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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狂独眼龙-第5章

小说: 情狂独眼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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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警告看似不痛不痒,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甚至一恍惚,会令人不由感觉他侃谈的是别人家的事。
  他受的伤是那样的深,她不该试探的,他的痛谁都不被允许涉及。
  “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一直带著墨镜的原因,虽然你生活在人群中,可是你用外人无法透视你的镜片隔开自己和想关心你的人,为什么?人很可怕吗?”她不知道一向拙于语言的自己是怎么了,竟汲汲想分担他的愤懑。
  “别试探我的耐性。”她还是个陌生人,怎知他的苦。
  “昨天你也是这样,一谈到你不愿触及的问题就翻脸不认人,既然这样,今天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我车坏了,自然要找人载我回来,你不过是凑巧经过,我只是顺手利用罢了。”
  利用?负面又伤人的字眼。
  向来她被任初静保护得极好,生活又单纯,别说人人无法避免的人事倾轧在她身上不曾出现,更不知失业的愁虑。
  眼前这男人和她家的任褛完全不一样,他像一本复杂又深涩的宇典,她不懂。
  她返身冲了出去。
  她遽来的动作令独眼龙有一瞬间的错愕,还理不清是放心或错综复杂的心情,任筝又回来了。
  她把手里还沾泥的小黄花塞进他手里。
  “诚如你说的,或许我是太幸福了,不懂人间疾苦,我也不懂你曾经吃过什么样的苦,可是,我希望把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分一些给你,让你的生命不再灰色。我希望每天的你都像修车厂旁的花一样,都有著弯弯的笑容。”说完她静静走开,留下笔墨难以形容心情的独眼龙。
  ——她,要他快乐。她居然这么说。
  格巩村,独眼龙的机车买卖与维修重地。
  一群员工眼睁睁看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脱卸风衣走进老板的办公室。
  “喂,我赌他一分钟甩门走人。”发稍挑染的阿辉由车体下露出稚气的笑,瞄向忙碌的众人。
  “多少钱?”最爱跟他唱反调的吉普玩弄著手里的螺丝起子。
  “晚上的KTV和续摊的钱如何?”
  他们的对话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呼嚣著要插一脚,登时整个机修厂的工作停顿了下来,下注成一团。
  隔著玻璃门的办公室内,独眼龙贴著话筒示意石勒自便。
  抽掉颈部的围巾,石勒给自己倒了杯热呼呼的荼。
  “三请三出,怎么,想打破刘备三请孔明的纪录?”结束通话的独眼龙一出口就是调侃。
  “好小子,你在试验我的耐性?”石勒说来就有气,温和俊逸的脸风雨欲来。
  “别又来了,本店小本经营,经不起石大少砸场,手下留情吧。”在石勒面前他又是那个“左手”独眼龙了。
  “少跟我嘻皮笑脸的,一句话,你这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离开“幽域”出走,这种事也只有率性如独眼龙才做得出来。
  “耿隼浩没有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你?我记得已经讲得够明白了。”
  石勒、独眼龙和耿隼浩是比利时黑道组织“幽域”的头头和左右手,半年前石勒曾因逃避继承黑道家业到台湾,进而结识了任初静而成为一对恋人。
  对家业完全不感兴趣的他原有禅让之心,想把幽域交给能力一流的独眼龙,只可惜独眼龙自从不经意明白他的企图后,索性离开三人在台湾共居的房子,另外买了欧园,也开了“格巩村”这间重机车的集散场所。
  “幽域的江山大半是你打下的,回去执掌龙头位置有什么不对!”石勒气他的不可理喻。
  “我是那种适合开疆辟土、不适合掌管决策的人,再说,老想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给外人,你也太卑鄙了,你把旗下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当玩笑吗?”他可不想让自己再累得像头驴子,各人自扫门前雪吧!
  “你故意的!”石勒气结,一屁股往独眼龙办公桌一坐。“我知道你眼红我和初静的幸福,你存心想拆散我们。”
  独眼龙耸肩,“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总而言之我又不姓石,幽域是女爵士一生的心血,你如果不介意伤了她老人家的心,就继续任性下去,我和右手也可以拥有更多游戏人间的时间。”这回,他是吃了秤铊铁了心。
  主与从的身分一开始就定了位,要颠覆,不是不能,是不愿,石家于他有生命再造之恩,他有责任和使命将石勒引回他命运的轨道,而他现在正是在进行这样的使命。
  “小子,你竟敢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风和雷电隐隐作响。
  石勒努力吸气。
  不气不气不能气,气了就会中他计……
  独眼龙仍是嘻嘻笑。“俗语说:友直友谅友多闻,我们亦友亦主从,再说居上位的人本来就要有度量容纳谏言,否则成了昏君别怪我没提醒你。”
  石勒两眼凸睁。“你信不信我可以一拳打得你连躺三天?”
  独眼龙将桌面拾掇干净。“我信,不过先决条件是——你舍得让旗下爱将受伤吗?不会吧。”
  “欧格巩!”
  “别吼,省点力气对付你那搞不定的小未婚妻去,我有约会不奉陪了。”捉起衣杆上的毛外套,他举起食指中指重叠的轻点太阳穴。“拜拜!”翩然离去。
  望著独眼龙远去的背影,阿辉一脸狐疑。“怎么是头家出场?”他喃喃自语。
  难道他的KTV和酒菜钱长翅膀飞了???
  他调整她鼻尖的镜框。“那就去吃饭吧,火锅如何?”
  任筝有些措手不及,个性耿直单纯的她实在不明白,明明还没结束的话题,他就是有非凡无比的能耐将它理所当然结束。
  他的头脑转折太多,是她远远及不上的。终于,在跟独眼龙交手数次后,任筝产生了这样的认知。
  校门外,尽是卖吃食的摊子,山产海鲜天上飞地下爬的,价廉物美,又因为下雨的关系,虽然时逢学生假日,卖熟食的小店家仍坐满了六成的客人。
  还没据桌而坐,满室的肉香就引人垂涎三尺。
  麻辣锅以最快的速度被送上来,佐料采自助式,两人分头去拿自己爱吃的菜肴。
  冬粉、玉米、甜不辣,两人一碰头,拿的菜料竟一模一样。
  汤汁的香气和小店热络的情绪烧沸两人的脸颊,等两人吃得饱饱从麻辣锅店出来,一直霪雨不停的老天也收了雨篷,只剩街道残留的水洼能证明方才雨神打台北上空经过的痕迹。
  “为什么想经营机车买卖?”是没话找话也罢,这问题一直卡在任筝心里。
  他不是那种适合和油污噪音并存的人,甚至是不搭轧的。
  “是乐趣也是无聊。”雨后的天空十分澄明,像出塞烧陶上抹釉的光晕。
  要将守了十几年的幽域工作交出谈何容易,在他变相诱拐石勒速回岗位的同时,总要找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和“证明”自己对组织已经失去兴趣。
  格巩村就是他拿来对外宣称的实际证据。
  “黑帮老大不是应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吗?无聊?很难想像。”她想起走进麻辣锅店时,处处可看见惊惶的眼和倒抽的气。
  独眼龙摸摸鼻子,很难得笑咧开白牙。“似乎人家随便诌什么你都信?”
  “为什么不?”她有些被侮蔑的感觉。“难不成那些话你不过是信口开河随便胡说的?”
  “当然不是,不过也不免有灌水成分,这世界上有谁会在头次见面就对你挖心掏肺的,别傻了。”他的狂恣偏激浮现在犀利的言词上。
  “可是我对你说的每个宇都是真的。”她形容不来心底滂沱滋生的感觉是什么,恻隐、怜悯、惊讶,好像全不尽然,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之于她仍是无心的。
  她只是他无聊寂寞时陪吃饭的工具。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因为我知道你的真——”他有些碍难。在她面前,他居然会习惯把自己长年不为人知的一面放在太阳下曝光。
  不错,她之所以吸引他,止于那份他身上绝不会再出现的纯真。
  她是阳光,他是汲于想得到照耀的向日葵,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
  “那么,让我看你的眼睛。”她不想对著两片黑黝黝的镜片说话,她根本不明白他似真似假的谈吐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藏。
  敢直撄其锋的女人,任筝唯他仅见。
  独眼龙的肌肉抽搐,很明显的僵硬分布他深镌的轮廓。“别以为我对你好就可以予取于求,女人永远道么贪心——”
  “别,别再说了。”任筝悄悄皱起漂亮的黑眉。
  “怎么,一点刻薄话就受不了。”
  任筝轻轻摇头,双手锁在风衣下,神情如止水:
  “不要说让自己会后悔的话,请不要。或许你以为那种会对人剖心掏肺的人愚不可及,可是,我学不来拐弯抹角,我对谁都诚实坦白,在于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不管你把我看成怎样的女孩,我还是想让你明白我的感觉。”
  她错了吗?善意的实话和谎话是她永远分厘不清的,一股夭折的痛楚由她内心角落缓缓蔓延至眼眶,究竟是什么夭折了?对人的信任,或是才萌生的感清?
  入冬的风拂过两人,整条偌大的街道倏然觉得冷清了。
  任家的早晨。
  “怎么最近都没再听到你那篇论文的下文,不会资料已经收齐了吧?”培根、蛋、鲜乳、咖啡,大功告成,任初静坐下来盯著把脸埋在早报里的任筝。
  “放弃了。”她的声音有些低调慵懒。
  “为什么?”任筝不是会半途而废的人啊!
  “放弃就是放弃了。”她不想谈。
  “别再看什么报纸了,还不全是世界各地的打打杀杀。”任筝的闪避态度很可疑,任初静嗅得出来。
  一向节省的任初静能容许每月要花费不赀的报纸在任家出没,是因为那报纸不用花到她一分蹦子,那全是任筝由研究所带回来的隔夜报。
  所以她现在看的新闻,不,旧闻早已经超过时效,阅读性可有可无。
  “人家想看。”任筝无意聊天。
  人家?很久不曾出现的宇眼,从前的任筝最喜欢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经任初静百般“教诲”、软硬兼施,总算久久不见芳综,不料又死灰复燃。
  她有心事,任初静想。
  她还来不及纠正,每天的迟到大王任楼却带著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任初静只微微流过一抹讶然。“你——”
  “我来吃早餐的。”他的音色非常男人,又很温存。
  任筝则大大震动了一下。
  “冬瓜头,还没反应过来啊,男朋友来接你了。”童心未泯的任楼一把抽走任筝挡住视线的报纸。
  任初静什么也不说,起身,重新整治一份新的早餐。
  任筝明媚的眼慢慢瞠大。“你——欧格巩?”
  “我不希望再听见你认不得我的话。”独眼龙潇洒自若侃侃而谈。
  他摘掉了一直架在脸上的墨镜,那个象征疏离和淡漠的粉饰色。
  任筝的诧异不止如此,少掉墨镜遮蔽的他有双出奇深邃又漂亮的眼睛,而她在看清了他之后,心中不由怦然意动。
  许是不曾被异性用这么坦白无垢的眼光看过,许是他头遭摘下墨镜以真面目示人,独眼龙竟微微的脸红。
  “冬瓜头,你再这么看下去,他要夺门而出了。”任初静瞧出了一些端倪,由他们彼此间流动的氛围。
  她晃动铲子,把一份早餐摆在独眼龙桌上。
  “你说什么?”标准的惯性反应,她永远都跟不上任初静奇怪的脑波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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