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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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妃青春常驻,是因为服用了江枫的驻颜药,所以她今年虽有二十六岁,看上去犹如二十许人。
江枫听得李偲夸奖沈妃年轻漂亮,倒想偲儿会说话,谁知这小家伙又像聊天似的又说了后面的话,不由得面色一变,叱道:“放肆!谁教你这么刁钻的怪话侮辱母妃?还不快跪下,向母妃赔罪!”
李偲小脸发白,情知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跪下叩头。童言无忌,一定是崔芙蓉平日老是骂珍珠,被儿子听了去,还当夸奖的话说呢!
“好了,殿下,偲儿不过两岁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好话、坏话?干么这么凶?看吓着了他。”沈妃对李适说:“适儿,快扶你二弟起来!”
江枫厉声道:“小小年纪就跟着你娘学些损人利己的性格,长大了还不得翻了天?就在你母妃床前好好跪着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李偲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来。
李欣、李适姐弟都跪下替弟弟求情:“父王,弟弟只是一句玩笑话,父王就原谅他吧!”
江枫看到儿子幼小的面容上满是惊恐,也怕吓坏了他,问:“李偲,你知道错了吗?”
“孩儿知错,父王不要生气,孩儿愿意受罚!”李偲伏地叩头。
“起来吧!以后再若不敬长辈,决不轻饶!”
郭源在宫门口报告:“太上皇请太子殿下带三位娘娘、众位王子、郡主赴甘露殿共进晚膳。”
太上皇在梅妃过世后,难过了两年,本以为采蘋回宫,可以陪他安度晚年,谁知两人在一起不过一年多。而今玄宗只有一个人孤单的在宫中苦熬日子。豫儿虽然常入宫陪他说话解闷,也只是短暂的快乐罢了,长长的寒夜总是要一个人过。
除了沈妃。琴儿与二女儿、三女儿,其余五个儿女、崔妃全都到了甘露殿,这里冷清惯了,一下子多了这一群人,又变得热闹起来。
玄宗看到几个重孙儿个个英俊非凡,气宇轩昂,开怀大笑:“大唐新一代接班人又如旭日东升般成长起来了,豫儿,你比你父皇还能耐,争取超过他,与皇爷爷齐肩,生他二十三子、二十九个女儿。”
江枫笑道:“这几个小不点天天吵得豫儿晕头转向,再生那么多,房顶都要被掀开了。”
“没事!他们再大一点就各自有府第居住,不会吵你太久,有一天,你想有个小孩吵吵都不行啊!像皇爷爷,现在多么希望有个小东西陪在身边啊!”
江枫大方的说:“皇爷爷喜(…提供下载)欢哪个重孙儿,他们就留在这里陪您!”
几个小孩都自告奋勇愿意留在这里陪伴太皇爷爷。
“你舍得,他们的母亲也舍不得,”玄宗微笑道:“再说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怎么可以耽误他们学文练武?以后常领着这些重孙子、孙女来看看我就好了!”
李适从生下来就很得玄宗偏爱,他也和太皇爷爷特亲近,依偎在玄宗怀里好一阵,说:“太皇爷爷,适儿和二弟练武陪你解闷吧!”
玄宗笑:“好啊,适儿这么小就有志气,将来会比你父王还要强。”
李适和李偲兄弟两拉开架势,出拳相斗,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一招一式还真有些学武的样子。
岂料这个李偲不知是遗传了他母亲的性情、还是天性拙劣,出手不留情,每一拳都用了全力,一拳接一拳,李适步步后闪,他步步紧逼,终于被李偲一拳打在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江枫大为生气,叱喝道:“李偲,你把哥哥当敌人了吗?下手这么狠?”又对李适说:“不长进,谁叫你不用功?你要记住,自己不努力就会落后,甚至受人欺侮。但是自己学好武功绝不可以去欺负他人!”
李适大感懊恼,谁说我打不过他,我是让着他而已,父王以为我真被二弟打败了,较起劲来,李偲才不是个呢!
“好了,豫儿,要为儿女们生气,你以后不知有多少次呢,来,陪皇爷爷饮酒下棋。”玄宗含笑拉着江枫并坐在一起,宫女、太监摆上了御膳,太上皇又命在偏殿另置一席,让几位王子与崔妃母子等饮用。
祖孙俩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边喝边谈,宫中美女在殿上载歌载舞,乐师奏起悦耳美妙的音乐为祖孙俩助兴。甘露殿上红绿相间、彩灯闪烁、欢歌乐舞,经久不衰。
江枫就这样与妻妾儿女们终日在宫中打发时光,倒还惬意,作为皇太子,虽是日日上朝,却都是在应付一般,不再提出任何意见,更不在驳斥、嘲弄奸人,他在避敌锋芒,保护自己、忍辱负重。
第六十八章 明修栈道渡陈仓
更新时间2012…3…3 18:33:20 字数:6424
回道御书房,肃宗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龙书案后,双目虽然紧盯着面前摆放着的奏疏,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心里那是五味俱全,他明显感到豫儿对自己的爱减弱了、疏远了。这几年,他越来越像自己当初做太子时在朝堂上的表现,少言寡语,心不在焉。哎!肃宗低叹一声,是朕磨灭了豫儿的一腔正气、满腹机敏了。看得出,倓儿得死,已在他心灵上留下不可释去的创伤,成了他永远的痛。豫儿!作为父亲,朕错杀了爱子,朕又何尝不痛啊!这几年,倓儿的大气、广博胸襟令朕夜不成寐、寝不安枕。倓儿那潇洒的风姿、幽默风趣的谈笑时时浮现在眼前,倓儿真是古今难寻的遁世之人。
肃宗在心里不止一次埋怨自己,为什么会被张氏蛊惑?让倓儿冤死?难怪豫儿要当面骂自己昏庸、懦弱?我真的太糊涂了,为何把持不住?要误会倓儿?他是多么善良仁义、不计得失的好孩子,世间没有后悔药可买,无论我如何自责,再也不能让倓儿复活啊!我应该和豫儿好好谈谈。掏心剖肺的谈一谈,希望豫儿能够理解我,不再怨恨我!毕竟父子之间是不该有隔阂的。肃宗定定神,命太监速宣太子李豫即刻进宫。
殿内四面深红珠帘高高卷起,晨光柔和温馨、还有一些迷离。御书房外的几株海棠开得遮天匝地,恣意盎然,花叶丰茂,柔枝娉婷,鲜红的花朵枝枝耀眼夺目,缕缕幽香由外边缓缓溢进,充盈着整个御书房,可是,肃宗的心怎么也怡悦不起来,一抬头,望见了外面一棵干枯的花树,一片叶子都没有,叶落终究要归根,而父子亲情一旦生分再难聚合了。
肃宗万分惆怅,立刻命令御林军把这株干树拔去,摆放在这儿,再也不开花结果了,惹人烦恼。
十八名御林军仅用一刻钟既将树拔去,他们抬着树离开时,江枫正好来到外面。他的心情充满着矛盾,怨恨肃宗不计亲情,戮杀亲子,有时想起他一生的遭遇,又生出一丝同情,闲时,江枫上网去查询,想找到办法治愈肃宗得病。也许他病势痊愈后能变得刚毅一些,不受奸人蛊惑。只是网络上的药材在古代是找不到的,查来查去,也只有一些简单的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儿臣叩见父皇!”江枫刚刚进来,离得很远就下跪叩头。
“豫儿,也许你是无意的,但朕发现,自从倓儿死后,这三年来,你每次来见朕,都会朕很远就行礼,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肃宗轻声说完,又问:“三年了,豫儿,你还在怨恨朕吗?”
“儿臣岂敢怨恨父皇?无论如何,我们终究是父子,父子之间哪会有真正的恨?”江枫淡淡的回答。
“哎!”肃宗叹口气:“朕自作自受,心里明白早就已经失去你和其他儿女们的爱了。”可与心灵上的痛,如何才能忘?想好了许多肺腑之言,肃宗也不想再说,如果多说,再提起倓儿,将是对他们父子最深最重的折磨。
“世间再淡的父子情终归也比陌生人要亲近、重要。儿臣在想法治愈父皇的病,希望有一天也能把父皇懦弱的病原根治。”江枫轻轻的说,没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
肃宗一阵难过,儿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不过了,他们的父子情淡了、疏远了,只比陌生人要近一点,不过就是有血缘关系罢了。儿子所怨的还是朕的软弱,天性如此,岂易更改?
太平日子不可能维持太久,不过只有三四年。早已按捺不住的张皇后、李辅国及其张家一群奸党、卫王李泌又想蠢蠢欲动。
张皇后所不满的就是皇上多年来,什么都听自己的,就是在册立太子一事上,始终坚持己见,谁都不准在他耳边提太子一点不是。没想到当年最看不惯李豫张扬、桀骜不驯的皇上如今变得这样偏爱李豫。
李辅国好像在沉思,许久才说:“那个浑身带刺的太子这几年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凡事都不再发表看法,他是不是害怕了?”
张皇后冷笑道:“李豫他长了这么大,怕过谁?他绝对是在隐藏自己的锋芒,准备伺机向我们还击呢!”
一张狐狸眼的张全说:“皇后娘娘,皇上病势日重,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如果等到皇上千秋那一天,可就一切都完了。”
“皇上对李豫的器重反而较前更重,并未因为他数次谩骂、顶撞有丝毫减弱,我们又不能公然对他下手,就算太子真的造反,皇上也会以为我们在造谣,本宫想了很久,只有从他在乎的人下手,要他忍不住跳出来,恢复旧日习性,再推波助澜的搞垮他。真担心皇上有一天西归,太子就是当然的嗣位者。我要赶在皇上驾崩前达到换太子的目的。”张皇后掩饰不住的焦急。
李辅国有了兴致:“皇后准备对那位皇子下手?”
“不是皇子,是公主,顺仪公主。”张皇后幽然一笑。“当年杨国忠兄妹就是利用李永佳逼使李豫失态,不过那次是远嫁范阳,不但没对李豫造成什么伤害,反而给了他立下盖世功勋的机会,使其而今贵为太子。但是这一次我将利用李永佳,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张皇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娘娘必有妙策。”李辅国陡生兴趣“很多人传言李豫对顺仪公主的兄妹之情有些反常,根本超过兄妹关系的关注范围。他如此在乎公主,一旦有人伤害到公主,他绝对会忍耐不住,又要张牙舞爪了。”
张全得知有对付李豫的办法,整个人都活跃起来,忙问:“不知皇后如何部署这个计划?”
张皇后看了张强一眼:“二弟,你的次子应龙尚未续弦吧?”
张强愣了一下:“皇后要把顺仪公主嫁给龙儿?”
“怎么?二弟好像不愿意?”
张强轻轻叹息一声:“龙儿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担心他一旦娶了公主,又忍不住旧毛病复发,公主可不比其他女子,若受丝毫委屈和伤害,惹怒皇上,反而会害了他。”
李辅国笑道:“二国舅不必担心,皇后不过借公主下嫁张公子之事,当一局棋盘,就是说最后公主是不会进张家门的。”
张全也没有听明白:“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张皇后嫣然一笑:“要是让你们这两个笨弟弟都明白,我的计策就无法实施了。这可是一场非(提供下载…)常精彩的好戏。你们只要拭目以待就好了。”
张强仍在发愣,迷迷糊糊的问:“此时要不要告诉龙儿?”
“那当然,要给他娶亲嘛!”张皇后微笑着说:“只有一件事,不能告诉他!”
“哪件事?”张家兄弟齐声问。
“就是他最终娶不到公主。”李辅国神秘地说。
“为什么?”张强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