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闲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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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朱祐杬从未如此相信过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些近臣,包括一向交好的内阁,包括霍流。但当女人说她一定会回来的时候,他就相信女人一定会回来。
时过境迁,今年已是正德十四年,距离女人离开已有七年之久,有两个男人却仍是相信那句话,仍是相信她依旧会回来。
他知道她的小圆子不会不辞而别,不会扔下他的,母后曾经说过,当有一个女子真心为我流泪的时候,那样的女子,她会带你去外面的世界,去一个有自由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花,有很多的树,有母后说到的江湖,当阳光把整个山坡都晒得暖暖的时候,当微微地风轻轻地吻着你的脸的时候,天上会飘下来好多好多的竹蜻蜓,落在衣裳,肩上,袖子上。
他想他已经找到了母后说的那个女子,她有着全世界最好看的眼睛,像现在正在天空闪烁着的星星,最亮的那一颗是她。
等女人回来他要带她去找母后说的那样的地方,去那里捡下好多好多的竹蜻蜓,来年再去山头放飞,让天下的有情人都能双宿双飞。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
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
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
他还记得那一年的惊艳,那样婉转凄迷地音喉,却有着幼圆乌黑的眼睛,那是一个怎样灵动的人儿才有的一双眼睛。贪婪地盯着自己桌上的黄金,却是那样的俏皮可爱,仿佛桌上的不是使人迷乱心性的罪恶,而是可爱的玩具。
就是那样一双眼,让他记住了那样一个人。多年后的今天,他仍是感激,在茫茫人海中,那双眼就好像一盏划破天际,引领黎明的启明星,是那样的明亮,那样地让人安心。
时隔多年他才明白,那种感觉,是救赎。他找到了救赎,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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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照得瓦片噌噌发亮,反射着最耀眼的光芒,但梅花树下的人影却掩不住的阴霾。
当朱厚熜从庭廊走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拖着病重的身子男人,那个叫做父王的男子,那个曾经是这大明朝最具权威的男人,此时却是一脸沧桑,郁郁寡欢地面具让朝中大臣都在猜测是不是自己的生母,男人的王妃病逝以后,他因思念过度而至染病的。
但他知道这绝不是父王染病的原因,他知道父王在思念谁,于此同时他也在想那个人,时间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记得那个女人在逃脱了父王的惩罚后奸诈的笑。那么小人得志的样子,却是他童年最深的记忆。
看着这个略显苍老的背影,男孩心中也是惆怅,轻步走到男人身边。
“如果她是你母亲的话,你会比现在更幸福吧?”不等他开口,男人接着又说,“熜儿,你说他是从哪里来的?”
“应该是天上吧。”他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何那个女人一起去到一个很古怪的地方的梦,应该是梦吧,虽然有时觉得是那样真实。
“天上么?”男人一手扶着树,摩挲着上面已看不清的字迹,“她如果真是天上来的话,现在应该看得见我们吧。”随即又笑笑,问道,“你知道这上面的字是谁刻上去的吗?”
“是她?”男孩看似疑问却带着肯定,因为只有那个女人才会让父王回忆从前,父王是个不爱过去的人,但去爱回忆那个女人,看着男人微笑的苍颜,他又问道,“上面到底刻了什么?”
“呵呵……”男人只是笑,不语,眼角却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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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女儿啊,真的要走啊,不多考虑一下,你看你老爸我才刚吃了牢饭,一身的晦气都还没驱走,你就要离开我?你……要不你考虑一下小离嘛,多俊的人啊,不知道你怎么就选上那么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唉,老爸这遗传给你的优良基因怕是要浪费了……”说着作势抹抹眼睛。
“行了啊你,女儿有她自己的追求,你这样强留,想我将来抱不到孙子,你就尽管留。不过可要小心你刚刚转移的实验室,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到时被查封了,可不要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中年美妇人毫不留情地威胁道。
“哇,被骗了被骗了,想不到当年的温柔师姐竟是这样一个泼辣的人,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你是嫌命太长还是怎样?!”说着实打实地去拧住男人的耳朵,拉到一旁开始教训。
唉……赵晨缘无视投来求救眼光的老爸,拉过施景离往另一边走去。
“我爸妈就有劳你照顾了。”
“你放心,他们也是我的义父义母。只是你真的不要穿去我们回来的那一天,而选择1519年,时隔七年,你不怕事情变得已不是你的想象了吗?”
“呵呵,不怕,着正是我要去的原因。”看着施离景,她心中仍是有千转百回,“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朱祐杬快要病逝的时候,也是照,帝王生涯快要结束的时候。”定定地看着他,“也是你的仇人朱厚熜即将登上皇位的时候。所以我必须去阻止这一切,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
“呵呵,不用了。”看着女人惊异的眼光,他眨眨眼戏稽到,“难道你忘了著名的‘祖父悖论’?”
是啊事态自然有它的发展规律,历史自然有它的轨道,既然已呈事实的状态摊在了她面前,若硬要去改变的话,一切都会面目全非。
首先施景离如果全家没有遭受灭门之灾,他没有逃逸到鞑靼草原,没有被草原三大部落其中一个收留的话,也就不会再机缘巧合下通过时空漏洞穿越到自家后花园。
也就不会逼自己去找传说中的可以控制时空穿梭的小魔方,也就不会穿去明朝,也就不会遇见那么多事,也就不会遇见那个表面张狂实质像玉一样温润的男子。也就不会有跟这些人的交集。
所以施景离是对的,自己真的不能去改变历史,那自己能做什么呢?想到这里她开始迷茫了。
“你可以等明史上写的他逝世的年份和事件发生时,想办法把他转移到现代来救行了。”像是知道她会说什么一样,男人接着又解释到,“这样是有风险的,因为小魔方也是有命数的,太讲求一个缘分,像我是怎么样也用不了它的,着就是我当初找你去刺杀朱厚熜的原因。”接着他继续娓娓道来,“你不用担心历史上的他是怎样一个结局,问题是你,你想不想给他一个美好的结局,你应该好好安排一下。”
说道这儿男人仿似话已说完,抬脚往客厅方向走去,留下独自思考的赵晨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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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519年夏,地点兴献王府。
来人皆是一身素缟,庭院,走廊都是挂白,仿佛这是男人在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抹踪迹。而假山下的草皮却在不适时宜的绿油油地发着光,仿似在炫耀着这滋长的青春。
当女人降落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无奈的画面,也许历史本就是这样的混账,算着时间来的,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正准备转身要走,听得身后一声。
“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
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当年那个肉嘟嘟的人儿早已不在,如今是个英气勃勃的少年,有他父亲当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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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结局)人生何处不相逢
“熜儿。”赵晨缘不觉自己声音有点哽咽。
“进去看看吧,父王还在等你。”当年粉嫩可爱的小孩,那个每天跟在她身后,防止她找机会钻狗洞,出王府的男孩,如今早已退去稚气,没了当年的善气,取而代之的事一股王者的强势,走到面前牵起一脸仲怔的她。
就这样仍由他把自己带到了男人床前。
床前的药味湮没了当年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怅然的面庞。
当男人看清来人时,竟激动地要坐起来,她赶紧扶起男人靠在床柱,就在她进屋的瞬间,房里的人早已退得一干二净,朱厚熜也识时务地关上了房门。
拿起一个软枕垫在男人背后,拉上被子裹在胸前。
男人就静静地看着女人在自己眼下忙碌,他忽然好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望着窗外,男人细微出声。
“今年的梅花开得特别长久。”
赵晨缘不明所以,转头看着窗外早已过季的枝干,稀稀捞捞几朵残花,哪里还有他说的开得特别长久。转眼再看,男人正怔怔地望着自己发呆。喃喃地说:“我的缘儿真好看……”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没记错的话,自己连朱厚照也没告诉过。
“缘儿,你知道吗?我早已看过明史。”
啊?!他,难道那个登山包他破解了密码。
“曾经有位来自法兰西的洋人教过我一些外文,我当时没有在意……我凭着记忆花了一个晚上才解开上面的暗号。”
这是九位数字的密码,他居然只花了一个晚上,情报局那些人真该羞愤而死了。
“就在那时,我知道了着大明朝的运数,我发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想过要问你,但我知道,你……恨我。你决不放弃打击我的任何一个机会……”
那时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还恨我吗?”似是艰难地问出。
“根本没有恨。”
男人那一刻笑得苦涩。
“没有在乎没有爱,哪来的恨。”
她平静地眼光像是一盏不灭的长明灯,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照亮了男人离去的路。
窗外忽来一阵风,片片残落的花瓣就这样被吹到了窗台,吹进了屋。吹到了床前男人的脸上,盖住了眼角那一点苍白地皱纹。
朱祐杬走时一句话也没留。
她转身离去时,撞见了门口双眼腥红地朱厚熜,她不知该说什么,少年满脸的恨意,到了嘴边的话又只好咽下。
“还是不肯原谅他吗?”少年在背后冷冷开了口,“临走前也是不愿原谅他,你真狠。”
赵晨缘讶异转头,确是仲怔。原来少年早已泪流满面,却倔强地要说出那些伤人伤己的话。
想要走近,像他儿时一样,在他委屈流泪的时候擦干他脸上的泪痕。但真当走近时,发现,少年的累已不需别人来擦干了。
叹口气,转身。
离开这里,这个曾经自己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家。
梅花树下的字迹早已模糊,还有谁记得那年谁偷偷地刻下的她和他,如今还有谁记得那些悠悠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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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剩下的人还在继续,继续着这世间一切的酸甜苦辣咸……
明正德十五年,武宗朱厚照于江苏淮安泛舟取乐时落水染病,次年三月去世。
死后,单传的武宗没有留下子嗣……后宫皇太后和内阁首辅杨廷和决定,由最近支的皇室,朱厚照的堂弟朱厚熜继承皇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嘉靖。
嘉靖帝继位之初,发生了明朝最著名的政治事件“大议礼之争”
嘉靖帝朱厚熜从外藩即皇帝位,对朝廷的旧臣并不十分信任,并且他不希望以过继给孝宗皇帝当养子的身份,来入继大统。因此他要求追封自己的亲生父亲兴献王朱祐杬为皇帝,尊崇先师孔子礼教的大臣们自然是无法同意的。
于是朝中为此事出现了议礼派与护礼派的对立,最终爆发了明史上最为著名的“血溅左顺门”事件。为首的几位大臣押入监狱,一百三十四人被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