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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世独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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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桥等人所言,虽是忠言,于周天行而言却是穿肠毒药。
    现下,还不是他与朝廷抗衡,与成帝对峙的时候。而这些下跪的所谓贤士,竟然异想天开的要为正义而战,想要靠着口诛笔伐还天下朗朗乾坤!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所谓万民书,一个弄不好,便会被定为违抗上谕、纠集众人、犯上作乱!
    他们自己蠢笨也就算了,还用长跪不起的方式,来威逼周天行一起跟着他们蠢笨!
    萧予绫冷笑,不知道周天行有没有定夺的良策。
    思及此,她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现他不动如山,眼眸平静。但他的手,放在腿上,紧紧的握住。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萧予绫自然知道,他这样的动作,其实是下意识的心思流露。他,在挣扎。
    他定是想到了她所想到的东西,遂不愿意赞同众人观点,但面对一帮大丈夫豪情万丈的请命,他也不好回绝。
    否则,会被天下人指责他非贤主,胆小怕事!
    想通了这些,萧予绫忽然拔高声音惊呼:“王爷,您怎么了?王爷?”
    周天行乍听她之言,先是一愣,随即会意,用手覆在心窝处,无力的摆摆手,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快,快去叫大夫!”她上前扶住了他,几乎要哭出来,道:“大夫说王爷的伤势未愈,不可*劳……可王爷偏就不听,现下落了病根,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这边碎碎念,那边的幕僚和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
    她做足了戏,用手一擦眼角的泪水,也不管大伙的反应,径直又道:“诸公还是先行退下吧,王爷身体不适,不宜*劳……”
    见此变故,地上跪着的众人手足无措。
    郭桥略微犹豫,出声道:“王爷,这万民书的事情……”
    “郭公!”萧予绫忽然厉声打断了郭桥的话,双眼圆睁怒瞪着他,道:“难道郭公没有看到王爷身体不适吗?还是郭公觉得,王爷的身体没有你所谓的想法来得重要吗?”
    “桥并非此意!”郭桥被问得无话可答,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王爷不愿意应许他所说的事,可又无法推脱,遂装病拖延。
    但萧予绫的质问,他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敢说王爷的身体次于朝廷大事?他一个下臣,也万万不敢质疑王爷!
    见他不语,萧予绫先制人,道:“若公等忠于王爷,在乎王爷的身体,就请退下。天大的事情,还需等到王爷身体康健之后再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挨个挨个的俯身告辞。
    偌大的议事厅内,只剩下萧予绫和周天行两人。
    见已无他人,周天行方才正坐起来。
    萧予绫有些好笑,遂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周天行瞪她一眼,道:“看本王狼狈,让你如此开心?”
    她还是笑,上前环住了他的脖子,柔声答:“绫哪里开心了?我不过是高兴,能帮助王爷躲避一下这些迂腐的大臣和幕僚们!”
    他颔,感叹:“确实迂腐之极!不过,他们心怀天下!”
    “他们心怀天下,所以就要逼着王爷和他们一帮莽撞行事?他们有豪情,便自己死谏好了,何苦逼迫别人?”
    见她说这话时,面上忿忿不平,周天行疑惑,问:“阿绫可是在生气?为何生气?”
    “为何生气?他们不顾你的身份,不顾你现下的情况,一味以天下人相比,难道还不值得人生气吗?”
    周天行怔住,想不到是这个答案。随即,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妇人深爱他呀!别人,先看到的,是天下,是大业,是志向,是利益!
    唯有她,唯有她看到的,是他呀!
    他伸手想要回抱住她,可惜,有人不作美。外面站着的侍卫进来禀告道:“王爷,郑大人等人求见!”
    他悻悻然收回了手,低喃:“郑大人,是本王身边的老人,定是看穿了本王的把戏,所以又杀了个回马枪!”
    “绫以为郑大人开通得很,刚才也未下跪逼迫,倒是可以一见!”
    周天行颔,让人将郑明远等人放了进来。
 
                  
 第九十八章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郑明远携同几个大臣进到议事厅中,彷佛今天是第一次觐见,对刚才周天行装病的事只字未提,如常跪拜行礼,道:“臣等,拜见王爷!”
    周天行端坐于厅上,目不斜视,亦无丝毫尴尬,朗声说:“免礼!”
    几人站起,郑明远率先开口道:“王爷,万寿节在即,纵使陛下未曾下诏,身为臣子也理当送上贺礼。何况……何况陛下旨意已到。”
    萧予绫听了此话,微微松气,周天行的身边总算还是有那么几个明白人,并非都是性格偏执而生性高傲的读书人。
    郑明远身旁着褐红色官袍的礼官,姓吴,听闻郑明远开了口,附和道:“王爷,郑大人所言甚是!陛下旨意,若是不尊,恐给朝廷难的借口……”
    “二位卿家所言甚是,但不知,以二位之见,本王应该送什么样的贺礼?”
    “王爷,臣有话要讲!”
    周天行看向刚才未置一词的薛大人,道:“薛大人请讲。”
    “王爷,陛下寿辰,为臣者祝贺是天经地义之事。然,如今天下对陛下之举多有不满,许多地方的百姓更是怨声载道。若是王爷所送贺礼太过珍贵,恐……天下不满,指责王爷有谄媚之嫌……”
    郑明远此时朗声又道:“王爷,薛大人所言虽有理,但臣听闻太后对王爷多有不满,时而令人在陛下面前挑唆。陛下已经生出了削藩之意,若是此番礼数不周,怕是、怕是陛下真要下旨撤了陛下的兵权呀!”
    “郑大人此言差矣!王爷手中的兵权,乃是先皇所赐,岂能是陛下说撤便撤?若此番送大礼庆贺,即便得了一时太平,恐怕也会污王爷贤名,令天下之人寒心。到头来,得不偿失呀。”薛大人愤愤,又问:“难道,郑大人和吴大人没有看到刚才诸公义愤填膺之像吗?”
    话落,议事厅中忽然安静下来,众人一时间都被难住。
    萧予绫考虑再三,决定打破这僵局,道:“王爷,绫以为几位大人之言皆有道理……却又皆不尽然!”
    “此话怎讲?”
    “王爷,绫以为,既然左右为难,还不如左右皆顾!”
    “左右皆顾?如何顾法?”
    “王爷,可知西子?”
    “你的意思是……”
    还不待周天行说完,下面三人已然齐齐出声反对道:“王爷,此法不可!”
    话毕,郑明远双手一拜,道:“王爷,当年勾践送西子入吴,虽然助越灭吴,却也难免得了骂名!且,今王爷与陛下,并非勾践与夫差,是兄弟而非敌国之君呀!”
    “臣亦认为小公子送美人之计不可行!天下文人痛恨陛下好色奢侈本性,纷纷口诛笔伐,若是王爷再献美,岂不是要英名尽毁?”
    “王爷,臣也认为郑大人和吴大人之言甚是!送贺礼已然让诸公不忿,若是再送美人,岂不是要人心大乱?”
    听着这一句一句的反驳,萧予绫呵呵呵笑了起来。
    她这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在肃然的议事厅中显得尤为突兀。
    众人皆惊,怔怔看着她。
    她笑够了,方才收敛神色,一字一句反问:“三位大人言辞犀利,可……绫何时说过要以美人为贺礼了?”
    众人又是一愣,她确实没有说过以美人为贺礼,但是她突然提及西子,难道不是要效仿当年勾践之举?
    周天行的视线,从下站的三位大臣身上扫过,转而看向萧予绫,道:“阿绫,你说说看,不送美人,又该送什么?”
    “绫,虽然未曾饱读诗书,却也略懂兵家之道,其中一句,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何解?”
    “意思便是,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送普通贺礼,尽到君臣之礼!暗地下,悄悄献美人,保我咸阳平安。”
    闻言,众人皆有恍然大悟之像,却都不插话,静待她的下文。
    “王爷,绫以为,三位大人的考量皆有道理,身为臣子,王爷不可失了君臣之礼。但身为明主,王爷亦不可作出谄媚之举!所以,王爷大可命人挑选最普通的贺礼送与陛下,只是,这押送贺礼进宫的人嘛……还需是王爷信得过,又貌美之人!”
    她话落,下站三位大臣尽相拍掌,面上大喜,赞道:“妙!妙!妙!此计甚妙!”
    “王爷,小公子此计行得!以臣之见,王爷可以用先皇曾写的为君之道》为贺礼,一则表达王爷不忘先皇的孝义,二则提醒陛下血浓于水,三则可让天下知道王爷并不赞同陛下骄奢淫逸之举……”
    “王爷,吴大人此言正是!有此贺礼,可堵天下文人、贤士之口!再如小公子说的那般,挑选举世无双而效忠王爷的美人押送贺礼。届时,陛下满意,王爷也可自辩。”
    萧予绫颔,这三个大臣还算开通,没有食古不化的坚持什么大义之举。
    她笑,道:“王爷,听闻陛下好色,且不论男女。以绫之见,王爷可暗中命人挑选貌美且懂侍人之道的少男少女,命其押送贺礼。若是以后有人质疑,王爷大可为自己辩驳,不过是因为陛下好美人,将王爷的押送人马扣下,王爷已是有苦难言,为何要被他人质疑?”
    “阿绫此计甚妙!此事,便着吴大人和阿绫一同办理吧!切记,要避开府中众幕僚,亦不可被他人知晓!”说着,周天行的眼睛一直打量着萧予绫,暗暗想,她确实不是何语。暂且不提其他,单就这个计策,也不是何语能够想出来的。
    何语是个知书达理的贵女,深受何太傅的影响,性情刚直,容不得奸邪之辈,自然也不会想出如此小人的计策!
    是的,自持身份和气度的何语,宁死也不会做出有违圣贤的事情来!
    萧予绫的计策虽然有用,可对于这个看重大仁大义的世界来说,在素来敬仰贤人的周天行来说,不过是小人的伎俩。
    关于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也是刚才郭桥等人跪求万民上书进谏时,郑明远三人不能出口反驳的原因。
    谁也不敢有违贤人之道!即便是当今的皇上成帝,骄奢淫逸惯了,可面对天下人的口诛笔伐时,也须得收敛一二。
    唯有萧予绫敢想,还敢做!
    萧予绫感觉到周天行看她的眼神怪异,却想不出原因,只得装作不知,躬身道:“绫,定不辱使命!”
    眼看事情定下,郑明远十分高兴,道:“阿绫小小年纪,却颇有主意,几次三番能立下大功,王爷委实有福呀!”
    萧予绫抬,现他长了皱纹的双眼中全是自肺腑的欣慰,不由一愣,随即回以微微一笑。郑明远,这是把她当做故人的女儿看待了!
    上次与他一起负责收麦时,她便隐隐觉得,他对她有慈父的关怀,如今听他这话,倒是坐实了她的猜测。
    郑明远见她笑,生出老泪纵横的感觉,连声说:“不错,不错!若是你父泉下得知,必定以你为傲!”
    此话一出,在场的吴大人和薛大人皆有吃惊,问:“莫非,小公子和郑大人还有些渊源?”
    郑明远颔,并不仔细解释,颇为骄傲的回答:“岂止是渊源,她该喊我一声世伯才对呀!”
    闻言,萧予绫顺势走到他面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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