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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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程师傅和工程队里的加起来一共五个人,到了那柳树下就觉得不对劲。你猜他们看到了啥?”方锦顿了两秒,没人配合他的问答游戏,他故意颤了一把才继续说:“鬼火!就绕着那小池塘,里三层外三层,阴森森的一大片,渗人得很。那塘里的水其实都抽得差不多了,挖掘机本来是准备挖土过去填平的,可接连换了四五台机器一开到那小池塘边上就不能动了。在场的人看到这状况都被吓得不轻,建筑队里有个叫杨什么的,大伙都叫他杨铁拐,据说以前是乡下给人看过阴宅的,当时他断定这池塘下面有东西。有胆小点的就被吓得双脚发软,瘫到了地上。”
“讲点科学,那是磷火。”张春鄙视着方锦这怪力乱神的态度,满脸不屑。
方锦回白了张春一眼,说:“我知道,可那数量也太多了点,若下面真有尸骨那也绝对是个大坟坑。那杨铁拐叫大伙点了香烛纸钱,然后不知道哪弄来的什么灰洒了小池塘一周,说是明天再来把这池塘里的东西给挖出来。其它人也觉得邪门得很,不想再多呆下去,就那一层又一层的磷火就够渗人的。老程也是个多事的人,人家都说走了,他还围着那棵柳树转悠着,其实啥也没看出来,就是觉得那树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时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其他人被这一惊一乍的吓出一声冷汗,那个大叫的人就朝着其他人问了一句,说你们觉得不觉得这鬼火像是在逃命,然后指着那棵柳树。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这才发觉,这磷火全都集中在远离柳树的另一边,四周也没见有风,但火苗却都往着池塘外飘,快速的抖动着,真像是在往外逃命似的。那杨铁拐在那柳树四周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最后就在柳树脚下的池塘边里摸了半天,老程拿着电筒照了过去,发现土里插着一根被烧得漆黑的木棒,杨铁拐看了半天,脸色越变越差。老程好奇地正想发问的时候,就在池塘的另一边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突然笑呵呵地说了句这也有一根,老程把手电照过去,看到小伙手里举着一根大概一米长的黑色木棒,一头还裹着泥。杨铁拐顿时就瘫坐到地上,说了句要害死人了呐,然后就逃命似的跑了,老程和其他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只好跟着回去了。”
“就这样?”张春觉得有些失望,说了半天几乎全是废话。
“不过,这事可没完!”方锦勾起嘴角装模作样地笑了笑,目光扫过张春和夏树,故意压低了声音向对面的沙发倾着身,说道:“那杨铁拐回去后连夜就回老家去了,连工资也没要就走了,而第二天建筑队的负责人听说磷火的事就让人挖了那小池塘。结果真挖了具骸骨出来,当时就报了案,建筑队以为事件就这样结束了,可万万没想到下面还有东西。就在那具骸骨被挖出来之后,建筑队的人就停了手,当所有人都在那猜测那骸骨的时候,有个小伙本没有参加挖掘,突然就跟发了疯似的往那池塘里跳,旁人怎么拉都拉不住,就看他拿着铁揪继续往深处挖。没一会就看到小伙挖了将近一米深的小坑,里面露出几根森森白骨,看到的人立即傻了眼,接着有人跳进池塘里继续往下挖。据说足足挖了两个多小时,那池塘底下挖出了至少大大小小十几二十具骸骨。后来建筑队就停了工,挖出白骨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这不连报纸都没敢全登上来。”
张春怀疑地看着方锦,说:“我怎么之前就没听说呢!”
“就你,除了WOW什么时候关心过社会新闻了!”方锦说着喝光了碗里的豆浆,瞄了张春一眼,说:“再告诉你个有意思的,那个不要命往坑里跳的小伙其实就是那天晚上拨了木棒的那个,就在上星期四——死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张春实在没想到会有人死,不自觉地看向一直坐在身旁没说话的夏树,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没有焦距,似乎在想什么。回过头问方锦:“怎么死的?”
“不知道,就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人死了,眼睛瞪得老大,官方称是突发性心脏衰竭和过度惊恐。”方锦说着意义不明地笑了笑,靠近张春耳边压着嗓子说:“都说是被鬼害的。”
“胡说八道。”张春一把推开方锦,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却也信了七八分。
方锦看了看时间,慌忙往卫生间冲过去,利用好每分每秒,趁着水热的空闲说:“张春,你不是挺迷信这个的嘛,把你那开过光的佛珠佛像啥的借给我用用,一会我要去一趟呢,那群二货自己遇到麻烦没事消遣起哥哥来了,硬说是机器有问题要退货。”
“今儿不是星期天吗?要上班?”张春觉得好像忘掉了什么事,冲着方锦吼道。
“您老是老年痴呆了吧,今儿2号,五一结束了,我就看你清闲得很,搞半天原来失忆了。”方锦含着一口牙膏沫说。
张春这才想起他的时间被莫名奇妙的跳过了一天,虽然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急忙跟着冲进卫生间跟方锦抢热水。
、第五章 地下的黄泉路上
张春的工作不过是在一所二流的中学里当个二流的历史老师,虽然是初中高中混合的学校,但初中在这里完全像是附属的不受重视,自然张春作为初中老师也不受重视,加上平日没什么交际,将近两年的时间竟有大多数同事都不认识,更别说学生了。
当年张春虽然背负着母亲沉重的期望,有着故事主角一样悲惨的身世,却没能众望所归成为真正的主角,平步青云。在名为远房亲戚的资助下念完一所二流大学,然后有份能糊口的工作,张春已经很满足了,就如他所说,只希望能过太平的小日子就够了。不过看似太平的日子却不怎么太平,尤其是今天。原因无二,正是因为此刻坐在教学楼下阴影里的夏树,虽然位置很偏,但是张春一眼就能看到,夏树此时正对着窗户闭目养神全然一副世界末日也与他无关的态度。其实如果他只是一直在一个地方呆着,张春也不介意,但是张春无论在哪个教室或者办公室总能看到他,以至于他旁桌的余老师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招惹了谁,要不要叫保安。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张春首先想到的就是把夏树找出来狂揍一顿,不过正找人时却怎么也不见踪影,张春只好郁闷地独自回去。学校离他住的地方并不太远,四个站的距离,虽然学校有提供住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并没有住进去。
张春心不在焉地边往车站走,边思考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全都一股脑地绕在一起感觉就像一锅浆糊理不出头绪。
“那个人在干嘛啊?”
“神经病吧!”
“诶!好变态。”
突然听到迎面走过来的几个女学生的对话,张春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就在他斜对面的巷子口有一个男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距离并不远加上时间尚早,太阳也没下山,张春看得很清楚。这条路属于学校后门的延伸路段,虽然是放学期间,但是一般走的人比较少,而对面是一排高楼的背部,那巷子就在两栋高楼之间,最多能并排两人通过,属于上世纪特色遗留的产物,因长年照射不到阳光巷子里有着一股子霉味。那个男人就趴在巷子口,上半身还落在巷外,双手紧紧地抠着地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拼命向外挣扎,不过诡异的是男人的双腿半悬在空中,呈现出一种完全不符合人体学的姿势,就像有人拉着他的双脚往巷子里拖。也许那几个女学生看不见,但是张春看得很明白,在那个巷子里确实有东西拖着那男人的双脚,不过张春也只看到一团黑影,没有面目。刚看到巷子里的影子,张春就感觉一道目光突然刺向自己,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张春,不断地向着他吼叫着,但是张春一个字也没听清,眼看着男人被黑影慢慢拖进巷子里。
男人被越拖越远,就像货物一样慢慢地在巷子里失去的踪迹。张春觉得自己应该追上去,虽然他没听清男人对他喊的话,但是他看得出那是在向他求救,正思考着自己应不应该去的时候巷子里飞快闪过一个人影,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
“夏树!”
张春叫了一声,忙跟着钻进了巷子,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意,他也没有多想便追着前面的身影跑。没跑多远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张春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在夏树身上。
“我去追,你回去。”
看着夏树一如既往的表情,张春瞪了他一眼,心里的不快明显的表现在脸上,想着今天的帐还没跟他算,又开始自说自话了。
夏树并不介意,仍旧轻声地说:“他没事的,放心。”
张春不屑地看了夏树一眼,他知道夏树在这方面比起自己来有用得多,但这种一直被他当作小孩的态度让张春很反感,于是脱口而出:“要么各走各,要么一起去!我又不……”
“好,一起。”
没等张春说完,夏树已经做出了回答,准备的一剧本抱怨台词连一句也没说出口,张春愣愣地看着夏树,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张春甚至怀疑过夏树去整过容,所以才倒置面部僵硬没有表情的现状,他记得十年前夏树是会笑的。这么一想,张春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夏树这几年完全没变老的原因,不觉心情转好,饶有兴趣地看了夏树半天,然后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往巷子深处走去。
在外面看不出原来这巷子这么长,虽然满是垃圾增加了行走的难度,张春估计着至少也走了十多分钟才总算看到了出口。巷子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味让张春觉得很难受,正想着冲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夏树突然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张春走过去,看到夏树的目光落在地上,随口问道:“怎么了?”
“痕迹消失了。”
张春这才注意到之前地上的垃圾被男人的身体碾出了一条痕迹,而这条痕迹到离出口大约十来米的地方突然没有了,而前方也没有任何人走过的痕迹,巷子除了两头也没有其它出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张春疑惑的看了看夏树,夏树也只是摇头表示不清楚。
张春摸索着两边的墙壁,以他的经验这种时候应该会在某处存在着一扇隐藏的门,当然这种经验来源于电影或小说。
不一会儿,夏树指着张春站的位置说:“这里。”
看到脚下的下水道井盖,接缝的地方明显错位的灰尘,痕迹很新,就像刚刚才打开过。张春打量着井盖,似乎与普通的材料不一样,通体呈黑色,完全不反光,面上也没写着某市政的字样,反而刻着一些像符咒一样怪异的花纹。张春回过神来看到夏树正准备揭开井盖,不过似乎缺了些力道,刚打算去帮忙就听到咔的一声,井盖被翻在一旁,夏树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下面被卡住了。”
听到这话,张春不觉去低下头向井口看去,一根食指粗钢条还横在井沿上,崭新的断裂痕迹闪着白光,张春一阵唏嘘,感叹着这人缺什么也不缺力气,分明就是一身怪力。
夏树指了指井口,说:“我先下去。”
才见识了夏树的功夫,张春一时不敢造次,朝他点了点头。其实那时张春和夏树一起生活的两年,张春对夏树是极为放肆地呼来喝去,虽然人前叫着夏叔,在他面前却是目无尊长。也许是年龄增长的原因,也许是久未联络的原因,张春不自觉地客气了也疏远了,以至于某种来历不明的感觉让他难受不已。
“花儿。”
夏树的声音从井口传来,带着闷闷的回声,张春应了句跟着跳了进去,他本以为会潇洒漂亮地落地,不料错估了高度。从井口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