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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农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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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给小奶娃穿了衣服,照例抱在怀中。小东西在我怀里蹭蹭,抓了一根手指,很快睡着了。
“喂!”重新穿回衣服的安阳蹭过来,在我肩上戳了戳,“姓林的,我还没问你,你,你,你哭了……”
我没有想哭。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没有遇到安阳,这个孩子,这个整天滚进我怀里撒娇耍赖喊爹爹的孩子,或许,就真的要折在我手上了。后怕。我只是在后怕。
“安阳,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抬头,对上面前手足无措的脱线神医,诚恳道谢。
安阳却突然红了脸,在我身上随便比划几下:“你有冻伤,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好,拜托了!”我微笑点头。
安阳随手从药柜里抓了药,就跑到一边配药了。老大夫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拦都不敢拦。摸出一张银票付了药钱,抱着小奶娃跟安阳回了他在客栈包下的小院。
“啊,遇见你真好,我刚好没银子付房钱了!”安阳打开院门,沾沾自喜。
帮人交了一个月的房钱,挑了一个房间安顿下来。也许,这个冬天,我都要住在这里了。小奶娃睡得很香,把人放在床上,交代过安阳帮忙照看,然后出门买东西。衣服鞋袜都得买一些,安阳穷的半死,又被花花毁了一套衣服,也得帮人买一套。
买了东西回来,才进院门就听房间里一阵吵嚷。走进去一看,无语了。
安阳浑身湿淋淋的,正把花花按在浴桶中洗澡,一边洗还一边絮絮叨叨:“看你,脏的半死,害我认不出来!居然把我摔在地上拖着走,让那么多人看我笑话,今天不给你洗下一层皮来小爷我就不姓安!”
花花委屈极了,不敢大声咆哮,也不敢用力挣扎,只好伸长脖子任人蹂躏。
摇摇头,没理会那一人一豹的互动,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小奶娃恢复的很快,脸色已经和平时差不多了,此时正吧嗒着小嘴做美梦呢。
不大工夫,安阳裹着被子钻进了我的房间,先凑到床前看过小病号,发现没问题之后才折回来,拉了椅子坐到火盆旁。
把买来的衣服扔了一套过去,安阳接过,马上眉开眼笑钻到屏风后面换上了。
“喂,姓林的,我一直忘了问,这孩子哪儿来的?还有,怎么不见你家王爷啊?”安阳一边问,一边系着衣带走了出来。

第四十五章

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安阳再次折回床边,伸手捏上小奶娃的脸蛋,啧啧有声:“这小脸蛋嫩的,哎,别说,这娃长的真像你,看这鼻子这嘴巴这眉毛,都很像你啊!还有这眼睛,眼睛没睁开,像不像不知道。”
看安阳捏的越发起劲,赶紧走过去把人拉开。这厮,没轻没重的,把小东西捏痛了怎么办!
安阳坏笑一声,眼珠子转转,在我腹部瞄了几眼:“这就心疼了,我说,这娃是你生的吧?”
“我生?我倒是想!”冷哼一声,俯身抱起刚刚醒转的小奶娃。
“不是吧,原来您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安阳频频点头,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掷地有声,“交给本大神医吧!不就是男人生孩子嘛,我就不信本神医出马会搞不定!”
“爹爹,抱抱!”小奶娃伸着小胳膊缠了上来。
“好,爹爹抱。”不再理会旁边还在抽风的安大神医,紧紧抱了撒娇的小奶娃。
“爹爹,亲亲!”小奶娃率先啃了我满脸口水。
“好,爹爹亲。”在粉嫩嫩的小脸蛋上各亲一记,重新把人抱在怀里。感觉旁边没了动静,一眼看过去,就见安阳直勾勾盯着小奶娃,已经魂游天外了。
“我说,姓林的,这娃,单看鼻子眉毛嘴巴都很像你,可这眼睛一睁开,这不活脱脱,活脱脱的小王爷吗?”安阳的声音有点飘。
是,眼睛一睁开,就是活脱脱的小王爷。尤其是斜着眼看人时,像极了那人的神情。
安阳伸手把人抢了过去,放在膝头一通揉捏,末了,抬头冲我奸笑:“姓林的,这该不会是……”
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又提高了几个八度:“喂,你怎么了?”
掏出手帕擦净嘴角,团一团扔进不远处的水盆,不以为意:“吵什么,小心吓坏孩子!”
安阳却变了脸色,窜过来伸手搭上我手腕,又四处检查一遍,满腹狐疑:“从脉象看,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我问你,多久了?”
尚未回答,安阳又自顾自说了下去:“第一眼就看你脸色不对,我以为是冻的就没在意,现在缓过来了,脸色还是这样差,这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到底多久了?”
多久了?从文谦离开的那一天,才一年多,并不久。也看过大夫,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知道,这是心病,只有在每次想起那个人时才会发作的心病。
“几口血而已,又死不了,何必大惊小怪!”我笑笑,从安阳怀里抱回小奶娃。
“啊啊啊!我要疯了!姓林的,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几个月我见到萧睿,他还说王爷退隐和你一起离开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家王爷在哪儿?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吐血?”安阳抓狂了。
“你真的想知道?”哄睡了小奶娃,我问安阳。
“如果没涉及什么朝廷秘密江湖仇杀什么的话。”安阳举手以示诚意。
低头,想了想,然后把近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讲完,安阳沉默了。
“我跟王爷接触不多,但是我知道,王爷很骄傲。如果换了别人,看到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恐怕第一反应就是弄死那对奸 夫 淫 妇吧!”安阳难得的严肃。
“是。”我低头,无语。文谦给了我解释机会,可是却被睿睿阴差阳错给搞砸了。
“你心里一直装着萧睿,我知道,王爷肯定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亲眼见到你们两人在一起,王爷居然没当场把你咔嚓掉?”安阳摇摇头。
我苦笑摇头。是啊,没有把我咔嚓掉,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就那样负气出走了。
“说来,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孩子是哪儿来的呢?”安阳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孩子是文谦的,”我笑笑,“那时文谦刚到南疆不久,水土不服,再加上前段时间放了那么多血,身子太弱。据说,当时很凶险,人已经没了知觉,用了好多药仍是无法出汗。后来,杜言给文谦用了七情。”
“什么?七情?”安阳脸色徒变,“那是,那是烈性春 药,是楼子里给、给……用的……”
“是。文谦一直在昏迷,完全不知情。那个女人,是杜言从当地买的,后来难产死了,孩子也胎里带毒。杜言不敢告诉文谦,只告诉了我。我托他把孩子秘密带回京师,养在一处小院子里,直到被文谦发现。那个时侯,孩子长得,并不像文谦。”那个时候,小奶娃长得更像我,所以才会被误会的那么彻底。
“说来说去,只是误会而已。你也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要隐瞒呢,当初直接说了不就行了?”安阳撇撇嘴。
我笑了:“安阳,文谦不是你我。那样的事,对你我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可是文谦不一样。他是这个国家的王爷,是读了二十几年圣贤书的文人。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样牺牲自己的子民保全自己。他的修养,不允许自己以一个男儿身毫无知觉的被一个女人……”我的文谦,如果当时哪怕有一丝知觉,恐怕也是宁肯自己死掉吧!更何况,是用那样下作的药物……
“也是。那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安阳问。
我是怎么想的?我想等文谦自由了,带人回了葫芦镇再慢慢解释。我想等那人没了任何退路,哪怕用锁的也能锁在身边。我想等那人接受了自己也接受了孩子,一家三口,一切总会好的。
可是,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如果,我是说如果,”安阳歪歪头,“如果王爷能够多信你一点,你们也不会这样了。”
“是我不好,文谦不信我,也是必然。”我说,“如果当初我先遇上的不是萧睿而是文谦,如果我当时先喜欢上的不是萧睿而是文谦,那么他会多信我一点。如果当时萧睿满身鲜血摔进帅帐时我没有失态,如果萧睿为我身中剧毒时我没有日日揪心,那么他会多信我一点。如果萧睿将死之时我没有痛到吐血,如果在南疆的时候我没有因为担心萧睿而寝食难安,那么他会多信我一点。如果那个晚上萧睿抱住我哭的时候我有推开,那么,我的文谦也不会终于灰了心,也不会终于决定把我推开。”
文谦,不能让你安心,是我不好。
文谦,我只担心,现在的你,过的好不好。
“这么说,你是挺混蛋的!”安阳连连点头,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条手帕,伸手胡乱帮我擦着嘴角溢出的血丝,手有些微微发抖,人也开始语无伦次:“那什么,你先别想了,这事得慢慢来,我先去给你配一副药咱先吃着看行吧!”
接过手帕随手擦擦,又倒了茶漱口,好不容易才把那股持续翻腾的血腥气压下去。拍拍安阳的肩:“别担心,我没事,在找到文谦之前我都不会有事的。”
“是啊,所以我才担心啊。心病这东西没药医的,你现在凭着一口气撑着,我就怕等你找到人的时候马上就撑不住了啊!”安阳越发口没遮拦了。
居然咒我早死。气极反笑,干脆直接把人踹出房门了事。

番外,谢文谦(四)

拿到那块玉珏的时候,陛下问我,会不会后悔。
我没有回答。后悔,怎么会呢?为那个人,做什么都不嫌多啊!
我知道他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我也知道那个人曾经为他做过什么。我不嫉妒,我只是羡慕。看到冰棺里那个完全不成人形的身体时,我知道,我输了。也许,终我一生,我也做不到那个程度。那个漂亮的孩子,完全是在用生命弥补。
他在我的身边。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宠溺,让我沉醉,让我痴迷,让我不想放手。可是,我的幸福,就像是偷来的,每每遇到另一个人,就现了原形。
我知道如果那个人死了,那么他恐怕一生都不会再有快乐。他嘴上不说,可是每次梦中惊醒时,嘴里喊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还是忍不住难过。我要的人,怎么可以时时刻刻想着别人!易扬,就算是用抢的,我也会让你的心里,只剩下我一个。
所以毫不犹豫卖了自己二十年,所以毫不犹豫割开手腕。看着殷红的血缓缓流入碗中,我却忍不住轻笑。易扬,最是容易心软的人,现在,还会想着别人吗?
在南疆,大病一场。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就这么死了,我的易扬,还会有精力去关心别人爱上别人吗?
有的时候,也会讨厌自己,讨厌自己这样的阴暗,这样的卑鄙。
被困在山中,身边的人从几百个到几十个,再到最后两个。我想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可是,好想那个人,好想再见那个人一面。
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是在梦中。直到在那人脸上见到难得的吃醋表情,我才真正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我的易扬,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照顾另一个人的,我的易扬。也才真正,笑出声来。
在这个时候,对于我来说,战争已经没有意义了,生死也没有意义了。最后的日子,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我的易扬,是那样的让人意外。
站在崖边,他问我,敢不敢一起跳下去。
敢。没有任何犹豫。
风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只是抱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殉情”二字。
能够一起死,也是一种幸福。萧睿,这次,我赢你了。
当那个叫做降落伞的东西在身后缓缓张开时,我是真的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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