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不怕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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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麽对自己劝说过无数遍,但临到阵前却都化成了未知的惧意和迷茫,明明没吃什麽东西,胃里却隐隐有恶心的感觉,从浴室走到化妆间,胃部几乎绞痛起来。
妆容比想象中的轻薄,当最後一层散粉扑上时,季迦亭奇怪的看向化妆师:“这麽简单?”
他还记得阿郁那妖娆的扮相,就算角色不同,他料想起码也该多做些处理才对。
化妆师点点头:“依照要求,这场是浴後戏,主要凸显皮肤湿润的质感,”说著又左右端详了季迦亭一阵:“而且您皮肤这麽好,裸妆很适合啊。”
可是这样的话,脸红什麽的不就遮不住了……
季迦亭默默的想。
“你干什麽?”
对方竟来动他浴袍的带子!
“上妆啊!”化妆师理所当然的说,一手捧著一只精致的深紫色圆盒,从里面掂出比一般粉扑厚实不少的大号粉色海绵,凌空拍了拍,一小片空气立刻闪烁起来。
“按要求,膝盖,锁骨,手肘都要打闪粉。”
“不是追求自然效果嘛,身上还上什麽粉。”季迦亭反驳道,他嫌恶的瞪著那只毛茸茸的粉扑,手按住腰襟,就是不松手。
“那也要看身上有没有需要遮瑕的地方啊!”化妆师也很执著。
季迦亭不悦的道:“我身上没有胎记,也没有疤痕,用不著!”
化妆师把粉盒放到旁边,无奈的双手叉腰,叹一口气,徐徐道:“季先生,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工作,凡是要进入镜头的皮肤,都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何况您要求大清场,跟妆都不许留现场,我现在不弄全乎,等下导演追究起来,我吃不消啊!”
“……”
片刻的沈默後,季迦亭白著脸敞开了衣襟,慢慢露出浴後的肌肤,但是手依然死死按著腰带,腹部往下的东西,他说什麽也不露。
“肤色的确很均匀呢,遮瑕什麽都用不上了,至於闪粉……如果季先生不喜欢也可以不用,反正等下还要沾水的……但是季先生,请您把手拿开。”
季迦亭紧闭著嘴狠狠朝他望去,化妆师也没有退步的意思。
“这是我的工作,请您配合!”
“对不起,我签的合同里没有这一项!”
“季先生,您既然坐在这,目下就是辉豪的艺员,您这麽说就……”
“好了好了~”正争执不下时,Jim推门走了进来,“Alex,小季的身体我都看过,没什麽大问题,而且他签的合同不包括私 处部位特写,就这样吧。”
“哼。”导演发话,Alex才不再多说,气哼哼的收拾化妆用具。
JIm又拍拍季迦亭的肩膀:“小季,Ben也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
这一场讲的是小狼人和Nick熟悉以後,渐渐失去戒心,结果在满月之夜的畅饮中不小心现出原形,在浴缸醒来的狼人睁开眼便看到神色温柔的Nick正在为他擦洗身体──得知真相後,不但没有嫌恶或惧怕的样子,反而如以往一般对他悉心照料。
爱意就在浴缸里蓬勃爆发了。
“所以呢,你要表现得热情、主动。”站在已经布置完毕的拍摄现场,Jim如是对他讲,最後安抚似的摩挲著他的背:“好啦,我知道你对表演有悟性,一定没问题啦!Ben也会带你的!”
坐在浴缸边沿的Ben朝他挥挥手,神色一派悠然,和前几天找不到戏感的状态截然不同。
这里面感觉紧张的大概只有他一个人吧,季迦亭硬撑著头皮走过去。
场内已经安静下来,除了他和Ben就只有Jim和摄像师,真的算是大清场,可季迦亭木然坐在浴缸中,大脑已处於放空状态:脚本上的描述和台词早已忘了句什了个精光,Ben笑著脱掉白色浴袍露出精悍的身躯,好像还在对他说笑话,他也没听到。
只是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心里重复:来了,要来了,真的来了……
紧张的时候像列车在心里碾过,又慌又乱,凡是和意识挂钩的物质都碎成一片一片的,然而紧张到极致,这一切又都归於虚无了。
季迦亭这才意识到竟没人催他脱衣服。
迟钝的抬起头,一号机的位置已经找准,黑洞洞的枪口似的对著自己,但镜头盖还没开,抗二号机的师傅靠在墙上玩手机,Jim叉著腿坐在高脚椅上,却频繁看表,Ben的声音这才进入耳里,“……搞什麽,还不来。”
“谁?”
“Kane啊!”
厄运28
“不是说清场吗?!”为什麽Kane会来?!
季迦亭梗著脖子向Jim质疑。
Jim慢悠悠的回答:“他也是你的合作对象啊。”
“那又怎麽样?”
“怎麽样?搞不好明天就拍你俩的戏份,当然要提前观摩。”
“不行,我拒绝!我不同意!”季迦亭涨红了脸,态度出奇的强硬。
他完全没料到,Kane会来看现场,只要想到那个只穿浅色衬衫的严谨男人会坐在这里,在不到五米的距离,观看自己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他就受不了!即使是演戏也不行!
Ben也没料到季迦亭的反应这麽激烈,他若有所思的耸起眉头,朝Jim望去,後者投给他一个微笑,转过脸对季迦亭发问:“小季啊,你到底在在意什麽呢?”
“我……”
那些原因,季迦亭说不出口,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很明白。
“明天你和Kane的戏,他还要给你口 交呢,如果今天不了解你的适应度和敏感点,拍起来会格外难。早一天晚一天,这有什麽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
和他拍,和被他看著和别人拍,那完全是两码事!
内心虽然这麽咆哮著,但在Jim合情合理的解释下,也只能服输。
他僵直的坐在浴缸里,不再出声。
“抱歉,我来迟了。”Kane敲过门後闪进身来,之後立刻感受到场内的胶著气息,“出什麽事了吗?”虽然是问Jim,但眼睛却瞟向季迦亭。
季迦亭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糟,特意轻薄化的妆容根本遮不住因为情绪激化而发红的脸色,那些透明唇油早在不断咬紧下唇时不知蹭到哪去了。
他不愿让Kane看到这样的自己,只能默默的把脸转向墙壁。
“哦,什麽事也没有~坐。”Jim指指身旁的折叠椅,“好了,准备开始吧──Ben,你还愣著干什麽?!”
“哦!”Ben像小狗被戳到似的,赶紧跳起来,走到浴缸旁边,又看了季迦亭一眼:“那,我进来咯。”
後者没有回应,Ben小心的抬脚迈入。
清洁後的浴缸内 壁涩得不成样子,与脚底肌肤摩擦发出不雅的锐响。
他呵呵笑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季迦亭却没留意这些,他在用余光注视Kane。
Kane坐下後便没再和Jim交谈,而是端肃的面向这边。
因为不好意思直视,所以季迦亭不确定那目光中包含的是什麽。
视线原本锁定在睫毛垂下後覆盖的一小片区域内,但是Ben坐进来後,他便无处落目了,视线所及,全是赤 裸的Ben的躯体。
硕大的灯箱悬在他们的正上方,打亮之後能听到空气和热度摩擦发出的嘶嘶声,椭圆型的浴缸从外面看来似乎挺阔朗,但实际上却像花盆,内部窄小得不成样子,他和Ben,即使各自抱著腿,也免不了发生肢体触碰。
想要进一步调 情或者爱 抚的话,就必须直接覆在他的上方。也许这正是Jim选择这间浴室的初衷。
季迦亭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乐了,除了他,所有人都已进入准工作状态。不要矫情啊,季迦亭。他这麽告诉自己。
像阿郁那样深深吸足一口气後,他昂起脸,缓缓除去身上唯一的衣物。
接下来,他就在Kane眼中看到了令自己欣喜的内容。
季迦亭的身体和时下年轻人中流行的病态美并不相同,二十二岁的他有著宽阔的肩膀和形状饱满的胸膛,几乎没有触及过性 事的乳 头和下 体保有难得一见的肉红色,最近特意增加的形体训练课程更是将这具漂亮的、介於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轮廓修整到一个极致。
静默了大约半分锺之久,Jim才发出声音:“action。”
厄运29
这场是小狼人和警官Nick的初次欢好,气氛力求甜美静谧,因为只是前 戏,季迦亭只需表现出恢复人形後犹带疲倦的慵懒神情就好。
Ben先是亲吻他的脸颊,然後是耳侧,当镜头一点点挪近时,他把舌尖探进去,虫吻般小口小口在耳朵内侧轻轻啄咬。
当唇移到耳背时,季迦亭开始有点要躲的意思。
──这也是他的第一次。
Ben只能捏住他的肩膀,一手扳住下巴,不给他躲闪的余地。
吻略带强硬的滑入脖颈,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拂过,季迦亭几乎要吸出气声──从没被亲密对待过,没想到身体竟这样敏 感!
镜头移到脸旁,发出哢哢的轻响,季迦亭逃避般闭上眼,心里念著阿弥陀佛,幸亏是要表现青涩懵懂!
紧贴著的身躯开始变得高热,季迦亭难堪的发现Ben的下 体开始有了反应,那物滑溜溜的抵著自己腰侧,浴缸狭窄,他却不能闪避,更何况还要继续演下去。
与此同时,Ben的吻也夹杂了暴力性质,不知是季迦亭的脖颈处的皮肤格外鲜美,还是Ben就好这口,总之,吻到脖子根那里,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吮吻中也带上啃咬的动作。
“恩……”季迦亭感觉到疼痛,在镜头摄不到的地方轻轻推拒对方,手腕却被按下,Ben含住他的喉头在口腔内部大力舔 舐,嘴唇离开时留下大片水渍,继而亲吻别处时就带出啧啧声响,季迦亭觉得不舒服,但只能羞 耻的忍耐著,Ben在性 事上的狂躁他见过,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表现出不同的状态,同样都是男人,季迦亭懂得,因此他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用力向後仰著头。
但是当Ben唇再度回到嘴边时,他却明显的不乐意了,Ben要吻他!而且不是磨蹭嘴唇的那种,他的舌头要进来!季迦亭紧紧闭住嘴,丝毫不配合。
Ben努力了几次无果,稍稍怔了一下,便表示明了,随即用大力爱 抚的动作转移了摄像的注意。
“唔……”
Ben的抚摸太熟稔了,季迦亭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是在演戏,从肋下到胸口,像被热水过了一遍似的,对方很快就找到他的敏感点。
手指停在左边的乳 头上轻轻揉捻,直到把它变成熟透的深红色,又一口含住。
“啊!”像线牵著一般,季迦亭的身体重重弹起来,并大力推开面前的人。
“Cut!搞什麽?!”Jim气急败坏的吼道:“你竟然推开他!搞什麽啊!”
“我……对不起。”
只是没想到,被碰那里感觉那麽强罢了。
季迦亭惊惶的涨红脸。
Jim甩甩手:“继续!”
摄像机再次开始转动。
Ben背对镜头朝他做了个口型:别,紧,张!
季迦亭苦笑著闭上眼。
亲吻那里Ben已经偷偷替他放水了,Jim也许看出来了,但却没有说破,玩 弄乳 首几乎是这场的重头戏,不可能再避开。
湿热的嘴唇再一次移到胸口上方,还未触碰,那深红色的小颗粒已经肉鼓鼓的胀起来,季迦亭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 耻。
“唔……”
依然是舌尖和牙齿的交错抚弄,从未感受过的酥痒直窜腹下,季迦亭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想要挺胸扭腰的动作,却挡不住齿间溢出的呻 吟。
在性面前,谁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季迦亭的这一面,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想到Kane正在那里目睹著,快 感就加倍的强烈,像有人在脚底置了个火盆,热浪滚滚带著青烟不断从毛孔里渗进又渗出,出出入入几个来回,便不知身在何处。恨不得身上人再用力一些,在乳 头处重重拧上几把才好。
天晓得他忍得多麽辛苦。
偏生Ben这时犯了坏心眼,揉捻完左边的又去弄右边的,一头用牙叼著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