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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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由全诧异地道:“她在蛊惑我?果真有这回事的话,我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钱棠道:“那是因为你当局者迷,何况……”
慕由全见他话只说了一半,道:“何况什么?”
钱棠道:“老夫说出来,怕少庄主又要见怪!”
慕由全道:“只要你不胡说八道,我就不会怪你,你说吧!”
钱棠遂道:“何况少庄主自己对那性薛的姑娘,生出爱慕之情,自然很难发觉她在蛊惑你……”
钱棠分析入微,莫由全深知这层道理,是以默不作声,低头沉吟。
钱棠见机又说道:“所以老夫劝你还是敬而远之为上策,最干脆的方法,倒不如命人擒下他父女交给老庄主发落……”
慕由全道:“万一他们父女并非什么可疑人物,依你这么做,笑话不就闹大了吗?”
钱棠道:“少庄主平日做事干净利落,今晚怎地如此畏首畏尾呢?”
慕由全被他说得有点心动,施本才却道:“少庄主如是这样做的话,等于辣手摧毁了一朵娇花,沾不着半点便宜,这又何苦呢?倒不如放了他们!”
慕由全讶道:“放了他们?”
施本才道:“是的,既然怕花儿带刺,就无须攀折,何用硬生生将之铲除呢?”
慕由全看了钱棠一眼,道:“这事我看还是照施总管的方法去办!”
钱棠皱皱眉,知道再说也没用,心想:“这慕由全确已被薛芸芸美色所迷,自己是不是应该袖手不管?”
钱棠在竹林院一派的地位身份甚高,如果他坚持干涉慕由全的举动,慕由全也未必敢得罪他。
他踌躇之原因,系考虑到干涉这件事的结果,对自己划不划算,有没有好处之故呢?
钱棠左想右思,都觉得犯不着为那娘们儿之事,得罪了慕由全,因此他决定不再正面反对慕由全的一意孤行,仅须在暗中注意事情的发展,以免发生疵漏。就算尽了他的职责。
慕由全在厅中坐立不安,一直等到施本才眼色示意,方始兴冲冲地赶往后精舍,探望薛芸芸。
他一直在想,春菊那丫头的报告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薛芸芸他们父女,岂不真的对自己有意?
问题仅仅在自己有了家室而已,慕由全又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待会看我的甜言蜜语,管叫姓薛的姑娘要答应做我的偏房!”
原来慕由全突然决定将薛芸芸占为己有的最大原因,是听了那丫环春菊的报告。他万料不到春菊所听到的话,只是薛芸芸的“迷汤”而已。
他怀着一份“被美人垂青”的兴奋心情,匆匆忙忙地赶往精舍,全然没有考虑到薛芸芸会安排这计“引人上钩”的计策。
慕由全三步并两步地来到薛芸芸的宿处,立在门前,吩咐随从向前叫门。
精舍大门“呀”一声打开,那刘宾探头看到慕由全,立刻将门关上,道:“少庄主,老夫父女已在收拾行李,立刻就可离开贵庄,请不必如此催通!”
慕由全道:“老文误会了,在下是专程来此解释请罪的,并非是来赶走老丈贤父女!”
刘宾在门内冷冷道:“值不得少在主作任何解释,老夫这就携小女起程,事情也就如此了了算啦!”
慕由全心下大急,道:“老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请容在下当面致歉,这总该可以吧?”
不料刘宾又道:“不必了,少庄主请回,恕老夫不再当面辞行了!”
慕由全见他如此坚决,不由得一股少爷脾气涌了上来,正想发狠,却猛然记起了施本才要他低声下气的交代,遂强忍了下来,道:“老文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那钱棠出言无状,得罪了令千金,在下已决定予以严惩,不看僧面看佛面,老丈总应该给在下一个解释机会,再走也不迟呀!”
门内没有什么反应,慕由全心想:或许他们父女正在商议准不准他进去,于是耐心等候。
过了一会,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青,道:“少庄主,请推门进来吧!”
慕由全听得心头鹿撞,竟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他一个箭步窜上门前,迫不及待将门一推,眼角倏地一亮,怔怔地望着坐在室中的薛芸芸。
只见她左手挽着包袱,看来已经准备要离开的样子,坐在那里的神情,却仍然端庄静娴,配上那双哭红的美眸,只看得慕由全魂飞九霄,竟然忘了举步入内。
薛芸芸露出一排贝齿,嫣然一笑,道:“少庄主请坐!”
慕由全经她这一说,始才恢复正常,抱拳道:“在下是专门来此负荆请罪的!”
薛芸芸缓缓站了起来,幽幽说道:“多谢少庄主如此关心,小女子本不值得阁下这么关心……”
慕由全还没来之前,本以为薛芸芸见到他的面,一定会冷言冷语对待他,没想此刻薛芸芸,除了眉宇间泛起谈谈的哀怨之外,却全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这情景叫慕由全感激万分,心想道:“像这样柔顺可爱的女子,要是能弄到手的话,岂不是三生有幸?”
他正想说些客气的话,薛芸芸又道:“少庄主如果为了替钱老爹解释而来,那就可以不必了,小女子知道他说者无心,却也一番好意……”
慕由全道:“难得姑娘这么宽宏大量,可是在下心里还是非常过意不去。”
薛芸芸道:“这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求亲作媒本是平常事,钱老爹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慕由全诧然道:“那么……姑娘何必中途气走?”
他这话说得小心之至,深恐刺伤了薛芸芸。
薛芸芸看了刘宾一眼,徐徐道:“我只是感怀身世,突然悲不自禁而已。”
慕由全道:“这么说,姑娘是……”
他本想说“是有意嫁给家父”,但话才到舌尖,想想不妥,便打住了。
薛芸芸微微笑道:“我明白少在主的意思,其实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女人,同意钱老爹的媒,也不失一个办法……”
慕由全慌忙道:“不行,不行,我爹已经逾八十岁了,虽然他身体还很健朗,但他拥有五房妻妾,姑娘绝不可嫁他!”
薛芸芸心里好笑,口中却道:“妻妾多,乃是男人的福份,这我倒不在乎,只是年龄相差悬殊,却不能不考虑……”
这些竟等于在暗示慕由全,她不在乎男人妻妾多寡,只看重对象的年纪大小。
慕由全喜形于色,怔道:“她这一提,不就等于在暗示属意于我吗?”
但他心中虽是这样想,却也不敢贸然说出爱慕之类的话,只好道:“天下女子有姑娘如此雅量的,毕竟不多……”
薛芸芸漫声道:“这也没有什么,比如说,嫁了一个郎君之后,也不能担保他不再娶小,那与人做偏房又有什么分别呢?更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事,少庄主你说,对也不对呀?”
慕由全猛点头,一叠声道:“对,对,对极了……”
他那种“深获吾心”的满意表情,使薛芸芸感觉得到对方的一缕心思,已完全掌握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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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孤雁离群声亦悲
于是,薛芸芸又道:“所以,钱老爹的主意,我一直很感激他,但我却不能嫁给老庄主……”
慕由全心想:这敢情好,却又问道:“为什么?”
薛芸芸道:“我不是说过吗?我不能嫁给年纪那么大的人,少在主懂得我的意思吧?”
慕由全想了一想,道:“有道理,年纪轻轻的女人,就准备要守寡,确是令人难受的事……”
他话才一出口,才发觉有语病,这话不等于在咒他老爹是个行将就木的人吗?
薛芸芸道:“少庄主懂得我的意思便好,所以为了不使钱老爹这个媒人下不了台,我们父女还是早点离开贵庄的好……”
慕由全对他刚才的语病,甚感尴尬,可是一听薛芸芸又提出离开的打算,立刻紧张得忘了适才的尴尬,道:“若是我有适当的安排,贤父女是不是还有意留在敝庄?”
薛芸芸道:“这倒可以考虑的…”
慕由全忙道:“那么待我想想办法……”
他欲言又止,其实是正不知如何在对方父女面前,暗示自己爱慕薛芸芸之意。
薛芸芸道:“少庄主最好立刻能说出你的办法来,否则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她们父女还有意留在春花庄,只是怕使钱棠难堪,所以不得不走。慕由全偏不生找出挽留的藉口,一来他实在也不能撵走钱棠,否则这倒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二来在这时刻,他脸皮再厚,也不敢为自己求亲。
于是他只好道:“这样好啦,贤父女若是肯留下来的话,我保证此后决对没有其他人敢胡闹向姑娘提亲……”
所谓“其他人”当然不包括他自己,薛芸芸哪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她看了刘宾一眼,很显然要刘宾说话。
刘宾沉吟一会,道:“少庄主实在也大可不必这样……”
慕由全茫然道:“这…这不是很好吗?老丈何以要反对?”
他语气透出紧张,显然搞不清楚刘宾话中之意。
刘宾倏地露出笑容,道:“少庄主如是这样做的话,我家姑娘岂不要误了一辈子的青春?”
慕由全嗫嚅道:“这……这不会吧?”
刘宾道:“怎么不会?少庄主要真的禁止全庄的人向小女提亲,不就绝了小女嫁人的路吗?”
慕由全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笑道:“我真糊涂,我应该说禁止任何人替家父向姑娘求亲才对,是也不是?”
刘宾道:“这就是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合适的人选,还得靠少庄主撮合…”
慕由全道:“话说得是,可惜敝庄尽是庸碌之人,实在没有人够资格匹配薛姑娘。”
刘宾道:“少在主这话就不对了。”
慕由全道:“有何不对之处?还请老丈指教!”
刘宾道:“贵庄卧龙藏虎,真可谓人才济济,少庄主怎说是没有人可以匹对小女呢?”
慕由全道:“在下说的是实话……”
刘宾摇摇手,道:“比方说.少庄主便就是一等的人选,所以老夫说少庄主刚才的话,确是打逛,对也不对?”
幕由全听得心花怒放.差点手舞足蹈起来,脸上禁不住露出吃吃的笑容。
这神情看得薛芸芸几乎噗嗤笑出声来,但她装得很像,道:“爹,少庄主已经有了家室,您提他作什?”
刘宾道:“打个比方又有什么关系,也好叫少庄主知道老夫选婿的条件。”
他转向慕由全道:“少庄主,你说对也不对?”
慕由全猛然点头,道:“老丈说得是…”
刘宾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春花庄中,除了少庄主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位人选,可以匹配小女……”
慕由全已经被逗得心痒难耐,不由得脱口说道:“老丈如果不嫌弃的话,在下想…”
刘宾紧迫着他道:“少庄主莫非有意向小女求婚?”
慕由全点点头,薛芸芸微低螓首,徐徐道:“爹,咱们怕高攀不上……”
慕由全肃容道:“姑娘这话真要折煞在下了……”
薛芸芸缓步走到慕由全之前,道:“少庄主,我要是将我们父女的遭遇说了出来,你未必肯娶我,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慕由全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登时豪气一壮,哈哈笑道:“笑话,在下生平还没碰到过什么不敢做的事,姑娘不信将你的难题说出来,看我怕是不怕?”
薛芸芸浅然一笑,道:“不瞒少庄主,我们父女是为了逃避仇家寻事,才会如此狼狈……”
幕由全道:“姑娘敢是怕与在下成亲之后,连累了在下?”
薛芸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