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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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仔噌地从铺上跳下来,站到龙镔面前,恶狠狠的骂道:“日你先人板板!敢插老子的嘴!”说罢一拳就冲着龙镔胸口打了过来。
龙镔迅速用手挡住,手掌一翻就扣住飙仔的脉门,顺势一带,一个贴身上去低声在飙仔的耳边道:“我三拳就可以打死一个人,练过的,你占不了便宜。大家都是患难之人,我的见面礼这么丰厚,你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龙镔及时将手改扣为握,笑嘻嘻的握住飙仔的手故意大声的道:“飙哥,见面就是兄弟嘛,那还这么客气?!”手上却暗自使力。
飙仔的几个死党吆喝起来:“操你妈逼的,还敢还手?!老子来给你上课!”
飙仔厉声喝止了准备齐哄而上的另外几个囚犯,他也用着全力和龙镔较着手劲,他的脸越涨越红,龙镔知道差不多了,得给这个牢头一个台阶下,便露出一副很是痛楚的表情道:“飙哥,飙哥,我的手都快要被你捏碎了,我认输,认输!”
龙镔自己身上带着应急的现金,对于号子里的囚犯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的确,号子里的囚犯最缺的就是钱,小卖部里所有的商品,那几样鸡巴商品居然全都比外面的贵上一两倍,那伙食也难吃的要命。
周擎以前就是看管过劳改农场的武警,他熟知监狱里的情形,事先就告诉过龙镔应当如何应付那些个牢头狱霸。无外乎就是既有见面礼自己又不能示弱,又拉又推自然就能很快搞好关系,还有就是千万不能过早泄自己的底。龙镔的举动化解了敌意的威慑,得到了同监囚犯的情感认同,所有的人都认定这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当小卖部如约将龙镔所需烟送来了,这里头的囚犯对龙镔发生了极大的兴趣。
龙镔被安排在比较靠门的那个铺位,号子里的空气很是堵闷,这里还能通点风。龙镔记得石伟说过,郑学也是关在这间看守所,而且好像进哥的一些手下也是关在这里,既然不知实际情况,哪怕在这些囚犯再怎么询问,龙镔也还是拒绝描述他的犯罪过程。
龙镔耳朵里塞满了这些失去自由等待宣判的囚徒们无聊的黄色笑话和操天骂地的脏话,双手抱膝背靠着墙合眼坐着,尽量估摸着心跳数着时间的分秒。到了晚上十点多一点,熄灯响铃了,囚犯们钻进被窝里睡去了,龙镔的耳朵方才清静下来。
好了,暂时这个进号子的关口是过去了,钱可以买到人身安全,就算监狱是一个不同于外界的黑暗社会,物质也是起着决定性作用。明天,明天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呢?据说警察没有进行提审,没有问到口供的话,是不能与外界发生接触的,哪怕就是律师也不行。钱老、薛总他们会怎么样处理自己这件事情呢?外公德老呢?还有郑学到底关在哪一间号子呢?
透过那高墙上的铁窗口,灰蒙蒙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连云也是没有踪影。这一溜紧紧裹被沉睡的囚徒,在梦里可是自由自在的天空,绝没有囹圄隔绝生命在梦境中的五颜六色。沉睡的人是意识不到身躯的所在位置的,在哪里都一样,睡着就只是睡着,需要的只是一方地界来休息身心,并没有所谓自由的概念,唯有在清醒时才可明白自己的一切被一种特定限制着了。
龙镔揉揉太阳穴,涨涨的,抽着烟,继续漫无目的放纵着游荡的思维。
悉悉索索,不间断的有人在迷糊中抓挠着发痒的肌肤,也有人咯叽咯叽的磨着牙,还有人嘟嘟囔囔说着梦话,也有个别的偶尔放一两个屁,还有翻身的声响。
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受到法律的惩治呢?从法理的精神上来讲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这样的意义对自己而言有价值吗?相对于生命的精神需要而言或许生命的自由更为重要,那么道德是否就相应的也就必须失去它在生命里的意义?
漠视德操、物欲横流的特殊时期,自己的又是一件特殊的案件,而今也有特殊的关系和背景,还是应该进行特殊操作的。这么多事情要做,万分宝贵的时间怎么能浪费在这一切都这么特殊的地方呢?
……
飙仔其实心里也特烦,天还没亮就醒了,看到龙镔那红闪的烟头索性也就从枕头下掏出烟抽起来,嘴上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没蹲过号子?怎么瞧你一晚上都没睡?”
龙镔暗自为那句“不打不相识”的俗语好笑,低声答道:“嗯,还不太适应,随便就瞎想些事情。”
飙仔骂骂咧咧道:“想有个鸡巴用?有路子有关系你就可以出去!实在不行,搞个保外就医,判个缓刑,屌事都没有!”
这倒是个简捷的好办法,龙镔暗道。飙仔用打火机一照,又问道:“妈的,你小子被子也不盖,就这么坐了一夜?我操,这么冻的天!”
龙镔轻笑一下,低声道:“哎,飙哥,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叫做郑学的年轻人吗?长得白白净净的?他父亲以前是个官,后来畏罪自杀了的。”
飙仔顿了一下,嗤笑道:“那个傻逼啊?就关在四号!纯粹一个窝囊废!要是没有条子罩罩他,他早就被玩死了!”
周擎和石伟还有薛总安排的两个人其实早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坐飞机赶到了长汉,迅速各自展开了行动。石伟早已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叔叔还有他爸,一接到石伟的电话立刻就动用了一切关系,龙镔前脚才进看守所,他们立刻就知道了。
周擎和石伟老老实实的傻坐在德老的房子里,惭愧之极的忍受着海涛他们的训斥。
海涛怒火冲天,才一坐下就拍着桌子大骂:“你他妈的石伟,不是你这个贱人,老六会被条子逮到?你就他妈一个祸国殃民的败类!你在学校发骚也就够了,你发什么神经?谁让你去广东?啊?!”
石伟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懊悔,杜慈也显然气极,胖手毫不留情的揪住石伟的耳朵,喝骂:“现在怎么办?现在这副烂摊子你怎么办?老六千方百计东躲西藏,苦心费力才有今天,你这个臭瘪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告诉你,你不给我把老六救出来,我立刻跟你拜拜!”
周擎看到石伟被杜慈虐待的痛苦模样很有些内疚,低声道:“实在对不起大家,董事长和薛总反复交代我一定要保护好龙镔的,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一切责任我来负!我已经有了打算,就是请你们想尽一切办法把我安排进龙镔被关押的那个监房,我必须确保他的生命身体不受到那些同监囚犯的威胁。”
正在哭泣的秋雅闻声就抬头紧张的道:“周大哥,龙镔千万不能有事!他身上还有伤的。你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好他!”
海涛也急声问道:“周哥,你准备怎么进去?”
周擎苦笑一下,很毅然的道:“你们事先要打通警方关节,然后把我扭送公安局,就说我盗窃你们的财物,然后一定要让警察将我送进看守所,你们还要买通看守所里的人,这样我就可以和龙镔关在一起执行保护他的任务了。”
一时,大家被周擎的话感动了,有些沉默。石伟挣脱杜慈的黑手,疑惑的道:“周擎,薛总不是说,要想办法将龙镔搞个保外就医,顺便给他做那个手术的吗?你干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周擎强颜笑道:“我知道监狱的情况,他孤身一人,万一有什么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们就不要多问了,他太重要了,我必须这么做,你们就赶快去做配合工作吧!”
……
德老听着这些年轻人的谈论一直沉声不语,他突然站起身来走进里屋关上门对钱老打了一个电话,谈了一阵后才出来,面容很是憔悴,大家噤口不敢出声。
德老微微笑着,对着他们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龙镔的好朋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是社会主义民主法制社会,你们要对法律要对警察要对执法部门有基本的信任,不要听信那些有损国家执法形象的夸大事实的街巷传闻。你们就放心吧,他在看守所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我相信他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说,让他在里面磨磨性子也好。小周,你也不要去做那件事了,还有小石,你也不要内疚,还有你们大家,也不要为他担心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德老的话对他们根本就没用,他们可不敢对光明和公正的宣传资料寄托太大希望,尤其是周擎更是如此,他甚至认定薛总安排他来长汉就是希望他进看守所保护龙镔的,毕竟对龙镔到底在看守所会是怎样的真实实情他们是一无所知,也不能太相信别人的转告。而且康定庄甚至明白的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有大牺牲才能立大功!”。
年轻人们紧锣密鼓的策划着,薛总派来的两个人也紧张的活动着,思想斗争终于结束的德老也拉下老脸开始了活动。说起德老这里有个小故事,那是静儿悄悄的在晚上来到德老家中,对德老如是说道:“德爷爷,您告诉我,在您生命中究竟是什么最重要?”
就是这么一句最简单的话却最具有杀伤力!
这一夜彻夜未眠的不仅仅只是龙镔以及龙镔的几个亲密关系人,还有一个人也是彻夜未眠,他就是郑学。
郑学是亲眼看到了一身囚衣一个光头的龙镔走进了08号监房,那一霎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叫“老天有眼”!
郑学压制住心头的仇恨,谨慎的筹划着。在监房里来惩罚报复一个人是必须依靠管教干部和牢头的,只有他们才有能力,而他们是只要钱的。那两个曾经整过郑学的囚犯早已调开了,现在的牢头是个只要钱的家伙,而且和一个管教的关系也不错,是有能力调动囚犯的,安排各种待遇享受的能人。
郑学秘密的和牢头商量,最后商定三千块,牢头拍着胸脯说管保叫龙镔享尽号子里的荣华富贵。郑学焦急的等待母亲给他送钱来。
郑学的母亲不敢过分急切的催促那几个领导,现在毕竟是自己求人救儿子,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万分小心的保护着那些法宝,就是死也不能拿出原件,耐心等待四月份的选举结束以后吧!
接到看守所管教的电话说儿子缺钱用,她连忙给儿子捎进去三千块,钱可以保住儿子在监房里不受别人欺侮。
两天后,郑学这边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那位管教当班的时候调监了。
参与龙镔营救行动的人员索性避开德老,不惜血本的四处活动,功效显然立竿见影。薛总派来的那两个人通过石伟他叔的关系请到了看守所的几位领导,在最豪华的酒店定了上万的席面,每人都给包了四千块的红包,这是够不上反贪局立案的级别的,见到这些广佬出手如此阔绰,加上又是有熟人牵线,自然看守所的官儿们满口应承,一定确保龙镔在号子里毫发无损,舒舒坦坦,无病无灾。
龙镔入狱的第三天下午,警察就来提审了。龙镔带上手铐坐在审讯室里,两位警官也客气得很,慈眉善目,绝无凶神恶煞的肢体语言表现和洞悉罪犯谎言的凌厉眼神,整个过程就连重话都没有一句,龙镔知道外头已经在如火如荼的展开营救工作了。
“你叫什么?”
“龙镔。”
“年龄?”
“已满十七岁。”
“籍贯?”
“山城县天雷乡,现在户口所在地长汉大学。”
“学历?”
“大学本科,还未毕业。”龙镔答道,不过心里却在想,原来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