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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铁血天骄-第8章

小说: 铁血天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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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能先行逃命了。”文靖想也不想,随口答道。
  “只知道逃。”公羊羽怒道,“你既然知道他的心意,难道不会趁机反击么?”
  “反击?”文靖仿佛听到天底下最离奇的言语,指着鼻尖说,“你是说,要我跟那个臭丫头动手?不行不行,我和她打,只有死路一条……”文靖看公羊羽神色不善,忙把后面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但我怎么能猜出对手的心意呢?”
  公羊羽道:“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某些人天生就有一种洞悉人心的奇能,有人能从琴声中品出鼓琴者的心意,有人能一眼从字画中看出作者的心意,更有人能从招式中看出武学高手的心意。你在那个巴山客栈,不是对老夫的字画评头品足,大言不惭么?”
  文靖目瞪口呆:“你……你都听到了?”
  公羊羽笑道:“那是自然!自巴山客栈开始,你们一路上说的话,我可是一句不落,听得清清楚楚!”文靖脸色发青,掉头就跑。
  “你去哪里?”公羊羽将他揪回来。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当什么淮安王。”文靖奋力挣扎。
  “谁要你做什么淮安王了?”公羊羽奇道。
  “你……你不是来抓我回去的?”文靖比他还要希奇。
  “当然不是。”公羊羽冷笑道,“若你真要做什么淮安王,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文靖松了口气,但又不解地问:“你和白先生不是一伙吗?”
  “当然不是,那小子一天大唱什么爱国之道,抱着临安小朝廷不放,不惜做那个狗屁千岁的奴才。哼,我早就不认他这个徒弟了。”公羊羽面如寒霜,望着星空,缓缓道,“说什么大宋江山,五百年前,哪有什么大宋?又说什么蒙古皇帝,嘿,一百年前,又哪有什么成吉思汗?蒙古人视人命若草芥,大宋那些官儿又何尝将老百姓当人看?蒙古人要的不过是他孛儿只斤氏的天下;大宋那个混蛋皇帝,也不过是要保他赵家的江山。依我看来,他们两家,不过是两条野狗争一根骨头罢了。”说到这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了老百姓的性命啊……”
  文靖听到这里,不禁张大了嘴,只觉这儒生的言语怪到了极点。半晌才道:“难道你不是宋人?”
  “是又如何?”公羊羽道:“这大宋朝腐朽不堪,赵家小儿只顾着自个儿享乐,弄得兵不兵,将不将,奸佞宵小,横行朝野,忠臣良将,备受压制,成日献媚取宠于外国,穷于搜刮于百姓。这种王朝,能苟延至今,已是一个异数。天下之士,为何还要为它洒血流汗?像白朴那种家伙,就算死一百个,保的也不过是群吸人膏血的蛭虫罢了。”
  文靖听得头脑糊涂,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便道:“朝廷虽然不对,但百姓却是无辜的。假如鞑子占了大宋,老百姓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我和爹爹在北方,就老是被乡里那些鞑子欺负。”公羊羽一时默然,过了半晌,缓缓道:“是呀,赵家的朝廷不值得一保,但大宋的百姓却是无辜的,我恨不能将那些昏君奸臣食肉寝皮。但杀了他们,却会给外族以可乘之机,鞑子杀人如麻,这一仗打下来,不知要死多少百姓。但保住了这个大宋,也就保住了那个昏庸朝廷。他们又可以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直到吸尽老百姓的骨血,弄得民不聊生。如此江山,保它何益?如此江山,如此江山……”他不断重复这四个字,失魂落魄,形同槁木。说了七八遍,忽然放声长啸,啸声激越,久久不绝,直震得林中树叶簌簌作响。一声啸罢,两眼中流出泪来。
  文靖被他这一啸一哭,弄得手足无措,待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公羊先生,你……你没事么?”
  公羊羽摇头道:“我没事,只是许多事情想不明白,我只想,为什么偌大一个社稷,千万生灵,成败生死,总是操于一人之手?董仲舒说君命得之于天,我一百个不信。难道上天也和临安那个皇帝一般昏庸不成?为何一个人有了权势,就要把他人踩在脚下?为保一人荣辱,不惜牺牲他人性命?为什么人与人,要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名利争个你死我活?为什么国与国,非得兵戎相见,血染干戈,把大好河山,变成修罗屠场?”说到这儿,他望着文靖道,“小兄弟,你明白么?”
  “不明白。”文靖被他弄得一脑袋浆糊,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也不明白。”公羊羽苦笑,“这三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虑。想报国,但国已不国;想成家,却妻离子散;想远离尘俗,放浪山水,却又搁不下哀哀黎民,结果只落得一生矛盾,惶惶不可终日。别人知道我显露的武功,但却不知道我心中的迷惑。小兄弟,三十年来,只有你从我画中,看出我的苦恼呢!”
  “但……但……”文靖比了比脖子,“鞑子喜欢砍头的。”
  “反正我当年立下毒誓,决不为天下的帝王将相动一根手指头。蒙古也好,大宋也罢,都是与我无干。”公羊羽瞅了他一眼,“你若有本事,就学白朴,甘当官府的奴才好了。”
  “可惜我没本事!”文靖眉开眼笑。
  “哼!”公羊羽冷哼道,“你只要学好了我的三才归元掌,还叫没本事么?天下都去得!萧千绝那几个徒弟又算得了什么?”文靖一愣:“真这么厉害?”公羊羽傲然昂首,也不理他,一副当然如此的模样。
  “那……你多教我几天好了!”文靖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颇感爱好,当下涎着脸说。“那可不成!”公羊羽皱眉道,“我还有要紧事,为你这小子,已经耽搁了我许多时候!”
  “什么事?”文靖奇道,“这么急!”公羊羽默然不语,望着漫天星斗,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哀恸,过了好半天,他才悠悠叹了口气,轻声道:“为何呢?为何?她为何躲着我呢……”
  文靖奇道:“谁呀!”公羊羽身子微微一颤,怒目相向:“多嘴多舌,与你何干?”文靖被他一喝,浑身发抖,噤若寒蝉。公羊羽又沉默半晌,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些,我还是传你‘镜心识’心法吧!能否领悟,就看你的悟性了。”
  文靖心想:你的念头古怪,我多半领悟不了的。嘴里却不敢说。只听得公羊羽说了一通,大抵是什么去除杂念,宁静心胸的吐纳之法。“萧千绝一派的功夫,千奇百幻,往往让对手眼花缭乱,无从捉摸。”公羊羽道,“但武功虽然变化多端,出招者的心意只有一个,所谓的变化不过是掩饰他的真实心意罢了。所以你须进入凝寂之境,‘以神遇而不以目视”,不要被眼中的变化所迷惑,而要用你心中明镜映出他的本意来。只要能做到这一步,再厉害的武功,你也能从容应对,明白了吗?“
  “不明白。”文靖说,“反正我万万不敢和他们动手的。”
  公羊羽微微一笑,道:“你先坐下,以我传你之法,吐纳一回。”
  文靖依言坐下,屏息凝神,吐纳数下,忽觉一只手掌按在自己的百汇穴上,公羊羽的声音细若蚊蚋,在耳边响起:“你根基太弱,只怕难以发挥‘三才归元掌’的妙处,你我今日投缘,我将‘浩然正气’传于你,专心听好了。”一道热流从他头顶涌入,分流入四肢百骸,“走阳矫,入肩井……贯通神阙、汇于会阴……上行鸠尾,入轱辘关,温养玉枕……膻中上行,双龙分流,斗于百汇,入于丹田……”随着公羊羽的声音,文靖体内真气鼓荡,奔涌疾走,经脉酥麻酸痒,诸味杂陈,但又无法动弹分毫,只有听之任之。当公羊羽说到“此法无所不包,无所不至,至阳至大,是为浩然正气。”他才觉顶上一轻,但体内真气,已经自成气候,充盈活泼,流转不定,来去皆有次序,一时遍体畅和,十分舒适,竟然舍不得站起;真气九转之后,文靖灵光返照,智珠在握,混混沌沌,渐入无我之境。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文靖从入定中清醒,只觉气机充盈,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力。举首四顾,只见明月西沉,四面悄然,已没有公羊羽的影子,只听远处隐隐传来歌声: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歌声清朗豪迈,仿佛一阵长风,吹过山林,渐渐远去,却袅袅不绝。文靖抬头望天,只见茫茫夜空,群星寥落,惟有西北天狼星,分外明亮。相传此星一出,必生战争。“这个公羊先生口口声声说大宋的不是,但听他歌声,却又有从戎卫国之意,当真人如其画,处处自相矛盾。唉,大概是他没遇上好皇帝吧?”文靖边想边站起身来,只觉两只脚又酸又麻,几乎一跤跌倒,不禁自言自语道:“管他大宋蒙古,我还是早些回华山,省得吃那个白朴的苦头。”他一瘸一拐,向北而行,走了一里路程。路上树影婆娑,阴森森有些怕人,忽而夜枭啼叫,文靖心里发寒,不禁缩了缩脖子。这时,背后风声乍起,一只白玉也似的手掌,向他肩头拍来……
  第六回 轻嗔薄怒佳人意 刃冷情热少年痴
  文靖觉出风声,不及转念,一步跨出。无意中却合了三三步的路子,让身后人拍了个空。掉头一看,顿时面如土色。那窈窕身段,如花笑靥,不是那个蒙古少女是谁。
  少女一巴掌没拍着,微微一愣,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笑吟吟地道:“你跑呀,怎么不跑了,现在可是实实在在只有你我两人,看看谁还帮得了你?”文靖心里七上八下,嗫嚅道:“你……怎么找到我的?”少女打个唿哨,天空中落下一个黑乎乎的物事,停在她的胳膊上。借着朦胧的曙光,文靖看得清楚:竟然是一只二尺来长的秃鹫,恶形恶状,杀气腾腾,和那少女绝色容光互相映照。一美一丑,凭空添了十二分的诡异。
  “我有鹫儿带路。”少女笑道,“你跑不了的。方才我在你身上做了手脚,撒了‘千里香’,就算你在数十里外,也别想逃过鹫儿的追踪。”要知鸟类之中,乌鸦与秃鹫嗅觉最为敏锐,往往能凭借远处人畜所散发的气息,感知对方的生死,灵敏之处,甚至超过犬类。文靖虽然躲躲藏藏,却没料到少女有此一招,不由得万分泄气。少女一振臂,那秃鹫腾空而起,没入夜色之中。
  “公羊羽究竟教了你何种武功?”少女笑道,“我倒想见识见识。”文靖“啊呀”一声,望少女身后叫道:“公羊先生。”少女一惊,回头看去,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顿时知道上当,再回头一看,文靖正发足狂奔。少女大怒,飞身赶上,一掌拍向文靖的后颈,那小子却身子一晃,斜斜一步走出,少女这一掌差之毫厘,落在空处,不禁吃了一惊,刹那间,弹退踢出七脚,落向他周身要害。文靖前进三步,后退三步,似乎一片落叶,在少女狂风般的腿影中翩然飞舞,七腿踢过,却没沾着他一片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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