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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孤骑-第67章

小说: 孤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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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汉子没说话。



“告诉我,金无痕的座船现在何处?”



马脸汉子没说话,李燕豪五指用了力。



马脸汉子的肌肉牵动了一下,一转眼工夫之后,他额上见汗,右肩上发出吱吱的轻响,突然,他开了口:“松手。”



李燕豪五指一松。



马脸汉子猛吸一口气,脸色变回来了。



冷超大步走了过来:“少侠,底舱里装的是‘天津卫’万家的粮食!”



李燕豪两眼精芒一闪:“万家的船,是你这条船劫的?”



马脸汉子道:“你们是万家的人?”



蒲天义忙打个眼色过来。



李燕豪会意,点头道;“不错。”



“你们的消息倒是挺快的啊!”



“北运河里,万家的运粮船不只那一条,听我们的人说,劫船的人不少,还拿块什么令符,那些人呢?”



“朋友,你们来迟了,那些人已经换船走了。”



“换了哪条船,金无痕的座船?”



“不惜。”



“金无痕的座船哪儿去了?”



“你们想追上我们少主,算这笔帐?”



“那是当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自然要跟金无痕讨取一个公道.”



马脸汉子哈哈一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



蒲天义道:“端人家的碗,吃人家的饭,不能不替人家卖命,此去是死是活,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说得倒是,听说书落泪,我这是替别人担的哪门子忧啊,只是,你们得很赶一阵了。”



李燕豪道:“金无痕走远了?”



马脸汉子道:“不错。”



蒲天义道:“那也是我们的事,只要他不离开这条水路,我们就不会找不着他,说吧,他在哪儿?”



“算算行程,恐怕如今已经出海进入黄河口了。”



“是么?”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要是不信,我就没有办法了。”



“拿块什么令符的人,也在金无痕船上了?”



“那当然。”



冷超道:“这一船的粮食,你们打算运到哪儿去?”



马脸汉子道:“黄河口分舵,然后从陆路运往总舵去。”



“这一船的粮食,够你们吃不少日子啊。”



“那当然,要不然我们费这个事干什么。”



冷超又问:“一船水运不是挺方便的么,为什么改陆路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上面怎么交待,我们就怎么做,也许是为避万家人耳目吧!”



冷超道:“既然是为避万家人耳目,又为什么非经过‘天津卫’不可呢?”



马脸汉子摇头道:“抱歉,我答不上来了。”



蒲天义道,“你刚才说,金无痕的座船,如今已经出海进黄河了么?”



“不错,这话是我说的。”



“他是回你们总舵去,是么?”



“也许是吧,我们少主要干什么,是不必事先告诉我们的。”



“既是回你们总舵去,为什么非出海经渤海湾呢,北运河也可以直达山东啊,再说那汇入黄河的地方,已经在你们总舵门口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我们少主想看看海的景色,要不就是他喜欢走黄河,不喜欢走北运河。”



李燕豪道:“看来,这位刘爷也只能告诉咱们这么多了。”



蒲天义道:“不错,就此打住吧。”



李燕豪一指闭了马脸汉子穴道,把他掉在甲板上。



冷超道:“少侠,这家伙说的许是实话,他既把咱们当成了‘天津卫’万家的人,他就不会把咱们放在眼里。”



李燕豪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蒲天义道:“只是这条运粮船非经到黄河口才改陆路,金无痕不走运河,非出渤海湾不可,这两件事启人疑窦。”



冷超道;“我想了半天,就是想不通。”



尉迟峰道:“管他呢,咱们走北运河,直捣他老窝等着去,不然救不了傅姑娘。”



李燕豪摇头道;“不行。”



尉迟峰道:“怎么不行?”



“这条运粮船既是接奉这么样一个令谕,若是没如期赶到黄河口去,必招他们动疑,必引起他们的搜寻,这么一来,咱们就打草惊蛇了——”



蒲天义点头道:“嗯,对,少侠顾虑的对。”



李燕豪接着又道:“还有,救傅姑娘要紧,救我忠义豪雄更要紧,倘若金无痕船经渤海湾入黄河口是另有什么用意,以便让哈三施展什么阴谋,咱们若是到东平湖去等他,岂不又造成一项损失。”



冷超两眼寒芒一闪,道;“对,少侠想得周到,那些东西一定有什么阴谋。”



李燕豪道:“诸位哪位知道,由渤海湾进黄河口,到东平湖这一段水路之上,可有我什么忠义豪雄活动么?”



蒲天义道:“一时还想不起有什么人物在那一带活动。”



冷超道;“就是有,他已经进了黄河口,咱们落后他这么远,怎么追得上、赶得及?”



李燕豪道:“冷老,怎见得他一定进了黄河口?”



蒲天义道;“对呀,适才那姓刘的说的话,未必全可信。”



冷超道:“不管可信不可信,只有一个办法,尽快追。”



李燕豪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为免被他们发现,打草惊了蛇,这两条船咱们都不能放弃,蒲帮主,把金家船帮的人闭上穴道,扔进底舱,让弟兄们尽量换上他们的衣裳,然后把人分两部分,各乘一条船,即刻启碇,顺流赶它一阵。”



蒲天义立即吩咐了下去。



不到片刻工夫,两条船先后启碇,顺流而下,一同把帆扯满,借一帆顺风,快泻如箭。



走在前头的双桅大船,由冷超、魏君仁、尉迟峰坐镇,冷超发号司令,负责指挥。



李燕豪、蒲天义跟艾姑娘、姬搔翠、单超、海珠、紫琼二婢,则坐后头那条船。



两条船高点金家帮灯号,一前一后顺流疾驶,李燕豪等则坐在船舱里说了话。



李燕豪把刚才在那条船上的情形,以及所采取的对策告诉了艾姑娘,想听听艾姑娘的高见。



艾姑娘对李燕豪分析金无痕绕渤海湾的道理,完全赞同,然而对于这船粮要等过“天津卫”,经渤海湾进入黄河口以后才改陆路运的理由,却表示了不同的看法。



她说,金家船帮此举并不是为避万家人耳目,而是这条运粮船另有任务,而交付任务的地点,必是黄河口那处分舵。



因为,既过了天津卫,实在不必改用陆路运粮,必是这条船另有任务,不能有太重的负荷,所以才把粮交由陆路运往总舵。



不能说艾姑娘的分析没道理。



至于这条船要接受什么任务,谁也不知道。



不过,好在到了黄河口的金家船帮分舵以后,必能把真相弄个清清楚楚。



谈谈这些,又谈谈别的,不觉更深了,万籁俱寂,只听得见河水拍船的轻响,偶尔风劲些,船桅发出“吱”地轻响。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跑了多少年的,但赶船夜航的情形却不多。



天天有一个夜,但是少有今夜这么美,宁静的美。



大家都有一个感触,这个感触,起自宁静间的一刹那。人,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尘念全消,浑然忘我。



这种感触是,江湖厮杀,争名夺利,历为何来,谁都没说出口。



因为这些人都不是为私斗而厮杀的人,他们为的是一个大目标,神圣的大目标。



所以,他们的厮杀是可歌可泣,即使牺牲,也是壮烈的。



艾姑娘这位神仙般人儿,为这美而宁静的一刻,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人如神仙,吁的气也像芳兰。



在这些人里,蒲天义是英雄,是豪杰,忠义可风,但,毕竟他沾的尘俗多了些,他以为姑娘倦了,当即站了起来道:“姑娘就在这舱里,将就歇一会儿吧。”



艾姑娘想解释,但她没解释。



李燕豪知道艾姑娘为什么吁这一口气,但是蒲天义已经站了起来,艾姑娘都没说什么,他又怎么代人解释。



李燕豪跟蒲天义出了船舱,蒲天义去了船尾,李燕豪去了船头。



船尾,有几个轮流掌舵的穷家帮弟子。



船头,却只李燕豪一个人。负手卓立,衣袂飘飘,这正是,乘长风,破万里浪。近处的河,远处的山,寸寸都是画,寸寸都是锦绣。



李燕豪陡然间豪气干云霄,武穆的那阕“满江红”,险些冲口而出。



就在这时候,身后响起艾姑娘那甜美、轻柔的话声,如从天而降的一串仙乐:“水上的夜,好静。”



李燕豪回身,却只艾姑娘一个人,艾姑娘一双闪着光亮的清澈眸子远望着。



“是啊!”李燕豪轻轻应了一声。



“我不知道水上的夜这么静,这么美。”



“我也是第一次领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轻吟罢,她接着说:“我知道寒山寺的钟声,为什么夜半能到客船了,因为夜太静,尤其是水上的夜,是不是能这么解释呢?”



李燕豪笑了。



“你笑什么?”艾姑娘凝讶问:“我说的不对?”



“不是。”



“那你为什么笑?”



“笑姑娘太痴。”



“呃!”



“你偏选上了这一首,寒山寺的钟声够嘹亮,什么时候都能够到客船,只不过,枫桥夜泊尤其是夜半,听见寒山寺的钟声,别有感受罢了。”



“我领教了。”



“好说,我也获益匪浅。”



“怎么说?”



“对姑娘,我又多认识了一层。”



“呃,哪一层?”



“痴!”



“是么?”



“当然,只有在不自觉的时候,姑娘才会流露出这份最真、最纯的痴来。”



“那么,你是说我平素都不够真,不够纯了?”



“不,姑娘别误会,并不是姑娘平素不够真、不够纯,而是平素姑娘把它隐藏得太深了。”



“我不懂。”



“姑娘不会不懂。”



艾姑娘的神情微微震动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把我自己所有的,都无遗地表露在人前呢?”



“没有人强迫姑娘这么做,也没有人能强迫姑娘这么做,一个人有权保留自己的任何东西。”



“这不就是了吗?”



“只是,姑娘是否觉得,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真与纯,是最感人的,也最能引出别人的真与纯来。”



“你是这么想的么?”



“难道姑娘不是?”



“我刚才不自觉地流露出的真与纯,有没有感动你呢?”



“我深探的被感动。”



“那么,我这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真与纯,有没有引出你的真与纯呢?”



“要是没有的话,我就不会跟姑娘说这些了。”



“受教了,我也多认识了你一层。”



“呃!”



“你把你的真与纯,也隐藏得够深啊。”



李燕豪微怔,旋即一笑;“姑娘,没有你的真与纯,哪来我的真与纯。”



“为什么你不先表露你的真与纯呢?”



“姑娘,那是要看情形的.”



“什么情形?”



“一个人不自觉表露自己的真与纯,必须受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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