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1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的亲兵只是安份守己的站了片刻,
忍奈不住从衣服上抽出一根细线绑住麻雀的一支腿,端拴在手指上。那是一只壮年黑嘴麻雀,亲兵一松手,它便扇动翅膀朝蓝天飞去,左冲右突却怎么也摆拖不了脚上的束缚。当扑棱的没劲时,亲兵回力一拽,麻雀像断翅的鸟儿一样摔落在地上,然后挣扎着重新飞起来。
如此两次三番之后,麻雀似乎没有了力气。不再努力振翅飞奔,在地上转着圈蹦跳。过了好一会,它以为控制线的那人或许已经松手,如离弦之前拼命朝天上冲去。它感觉这一次有希望,不顾一切的飞着,可并没飞多远脚上地绳索一动,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呵,这小东西……”年轻的亲兵轻轻笑道,把细线从手指上解下,捡了块石头绑在上边。任由麻雀以石头为中心,绕着圈的飞跳。
攒聚够一定的力量,麻雀又一次的展翅高飞,这一次把石头也带起尺高,亲兵伸出脚往下一踩。麻雀又一次的从空中落了下来。不过这次下落的地点有些特别,竟是陈婴的脸。
亲兵张嘴吐了吐舌头。脚尖往里一勾,想把麻雀朝外边勾带。谁知陈婴突然坐起,伸手将麻雀擒住,细线两端同时受力,从中间断开。
年轻的亲兵笔直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就像这事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陈婴一松手,麻雀直冲去霄。终于获得它想要的自由。
陈婴回过头来,瞧着那名亲兵,笑道:“你是新近才跟我的吧,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敢,解‘巨鹿’之围时曾砍下三个敌人的脑袋。那时将军手下亲兵战死颇多,我与他又是老乡,就叫他来在将军手下当差!”那名沉熟稳重的亲兵道。
“我问他又没问你?”陈婴看了那名亲兵一眼,回头对李勇道:“李敢,外边大军压境,你这么小地年纪,一点也不害怕?”
“害怕?我们老李家还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想当年我爹李信……”
“你说什么?”陈婴吃了一惊,以为这个亲兵竟是唐王的儿子,不过看岁数唐王应该没有这么大地儿子。
“不……不是唐王,是以前的秦国大将李信!”李敢羞红着脸解释道。
“李敢,勇敢,不错,人如其名!”陈婴笑了笑,道:“可会射箭?”
“怎不会射箭,有百步穿杨之功。”
“可会击剑?”
“三五个壮汉休想近得我身。”
“可会骑马?”
“从小跟马一起玩大的,哪有不会骑之说?”
“口气蛮大的!”陈婴站起身,摸了摸李敢的脑袋,道:“敢说大话地人一定有说大话地本钱,我很喜欢。好好干,等回到‘九原’之后,我推荐你去黑夫的骑兵猛虎营!”
“真的?”李敢不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过能不能进去,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陈婴笑道,抬头朝坡上看去。
一卒从坡上急奔而下,走到他面前禀道:“将军,敌营阵前来了一将,从背后的大旗来看似是项羽。”
“他终于来了,不过我却要走没法奉陪他了!”陈婴仰头看了一下天色,见已近六个时辰,下令道:“坡上各色旗等仍留在坡上,人马悄悄退下高坡随我撤离。”……
陈恢在距‘函谷’关外五十里地遇到了楚军,瞧着人数不多就想着吃掉这支楚军,谁知这支楚军依阵地形,以万人为一个单位,一左一右互为犄角竟与他摆起阵硬抗起来。
他拿捏不准这支人马是孤军入境,还是‘函谷’关已落入楚军之手,来得是先头部队。一边佯攻以探虚实,一边派出探马前去‘函谷’关打探。
当知道‘函谷’关内扎着李信的二十万大军,陈恢无心再战,后军变前军拔腿就撤,一口气退了三十里地。见李信人马并不追击,心中大奇,派出探马再次打探。这一探不要紧,探马回报‘函谷’关的兵马与先前对战的兵马合兵一处朝北而去,去得速度极快,简直可用逃跑而形容。
“莫非要径取‘咸阳’?”陈恢暗道一声,拿出地形图一看,发现李信的行军路线并非是去取‘咸阳’,而是直奔‘九原’。
“怎么会这样?”陈恢彻底的迷糊起来,想不透这里边有什么缘故。不再往回撤退,但也决不往前走一步,叫来各路将领一同猜测着楚军的用意。
将领的猜测五花八门,可没有一个能让陈恢满意。最后,一个将领道:“莫非是李信与项羽生了什么仇隙,因此李信愤而回去‘九原’?”
这个说法有些异想天开,虽然众人谁也没有见过项羽和李信,但关于两人亲密无间的传说却都听过,所以都笑这位将领简直是胡说八道,让人匪夷所思。
陈恢并没认为这位将领胡说八道,眼前一亮,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心中暗道:“若不是心生仇隙,李信何必逃命般的离去!肯定是李信与项羽决裂之后,虽占有‘函谷’关之利,但无粮草供应,怕无法长久支持,陷入项羽与刘邦的围攻之中,因此快速离去。如此一来‘函谷关’岂不是无人把守!”
陈恢站起身,点齐兵马又快速的朝‘函谷’关奔去,赶到关前一看,‘函谷’关已落入项羽之手。正在懊恼来迟了一步,迎面过来一支人马,人数不多也就万人左右,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样貌凶猛,身后竖着面‘项’字大旗。
项羽的威名早已天下流传,陈恢哪敢与之一战,慌忙率军又逃,两日后把十万兵马拉回霸上,将事情始末一一告知刘邦。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四十一章 兵驻鸿门
更新时间:2008…9…14 20:31:00 本章字数:4452
羽入关一路直奔,如入无人之境,兵至‘戏水’收到来信。
信中三分之二是回忆当初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一桩桩一件件直把项羽拉入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之中,结尾处写道:
“也许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吧,小弟本愿与大哥一同在东海看日出,去漠北射大雕,奈何大哥竟疑心于我,想置我于死地。我对大哥的忠心天地可表,可以同富贵共患难,为成大事就算大哥要借小弟的脑袋,小弟也会毫不犹豫的借给大哥。可,这般无缘无故的,因为大哥的猜忌而丢了性命,小弟着实不愿!鉴于再留在大哥身边会引起义军的自相残杀,只得不告而别,还望大哥见谅。”
项羽把信看了三遍,卷起来置于案上,长叹一口气!
范增入帐打量了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项羽如此懊恼,也是第一次碰到项羽在他入帐而不起身相迎的情况发生。心中先是不喜,轻咳一声,嚅动嘴唇道:“刘邦在关外时,见到财宝就抢,见到有姿色的女人就掳。可现在一入关,对财宝不再抢夺,对美女不再掳掠,由此可知其志向不小。我已观看过天象,在他营地的上空五彩云朵齐聚,都成龙虎之形,这可是身为天子的头上才应该有的祥瑞之兆啊!”
“又来了,又来了!才逼走一个李信,又让我来杀刘邦。而且连借口也懒得再找一个,仍用上次劝我杀李信时那套说词。什么意思?莫非还当我是以前的楞头小子,什么事都得任你摆布!不,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可令天下豪杰地大英雄,勿需再对你言听计从!”项羽心中暗道,抬头看着老态龙钟,腿脚不停使唤颤个不停的范增,笑道:“亚父一定是老了,竟忘了不久前才拿这话说过李信。如今又拿来说刘邦。天无二日的说法我也是听过的,照亚父如此说天下要称帝的人也太多了点吧!你就没给我也看看,看我的头顶是否也有五彩云朵盘踞,都成龙虎之形。”
这话把范增气得不轻,差一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他弯下腰用手扶住地,等那股炫晕过去,慢慢直起身。腿颤的幅度更大了,似乎已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见项羽依然坐在上边并不下来扶他一把,更加的生气。道:“您的翅膀硬了,是不是用不着老朽帮扶,想让老朽告老还乡?秦虽除,天下仍是纷乱,各地豪杰又有哪个不想号令天下?帝王之像未明。刘邦与李信有祥瑞之兆有什么稀奇地!他们一个北边为狼,一个西边为虎;除之。则你称帝之像明亮;不除,则称帝之像黯淡;该怎么办,您心中应该有个主意。我是老了,但还没老得没有一点用处,既然项将军用不着老朽了。那老朽只得就此告辞。也免得日后落下个陪你同赴黄泉的下场!”
“亚父!”项羽站起身,想想这些年与范增亦师亦父的关系,快走两步赶到范增身前。道:“我一时口无遮揽还望亚父千万别生气,万不可因我之言气坏了自家的身子。并非我不信亚父,而是刚才心浮气躁以致言语上多有冒犯。敢问亚父,现在该怎么办?”
“应该迅速攻击,不能让刘邦有反击之力!”范增蠕动着嘴唇道。
“两边都是抗秦的义军,攻击只怕落下不义的名声。亚父看这样成不成,给他去封恩威并施的信,让其解除武装听命于我?”
“也好,将军既为美名或可以一试,反正除去李信的计没用上,正好使到刘邦的身上!此处距‘霸上’四十里地,距离稍远,大军无法给刘邦足够的压力,只怕他不会就此听命。最好把兵马往前拉二十里,驻在‘鸿门’给其足够地威慑。”
“全听亚父的安排!”项羽送走范增,举笔沉思片刻,在竹简上写下:“我百万大军已至,弟速来帐前听用,前事既往不咎。”
刘邦接到项羽来信,把‘简’翻来覆去查看了几遍见确实只有这几行大字,冷笑一声:“百万大军?不过四十多万罢了,竟敢夸此海口。”
他在几案上坐定,提笔在简上写道:“初,你我兵分两路朝‘咸阳’进发,我先入‘咸阳’已是关中之王,不知你率领大军入我国境意欲何为,难道敢违怀王之令?弟虽不才,但亦知为王者应以不丢一寸国土为荣耀,兄既要攻我,弟为了王的尊言只能挟六十万大军螳臂挡车,誓死悍卫国土的完整。”
写罢,刘邦又细看了一遍,觉得六十万大军着实夸大太多,将其改为二十万大军封好。正要交由亲兵送去项羽阵营,萧何急匆匆入帐,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往外走。
“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刘邦问道。
“项羽地大军已将至阵前,沛公欲以何计对之。”萧何道。
“与之一战!‘霸上’乃入‘咸阳’的咽喉要道,扼守于此或许能胜。”
“能胜?”萧何停下脚步顿了一顿,表情无奈地拉着刘邦继续往前走,道:“请沛公随我前去项羽营前察看。”
“去‘戏水’?却那里得赶四十里地,你我千金之体前去犯险,似乎有些不妥!”
“项羽大军已朝‘鸿门’开进,离我们不过二十里地。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沛公不去探个明白如何与他一战?”萧何把刘邦推入马车,叫来樊哙、夏候婴等武将,率一小队兵马随车保护。前行了大约二十五六里地,听到前面发出隆隆之响,刘邦探头望天,天色晴好不应有此雷声。
萧何脸色一变,令御手把车拉入野地,众人隐藏起来。过了两三刻钟。一支军纪严明、队形齐整的兵甲在大道上经过。又过了两个时辰,等兵甲大约过了十万左右,刘邦竟没见到
伍有哪个方队是队形不整地,也不见有哪个兵卒是松每个兵卒都如同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步伐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