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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仙丈夫-第16章

小说: 神仙丈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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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蝉,我坦白告诉你,我是觉得龙侠有股很特别的吸引力。他的外表不用说了,他的谈吐、他的……哎,他的一切都很与众不同。见过他之后,我忽然对其他男人都失去了兴趣,一直忘不了他。不过你知道我的,我总是三分钟热度,热情有余,感情呢,瞬间即灭。所以你不可以就这么把他让给我。”
  “他并不属于我。”
  唔,就某方面来说,龙侠是属于她,暂时的。若蝉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悲伤。
  “我是不会介意你把他让给我啦,是你哦,换了别人,叫我来捡啊,想都不要想。我是说你不要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慷慨的牺牲。你知道的,我要男人,随便一抓就是一把。你就不同了,你……”
  “秦佩,因为是好朋友,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故作潇洒。不管你一手能抓上几个男人,你始终是在男人丛中一只单飞的彩蝶,当你倦了、累了,停下来时,那寂寞孤单,是比从来不飞的蝴蝶更苦的。”
  秦佩抿住嘴唇,眼底仍无法控制地闪著濡湿。“你知不知道,若蝉,以前我很怕和你面对,老觉得你任何时候都能置身事外,把一切都看得透彻又明白。虽然是好朋友、是死党,可是你一句话就点破我的掩饰伪装,我还是恨你。”
  若蝉把手伸过桌面,秦佩紧紧握住她。
  “秦佩,龙侠和我真的不是情侣。”
  “你说,我信。可是我亲眼看见过他和你在一起时,他看著你的眼神,你说话时,他每个字,甚至每个音节都用心专注的听,不管你是不是在对他说话。”
  有吗?若蝉试著回想。
  “他对你的那份全心全意,是我梦寐以求的。说来你也许不相信,”秦佩苦笑。“我交了这么多男朋友,没有一个用龙侠凝视你、注视你、关心你、在意你的眼光看过我。”
  若蝉只觉心跳在加速。她那么迟钝吗?她完全不曾觉察。若是真的,她一则欢喜,一则忧虑。龙侠是不能恋爱的,她便因此亦不可以爱上他。
  但她有没有爱上他呢?她这个不知写了多少爱情小说的人,会掉进爱河犹不自知吗?
  “假如,”秦佩继续说著。“你只是另外一个女人,而我知道你对龙侠无意,我想我会去争取他。可是你是我的好朋友……”
  “我再说一遍,秦佩,龙侠和我不是情侣。”不论执有情或有意,都不可能。“可是你最好对他死了心,断掉念头。”
  秦佩一怔。“为什么?”
  若蝉思索著适当理由和措辞。“如果他对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何苦去争取一个把心和感情给了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呢?这样争来,太辛苦,也不值得。他心里会永远有一部分爱著另一个女人。感情不是用争的,秦佩。你会不比我清楚吗?你在想的、在要的,仍然是不切实际的。”
  秦佩不语。
  “我可以说我对龙侠没有深刻的男女之情,你要他,去要他,这不是拱手相让。龙侠若和我……相爱,秦佩,我绝不会把他让掉,好朋友也不行,这又不是玩游戏。”
  秦佩慢慢露出微笑。“你说得对极了,若蝉。不过,你确定你没有爱上龙侠吗?”
  “我……”不管她有没有对龙侠产生情愫,她最好根本不去想它。“我给他烦死了。但是,秦佩,我奉劝你,收起你对他的动心或心动。”
  “你既然没爱上他,和他不来电,我动不动,你就甭管了。再说,他若对你死心塌地,真情真意,我也动不了他,不是吗?”
  若蝉不禁气结,可是又不能泄漏龙侠的神仙身分。
  “秦佩,我说了半天,你都没听进去是不是?”她懊恼、著急。
  “我听啦,也进啦。”秦佩笑嘻嘻拍拍她的手。“谢谢你良心的忠告。你不是给他烦死吗?为了回报你忠恳的友谊,我帮你把他弄得离你远远的。你把他交给我,保证他再不能烦你。他的电话几号?”
  “她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啊?”
  “真是的,情圣,还以为派你出马万无一失呢。”
  “你不是拍著胸脯说肯定教车若蝉原形毕露吗?”
  “你那叫哪门子苦肉计嘛,连个电话号码都问不出来。”
  被一群死党围攻的秦佩,不慌不忙修她的指甲。“我不是空手而回呀。车若蝉怎么也不承认,可是她等于已经承认了。”
  大家身体一齐倾向她。
  “怎么说?”方思媛问。
  “哎,如果她对龙侠完全没感觉的话,为什么极力阻止我追他?”
  “那龙浪漫长了张桃花睑,十之八九花心得很,若蝉多么洁身自爱,对感情多么谨慎。她未必不来电,认清龙浪漫的真面目,知道他不适宜托付终生,故而退避三舍才是真的。”丁倩说。
  “吔,像我嫁的老公就是保险公司出品,安全可靠。”徐大妈说。
  “对嘛,重点在我们要打听姓龙的可不可靠。若蝉虽然是我们当中最理性的,可是女人一旦陷入爱河,难免会意乱情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辈子就完了。”
  “秋蝉姐问他的名字,他叫她去问若蝉。你问若蝉他的电话号码,她居然不知道。我看这个龙浪漫很可疑哦。”
  “对了,”秦佩想起来,挥著她手上的指甲锉。“我第一次看见他,问他的名字,他也叫我问若蝉。”
  “你不是说你还见到若蝉一个人边走边自言自语,还大吼大叫,对著空气发脾气?”
  “我看她不但爱上了龙浪漫,而且爱得发狂。”
  “他不晓得做了什么事,把若蝉气得在马路上就兀自发作起来。”
  “哎,爱上个外号叫浪漫,外表绝对浪漫的男人,要想绝对拥有他,只有一个办法,拿条铁链把他拴在家里,让他没法出去风流,别的女人也没法接近他。”
  其他人一同将张大的眼睛转向秦佩。
  秦佩看看她们。“干嘛?我说的不对?”
  “对是对,可是……”丁倩沉吟。“若蝉不会做这么疯狂的事吧?”
  “难说哦,一个老是十分理性的人,一旦感情失控,可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的。”
  “拜托,从高中到现在,几时见到若蝉在任何事情上失控过?你们有谁见过吗?”
  几颗脑袋同时摇著。
  其中一颗摇了一半,顿住。“但,我们没见到她的时候呢?”
  “吔,有道理哦,每个人都有不欲为人知的一面嘛。”
  “即使是好到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没错,有时候越是要好的朋友,有些事反而越不便启齿。”
  秦佩瞄瞄一干大伙相交了小半生的女子。“这是干嘛?突然大家一不小心都说了真心话啦?”
  丁倩推她。“喂,我们在商量怎样帮若蝉,和必要的话,如何保护她不被龙浪漫占便宜,别扯得太复杂了。”
  “关于占便宜这部分,”徐大妈慢吞吞道。“恐怕已经迟了哦。”
  “哎,你们记不记得?”方思媛喊。“以前若蝉几次交了男朋友,我们都是等到已经成了过去式才知道。”
  “对呀,而且每次问她,她一句:『结束了,没什么好说的』,就把我们打发掉了。”
  “何止呀,她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好像不过丢了件旧衣服。”
  “可是我们都知道若蝉最念旧、最重感情了。”
  “朋友需要她的时候,她从来不说不的。”
  “她对不是朋友的人还不是一样。”
  “可是她从来没找我们帮她什么忙吔。她找过你们吗?”
  几颗头又一起摇著。
  “我们一直都认为若蝉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比我们懂得安排她的生活,但……”丁倩沉吟著。“会不会她有压抑的一面,只是她不让人看见?”
  “我们认识若蝉多少年啦?压抑这么久,要是我,不疯了才怪。”徐大妈说。
  “那若是她本性如此,可要追溯到我们认识她的很久以前了。”
  “天哪,你们把若蝉分析得彷佛她是个两面人。”方思媛晃晃头。“我想她不过就是不喜欢表露她不愉快的生活面而已,你们不要说得这么恐怖好不好?”
  “我们又不是说若蝉表里不一。你想想,我们遇到烦心或不如意的事,总会找朋友说一说。若蝉……我们会认为她过得比我们都平顺如意,不就因为她从来没有烦恼吗?”
  “谁会没有烦恼啊?除非是神仙。”
  “神仙未必就没有烦恼。”
  “喂喂喂,又把话题扯远了。主题是若蝉和龙浪漫,各位。”
  “哎呀,她以前交男朋友也一声不吭,这次不说,我们干嘛就大惊小怪?”
  “这次不一样,秋蝉姐都觉得很奇怪,才找我们帮忙打听龙侠的来龙去脉。”
  “哎,我还是那句话,一个老是十分理性的人,一旦感情失控,举止异常是很正常的。”
  秦佩脑子里灵光一闪,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哦,老天。她不是不知道龙侠的电话号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是龙侠目前根本不在他的电话可以找到他的地方呀。”
  “听不懂。”徐大妈也眨眨眼睛。“那他在哪?”
  其他人的眼睛这次瞪著转向她。
  “大妈,他在若蝉那呀!”
  第八章
  若蝉双眼若铜铃,瞪著在她床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他是男人,这是一眼可见的。是他的穿著,令她几乎要窒息。
  紧身衬衫,皮革劲装,紧身马裤、马靴、斗篷。靴子皮扣、腰间宽皮带和插在腰际的佩剑剑鞘上,均镶著镶有翡翠的金质勋徽,同样的徽记也以金丝线刺绣在斗篷上。
  在中古世纪,只有得到国王授封崇高爵位的公爵或伯爵,才会在私人用品上有这种象徵地位的徽记。
  伯爵。躺在她床上的,是个伯爵。
  龙侠,哦,上帝,老天,他真的给她弄来一个伯爵了。
  若蝉握住喉咙,以防自己尖叫出来。
  虽然伯爵鼾声响亮,她仍小心地退后一步,然后打量他。
  其实根本看不清他的全貌,他脸颊、腮上那一大把浓密的胡子,遮掉了他半张睑。然而即使如此,仍可以从大致的轮廓看出他英俊的线条。
  而即使他在熟睡中,他高大魁梧的身躯依然散发出迫人的阳刚、威猛气息。
  龙侠从哪把他弄来的?若蝉呆若木鸡,狂乱地努力思考。
  放轻松,她告诉自己,强迫自己深呼吸,慢慢地深呼吸。
  也许伯爵只是龙侠变出来的,他不可能真的给她一个货真价实的伯爵。是吧?这个伯爵不是真的。
  深深再吸一口气,壮起胆子,若蝉一步一步谨慎的往床边挪过去。她的手很慢地伸出去,飞快地缩回来,如此重复若干次之后,她咬著牙,咬住犹豫及些许害怕,勇敢的把手伸去摸伯爵的脸。
  她摸到他之前,他忽然动了,而她甚至没看到他动,她的手腕已被他有力的手抓住。
  若蝉放声尖叫。
  伯爵高大的身躯像燕子般轻盈地弹起,落足在她身旁,抓著她把她转向他。
  “你是谁?”他咆哮,然后皱著浓眉环顾她的房间。“这是什么鬼地方?”
  “放手!你抓得我好痛!”她喊。
  他放了她,但是因为他要用那只手握他的喉咙。“我说什么?我说的是什么话?”他的表情惊愕、困惑。“你是谁?”瞪视她,他又质问一遍。
  “我是……”若蝉困难地吞一口口水。“我叫车若蝉。”
  “你说的是何语言?为何我会和你说相同语言?”他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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