的脸上瞧出点端倪来。董翳的脸上除了醉酒的红色外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来。他给薰翳续了酒。故作惆怅道:“我对中令大人忠心耿耿,不想中令大人依然不相信我,连给始皇帝送葬这种大事都不让我参加!”
    薰翳在此已等了两个多时辰,早喝的有七分醉意,醉眼朦胧的抬头看了看李信那张惆怅地脸,夹口菜在嘴中来回嚼着,笑道:“李郡守多心了,中令大人并非不相信你,而是二世皇帝登基之后。蒙恬那股贼党蠢蠢欲动,中令大人怕他们惹出什么事来,因此令我们尽快的罗列出蒙恬的罪状逼其自尽。”
    “我们?原来薰郡守也无缘此次大葬。看来你我竟是同病相连!”李信稍稍安心,再次把董翳的酒樽添满酒,笑道。
    “不光你我二人,还有司马欣司马大人也会在明日来此,你我这邯帐下三虎将。没想到直至今日方能聚在一起,办得竟是罗列蒙恬罪行的勾当!”
    “竟还有他?”李信暗道一声。
    上次‘司马欣’设计害他之事败露后,‘司马欣’将罪推给一位‘千长’就想脱身。李信抰独破‘单于庭’与挫败匈奴人阴谋两项大功不依不饶,逼得司马欣亲自上奏请始皇帝,请求剥其三级军爵,调任地方为官方休。
    这次李信来咸阳后。听说司马欣又已钻营至长史的官位,心中暗叹司马欣爬的速度之快,不过也没去会会司马欣,打一打交道。此时听说明日两人又将见面,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他还敢与我共事?不怕我再害的他被剥爵降级吗?”
    薰翳道:“李郡守还没忘了当年之事?你那次把他逼的够惨,他是再也不敢为难你了。如今我们三人同为中令大人地门客,切不可自己人中生出什么仇隙。而要合起手来扳倒蒙恬,以不负中令大人对我们的期望!”
    “那是,那是!我岂是那种记仇的人,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来来来,我们两个接着喝酒。”李信笑道,又给董翳续满了酒,陪着董翳喝了起来。
    ‘官驿’外,大街上,传来打惊地报三更二刻的声音。李信瞅了瞅薰翳,不知董翳将事告之自己后为何还不走。这酒又要喝到何时?他觉得薰翳似乎还有什么话跟他说,不过董翳只顾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似又无话跟他说,也就相陪着喝了起来。
    李信相陪只是浅尝一口,董翳却是实打实的一樽一樽喝着,偶尔董翳也会执壶倒酒,发现李信樽中满酒就会逼他将樽中酒喝净。李信从命的将酒喝净,不过趁董翳不注意时又将酒吐于袖内。他要保持清醒地头脑,看一看董翳究竟有何话要说。
    “李兄弟,你醉了!”董翳终于大醉,搂住李信的脖子,脸凑得很近道。
    “大哥,你醉了!”董翳的动作过于亲密,李信十分不适应的朝旁边一躲,道。
    “兄弟,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兄弟!”董翳指着李信的鼻子问道。
    “大哥,我当然是你地兄弟!
    将董翳的手按下,笑道。
    “不!”薰翳将手一挥,道:“你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你根本不拿我当兄弟看,因为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这……这是哪里的话,大哥醉了,竟说起胡话来了!”
    “不……我没醉,我也没有说胡话,你确是看不起我!不光你看不起我,蒙恬、也看不起我。甚至连赵高这个老忘八也看不起我?我不就是胆小贪生怕死吗?蒙恬不怕死,如今关在大牢里已跟死人差不了多少!不怕死,如今龟缩在阴山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你不怕死,为何要跟我一样急急的投靠了赵高这个阉货!所以这个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不怕死的人都已死了,你说对不对啊!”
    “大哥,你……你怎么敢骂赵大人呢?不要命了!”
    “我不怕他!老夫上过战场杀过人,凭什么要怕他?”赵高搂住李信的脖子把李信地头压得很低,笑道:“兄弟,你知道吗?人活在世上有三件大事要做。其一要吃好喝好,一辈子享尽人间富贵。其二要有几房美妾,懂得享受齐人之乐。其三,身死之后要有个穷极奢华的归身之处!你说说。前两样我都做到了,为何第三样就不能随了我的心意?我只是想到始皇的陵上看一眼,见识一下之后把自己的归身之处修缉的稍微像点样,可他赵高为什么就不让我去呢?”
    “大哥没错!不过一个墓地又有什么好看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蒙恬的为人哪个不清楚,他有什么大罪能让我们罗列?我看就是因为我们三人曾是蒙恬地下属,因此把我们留在咸阳。兄弟,我都听李斯的亲信给我描绘过了,始皇地陵墓就跟仙宫一样。它占地万顷,上边宫殿成群、奢华极尽。光修陵的苦力就征集了七十万人,朝下挖过三泉,地宫里的城墙高达二十丈。里边金银珠宝无算……”
    薰翳说着说着躺倒在地扯起鼾,李信本以为他会在酒醉之后会透露一点什么,却没想到只是跟他发了一宿地牢骚,生气的站起身用却踩了薰翳几下,见董翳已醉的跟死猪一般。也就上了榻休息。
    窗外传来震天地喜乐,李信睁开眼,天色已经大明,董翳仍躺在地上声如雷。他起身走出房门,顺着乐声出了官驿,外边正在过着送葬的队伍。街上两旁站满了瞧热闹的行人。
    先过去的是仪仗队以及卫兵,大约排了十里长的队伍。接着通过地是始皇帝的棺木与二世皇帝的銮驾,跟在后边的是一辆辆按照级别由不同匹马拉的官车,车上都蒙着白布大约也是十里那么长。随后的是一辆辆装满金银珠宝地马车,大约过了五里那么长,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阵阵幽香,抬眼看去驶来一辆辆敞棚马车,每辆车上坐着一个全身着素白衣物的美女。
    美女都在哭。一个个伤心欲觉,哭的是死去活来。不知怎么搞的,李信突然想起了兴乐公主,好奇的想知道那个刁蛮公主哭起来会是个什么样。他一辆辆车的寻着,过去了二百多辆车,始终没有一辆车上坐着兴乐公主。
    “李郡守?瞧什么呢瞧的如此入神,两直眼睛都瞧直了。”不知什么时候,董翳已站在李信的身旁,挪揄地笑道。
    “没,没瞧什么!”李信笑道:“只是有些奇怪。你说始皇帝用了什么手段竟使得这些女子哭得如此伤心!”李信道。
    “你以为他们是因为始皇驾崩而伤心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听说二世皇帝准备让这些女子给始皇帝陪葬,她们或许知道自己不久将离开人世。所以才哭的这么伤心。”
    古代陪葬之风盛行,这个李信也知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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