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剑指江湖-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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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一子点睛
李煜回到屋中的时候，门外的飞雪已是停歇了下来，万籁俱静中更显得清冷了几分。先一步进屋的少女又是坐在了那张简陋的桌子旁，只是手中捏着的已不是茶杯，而是一枚小小的黑玉棋子，桌面上已然摆上了一副棋盘。
“会下棋么？”少女头也不抬地询问道，眼前一直盯着面前纵横交错的棋局。
下棋，李煜自然是不jīng通的，除了知道一些粗浅的知识之外，并没有半点研究。正当他准备回话之时，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了棋盘，当即便闭了嘴，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理所应当地从一旁的棋盒中拈出了一枚白子，捏在指间也不急着落子。他虽然不懂下棋，却懂得看画，跃然十九道之上的赫然便是一幅太极八卦图。黑白分明，却又黑白交错。
“呵呵，看来你也不懂棋不爱棋呢？”少女嘻嘻一笑，素手一翻之间，那枚黑子已是被她随手按了下去，“啪”的一声轻响中，已是四平八稳地落在了一堆玉子之间，画龙点睛之下已是成了黑鱼之眼。手中动作一罢，她本来正襟危坐的样子顿时便散开了，如同松了一大口气一般。
对着少女颇具玩味的眼神，李煜兀自捏着手中的白子未曾落下。在近到跟前后他才发现，这副棋其实是很考究的，除了那一枚枚珠华圆润的棋子外，便是棋盘也该是上古好木所制，围城之外的边角处也jīng心雕琢了一些图饰花纹，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艺术品。而这幅宛如画面棋盘上，恰恰便是少了一个鱼眼等待补上。
“曾有人对我说，下棋如作战，非同儿戏，这一颗颗小小的棋子都是整个战局不可或缺的组成。”少女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枚黑子，“它是棋子，我是棋子，而你，也是棋子。唔，你还是快快落子吧，我要收棋了。”
李煜听言，手中当即便是一沉，俯身便将那枚白子往它既定的交叉点按了过去。不过，就在那枚棋子距离棋盘不过毫厘之距时，他却是突然停下了动作，僵直在了那里。
少女在一旁见得，也不再去催促了，目不转睛地看起李煜来。“呵呵，这天下的棋局可比这棋盘大得多了，你能是那点子江山，坐看风云之人么？唉，还真是让我很迟疑呢？”说到最后，话语渐清，淡漠之中仿佛带上了缕缕杀气，本来还算温暖的屋中霎时与屋外一般无二。
不过是轻轻的一落子，直接而又简单之极的动作，前后不过一息的时间罢了，可李煜却是硬生生将这个时间无限延后了。在他俯身的那一瞬间，棋局虽然还是那个棋局，yīn鱼还是那只瞎眼鱼，不过许多的杂念却是一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生生将他拉回了思绪之中。
“我并不厉害，因为破绽太大。”这是纯sè说的，那个时候，距离他踏入江湖的时间还早，现在想来竟然像是过了许多许多年一般，那个时候说的好些话，或被忽略，或被忘却了吧！距离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呢？应该便是隐约猜到了一些的时候吧，信任本不就应该是相互的么。只是，对纯sè，不是应该毫无条件相信的么？
还有大理城，在那里，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约定呢，可还有去完成的可能么？若是自己因为这件事死了，她大约是会失望的吧！不对，不对，我怎么会死呢，这里不是不会死人的么！
纯言，“任纤纤”，天瞳血瞳，凝眸，沐颜，一个个在李煜记忆中留下深深印记的人物如过眼云烟一般接连在出现在了李煜的眼前，一些遗憾与惋惜在这个时候顿时被无限放大，左右了他的思绪。
“咯咯，看不出来，你倒也不是那么希望出去嘛，比上次那家伙可不专心多了。”看着李煜满头大汗而又yīn晴不定的面目，少女百无聊赖地伸手到一旁的棋盒中捣鼓一来，一边喃喃自语道。
哗哗哗，哗哗哗，棋子搅拌的声响漫无节奏，却也成了周围唯一的声音。
***
李煜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依然低垂在桌面上，指间捏着的白子依然悬停在了那里，可下面棋盘上的yīn阳鱼却是不见了踪影，空留了一个棋盘在那里，清净而又单调。直到现在，他的思绪依然还有些没有走出来，时不时便会想起一些人以及一些事。看着那张空荡荡的棋盘，他就如同看见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江湖。
伸手将白子搁回一旁的棋盒，李煜在游目四顾了一番后，站起身来。屋中并没有第二人存在，门外传来的“唰唰”声似乎说明了此间主人何在？就在刚才，他忽然觉得，那个空荡荡的棋盘实在太碍眼了，棋子，注定了应该在棋盘中的。
“砰砰砰”，连续三声爆裂声响起，本来聚做一堆的三团巨大雪球瞬间化作了碎屑，从空中纷扬而下。在飘舞的雪屑之中，一个较小的人儿执刀而立，那血红的刀芒根本就无法遮掩。
李煜正准备往那边行去之时，变化陡生，一股yīn寒的气息扑面而来。条件反shè一般，他已是连退了数步，中间还顺手取了一把重剑在手。可惜的是，这袭来的杀气实在是太快了一些，他堪堪将重剑挡在了身前便觉得一股绝大的力道从手间顺延而上。
“铛”，一声剧烈的撞击声转瞬发出。
“咯咯，便只有这般身手么，不够，不够！”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只是声音中已是不带丝毫表情，一如曾经的某一时刻一般。
李煜微微喘了口气，浑身竟是酸麻不已，刚才这一击竟是让他差点没能接下来。一直以后不曾被突破的护体真气，就在刚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且还是在最为紧要的胸前，若不是重剑回手及时，后果将是不堪设想。接受的一霎那他已明白，对方这次明显不是切磋了，宛如实质一般的杀气，根本就不加掩饰。
“咯咯，你不是想出去吗，来，陪我好生打上一场。刚才热身已毕，下面，正式开始。”玩笑一般的话语中，刀芒崩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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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血海魔功
与之前那般堪堪守将住不同，他的玄铁重剑才刚刚触及迎面击来的红sè真气便被一股巧劲弹了开去，不接着便是感觉浑身一震，那道不依不饶的红sè真气已是撞在了他的护体真气上。可惜的是，本就不够圆满的护体真气在抵抗了数息时间后土崩瓦解。
“砰”的一声巨响中，李煜在扬起了大片的积雪后，撞进了一处深深的积雪中，地面上滑行的轨迹霎时触目。
“咯咯，快些起来吧，我可还想多玩上一会儿呢？”
一紧手中的剑柄，李煜从一丛碎雪中爬了起来，重剑支地，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看样子倒是无碍。刚才那一击看起来威势十足，只是在将他的护体真气击破并让他抛飞之后，并没有进一步侵入他的内腑，也就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与之前一直留存的怀疑一般，这一次，他在少女身上依然并没有感受到多么恐怖的真气凝聚，那般强度也就与他巅峰时相去不远。
少女身形一动，转眼已是出现在李煜面前，一身妖异的红sè真气在遍地的积雪之下更是惹眼。“唔，需要我来拉你一把么？咯咯，都已经将xìng命交付给别人掌控了，又何必还瞻前顾呢？”
）须臾之间，他已是将遇见她之后的所有事情衔接了起来，一番串联之下，他恍然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在对方的引导之中。无论是舞刀还是下棋，依稀间都是在告诉他一些事情。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推断的话，她现在的行为与其说是疯狂，倒不如说是考验了。这里已经是血刀禁地的尽头，该是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好，你上吧！”李煜说着一抖手中的重剑，上面本来沾染的残雪纷纷散落了开去，不过紧接着，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他手中那柄重剑的大半已是没入地下。
少女却是毫不客气，素手一翻，血刀再次出手，红芒爆闪之中，又是一式血刀刀法出手。
李煜见得对方袭来，这次反倒变得不紧不慢了，双手依然搭在剑柄上，一双眸子中jīng光连闪，分明已是运气于目。瞬时之间，少女的真气动向已是被她准确捕捉到。血刀门的内功，除了最为基础的血刀心法之外，最为声躁江湖的便是血海魔功，在他之前遇到的所有血刀弟子中，似乎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习练这等心法的人物。她，会是第一个吗？
与之前一般，他很快又爬了起来。
随着少女的一次次出手，李煜也一次次的击飞出去，地面上本来只是零星的几点泥土也是愈见多了起来。到得最后，在屋前的这片场地中，已是找不到大片纯白的所在。
但听得“嗡”的一声怪响过后，“啪啪啪啪”，竟是响起了一串鼓掌声。
“咯咯，不错不错，总算是站稳了，那么，再接我一刀吧！”看着远处双手拄剑宛如一尊雕像一般的李煜，少女在拍了拍手掌后，笑着说道。说话之间，她身周围绕的红sè真气刹那间竟是消散一空，现出了那副娇弱的模样，与李煜之前笃定的想象一般，她那张素净的小脸上赫然有着一双鲜红的眸子。在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血刀后，她忽然一展手中返璞归真的长刀，扫了一眼对面的李煜便攻了过去，鲜红的眸子中更显疯狂。
李煜这时还处于一阵欣喜之中，就在刚才那一此次的抛飞之中，他总算是抓住了如何借气的小尾巴，并在之前那一记比拼中借气成功。只有在真正感受到之后才会明白，借气果然不是借力打力，这其实是一种非常极端的掌控真气的法门。
少女在一刀挥出之后，首次没有以极快的速度往李煜扑去，而是脚尖在雪面上慢悠悠地轻点着，节奏很是舒缓。不过在三步踏完之后，变化陡生，只见她脚下再次轻点过后，本来应该了无痕迹的雪面上，很突兀地便出现了一团燃烧的火焰，很小很小。很快，第二团，第三团……在她经过的这一路上，火焰一朵朵突兀地出现，个头也是一个比一个大。
看着步步火焰而来的少女，李煜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血海魔功”后，伸手一拔，已是将面前的玄铁重剑重新握在了手中。考验，从这一刻，真正开始了。
当少女款步来到李煜面前时，她脚下踏出的火焰已是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与之前被红sè真气环绕时的妖异不同，这时看来更显得萧杀了几分，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一般。那些燃烧的火焰越来越烈，隐约间竟是能听到一些轻微的“噼啪”声，还有一些其他的异响。
李煜只是在静静等待着。
女孩在李煜跟前站定，忽然一挥手中的长刀。但听得一个响亮的“噼啪”声，她身周的那些火焰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竟是迅疾地朝外面扩展起来，那速度奇快无比，不过瞬息之间已是到得李煜面前。
李煜见状自是一惊，护体真气一凝的同时便要抽身后退。可惜的是，那火焰扩散的速度着实太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明晰的焰火一点点接近他，包容他，最后经过他。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周围的一切已是染上了一层鲜红的颜sè，本来只是隐约的“噼啪”声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之前一直清不清楚的异响这时也能分辨出来了，那竟是一群人在一声声发出痛苦的呻吟。
“咯咯，上面的血海算得了什么，这才是真正属于我血刀派的血海。”这句话中第一次表露出她的身份，血刀门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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