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渣重生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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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一百次。唐煜风,不要给我这个机会。”那双澄亮的大眼中闪过不容错辨的凛然杀意,唐煜风,穆敛夏上辈子能杀了你,这一世虽然还未双手染血,却不介意为你破次例。
夜风依旧清凉,却隐隐染上了血腥的气息。
良久,少年放开唐煜风,起身拉开帷幔,却在抬起头的那一瞬无措地愣在原地,“哥哥。。。。。。”
男人缓缓走向愣住的少年,黑沉的眼眸深不见底,他伸手一点点理好少年凌乱的发丝,歪掉的领结,微皱的衬衫。穆向秋沉默地做着这一切,动作认真而专注,却让少年忍不住轻轻战栗,他能感觉到男人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可身上凌厉压迫的气场还是让少年心中产生了近乎本能的恐惧,以及对强者的臣服。
察觉到手下身体细微的颤抖,男人停下整理的动作,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少年红肿破皮的唇瓣,语调平静得让人心惊,“谁干的?”
“。。。。。。”
见少年没有回答,男人像往常一样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声音柔和了几分,“在这里等我。”
帷幔再一次掩上,遮住了男人的背影,隐约间有几声闷哼穿透厚重的帷幔,似乎从遥远的杳杳而来,传到耳边的时候已经几不可闻,轻得仿若幻觉。
片刻之后,男人从帷幔后走出,衣着不见一点凌乱,少年呆呆地看着男人,脑中一片空白。
穆向秋牵起还在恍惚的少年,向门外走去,他的掌心温暖干燥,熨帖了少年冰凉的手掌。
男人说,“敛夏,我们回家。”
戴着墨镜的男子走进阳台,看到被打得瘫在地上的唐煜风,语调毫无起伏地问道:“还好吗?”
“呵,”镜片碎了,划破了青年的眼角,“你知道么,唐昕,穆敛夏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
“【我喜欢你】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尤其是出自我口中的时候,”红色的液体顺着眼角划出蜿蜒曲折的轨迹,“我这种人,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清楚。。。。。。怪不得他会笑得那么厉害,这他妈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啊。”
“可如果不是喜欢,那这种感觉又是什么呢?”
“我想见他,想靠近他,想抱着他,想看他笑,看他哭,他的每个表情,每个想法我都想知道了解。他笑起来的时候连眼睛都会一起变得明亮,让我忍不住想看看他无助哭泣的样子,却又不忍心弄坏他。。。。。。因为,坏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穆敛夏,只有一个让我恨之念之的穆敛夏。”
“唐昕,你说,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喜欢,那该是什么呢?”
月光也无法照亮墨镜中的那双眼睛,唐昕看着地上狼狈的唐煜风,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发问,许久,才说了一句。
“也许,是执念吧。”
不是喜欢,不是爱慕,只是执念。
放不下,逃不开,挣不脱,一念之间的犹豫,让人生生执着了一辈子。
如此,是为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篇:
帷幔里
冯鑫【疑惑】:“兄长大人在和唐渣干什么啊?”
赫达【调了调望远镜】:“哟,真激烈。”
盖兰:“我看看,诶?这个姿势也可以?!”
帷幔被一把拉开,小渣闯入
小渣【怒】:“你们背着我到底在干什么?”
兄长大人收回揍到唐渣眼睛的拳头,“打唐渣。”
导演:“这场毁了,重拍。”
唐渣【泪奔】:“尼玛挨打还要重拍伤不起啊!”
小渣【干笑】:“你们继续啊,继续。”
第五十七章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司机收回瞥向后视镜的视线,一边开车一边冷汗直冒——秦叔不是说大少爷和小少爷关系很好么,现在这种气氛是要闹哪样?!大少爷那个冰山脾气如果连小少爷都没法让他回暖的话,那他们这些人还有没有活路了。。。。。。
少年低下头坐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得出男人心情不好,而且与自己有关,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许久,少年偷偷抬起脑袋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看男人还在沉默地望着窗外,少年抿了抿红肿的唇瓣;向着男人的位置一点点蹭过去,“哥哥。。。。。。”他轻轻摇了摇男人的手臂;声音放得柔软又可怜,“别生敛夏的气。”
男人敛下眼神,并未转过头来,“哥哥没有生气。”
少年忍不住咬唇,这样子还叫不生气。。。。。。
司机目不斜视地把车开回了穆府,然后看着兄弟二人的背影默默流泪,小少爷您加油诶,不然大家的日子就难过了。
“去睡吧,敛夏。”男人说着就要离开。
少年心中一紧,身体先一步反应过来,他上前握住男人的手掌,想说些什么,脑子里却乱哄哄的吵成一片。
“你在气什么?”
男人顿了一下,继而轻柔地使力想要把手收回,“别瞎想。”
看到男人这样,穆敛夏心中的火“呼啦”一下就烧起来了,说不清是气愤还是委屈,或许还有隐隐的失落和恐慌,这种复杂又陌生的感觉化成一团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憋得他几乎要爆粗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穆敛夏只觉得那股感觉一直涌到眼眶里,“你说出来,我改就是了,你不要。。。。。。不要不理我。。。。。。”
少年清越的嗓音因为哽咽而变得沙哑,他紧紧拽住男人宽厚的手掌,眼睛倔强地睁大,说出的话却那样可怜。他说:“你别不理我。。。。。。”
恍惚间有谁叹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缓缓擦去少年脸上的水痕,少年倔强而坚持地看着男人,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流泪,大颗大颗的透明水珠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涌出来,眼底有惶恐和不安,却还是执着地看着他,似乎在要一个承诺。
穆向秋看着自己被泪水打湿的手指,忽然想到,上一次看到敛夏哭成这样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个一直在努力成长的孩子,即使练习拳脚的时候弄得满身是伤也强忍着,他会说疼,会撒娇,却唯独不会哭。
他的宝宝,骄傲又倔强,这些泪水是为他留的吗。。。。。。如果是,那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期待多一点?
男人凑上去一点点啄去少年眼角的泪水,温暖柔软的触感让少年纤长黑亮的睫羽忍不住轻轻颤抖,“。。。。。。哥哥?”
穆敛夏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深长叹息,以及那些更加深沉厚重的东西,这样的眼神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水,将他整个人包裹淹没,黑暗的,温暖的,包容的,让他想要靠近,想要沉迷,心中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提醒他在海水平和表象的深处还有汹涌的暗流和波涛,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被卷进去,再也不出来。
眼睛被男人温暖的手掌轻轻盖住,穆敛夏只来得及看清男人嘴角微带苦涩的弧度。
“错的人不是你,敛夏。。。。。。”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齿间,少年眼前是一片静谧的黑,脑海里却蓦然浮现出男人的唇,这样一个冷冽凌厉的人,就连五官都干脆利落,唇部的线条锋利如刃,看到了甚至会想如果摸上去会不会被割伤。可穆敛夏知道,那种感觉,就如同宝刀在月华下泛起的潋滟水光,它坚硬锋利得可以劈金裂石,可当你把手指抚上去,却会在冰冷中泛起一股熨帖的温凉。
那是它仅有的,唯一的温柔。
这张唇曾在无数个夜晚伴着橙色的灯光印在自己的额头上,对自己说晚安;它也曾触碰过自己身上的淤青红肿,问自己是否要坚持下去;它刚刚还啄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动作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对待一件有生命的瓷器;可现在,这张唇正安静地覆在自己的上面,仅仅是两唇相贴,亲密而温情。
心中忽然泛起另一种惶恐,不是刚才担心男人不再理自己,而是隐约有种预感,有什么被一直刻意忽视在角落里的东西要被翻出来,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唇上的伤口被温柔小心地舔舐,之前热烫的感觉又回来了,有浅浅的酥麻从相触的地方泛起,自唇一直蔓延到心里,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却让身体不由地战栗悸动。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说不上是吻还是安抚的动作什么时候结束的,像是从一个悠长的梦境中醒来,他看到那人黑色的眼注视着自己,额头与自己相抵,形成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许久,少年讷讷开口:“哥哥,其实我有咬回去的。”穆敛夏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蠢透了,可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再说什么,他不是傻子,刚才的事情足够他明白了,可还是有些侥幸,万一,万一是他自己误会了呢。。。。。。心中的那个猜想太过于骇人听闻,他下意识地不想承认,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是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那些汹涌着的情感被敛藏到眼底,变成更加深沉绵长的东西,男人注视着少年的眼神平静柔和,仿佛看透了他所有的胆怯和不安,他淡淡道:“是么,那这次呢?”
“什么。。。。。。唔。。。。。。”反应过来的少年忽然有些欲哭无泪,唐煜风那个混蛋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咬回去,甚至还要打翻在地踹上两脚,可,可这个人是哥哥啊。。。。。。难道要他啃回去然后再扔两记老拳么。。。。。。
男人轻轻吸吮少年的唇瓣,那样喜欢,却又舍不得用力,许久,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顺着少年微开的唇齿进入,温柔地舔舐少年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怀里的人似乎受到了惊吓,小小的舌头呆呆地一动也不敢动,男人轻笑一声,卷起那个还搞不清状况的小东西,带着它一起在少年的嘴里游走,逡巡过每一颗贝齿,最后含到自己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那个小家伙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嗖”地一下缩了回去,男人再一次伸进去把它哄出来,在它想退回去的时候轻轻咬住不让它回去。
这是他的敛夏,是他的,怎么可能再放手?
少年正想再一次试图把舌头缩回来,却发现男人的动作忽然变得激烈而急躁,唇舌密密地缠绕住自己的,每一个吮吸似乎都要把他吞下去,扣着自己手臂跟着收紧,胸膛相贴的瞬间,那人低沉的心跳穿过血肉传来,一声一声,像是男人未说出口的话语,深情的,疯狂的,绝望的,悲伤的,它们和着心脏的脉动一点点融入血脉里。
少年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他听懂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自己。
袖口下的指尖不住地颤抖,少年闭上眼,狠着心重重咬下去,哥哥,敛夏当不起你的情深如许。
穆敛夏,不配。
腥甜的味道顿时蔓延开来,仿佛开到荼糜的花,妖娆得近乎惨烈,男人卷着少年的舌蓦地一紧,却没有停下来,这个血色的亲吻混着少年冰凉的泪水,缠绵缱绻,像是末日前最后的狂欢,疯狂,且悲伤。
穆敛夏将死死地头埋在男人的颈窝里,他现在无法面对这个人,这个他视为信仰的男人,他的兄长。
男人轻抚着少年颤抖的脊背,听见少年用沙哑的声音问他:“为什么呢?”
穆向秋沉默地垂下眼,手下的动作依旧柔和,像是许多年前,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轻轻拍着他的宝宝,哄着入睡。
“你是我哥哥。”
“嗯。”
“你是我哥哥。”
“我知道。”
“你是我哥哥啊。。。。。。”
滚烫的液体滴在颈间,男人抬起一只手覆在少年的后脑,那双幽深的眼眸似乎看到了某个遥远的地方,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十五年前,我有了一个弟弟。”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