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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渣重生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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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莉亚并不介意家族支持的人手段有多见不得光,但有一条,不能把注意打到卡佩齐的身上。而罗娜夫人此番,可是犯了卡佩齐的大忌。
心情不错的赫达决定做些什么来分散伤口的痛楚,于是——
“安,你为什么要把窃听器装在匕首上啊?”
“。。。。。。”
赫达走的这一步也暂时麻痹了罗娜夫人,让她以为穆向秋失去了珍贵的盟友以及尚德的支持。于此同时,在安德莉亚与赫达的努力下,卡佩齐和尚德这两个家族开始了百年以来第一次合作,他们暗中收买吞并其他势力,一点点蚕食罗娜夫人的力量。
这些动作就算再小心,也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漏,罗娜夫人终于发现了端倪,但彼时她正被穆向秋的步步紧逼搞得焦头烂额,手下势力的大幅度架空使她的状况雪上加霜,某些势力的临战倒戈让这个平素优雅的女人第一次露出了暴怒的模样。
更糟糕的是,关于她的“流言”在道上逐渐流传开来,罗娜夫人早期为了站稳脚跟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但她心思缜密,处理得很干净,所以没有得罪多少人。现在不知是谁将那些事情散布出来,罗娜夫人惹到的这些势力一开始还畏惧西蒙老爷子,不敢做得太过分,后来见西蒙对一切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罗娜夫人的日子过得愈发艰难。
女人甩开侍者,怒气冲冲地闯入庄园,以往优雅高贵的样子全然不见。
“这么多年,你的礼仪倒是不如从前了。”喝了口茶,西蒙缓缓说道。
即使坐着,西蒙身上隐隐透出的血腥戾气也让人胆寒,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连日来的困境和心中的愤怒让她暂时忽略了西蒙带来的压迫感,“我为你勤勤恳恳地工作了十四年,这就是我得到的么,你的袖手旁观?”
放下茶杯,西蒙淡淡看了她一眼,“罗娜,你逾矩了。”
那一眼中暗含的狠戾与杀机使女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紧接着,愤怒被这一眼刺激得疯涨,她第一次几近失去理智地在西蒙面前大声喊道:“我逾矩?西蒙,我不是傻子,那些事情虽然是我做的,但你敢说不是你在借着我的手清除那些‘不懂事’的家伙么?!”
“如今你对我见死不救,就不怕我把这一切抖出去么!”
激怒让她失去了理智,空气中死寂的沉默使女人渐渐冷静下来,冷汗打湿了鬓边乌黑的发丝,她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西蒙的势力太大,那些人不可能去找他的麻烦,事情毕竟是她做的,考虑到实际情况,找她报仇再合适不过。
而就在刚刚,她把向西蒙求助的机会亲手毁了。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罗娜,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念在多年的情分,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下去吧。”
失魂落魄地自庄园中走出,这个骄傲的女人第一次产生了迷茫。她的人生一直是目标明确的,她有野心,有才华,有手段,为了更广阔的世界,她不断向上爬,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包括她的丈夫和孩子,她从不向后看,那毫无用处。
可如今,她发现,自己不敢回头看了。
一路走来,其间有多少明枪暗箭付出挣扎,到头来她的人生就只得到“愿
赌服输”四个字么。。。。。。
手机铃声响起,青年的声音温润而优雅:“要来我家做客吗,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场担心忘记】篇:
盖兰:“话说我已经好久没出场,观众不会早忘记我了吧?”
冯鑫:“啊嘞嘞,那我岂不是也很危险,不要啊,亲们千万不要忘记我,不然小冯就要被遣返回阿尔法星了呀嗷嗷嗷~~~”
小渣:“咳,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担心,大家不会忘记你的。”
冯鑫:“真的?”
小渣:“嗯。”
冯鑫:“真的真的??”
小渣:“不要模仿日本漫画里的女主角。。。。。。”
冯鑫:“为什么呢?”
小渣:“你有特点。”二货少年什么的,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吧。。。。。。
ps:木有错,罗娜夫人被洒家一章出局了(算是吧。。。),阴谋诡计什么的真心写得蛋疼(ㄒoㄒ)~~昨天看到有很多新来的亲留评,但刷新的太快,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回复就找不到了。。。看到有个亲在探讨如果写同人,有关唐渣的多种可能,真心碉堡了,那条评论找不到了,洒家在这里给亲赞一个,妹子们的yy能力,壮哉~

、第七十章

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赫达长舒一口气,“累死了,Erus,本人带伤工作的敬业精神难道不值得嘉奖吗?”
孙少斌无视掉赫达那副“快来夸奖老子”的表情;“带伤工作,很值得炫耀吗?”之前赫达挂断电话拒绝支援,差点气得孙少斌摔手机,后来见到这位仁兄带着满身的伤终于活着回来,还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孙少斌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忍住上去痛扁赫达的冲动——依照赫达当时的情况,他真怕自己一个激动之下把这家伙直接送到上帝面前去。
赫达偷偷看了一眼在旁边同样“带伤工作”的穆向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咳;算了,不用你夸。”
见赫达在揉左肩,孙少斌问了一句:“你伤口恢复得怎么样?安德莉亚那一刀刺得可不轻。”想起赫达那时候的惨状,孙少斌在心底啧了一声,半个身子都染红了,这家伙可真卖命。
他知道孙少斌兵行险招是想借这次机会打破尚德与卡佩齐之间的僵局,赫达这个人,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没心没肺,若是没有一定的手腕和魄力,尚德也不会允许他在家族中发起如此大的变革。
“嘿,那一刀看起来吓人,但安避开了要害,所以没那么严重。”对于安德莉亚当初的“手下留情”,赫达一直念念不忘,“我就说嘛,安才舍不得。”
接了个电话,赫达整个人都洋溢着无比“荡漾”的气息,“两位,很遗憾不能和你们共进晚餐了,佳人有约。”
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个家伙靠谱,支持他悍不畏死的其实完全就是美人在前吧混蛋!孙少斌凉凉地接了一句:“安德莉亚是找你商谈最近势力重组的事情吧?”
赫达:“。。。。。。”Erus你少说一句会SHI 啊?!
最后赫达还是满心欢喜地走了,即使他要和美人谈论的话题一点也不浪漫。
“罗娜夫人那边,我们要不要。。。。。。?”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对大局造不成什么威胁了,孙少斌现在问的,是要不要斩草除根。毕竟,就罗娜夫人的强悍手腕来说,还是这样让人放心一些。
穆向秋抬起头,淡淡说道:“她毕竟是西蒙的人,就算西蒙现在放弃了她,也轮不到我们动手。”
孙少斌听后难得挑了下眉,也是,那些个势力可是等不及要“报仇雪恨”呢。
思及穆向秋最近让他处理的事情,孙少斌沉吟一会儿,还是开口:“那件事情调查清楚了。。。。。。是他做的。”他不明白穆向秋是如何做到的,按照穆向秋提供给他的线索一路按图索骥追查下去,过程几乎顺利得不可思议,也顺利得让他隐隐心惊——简直,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样。。。。。。
“好奇唐煜风为什么要针对看起来和他完全不相干的罗娜夫人,到处散播她的‘光荣历史’?”男人锋锐的唇角冷冷勾起,“他们并非不相干的人,罗娜夫人是唐煜风幼时‘离家出走’的母亲。”
被穆向秋轻描淡写地丢下一个重磅炸弹,饶是孙少斌一时之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是母子?怎么可能。。。。。。”更大的疑惑浮上心头,过度的惊讶让孙少斌想也没想就问出口:“罗娜夫人的背景处理当时由西蒙亲自经手,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男人垂下眼,说出的话有些答非所问:“我的记性不错。”
听到穆向秋的话,孙少斌以为是男人不想回答,就没有再问。看了下时间,他起身向外走去,“不打扰你了,代我向敛夏问好。”
铃声准时响起,男人下一刻柔和了凌厉的眉眼,接起电话:“敛夏。”
***
罗娜夫人此刻显得有些狼狈,全然不见往日优雅高贵的模样,那双美丽的眼睛带着满腔恨意盯着面前的青年,“唐煜风!呵,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女人阴狠的目光对青年来说不痛不痒,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微笑着回道:“过奖。”
“我当时一念之差,竟留下你这个祸患。。。。。。”女人的目光如同一条怨毒的蛇,“这就是一时仁慈的代价。”
“仁慈?”青年嘴角的笑意中满是嘲讽,“你当时之所以放过我,是因为我对你造不成威胁。可是你忘了,孩子都会长大。”
“你真不该小看一个孩子,尤其这个孩子身体里流着的,是你的血。”
女人听后,竟然笑了,“不,我们不一样。我的目标从来无比明确,而你,孩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是么,我以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表现得很明确了。”
“若你真的只是想复仇,当初就不会为了让我相信什么合作的鬼话,而大费周章地设局把穆向秋送到医院里去。”
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青年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隐隐晦暗一片,他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想让你尝一尝看到希望又渐渐绝望的滋味。”
女人紧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你或许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你对付穆向秋的原因绝不是这个。”
青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打个招呼吧,唐昕。”
满身戾气的男子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里,闻言慢慢走近,女人看清了他横跨额际的狰狞疤痕,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殷红如血的眼,他平板地开口:“又见面了,莫荞。”
“你难道不好奇吗,母亲?”
“按照你的性格,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结果了父亲,而是选择用那么‘仁慈’的方法让他一睡不醒?”
青年重新挂上面具般的笑容,转身向门口走去,顺便丢下最后一句话,“你或许可以问问唐昕,母亲,这件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夜幕降临,唐昕带着满身的血腥气息来到唐煜风面前。
唐煜风放下酒杯,“看来把她交给你是正确的。。。。。。你比我更恨她。”
“我要去看他了。”戴着墨镜的男子只说了这一句话,似乎在等唐煜风的回答。
青年顿了一下,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去吧。”
唐昕闻言转身,离去之前想了想,“再见。”
洗去身上的血腥气,唐昕驱车来到郊外的一栋别墅,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千百遍,几乎可以在心中默背出来。
走进别墅,沿着熟悉的路线进入主卧,他对房间中的医护人员说道:“你们今晚都离开吧,我在就可以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戴着墨镜的男子在床边坐下,静静地注视着那个人沉睡的容颜。
“唐逸。”
“那个女人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我知道,这一天来得太晚。”
“晚了足足十四年。”
“那个女人嫁给你的时候我说她野心太大,要防着,你还笑我疑神疑鬼,说你自己的妻子不会害你。”
“唐逸,你这个笨蛋。”
“我也是个笨蛋。”
“我以为只要对那个女人植入‘不伤害唐逸性命’这个想法就可以保你无忧,却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痛苦,是无知无觉地活着。”
摘下墨镜,那双猩红的眼在月光下如同野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用这个能力,可我想保护你。”
“可我还是失败了。”
他握住床上男子的手,多年的沉睡让这个人只剩下一把清瘦的骨骼,他眼里透出深深的苦涩与悔恨,“唐逸,你恨我吗?”
“你曾经说过,复仇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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