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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共婵娟-第12章

小说: 共婵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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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放开我!”她像只被逮住的小猫一样两手拚命乱挥,双脚吊在空中乱,无奈就是挣脱不掉。
  完了,她完了!她要被劫财劫色!
  “婵娟……”
  不要,她这一生中没做什么坏事,她甚至还帮过一些无主冤魂收尸,为什么会落得这种下场?
  “婵娟……”
  虽说她这一生平淡无奇,但她对人生还有留恋,不想就这么遭受侮辱平白牺牲,她的人生应该更有意义。
  “婵娟。”
  她要反击、她要反击!
  “放开我,你这个杀千刀的,放开我?”她像疯了一样,低头咬对方的手臂,试图将他咬出一个洞来。
  对方痛得倒抽一口气,很快地把她放下并将她转正,让她看清他是谁。
  “婵娟!”
  “放开我、放开我!”无奈她仍处于疯狂的状态。
  “婵娟!!”对方没办法,只好紧掐住她的双肩猛摇,终于把她摇醒。
  “是我,婵娟。”仲裕之忧虑的脸盖住她的视线。
  “是我,仲裕之。”他尽可能的低声下气,等待蔺婵娟回神,并预料自己必会讨来一顿好骂。
  蔺婵娟已然崩溃的脑袋,这才慢慢地渗入一丝清醒的气息,等她看清他的脸时,已经完全恢复理智。
  “仲裕之?”蔺婵娟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问道。
  “你跟踪我?”她并没像他想像中那般破口大骂,但苍白的脸色比大骂更吓人。
  “对不起,我无意吓你。”他不知所措的放下手臂,慌乱的解释。“原本在你离开传教士的住处后,我就想出声喊你,可又怕挨你骂,所以只好——”
  “只好跟踪我,不管会不会把人吓死。”她不悦的攒紧眉头。
  “对不起。”他赶紧低头道歉。
  “你干嘛跟踪我,嫌日子过得无聊?”蔺婵娟相信他八成是因为没事做,才净找她的碴。
  “才不是!”他连忙抬头解释。“我跟踪你是因为……因为你不听我的劝告,坚持跟传教士来往。我担心你吃亏,只好盯着你,免得你人欺侮。谁知道弄巧成拙。”仲裕之难得表现出他男子气概的那一面,吊儿郎当的表情全不见了。
  蔺婵娟有些惊奇,又有些感动的看着他,虽说他这关心人的方式有点太过刺激,但他的心意着实难以忽略。
  “你等我多久了?”她无法漠视他被风吹红的脸。
  “从你进屋子开始。”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承认蠢行。
  “这么说,有两个时辰了。”她点点头,难怪他会一副冻僵的模样。
  “大概吧!”他耸肩。“我没想到你会和他们聊这么久,我以为你顶多半个时辰就会离开。”谁知道一待就待到天黑。
  “没办法。他们有些新鲜玩意儿很吸引我。”尤其是那个地球仪。
  “新鲜玩意儿?”仲裕之的眼珠子顿时亮起来。
  “对,地球仪你有没有听过?”
  仲裕之摇头。
  “他们就拿这玩意儿给我看,此外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蔺婵娟解释她晚归的原因。
  “听你这么说,倒勾出我的兴趣来。”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新想法。“我也对新奇玩意儿感兴趣,这样吧?以后你如果去传教士那边,我也跟着去。一方面既可学习新玩意儿,一方面也可以保护你,一举两得。”他兴奋地咧大嘴。
  “对!就这么决定。”他怎么这么聪明?
  仲裕之笑得像疯子一样,认为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他正愁没机会接近她,老守在她的店里也太不成体统。如今拜传教士之赐,他正好可以借保护之名,行监督之实,何乐而不为?
  对于他这项提议,蔺婵娟从头到尾就没表示过任何意见。反正死活他都会缠着她,老是这样半路吓她也不是办法,干脆化暗为明,任由他跟好了。
  “天好冷,我特地帮你带来一件暖裘,你赶快披上。”再次不问她意见,仲裕之不知上哪儿变来一件轻暖裘衣,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她身上盖。
  她默默接受他的好意,有种不祥的预感,怕自己往后的人生,就这么让他给盖住。
  烈女怕缠郎,这句话不晓得是谁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想到这句千古名言,她耸肩,同仲裕之一起没入阴冷的夜色之中。
  第六章
  他对传教士没好感,非常没好感。
  两手横抱在胸前,冷眼垂看不远处平和的讨论,仲裕之忍不住酸溜溜的想。
  他不喜欢传教士,尤其讨厌那个叫“方格里罗”的洋鬼子,洋鬼子就该是洋鬼子,没事还取了个“建安”的中国名字,听起来四不像,反倒像唱大戏的。
  还有,他长相也像唱大戏的。
  带着敌意远远观望敌人一番,仲裕之下此结论。
  先别说其他部分,就说他的鼻子好了。又高又挺的鼻梁,活像爬不上顶的泰山,随时有坠下来的危险。
  再说那对眼睛,生得不知什么颜色。一会儿蓝,一会儿绿,像湖水一样变幻莫测,眼窝又凹得吓人,活脱是传说中的僵尸。
  原本以为自己的鼻梁已经够挺的仲裕之,不爽的事有很多。但其中最让他不爽的,还是方格里罗的鼻子竟然比他挺,相形之下自己就像小山丘一样,上不了台面。
  还有还有,他们不知道在谈什么聊得那么愉快。从他认识蔺婵娟以来,还没见她笑过几回,可今天她却一直开心的微笑,好像她天生就是这么会笑似的,刺眼!
  仲裕之的天外飞醋还没吃完,那头的谈话倒已接近尾声。只见原本还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先后站起来,相互道别。
  “实在非常感谢姑娘的相助,没有姑娘,我们到现在还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方格里罗一脸激动地望着蔺婵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哪儿的话,不过是一点小忙罢了,何足挂齿。”蔺婵娟亦回以一个真诚的笑容,要方格里罗不要在意。
  你客气,我客气,大家都客气,好一幅温馨的画面。
  杵在一旁醋吃不完的仲裕之,差点没被蔺婵娟他们这一番你来我往给气到吐血,直想朝他们泼盆水,求他们不要闹了。
  “让姑娘这么费心实在不好意思。”方格里罗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腼腆的模样令人心疼。
  不好意思不会去找别人啊,假仙!
  仲裕之直想掐住方格里罗的脖子。
  “千万别这么说,亲友遭丧是最不幸的事,我能了解你此刻的心情。”无视于仲裕之翻白的眼,蔺婵娟朝方格里罗露出一个同情的微笑,惹来仲裕之的高声抗议。
  这算什么?他一年死五、六个亲戚,每次都是她经手。从来也没听她说句安慰的话,钱也没少拿过,这会儿却说他可怜?
  仲裕之在心中大喊冤枉。
  “谢谢姑娘的谅解,我真的很感激。”方格里罗十分庆幸自己找对人,相对的,仲裕之却是大叹命运的不公。
  同样都是死了亲友,可待遇却有如天壤之别,这教他心里怎么平衡?
  仲裕之忿忿不平的在心里连声抗议,外表早已是额冒青筋,牙根咬,得快要断掉,并且诅咒方格里罗走路跌倒,最好跌个狗吃屎。
  就在他的眼睛几乎因嫉妒而冒火的当头。蔺婵娟终于决定打道回府,结束他这倒楣的一天。
  “天也快暗了,口自们该告辞了。”微微地朝仲裕之点了一下头,蔺婵娟像叫小狗一样的暗示他可以走人,更是差点没把他气出病来。
  他咬紧牙,挺直身,没什么尊严的乖乖跟在她后头。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他是好男,自当保持风度,不跟她计较,只求快点离开这令人讨厌的地方。
  原本他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苦海,没想到讨厌的家伙竞在门口叫住他们。
  “姑娘请留步!”
  仲裕之不耐烦的转身怒瞪方格里罗,他正自僧袍中掏出一样东西,塞进蔺婵娟的手里。
  “好几天以前,我就想把这块表交给你。”方格里罗羞愧的搔搔头。“我一直没跟你说实话,我们身上没什么钱,支付不起丧葬费用。只能用这块表聊表心意,还望姑娘收下。”
  方格里罗塞入她手中的东西,是一块造型特殊,做工精美的怀表,上面并饰有玫瑰图样。
  蔺婵娟笑笑的收下那块表,将它放入袖袋中。她早想过他们可能没钱,付不起丧葬费,反正她也常做赔本的生意,帮些个客死他乡的无主孤魂收尸,不差这一椿。
  “我接受这份心意。”她很开心的掂掂袖子里的怀表说道。“搞不好这块表价值连城,你们枉做了一椿赔本生意。”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毕竟表这东西谁也没见过,也许真的很有价值也说不一定。
  蔺婵娟反过来安慰方格里罗,方格里罗拼命点头,谢谢她的帮忙。两人默契十足。看酸了仲裕之的眼睛。
  不过是一块破表,有什么了不起?
  他酸溜溜的盯着她袖子中的怀表做如是想,内心相当不是滋味。
  仲裕之对方格里罗一直充满敌意,连带地不爽他送的东西,尤其当他看见蔺婵娟将它放在手心把玩的时候,就更不爽了。
  “你干嘛一直看着那块破表?”才走进蔺婵娟的店里,就瞧见她像抚摸情人一般地抚摸着怀表,气坏了仲裕之。
  “因为它有趣。”她头也不抬的回道。“这东西真的很神奇,可以告诉我时间。”一般来说都是靠日影判断,有了这玩意儿以后,就不必伤脑筋了。
  “别告诉我你看不懂时间。”辨认时间有什么难的?“要我说,西洋人就是懒,还得靠个小玩意儿提醒时辰。”还是中国人的智慧比较可靠。
  “小玩意儿?”她睨他一眼。“你口口声声讥称人家发明的东西小,敢问你了解其中的构造吗?”
  蔺婵娟这一问,当真问出他的口吃来。
  “我我我、这这这……”他以前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说,什么都不懂,只会说大话的人最让人讨厌。”她凉凉削他。“等你真的懂了,再来批评,还比较有说服力。不然的话,就请你闭上尊嘴,省得惹人烦。”
  蔺婵娟不幸正是那种见不得别人批评朋友的人,他这么说她新交的朋友,她当然会不爽,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仲裕之很想高声抗议,说他也是她的朋友,为什么得忍受这种差别待遇?后来一想,是自己理亏,什么都不懂就乱批评,挨骂也是活该。
  “哼,等我研究仔细以后,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豪气干云的扔下这番宣誓后,仲裕之夺门而出,立志闯出一番事业让她另眼相看。
  无聊。
  小心的收拾好怀表,蔺婵娟对着仲裕之怒气冲冲的背影皱眉头,不相信他真的会去研究怀表。
  他八成又是哪条筋不对劲儿,等他筋拉直了以后。又会恢复成原来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必过分担心。
  这头蔺婵娟压根儿不相信他肯上进,另一头仲裕之却是十万火急的赶去跟方格里罗要表。
  “一千两买你这块表,卖不卖?”仲裕之一开口就是一副要用钱把人砸死的踹样,方格里罗当然不卖。
  “仲、仲公子。”方格里罗被他恶霸态度吓到口吃。“这块表是我从拿玻里带来的,不能卖……”
  “两千两,卖不卖?”他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不能卖,仲公子,这表……”
  “三千两,成交!”不由分说的丢了张三千两的银票,仲裕之拿起表就走,方格里罗拦都拦不住。
  得手了。
  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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