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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良怪医不为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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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下的苗寨墓园,夕阳萧索,李云彰在生命最后的时间,还是选择来到了这里。枉死了壮年的几家族民正在悲怄哭泣,为亲人入殓,他明知不该,却仍硬着头皮上前瞻仰死者仪容 。
  石块,铁锹朝他挥舞而来,他匍匐在地,艰难地伸出手攥住死者身上的新郎喜袍,挣扎道,“求你们,把这件喜服还给我···”




☆、第七十一章 坟地

  那件喜袍,是他无比熟悉的,昔日伊人窝在他怀中所绣,他想,穿上这件衣裳去见她,柔颂一定会很开心。
  族人发泄完,将沾满了泥泞的洗袍扔给他,“滚!”
  李云彰抱着喜袍,似拢住了平生的至宝,渗血的嘴角不自觉扬起。
  扎针后,芸芸渐渐平静下来,只是阿萝一回想起自家姐妹挣扎痛苦的样子,就无法坐视不理,“恩公,你好好照顾芸儿,我去想办法弄解『药』!”
  “慢着,你要到哪去,如今苗寨中的情势不同往日,不可任『性』胡来!”
  阿萝回头一笑,“恩公莫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既是萧针娘施的蛊术,即便她不给,她至亲的人总也该知道下落。
  如此想着,阿萝便壮起胆只身来到了长蕨帘洞,洞内的卧榻上俨然睡着一名『妇』人,不看还好,这一走近,便被唬了一跳,睡相酣然的『妇』人正是那日重伤芸儿,又掳劫自己的妖『妇』。
  “阿萝!你怎么在这里!”听闻动静,萧玄璟提着茶盏入内,见是自己的心上人,又惊又喜。
  “我来取解『药』!你是萧针娘的弟弟,她下的蛊,你肯定知道解毒之法是不是?”
  玄璟对着她期盼的眼神,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我···”
  见他犹豫,阿萝欲起身『逼』问,却被冰凉的手扼住了咽喉,“丫头,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臭小子!你还笃定自己不会放本座走吗?”
  “姑姑,你别伤害她!”
  萧柔颂提着女子的脖颈起身,眸中的神『色』与以往有些不同,狠戾也似装出来的一般,“丫头,同心蛊是我萧家秘术,若没有我的方法,针娘那丫头也断断是解不了的。本座做事向来公道,只要你乖乖别动,等本座脱离了这小子的控制,来日我必定将解『药』亲自奉上!”
  “好!”阿萝拔下头上发簪在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一步步走向他。
  “不要啊阿萝!”萧玄璟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终上前将她搂在怀中,夺过了发簪。而这个当口,萧柔颂早已逃出了十数丈远,再要追已然来不及了。
  李云彰一身暗红喜袍立在柔颂坟前,因死的不光明,她坟前的枯树杂草无人清理,已长成了一片半人高的草场。艳红的喜袍在其中显得异常突兀。他轻抚着石碑上的刻字,“柔儿,我是不是来的太晚了?比你多活的这二十年,我每天都在自责中度过,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绝不会因一时鬼『迷』心窍而害了你!”
  夜幕低垂,阴风浮动,坟场上的细语与悠悠哭声令坟场凭添了几分鬼意。一袭墨兰『色』荆钗布衣的女子似空降而来,正立于李云彰的面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柔···柔儿!”他又是惊又是惧,“你是鬼!”
  她冷笑,“方才你不是还对我情话绵绵么,怎么,我真来到了你面前,你反倒做出此等鼠样,真真是叶公好龙啊!你们男人总是嘴上说一套,心里又是一套,只哄着痴情女子为你们赴汤蹈火,凭你利用!”




☆、第七十二章 了结(上)

  一番怨言陡生人气,李云彰大胆上前一把拢住她的双手,“你的手是热的,柔儿,你还活着!这些年,你为什么不愿见我!”
  她媚眼如丝,带着几分怨恨,“见你?我若见了你,又怎能活到今日。真是奇怪,我那好侄女怎地没有动手杀了你。”
  李云彰凄楚一笑,却始终不肯撒手,“明日一早,我便会在三王庙前接受凌迟之刑,以抵偿当年对你犯下的错,柔儿,今晚陪我喝一杯,好么?”
  脑海中似有两个声音纠缠着,“他当年那般对你,有今日下场,是他罪有应得!”“昔日的情感你又能忘怀几分,帮帮他吧!”她捂着头神『色』痛苦,李云彰似多年前一般将她拢在怀中,“对不起,我不该为难你。”
  萧柔颂猛地推开他,“不要对我好!你又想让我心软,被你利用是不是!”
  他还欲走近,她歇斯底里喊道,“不要过来,你滚!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好,这是我坐下的孽,就该由我来结束,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雄鸡初鸣的巫王谷三王庙,李云彰一身暗红喜袍,在族人的目光下含笑着走上刑台 ,闭目道,“开始吧!”
  千刀万剐的刑罚在苗寨已多年未见,侩子手握刀的手因紧张而颤抖,萧氏族人则对此翘首以盼。
  陆茗强烈的预感,对今日这场刑事隐隐担忧,芸芸也不愿独自一人留在小筑,是以二人今日也同长老会一道列座旁观。
  “芸儿,一会儿若真行刑,你闭上眼即可,别怕,为师会一直在你身边。”
  芸芸报之一笑,“师父,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不怕。”
  一场阴谋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却无力阻止,于陆茗来说,才是最大的煎熬,但愿此事最终能如他所预料般结尾。
  刽子手将第一刀落在李云彰的肩头,熟练的技艺薄薄一削,便掉下一块鲜红的皮肉。鲜血流在那一袂布帛上,与之融为一『色』,颜『色』更是触目惊心。
  第二刀刚要落下,一袭鲜红嫁衣的萧柔颂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且步履稳健,神『色』如常。针娘惊呼道,“姑姑!”
  “针儿,谢谢你为姑姑做的一切,若你心中仍感念姑姑对你幼时的教养,就不要阻拦姑姑近日要做的一切。”她提着一只酒壶,两只杯盏走上邢台,斟了满满一杯酒递出,“云彰,你还欠我一个婚礼,怎么可以就这样撒手而去。”
  李云彰笑着接过杯盏,“柔儿,谢谢你还愿意做我的妻子。”
  两人交杯尽饮,双双携手对着三王神庙拜了天地,四目相对,仿若世间独有她俩,时间停滞。
  在最欢欣的时刻,红衣嫁娘倏地掏出了袖中软剑,当众人皆以为她要手刃仇人时,她却将长剑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向神庙前的长老会高呼,“蚩尤先族在上,罪民萧柔颂妄信邪术,残害同族皆是一人所为,罪大恶极,今日,罪民甘愿自裁,请众长老为巫王正名,还他清白!”
  “姑姑!”




☆、第七十三章 了结(下)

  当针娘想上前时,已阻拦不及,在这一刻,萧柔颂无疑成了李云彰心中最美的女人,不论过往两人间是真情还是假意,从此,他的心里再也去不掉属于她的印记了。
  “柔儿···”
  针娘恶狠狠地将他从姑姑身边推开,“你这个畜生,你害了我姑姑一次还不够,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萧柔颂使劲最后一分气力摇头,“针儿,我不怨他···你过来,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同你交待。”她气若游丝地耳语了一句,便闭目而去,面容无比和稳安详,似睡着了一般模样。
  “姑姑!”
  针娘煞时红了双眼,提起软剑就向李云彰刺去,剑锋即将没入他心口时却被陆茗一把折扇打落,“针娘,你想让你姑姑死不瞑目吗?”
  “是他害了姑姑,他应该去地下向姑姑赔罪!”
  陆茗睨了眼身旁悲哀的男人,“针娘,你根本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候,惩罚一个人,并不需要取他的『性』命,反而留下来,才是最痛苦的。”
  李云彰苦笑着走下邢台,他虽然活着,只是这一生余下的日子里,恐怕都只能似行尸走肉一般游走世间了。
  当陆茗看着血泊中萧柔颂的尸身时,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恐惧,疾步走向长老群中的徒儿。
  芸芸本非伤春悲秋之人,只是见到这一幕,眼中不自觉沁了满满的泪水,就如同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胸口的疼痛霎时加剧,待陆茗赶至身旁时,她已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嘴边不断有鲜血溢出,染在他的袍角上,陆茗从未像此刻般伤心懊恼,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萧柔颂会这样的刚烈决绝,她一死,同蛊所系的芸芸又如何独活。
  “师父,你还是骗了我,我就要不成了是不是?”
  陆茗紧拥着她,似乎这样就能抓住她渐渐流失的生命,“不会的,师父是神医,我不会让你有事!”
  芸芸吃力地攀上他的脖颈,“师父,我想回家了···以后你有了新的徒儿,一定不要凶她了,她会很难过很难过···”
  “你要是敢睡,师父日后一定让你的师弟师妹们每天背书,关小黑屋。”
  看着两人温情脉脉的样子,萧针娘心头越发恼恨,直想傅芸芸就此睡去,永远不要醒来。
  陆茗将她抱回慕芸小筑后,将毕生所纂的书册典籍悉数扔出,就要付之一炬时被阿萝拦住,“恩公,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些无用之物救不了芸儿,留下来又有何用!”
  “谁说芸芸没救了,种了同心蛊之人,若有一方死去,那另一方也只会呈假死状态,你枉为神医,还未救治,便要放弃吗!”
  陆茗眸中忽地恢复了神采,匆忙抱起满地书册,直奔『药』室。
  七日后,圣巫女重新洗牌大选,经长老会决议,石阿萝成为了苗寨最年轻的巫王。从头至尾都未出现的萧针娘一改往日沉闷之风,身着淡紫『色』的汉家衣裙出现在慕芸小筑前···




☆、第七十四章 解药

  适逢阿萝加冕归来,见着她便来气,“萧针娘!青天白日的,你又想来这里耍什么诡计!”
  看着她身后随侍的八名准巫女,针娘有些泛酸,“巫王好大的排场啊,难道这慕芸小筑里所住的人只有你巫王可以探望,旁人就慰问不得了么?”
  “我看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阿萝继任巫王之位后不怒自威,说话也气势十足。
  “哼,恐怕一会儿你要求着我进去了。”言罢她托起紫檀木盒高呼,“陆先生,针娘给傅姑娘送解『药』来了!”
  阿萝拦住她的去路,“你胡说,萧大哥早已告诉我真相了,你根本就没有同心蛊的解『药』!别想在这儿骗人!”
  “不错,从前我是没有,可姑姑临终前将解除此蛊的方法告诉了我,难道,你不想救自己的好姐妹了么?”
  陆茗一脸疲态地开了中门,“别吵了,带解『药』进来吧。”
  萧针娘捧着木盒,趾高气扬,“陆先生,这里是傅姑娘的解『药』,不过要想我为她解毒,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
  阿萝急道,“恩公,你都不问是什么条件,怎么就随便答应她了!”
  他神思默默,“只要她能让芸芸醒过来,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针娘睨了她一眼,“巫王不必多虑,我所说的条件不过是···想让陆先生收我为徒,做她傅芸芸的师姐罢了。”末了将木盒抛向阿萝,“熬煮成汤,让傅芸芸服下,不出一个时辰,她就能醒过来了。”
  阿萝不放心地打开木盒,想要先检查『药』品,可看到内里的东西时,吓得险些将木盒失手摔落。
  “这是什么鬼东西,哪有这种解『药』的!”
  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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