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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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顺利,借着刺目阳光的隐蔽。赵梅军很快就突到了鸟阵的前沿。她并未如李信安排的那样对敌阵急射箭矢破出一道口子随即快速离开战场。而是挺执戈不顾一切的冲杀了进去。前面的盾牌兵很容易就被破了,突然一道道的金光迷了赵梅骑兵地人眼同时也迷了跨下战马的马眼。骑兵一阵的慌乱。本来两马之间前后左右相隔很远地战马在乱中挤撞到一起,顿时人仰马翻更加的混乱起来。
赵梅轻轻抖拽马缰,让倒于地上的马儿站起,这时才发现刚才的万道金光是一排手持铜镜地兵卒所反射打下来地阳光所致。兵卒们已收了铜镜,后边的马绕过摔倒在地地战马与骑士继续往前冲,敌军把覆盖在战车上的藏青色布匹拉开,露出里边一道道木拒马、刀车、枪车等物。
最前沿地骑士收不住脚,马儿想越过拒马、刀车、枪车,然而这些东西地高度已经超过它们所能逾越的高度,最少有几百匹战马和骑士被钉死在刀车与枪车之上。这些刀车、枪车并非密密麻麻地排列,中间都有一定的距离,足够两匹马同时穿,因此还有上千匹的战马从这些空隙之间穿进敌阵,弯弯曲曲的前行,有的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刀车、枪车刺死,有的则被隐藏在战车身后的敌军用枪戈刺死。
就在亮出铜镜反射阳光的同时,周勃让严守以待的二阵三阵出击,同时又让守在前边的弓弩手射箭。李敢挥舞着手中短箭,挡开朝赵梅射过来的箭,道:“将军,我们中计,快撤!”
被刀车、枪车刺死的骑士,深入敌阵被杀的骑士,再加上被漫天箭雨所射死的骑士,已经死伤过三千人。赵梅似也被吓的愣在当场,苍白着脸一言不发。李敢果断的拉住赵梅马匹的缰绳,令掌旗手扛着大旗跟在身后,在周勃鸟阵伸出两翼,旁边的虎阵蛇阵蠢蠢欲动之际,领着剩下的人马突围而出,向后撤了五里多地。
日已升至中天,捧着黑陶大碗赵梅却没有一点的食欲,两只眼睛一红把碗搁于地上对李敢道:“没有你,这次一定会全军覆灭的。”
“将军……”李敢欲劝,赵梅拦道:“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不是当将军的料,为了给哥哥报仇才占着猛虎营统帅的位置。我时常想,如果这支人马由哥哥带领会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听你的话,按照你的想法出击,还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吗?”
“将军,此战乃一小败,只要行事妥当,大王交给我们的挠敌任务还是能完成的。”李敢指着远处大旗飘扬的敌阵道:“敌人使八阵之法,把中军牢牢的护在中间,看似我们不管从哪个方向袭击,敌人都可以正面以对。其实不然,他们各阵与各阵之间的连接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严丝合缝,这是敌人的一道软肋,我们完全可以朝这道软肋猛击,以达到大王所交待下来的任务。”李敢道。
“真能达到?”赵梅迷茫的问道。
“肯定能!”李敢十分有信心的点头道。
“可这是你的主意,并非是我想出来的。试问身为一个主将却时常拿不出主意来,还连累兵马多有损伤,我这个主将还能干下去吗?”
“将军!”李敢脑子飞快的转着主意,过了一会道:“天下的名将又有哪个只胜不败?将军只是暂败,以后打胜仗的机会多的是,万不可因为一次的失利而心生退意。”
“你别在劝说了,我主意已定!”赵梅伸出一手,按在李敢的手背上,道:“我会跟大王说的,让他命你为猛虎骑兵营的主将!”
“万万不可!”李敢连连摆手道:“末将位卑身贱,岂能为主将?将军如此说真是折煞末将了……”
“我们的大王与别人不同,他既敢任命我为主将,又岂在乎你位卑而不敢任命你为主将?只要你有本事,大王一定敢力排众议任你为主将的。”
“就算大王擢升末将,末将军功甚微又如何服众?”李敢道。
“你在军中的能耐,诸位将士又有哪个不清楚?你为主将又有哪个敢不服!”赵梅顿了顿,道:“再说我已经累了,无心再带领骑兵营,就算你不愿为猛虎营的主将,我也是再不愿率领骑兵营了!”
赵梅把头仰起,望着天上的太阳,道:“在我还末禀明大王,大王亦没任命你为统帅之前,你暂且代行将令。等这场仗打完了,我也该离开军营了。”
“将军意欲何去?”李敢问道。
“我总觉得我哥哥还没有死,我要去匈奴地找寻他!”赵梅把头垂下,直视李敢道。
第四卷 击汉 第三十二章 变阵
更新时间:2008…9…14 20:31:07 本章字数:4466
信的‘六龙出海’方阵是一个大方阵连着六个小方阵着方阵厚外薄中的道理,英布更是把所有的强弓劲弩都集中在前军方阵最前沿的位置,与正面不远处的刘邦军对射。两军位于相交而未交实的尴尬境地,其距离在弩箭射程之内又在弓箭射程之外,所以两阵之间的地上已插满了箭矢,阵中也时不时有人中箭呼喊倒地。
与英布交手的是樊哙,两人无一例外的都是两军之中最勇猛善战的人,若在平时两军对垒只怕此时两人早已厮杀在一起,可是今天谁也明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这毕竟关系着两国的兴亡。
樊哙的头发已全部直竖起来,他所领的是个天阵,其下有六万多人马。所谓天阵,说白了亦就是个略加改变的鱼鳞阵,是把整支人马分成十段,一层压着一层。这是一个防守意味十足的阵势,打先的第一层为弩阵,第二层为弓弩混合阵,第三层又是弓戈混合阵,第四层为戈阵,第五层为独立出来的战车冲锋阵,六层是一个戈枪混合阵,七层为枪阵,八层为枪剑混合阵,九层是剑阵。第十层是主将的亲兵护卫队,他们围成一个圆,把主将严严实实的围在里边。可樊哙并没有居在最后边的第十层,而是前突到第一层,不时拉弦上弩把愤怒除在箭矢上射向敌阵。
这个阵的两边还有千辆战车护卫,樊哙真想下令让那千辆战车冲杀出去,一口气破了英布的前军方阵。然而那千辆战车却不归他管,它们分别归左右两边的地阵与风阵的将领统辖,所以他只有干瞪眼看着的份儿。
英布不知道这样毫无意义的对射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两只眼睛通红地看着正面的六万人马。以及左右两边互相呼应的敌军地风两阵。
三阵的人马加起来一共约为十六七万,说实话英布地心里一点也不怯,自打生下来他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虽然明知道凭借着自己手下仅有的三万多人马冲入敌人秩序井然的大阵之中无疑是飞蛾扑火。可他还是胆量十足的想就此冲杀过去,就算死也死的痛痛快快、轰轰烈烈,总比在此硬熬着爽快。可他不敢冲,知道若是再擅离职守,自己的这个脑袋肯定会被李信拿下。只得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那个囚字越来越显地通红起来,挽起一张强弓用力一拉。竟把弓弦给拉断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下令!”英布恨恨的把手中断弓扔在地上,回头朝几里外的中军看去,所看到的除了各色彩旗就是那一颗一颗攒动地人头,哪能看到李信的影子。
中军。李信辕车的四周一片繁忙景象。头顶,了望车上的观察兵旗手不停的打着旗语,周围观看旗语的兵卒看明白不时向李信回报了望车上观察兵所观察到的内容。穿梭奔行于各阵的骑士也来回在辕车周围上马下马,禀报着大阵四周的敌军情况以及外阵兵卒的士气情况等。
“看来敌人是不会变阵了!”李信道:“刚才探马来报,赵梅骑兵新吃一败,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时机攻他一攻,逼着刘邦变阵,好让我们找到一个破阵地时机。”
“大王想如何攻?”韩信道。
“正面的天阵樊哙部,是由众多地步兵与少量的战车组成,我们可把前军地英布甩出去。由他去突围一下。敌人虽摆地是敲不碎打不烂的鱼鳞阵,但我想凭着英布地勇猛或许可以一搏。”
“将军心急了!”韩信呵呵一笑道:“敌人的天阵可是由樊哙统领。其猛并不在英布之下。什么样的将领统领什么样的兵卒,可见其手下兵卒亦是擅战之人。放英布出击胜算可是连三成也没有。何况。侧翼天阵的地阵多由重装战车与重装步兵组成,风阵又是由行动迅捷的轻车与轻装步兵所组。英布出击必会遭风阵的拦腰截断,而后又会遭地阵的捞底包抄,这不是让英布前去送死吗?臣绝不敢芶同大王的这个命令。”
“可我们兵卒所带口粮只够三日之用,如今已过半日尚不能有所突破,我怕到时没了粮食兵卒陷入恐慌以致大败。”李信顿了顿,道:“不如五龙齐出,抽调右军陈婴与左军彭越军中的战车迎击敌风阵、地阵的轻重战车,再由彭越、陈婴两军齐头并进,韩敬、陈平两军尾随相援,如此可破敌天地风三阵。”
“那是一定可破的,但大王莫非忘了……”韩信笑道:“我们此战并非是要与刘邦两败俱伤,而是要以轻微的损伤换来敌军大规模的伤亡,所以臣觉得不能与敌硬碰硬!”
“可……”
“大王毋须焦虑,我军所备粮草虽然不多,刘邦兵马备的粮草也不会太多,所以谁先乱还说不定呢!不过,大王既无心静候,那就请大王下令变阵吧,这样可使敌人随着我军的变阵亦不得不变阵!等待敌人变阵时,我们再找寻时机突击敌阵!”
“变何阵!”
“圆阵即可!”
李信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的抽出一面令旗,站起身挥了挥。辕车周围的传令手看得真切,朝八个方向分散,手合一个喇叭放在嘴前喊道:“大王有令,变圆阵!”
等候在周围的传令骑士得令,上马四散而去把令传向各个阵。了望车上的旗手挥动手中旗职把这个命令亦传向远处,等待着的执鼓吏挥动手中鼓槌,十分整齐而且慷慨激昂的把这个命令用鼓声也传了出去。
“将军,大王似乎有令,要我们变圆阵!”一名副将赶到英布的身前禀道。
“什么,变圆阵!现在应该冲出去击溃敌人才对,怎么能变圆阵呢!”英布喝道。
“可,大王的旗令是这样说的。你听,大王的鼓令也是这样说
副将指着了望台的传令旗手道。
“你没看错?也没听错?”英布仍是不能理解这是变圆阵地命令。
“小将……小将怎么可能看错,怎么可能听错!”副将解释道。他的话还没完。已经不用他再解释什么了,一匹匹传令的快马已经赶到英布面前,每个骑士都冲着英布喊道:“大王有令,变圆阵!”
每个骑士喊了一遍。此令一共喊了九遍,英布无奈的相信确是要变圆阵了,下令阵脚稍微往后缩了缩,退出敌军地弩箭射程之外,等待着变阵的鼓声传来。
一刻钟之后,了望车上的旗手告诉下边令已传达给各个阵的主将,李信轻吐一声:“变!”
鼓声突变。中军的二阵首先由方阵变成一个圆阵,一阵三阵则变成两个半圆组成一个圆把二阵围在里边。六个外阵的战车先行出阵,逆时针方向奔跑起来,直到在大阵外边组成一个圆来。各个外阵的其他兵种迅速向内收缩。以兵种为界,依次组成弩圆、弓圆、戈圆、枪圆、剑圆等诸多不同地圆来。
首当其冲的樊哙天阵见敌军的战车突然出阵,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