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暴力 作者:夜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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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谢谢你。我叫何以笙。”
“我只是随便找个人提东西。”利陌别扭的不想承认自己帮了他，毕竟利陌利用他提东西是事实。
何以笙赧然，垂下头继续处理身上的伤。他被几个二世祖小弟推来搡去，撞到树上擦伤了皮肤，其他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厉害，利陌只瞥一眼就知道那都是皮外伤，算不上痛更没伤到筋骨。这种小伤，利陌向来不屑去理会。
“围堵你的人是谁？”
“森哥……”何以笙微抬头，神色复杂。“他叫林森，做珠宝生意很有名的那个林家的二少爷。”
林森，森林？起的好名字……
利陌努力从脑子搜寻林二少的信息，似乎是个不学无术成日在外鬼混的败家子。
“他混的不错。”利陌没头没脑冒出这么句话，适才林森一听他说道上混不能挡别人道儿就默许他离开，可见是个有眼力有见识的。不挡人路几乎是黑道上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或者说是常识。除非是有意寻衅挑衅相互抢生意，否则谁也不会傻到挡在别人道上，万一挡人财路，对方报复起来，旁人寻着有利可图来落井下石苦果也只能自己吃。不用妄想有人会伸出援手来。
尤其老一辈的人，最讲究一个道义。
“森哥在我们学校势力很大，他经常……”何以笙想到林森时常欺负他的事，后面的话含在口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真的很没用吧，除了会读书，什么都不行。
“学校里最厉害的是谁？”
“嗯……岑纪元。听说他爸是蒋义堂老大，他是要当后任的。”
“唔。”利陌点点头，不再说话。房间内一下子沉默起来，何以笙紧张的手心里都在冒汗，顾不上还有地方的伤没用处理，将药箱收拾好还给利陌。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现在正好到吃饭时间了吧。”
“我不饿。”利陌果断拒绝，他真的吃撑了诶。
“呃……那，下次请你，能把手机号告诉我吗？”
利陌从裤袋里摸出一部手机来扔给何以笙，手机是李严弘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号码是什么，他正打算明天去换部手机顺便再换张电话卡呢。
何以笙用李严弘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顺便将自己的号码存进电话薄里，待到他在自己手机里存利陌电话时却愣住。都忘了，他一直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利陌也没有告诉他。
“你的名字怎么写？”何以笙直接问利陌名字是哪几个字而非他叫什么，以此来避免尴尬，不得不说，何以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傻瓜。
利陌接过手机利索的将李严弘三个字输进去。他倒是想留下“利陌”的名儿，但在确定这个世界是否真有一个“利陌”且已死亡的前提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鬼才会相信利陌这种名字也能重名了。
“那我不打扰你，先走了。”何以笙要到了人家的电话，也就识相的赶紧离开。利陌脸上毫不掩饰的淡漠疏离是个人都明白他这是不耐烦着呢。
从利陌寝室离开后，何以笙有些飘忽的往前走，哪知半路被人给了拦了下来。
“森……”何以笙心虚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男生。
“哼。”林森冷哼一声，“俯视”身高不如他的何以笙，“他是谁？”
“他……”不用挑明，何以笙自是明白林森说的“他”是指哪个人。
“不说？”林森冷眉一挑，动作熟练的从何以笙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捏在自己手上，“你电话里存了些什么人……我可比你还清楚。”
林森嚣张肆意的笑，何以笙咬紧牙根，满心的屈辱感。这个恶心的家伙！
何以笙离开后，利陌倒是很快将这人以及刚刚在回宿舍的路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他向来不会花精力去刻意记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人或事。何以笙是谁，林森是谁，岑纪元又是谁，都与利陌无关，不相干的东西凭什么让他困扰！
没心没肺的利陌歇够了，抓抓头发开始动手收拾房间。首先把衣物整理好该入柜的入柜，该扔的扔，再挑出待会儿洗完澡要穿的和明天要穿的整齐叠放在床头柜上。接着要把零食收好，尤为想吃的堆在电脑桌上，可以存放几天的收储物柜里。
如果零食不收好，利陌没有信心这么点儿东西能供他吃到下次双休日。
利陌啊利陌，他其实是一个吃货！
4、4。社会暴力 。。。
周日，利陌起了个大早，按照每日恢复计划晨跑、洗澡、吃早饭。今天利陌倒是毫不委屈自己，没有将就食堂的食物。他换上朴素的休闲装捏着钱包一身轻松走出校门。按照习惯，早餐利陌会选择比他身上的装扮还要朴实的豆浆油条之类街边小早点。
十多岁的男孩穿的休闲舒适，长的眉清目秀，一身清爽让街边卖早点的大叔大婶看着就舒心。相较于那些染了一头五颜六色卷曲杂毛穿一身破破烂烂还自以为潮流服装不务正业的毛孩子，显然干净清爽的利陌非常招人喜爱。
即使利陌面无表情的，一点也不活泼。
“小鬼，今天不上课吧。”豆浆大叔心情颇好，扯了话题跟利陌搭讪。
“星期天除了高三的娃没上课了的吧！”旁边包子大婶向豆浆大婶投来鄙视一瞥。
“我们学校周末不上课。”利陌见早点小贩如此热情奔放，心情也是不错的。自新生来呆在李家那段时间，除了偶尔一两个佣人，他就没见着啥正常人。而在那贵族寄宿学校，遍地都是心智不成熟或是太成熟同样没几个正常的各类人。难得见到他认为是正常人的正常人，利陌居然有闲心搭话甚至小小的暴露出他的恶质来。
“我要两个香菇青菜包。”利陌摸出零钱向包子大婶道。
原本被利陌的解释弄的有些尴尬的包子大婶立马笑逐颜开，一手收钱一手给货。
告别早点小贩，利陌一边走路一边左一口包子右一口豆浆，不大的双眼微微眯着，像个餍足的猫。
昨天稍稍解决了“衣食”问题，今天便去看看“住行”方面。
李哲那人渣给的零花钱和生活费定然是不够利陌去买套房子和跑车的，退而求其次，利陌打算物色间小公寓租下来，再去购置一辆……脚踏车。
买不起跑车，自行车他总蹬得起吧！
谁说富二代生活无忧，怎么利陌就只能委屈自己租公寓骑自行车呢。当然利陌自动无视了十五岁的孩子没有驾照有车也不能自己开上路这个严肃的问题。李家有司机，李严弘若是想要坐私家车，打个电话回去就能解决的事儿。但车……终究是自己开来的放心啊。
一辆拉风的跑车，多少男人的美梦。
S市挺大，利陌走了一个小时也没走多远，基本上就是在四条街直接绕来绕去。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迷路了。
能在这种情况下迷路，利陌其实非常人才。虽然这个城市和他记忆中他曾生活了很久的那个在轮廓上是一样的，这个区他却是极少涉足，或许说是陌生更加贴切。
谁让这里几条街穿插来横截过去，利陌又喜欢在走路的时候走神，一不留心就顺着道拐了弯，回过神来的时候则发现他竟是绕回了先前的地方。
挫败啊！
扒开脑袋里乱糟糟的思绪，随便寻了个方向抬脚便走。这次走的专心了，一下就拐出那几条街，顺路向前走，没多久利陌惊讶的发现眼前的街景是这般眼熟。
啊，对，他曾经坐公交车来过这里，因为这里有条小吃街……
利陌勾着唇，他以为已经黯淡下去的记忆鲜明起来，曾经那个名为利陌的男人的身影仿佛就街头，一家店一家店的逛着。
不管有没有人记得甚或知道利陌，他还记得自己曾经以另一个身份在这世上活过一遭，便足矣。
无需他人的认同、怀念，他自己承认自己就已是全部。
昨天还在伤时感怀会否有人记得他利陌的家伙这一瞬间顿悟，完全的释然了。
在离学校两公里范围内勘察了下环境，路过许多家小吃店多多少少扫荡了些吃的顺带留意哪里有房子出租。待利陌停下脚步时天又快黑了。抬眼发现一家自行车行，正好，买了自行车下周出来购物就不用苦逼的抱着大包小包回去。
在贵族学校的校园里踩着自行车四处晃怎么了！那些富家子还指不定连车都上不去呢！
利陌悄悄在心里找着平衡，一头扎进店里挑他的新“坐骑”。
既然不是跑车，利陌理所当然秉承他一贯的朴素作风，挑了辆不起眼的连男式车女式车都分不清的银色自行车。
真的是非常普通朴实的自行车啊，绝对不是满大街学生仔骑的那种山地车，而是和街上某大爷蹬的差不多的款。呃，或许利陌挑的那款样式要稍微潮流点，没有老土到一眼就让人联想起隔壁大爷家自行车的地步。
利陌蹬着自行车优哉游哉满街窜，路过超市他在人大门前驻足犹豫了十秒，脑中飞速计算李严弘卡中余额、李哲那厮每月给他多少钱以及这些钱能让他拥有怎样的购买力。最后，利陌摇头叹息，下周还有出来添置新手机、电脑——既然内核已经换成了他利陌，关于李严弘的一切就注定将被或抛弃或掩埋或改变。电子产品从来就是不便宜的，再加上他还存着租房子的心思，资金短缺啊。
精打细算起来，暂时不租房子也行，攒钱是首要任务。攒够了钱，他还愁日后从李家搬出来无处可去吗！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利陌还是个吃货，有身为富二代的光环外加六位数的零花钱，他依然穷。都怪这个社会忒现实，吃的越卖越贵，连豆浆都最低消费一块五一杯了。
秋日的太阳落山快，眨眼就看不见一丝天光，只有脑袋上顶着的一堆路灯、广告灯、霓虹灯。利陌图近蹬着自行车往一条小巷子里走，穿过小巷就能看见学校大门，否则要绕过整半条街再绕到大门口或是干脆拐去侧门。
折腾了一天利陌身心俱疲，更何况他被自己资金短缺这个事实打击到，心情哪还有一早出门吃早点时那个欢腾劲儿。
利陌赶着回去睡觉，偏生社会治安之差就要在这种时候坚定的表现出来。自行车前轮刚拐转进小巷便有一把砍刀从天而降，利陌身子向旁一倒愣是刹住车避开“流弹”飞行轨道。
眼见情况不妙，利陌果断掉转车头右脚使力一蹬刚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衣袖便被人扯住，显然有人不想放过从天而降的“英雄”。
“救我！”女孩颤巍巍的声音带着哀求，利陌反应不及，身后又响起几道声音。
“抓住她！”
“小姐快跑！”类似于保镖的人大喊一声，紧接着是一声痛呼，保镖倒地。
总算扫除了最后一个阻碍，一群人冲上来将被女孩死活拖住摆脱不得的利陌围住。
“小子，不要管闲事，赶紧滚！”群人中的小头目放话赶利陌走，利陌斜瞥身后女孩一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管闲事了……”利陌小声嘟囔道。
“救我，求求你！”女孩哭泣着哀求。
“一起绑了，走！”小头目等不及利陌和女孩扯清楚，直接吩咐手下把两人都绑走省事儿。利陌后劲一痛就这么被人给敲晕绑走了。
他还没有反抗一下顺带英雄救美啊，还有，新买的自行车就此没了么混蛋！
利陌和女孩被扔到一个废弃工厂的阴暗小仓库里，他很快就清醒过来，睁眼看见横躺在身边的女孩一叠声叹气。他是有多无奈啊，好好一个双休，一天遇上学校里闹事的，一天遇上大街上绑架的。利陌暗自反省，果然上辈子坏事做多了现世报么。
“喂，醒醒。”利陌用脚碰碰女孩的小腿，绑匪们只绑了他们的手，倒是方便他们逃跑。
“唔……”女孩呻吟着幽幽转醒，睁开又圆又大的双眼。
“你是谁？他们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