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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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路人马几乎同时的杀到,此时‘鱼鳞阵’尚自在移动,猛然间遭的攻击,顿时大乱。这八万兵甲都是秦亡之后各国临时招募起来的,不说军纪涣散,一个个都还是个刚入伍的愣头青,哪见过这种阵势,简直与乌全之众无异。
眼看敌人杀到,英布不久前所颁布的军纪一个个都忘的一干二净。虽然项羽所领兵马还没有到领会‘车悬阵’威力的地步,杀伐靠的是挤在一起的冲杀,但每路人马都恪守北斗七星阵的样式进形冲击。如此一来,每路人马从局部看,一千骑兵都挤成一团冲击,从整体看七千人马以一千人为一个单位冲击,这其中又暗和了‘车悬阵’的精髓,于是英布兵马瞅着敌军之间有空档,都往空档里边挤,哪有人再去理会什么‘鱼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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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万人马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如秋风扫落叶般被破的大败,死伤超过三万人。这其中有的是被项羽骑兵所杀,有的是为了挤进空档之中而产生了自相残杀,更多的人则是因为阵形大乱后互相挤压踩蹋,被踩死或者蹋伤。
高坡上的伏兵见下边大乱,自己人被发疯般的楚军肆意残杀,都被吓破了胆,扔掉手中兵器,脱下身上盔甲,悄悄退下高坡四散逃去。
项羽从容的从谷路通过,被挤成一团的溃兵夹在中间的英布看得真切。眼见十万大军就如此被项羽破成一团乱麻,心中除了悔恨就是无颜再见李信的愧疚。想冲过去与项羽拼个你死我活,可兵卒挤的太紧,哪能挤得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羽率军一路杀伐过去,对于侥幸存活下来的英布军不管不问,四路兵马汇成一路朝‘彭城’的方向急奔而去。
等到项羽兵马去得远了,英布纠集残军只得五千人马左右,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逃得无影无踪。他也无心再去‘萧县’,领着残军就往‘彭城’跑,寄希望于可与李信对项羽形成夹击之势,也想趁此机会立个大功,以弥补这次惨败后所犯下的罪过。
居于‘彭城’的李信对于‘萧县’附近的这场战争一无所知,在英布禀告其驻地发现楚国数百骑兵后,他与张良都误以为这不过是楚国的郡县兵罢了。当派出的探马回报‘留县’与‘傅阳县’并未发现楚兵踪迹后他更加的以为这不过是楚国的一小股郡县兵罢了。
可是,也不知什么原因,直到深夜李信还是无法安睡,右眼皮跳个不停还老是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走出寝宫,在一道弯延曲折的栏桥上碰到正对月哀声叹气的张良,暂时把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抛之脑后,上前问道:“张丞相莫非是想家了,竟对天上的月儿叹起了气。”
张良一惊,回头见是李信,拱手道:“大王!臣有种不好的预感,总以为有坏事要发生,所以睡不着觉就出来转转,想散散心。”
“哦!”见张良与自己一样心神不安,李信拉着张良在栏台上坐下,道:“你来说说看!”
“河神发怒前,老鼠都会逃窜。天要下雨前,蚂蚁都会搬家。天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一定的征兆,所以臣想……”张良欲言又止。
第五卷 灭楚 第八章 关门打狗
更新时间:2008…9…14 20:31:11 本章字数:4434
河神发怒前,老鼠都要逃窜。天要下雨前,蚂蚁就下不管发生什么大事,事前都会有个征兆,只要我们细心的观察,是可以从一些细微的东西上发现将要发生的大事!”李信喃喃了一句,就如同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突然发现一丝光亮,回头盯着张良道:“你的意思是在‘萧县’发现的那一股骑兵是一个征兆。”
“臣不敢确定,但臣心中有此一怕!”张良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道:“这件事情透着奇怪,当初我们都以为这股人数不多的骑兵肯定是楚国一些县城里的郡县兵。可臣又想了想,像我们在‘九原’刻意经营那么久,每座县城里亦不过十数骑罢了,执行的也仅是传递消息的任务。推此及彼,如果楚国境内的郡县要集中想数百骑,那得需要多少县城的骑兵探马?何况,齐国乱局已成燎原之势,反楚势力严格遵守大王制定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既定方案,项羽急需得知叛乱的主力究竟在何方,肯定会把楚国境内的所有探马调到齐国,怎会在‘萧县’附近尚留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
在张良说这番话之前,李信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直心神不宁。当张良把这话挑明之后,李信终于明白自己心神不宁的根由竟在此处,原来从始至终他也在潜意识里怀疑‘萧县’附近出现的这股骑兵。仰着头闭目沉思片刻后,道:“这么说项羽很可能从齐国率大军回来了,‘萧县’出现的那数百骑兵为他打前站来的。”
“臣也是如此怀疑地。可有一事没想通。所以未敢向大王禀报!”张良站起身,在身边捡了块土坷垃,蹲在地上画了三道线。然后分别在三道县上标注了几个县名,道:“根据先前我们地分析,项羽如果从齐国救楚国有三条路可走。其一:他从‘临’经‘琅琊郡’的‘县’,过‘东海’郡的‘南城’抵达‘傅阳’县。其二:他从‘临’经‘济北’国地‘赢县’、‘博阳’,穿薛郡的‘邹县’、‘腾县’抵达‘留’县。其三:他从‘临’出发经‘济北’国的‘卢’县,过‘薛’郡的‘鲁’县。绕‘南阳’湖经‘方与’、‘胡陵’,再杀向‘萧’县。三条路线里,前两条几乎是直线距离,路途短所耗时间也就短,所以我们认为如果项羽来夺彭城,必会在留县与傅阳两县选择一县进攻,把防守力量都集中在留县与傅阳县之间。可,万一项羽舍近而求远。非走这最远的一条进攻路线又该如何?虽然萧县那里集中有英布的十万大军,但项羽手下却有百万大军,英布地兵马如何能挡?”
“我们不光把主力都集中在留县与傅阳县附近,就是派往齐国的探马也都集中在往这两县前来的必经之路上。如果项羽真的舍近求远从萧县攻击,还真是不易探察。”李信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他不会带百万大军前来的,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探马不可能没有察觉。我想……”
张良等了一会,见李信说完‘我想’之后半天无语,眼睛盯着他画的第三条路线看个没完,道:“大王在想什么?”
“我们入彭城这才几天,项羽得到奏报后就算马上从临派兵出发,凭借步兵的脚程现在最多可能到‘方与’,没理由竟到了萧县附近。”李信道。
“那里所发现地仅仅是几百探马罢了!”张良提醒着道。
“不!按照英布的禀报,那是几股以百人为一队的骑兵并非探马。探马刺探军情最多不过四五骑罢了,不可能以百人为一队刺探军情,况且探马行事极其隐蔽,没理由让英布发现,所以我觉得这几股骑兵不应该是探马而是如我们猛虎骑兵营那样是以骑兵突击为目地的骑兵战队。”李信道。
“骑兵战队?这怎么可能!据臣所知,天底下除了匈奴人只有我们漠北有骑兵,项羽怎么可以有骑兵?”张良道。
“这或许怨我,记得在解‘巨鹿之围’时,一次酒醉之后我曾向项羽吹虚骑兵地厉害。可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时虽然项羽摇头不信骑兵有我吹虚的那么厉害,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在事后秘密组建骑兵呢?如果是这样,只怕他现在骑兵地数量亦在万骑往上。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他们会如此快的就抵达了萧县。”李信道。
“若真是大王说的那样,我们应该及早的通知英布,让他小心防范项羽对萧县突然袭击!”张良道。
“现在已经迟了!”李信摇了摇头道:“项羽此次出击所带兵马应该在五万至十万人左右,其中骑兵我们往天大处给他猜应在两万骑左右,他既让几百骑在萧县附近游荡,其目的不过是想把英布骗出城外决战,想靠两万骑兵尽破英布十万大军。英布手下兵马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如果项羽想破,两万步兵便可尽破,焉是两万骑兵的对手。所以,我们明知英布不敌就放开手脚让项羽破,项羽得此大胜之后骄傲之心一起,必会不等后边跟着的步兵精锐赶到,仗着匹夫之勇前来进犯彭城,到时……呵呵。”
“我明白大王的意思了!”张良笑道:“原来大王是想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哦,说来听听!”李信道。
“项羽急于回夺彭城,虽破英布军然而不能尽破,此仗一了英布尚可聚集起二至三万人马。不管英布是继续屯守萧县还是尾击项羽军,都将断了项羽的后路,使他无法再从萧县处逃走。”
张良说完,抬头看向李信,李信含笑点头,道:“说,接着往下说。”
“项羽的步兵精锐要想赶到彭城。按脚力来算尚需十日之功。我们仗着三十万人马坚守城门不出。他攻上几日士气必减,此时可出城门与其决战。在
精锐赶来之前,定可把这两万骑兵全歼。到时项羽或者杀掉,莫说赶来的步兵精锐,只怕齐国地楚兵也得尽降。”张良道。
“彭城之中虽有二十万兵甲,可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吓吓人倒是可以地,与项羽二万骑兵对决只怕不能胜吧!”李信问道。眼里透露出狡黠的目光。
“我们此次突袭彭城,所以要借助西魏、赵、代等诸国的援兵,皆因关内新复百废待新,怕粮草不继凭一国之力难以拿下楚国。如今彭城已被我们拿下,挑起诸国与楚国地矛看这个目地也已达到,就算与项羽决战不胜又有什么,大不了逃回关内以待良机就是!”张良笑道:“何况,现在形势对我十分有利。要是大王担心凭三十万兵马还拿不下项羽的两万骑兵,可调留县与傅阳县的兵马一半赶来彭城相援,到时凭借五十五万大军还拿不下项羽的两万骑兵来,那简直成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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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李信道:“我现在开始后悔不听你劝。把漠北的十万精兵又调回了漠北,不然拿下项羽这事就该有十成把握了。”
张良想起数日前李信执意要把十万精兵以押送金银地名义调回漠北时。自己曾与他进行过激烈的争辩。当时自己也在心中暗暗痛恨李信眼中只有金银美女而无对整个战局宏观把握的短见,不过经过这几日的细心思量,他也明白了李信当时的考虑,道:“这也怨不得大王,谁能料到西魏、赵、代诸国的兵马竟是如此的不堪一用,当时我们都以为项羽会率百万大军赶回彭城,凭借诸国的兵马根本不是项羽地对手,为了不把十万精兵折在这里,大王提前把十万精兵调回国内也算是有先见之明。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项羽明知我们这里屯有近百万大军,却敢只带这么一点人马前来犯境,这事倒在我们的意料之处。”
“其实我们应该可以想到项羽敢带一点的人马前来犯境,以他目中无人地性格,又怎会猜不到呢?只是他手下过百万的兵马太过骇人,让我们不得不小心从事,因此犯了下大错,误了天赐良机。不过,现今我们地胜算依然很大,就如你说的那样,如果五十五万兵马外加英布以及留守在留县、傅阳县的二十多万兵马,总数应在八十万往上,以四十对付他一人如果还不能胜的话,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传我令下去!”
张良站起手,拱手以待,李信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