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探路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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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起来还真他妈有意思!
秦洛歌捏着念久甩了甩,“外面已经发挥作用,身体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我这具身体原本就很难产生感觉,除了有些晕。”念久如实答道。
秦洛歌点点头看向齐蛮渊,“忘记告诉王爷,这蟾蜍涎液至今还没配出解药,你确定要带他走?”话刚说完就感觉到念久在手心里动,转过头问:“有事?”
“我们谈谈吧,关于我身体的一些事情,你肯定有兴趣。”念久有气无力,之前的两种假设现在又要全部推翻,就算跟着齐蛮渊走而且半路上拼赢了秦洛歌,也依旧有死掉的可能。
现在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齐蛮渊这是要去打仗的,这次能出来定是瞒着张文宇和冯良玉等人,凭影卫的能耐影卫能帮他在军队那边拖上一段时间,但是那些人再能干也不能帮着他打仗啊!
秦洛歌哼了一声,“终于肯和我谈了。对了,还请王爷稍等。”攥着念久重新回到山洞。
念久不敢回头去看齐蛮渊的反应。
“秦庄主……”
“叫我的名字。”秦洛歌进山洞之后就将念久放开,自己直接走到一边继续侍弄那些诡异的蔓藤植物。
“我不能留下,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如果我离开齐蛮渊超过三天就会死,我能用一块刺绣的身体在这和你说话,也完全是因为靠着那个人血液供养。”
“齐蛮渊的血?”秦洛歌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
“是,而且只是齐蛮渊的血。”念久很紧张,他根本没有把握齐蛮渊会相信他,如果不的话……难道还要像当初证明给齐蛮渊那样在证明一次?只是想一下当时的情景就浑身冷汗。
秦洛歌垂下眼帘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念久也没动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反应。
秦洛歌眼帘垂下的时候意外的有一种脆弱的美感,眼角的弧度上挑而狭长,睫毛在眼睛下面打出淡淡的阴影,红色的发少许垂在胸前,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几乎要与那一身红色的衣衫融为一体,不言不笑,尤可入画。
但是这样的人……念久眼睛一扫看到几只蝎子排着队从秦洛歌脚钱绕过,钻进旁边一个小小的石洞……
念久扭过头,最终还是看向对面墙上的一大丛蔓藤。
再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可以入画的美人被西曼山庄的庄主附体了。秦洛歌抬眼看着念久,双瞳的眼睛露出冷厉的光,“也就是说,齐蛮渊其实并不是你的情人,你也不是爱他爱得死了都放不下,你只是想借助他的血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你最终的目的,因为很显然的你并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告诉我念久,你还想得到什么?”
秦洛歌的话直戳红心,念久不服不行。
第一反应是秦洛歌居然再次相信了他说的话,第二反应是秦洛歌什么时候已经把他分析的那么彻底?第□应是自己该怎么回答?
对于齐蛮渊,他还可以用“被逼的”或者“各取所需”来应付,毕竟除去别的不说,两个人最本质的关系还是交易,但是到了秦洛歌这里又不一样,这个人完全是用第三者的眼光来评判观察,自己的开始、现在、以及将来。
“因为有人告诉我,在将来的某一天我可能有机会重新拥有人类的生活,完完全全的属于人类的生活。”不管是哪个年代、什么性质的社会,身边待着的是什么样的人。
“某一天,那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但是只要还活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念久的声音带着些凄惨的味道,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在不断爬行,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在前方是否可以找到阳光。
秦洛歌再次沉默,不知道是在思考念久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还是单纯的被现在的气氛所困扰,“你只能在晚上子时之后才能变回人身?”秦洛歌忽然问。
“嗯?是。”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今晚子时之后我会送你和齐蛮渊离开。”不再多言,首先离开山洞。
念久硬着头皮跟了出去,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齐蛮渊。果然,齐蛮渊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但是偏偏不说话,目光凶狠的瞪着念久。念久当然知道这是在等着他坦白从宽,换了种相对欢快的语气,“王爷!秦庄主说今天晚上子时之后就会让我们离开!”
齐蛮渊暂时转移了注意力,“哦?秦庄主果真如此大度!?”
秦洛歌缓慢的眨眼,“为什么不告诉王爷我还有其他条件?”
什么条件?念久懵了,谁能告诉他他和这货之间有什么条件?念久还是呆滞状态,但是齐蛮渊的眼神已经快要把他撕碎了,“秦庄主不必客气,尽管说。”
“王爷客气了。”秦洛歌低下头,手掌温柔的抚摸着银环的头顶,“银环,跟着树叶子手帕好不好?”
银环眨眨眼,疑惑的看向念久,又看看自家大哥,“可是哥哥,银环不喜欢走很长很长的路。”
“哥哥保证,银环再也不会走很长很长的路了。”
“我们没理由带着他!”念久生怕银环点头,这小子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带着这么个人在身边还要不要活了!
“相信我念久,这绝对是为了你好。”秦洛歌微微一笑,那双眼睛里就像是能泻出月光来,不过是死海上的月光,红的令人发指。
第一卷 30三十章 西曼协议(三)
长脑子的人都知道秦洛歌是有阴谋的,而且其中牵扯到的不止一个人。齐蛮渊完全不想配合秦洛歌,他也知道这时候任何鲁莽的行为都可能为以后造成意想不到的恶劣影响,他承认踏进西曼山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太过冲动,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妥协。
上位者的骄傲不允许,齐蛮渊的自尊不允许。
“秦庄主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吗?本王有什么理由要留在这里同你浪费五个时辰!”
“王爷何必动怒,西疆这块地方上面能让中原人感兴趣的不多,但至少还是有些能入得了王爷的眼。更何况王爷与西疆也并非毫无牵扯,故地重游就没有什么感慨?”秦洛歌不急不躁,像是料准了齐蛮渊不会中途离开。
“本王确实来过西疆而且不止一次,不过并没有见过你。”
“那是自然,不过王爷是否还记得这个孩子?”秦洛歌手指缓缓抚摸着银环的头顶吧,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当年北地与西疆交界处的那场虫疫王爷总该是有些印象,毕竟当时老王爷可差点亲自操刀逼宫啊。”
秦洛歌讽刺人的时候,那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拿着针去人心尖上挑刺的感觉。
“你想说着孩子和当年的那场虫疫有关?他当时也就七八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齐蛮渊不以为然。
秦洛歌的手掌仍旧一下下,无比温柔的抚摸着银环的头顶,“西疆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是注定要与虫蛇为伍,而银环作为孩童中的佼佼者,更是从小就有驱蛇的能力,王爷应当记得当年解决那场虫害的功臣就是数以万计的蛇。”秦洛歌的目光忽然转冷,手上的青筋暴涨,但是依旧坚持着温柔的抚摸动作,“不过在虫疫解决之后,那些蛇都被你们抓起来煮蛇羹了。”
被称为小环的蟒蛇像是听到召唤一样从银环的领口里探出来,慢慢蹭着银环的脸颊,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在困境中互相安慰的老朋友,但是银环对秦洛歌所说的这些并没有太大反应,双眼依旧空洞无神,看上去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念久看着这一幕心口有些发酸,故事的结尾很容易猜测,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性质,只是在这故事里,农夫和蛇的位置完全对调了。
“当时这条蛇就是因为在银环的袖子里才躲过了那一劫,银环却眼睁睁的目睹了这整个过程。这孩子本来是很爱说话很爱笑的,但是那之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魂一般,单纯的像是一张纸,同时也纯粹的像一方墨。”秦洛歌的声音低沉,一声叹息的意味着故事到此为止,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双手藏于袖中,“王爷,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要大原皇家为此负责?呵,这种事情可不像是秦庄主你能做出来的,如果是要本王对这孩子负责,那更是不可能。”齐蛮渊意义不明的看了眼银环,“你也该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没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
齐蛮渊已经习惯了在任何状态下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念久却直觉他此时的心情烦躁无比,齐蛮渊与大原皇家关系不好也已经不是秘密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是想对王爷阐述一个事实,顺便再提个醒,在西曼,不,应该是在整个西疆、在整个大原国,只要是有蛇存在的地方,大原皇朝、大原子民,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不可饶恕的罪孽,而这种被压抑起来的复仇种子一旦萌发……到时候,恐怕就算是大原皇朝颠覆也不能平息的。”
“庄主好心提醒的代价是什么?”
“王爷真糊涂,这从一开始就是很明确的,念久啊。”
齐蛮渊又是一声冷笑,仔细理了理胸前的衣襟,“那本王就等着大原皇朝颠覆的那一天了,真希望到时候庄主还能独善其身。”
“念久的坚持我可以理解,但是王爷的执着又是为了什么?竟然可以舍弃如此大的诱惑。”
“与你无关。”
“哼,王爷有这份决心就好。”
紧接着又是温度直逼零下的冷战,在场的恐怕除了当事人银环之外没有谁的心情是可以平静下来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五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子时一到,念久很自觉的变成了白慈安的模样,他知道秦洛歌等的就是这一刻,而他自己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之前的蟾蜍涎液,到底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两人都围了过来,就连一直都没什么反应的银环也跟着他家大哥凑热闹。
“有什么感觉?”秦洛歌问。
念久被这几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特意避过秦洛歌的眼睛,看着地面摇摇头,“还……好吧。”
“把衣服脱了。”齐蛮渊直接下命令。
“哎??”念久瞪大双眼,“为什么!”
“之前花纹是出现在刺绣上,现在既然没对你的身体起到作用,那肯定会有其他状况出现。”能让秦洛歌如此赞赏的毒定是非比寻常。齐蛮渊冷着一张脸,“脱下来。”
“看来王爷也想通了。”秦洛歌附和,“脱。”
念久脸红了,被两个大男人直勾勾的逼着脱衣服就算是心理素质再好也承受不住啊,“那你们能不能先别看,等我脱完了直接躺着让你们检查,这样行吗?”被人看着一件件的脱与直接看裸体之间还是有些不同的。而且……他自己都没看过这具身体□的样子好不好!
两人都没说话,后知后觉的银环跟着重复了一句,“大哥让你脱衣服你就脱衣服。”看着念久的目光都带着仇视。
念久的速度很慢,手指尖都在打颤,大原服饰的衣带并不繁琐,可还是让念久手忙脚乱了一阵子,上衣脱到一半的时候念久忽然停了下来,面含恐惧的看着两人,“裤子就不用脱了吧……?”
齐蛮渊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看情况。”
“如果上面没有什么异常的话那肯定是要脱下面的,就算是上面真出现什么症状那也不能表示下面就不会出症状。”秦洛歌语气平静的将“看情况”的可能也给打破了,最后总结:“不管怎样,下面都是要脱的,而且非脱不可。”
齐蛮渊皱眉看向秦洛歌,秦洛歌毫不畏惧的会看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