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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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胜利家的巷口,曾大有又在熟食店买了一只盐水鸭与几只猪脚。又买了两瓶酒,才向潘胜利家的巷子里去。
奥迪车里两个女生还在聊天。一个男人匆匆进了黝黑的巷子。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张秋然拿出电话,拨了几个号,稍等了一下说:“吴烟啊,我盯住了一个诈骗犯。在斜竹巷。我继续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带jǐng察来吧。
什么?你那儿抓住了两个诈骗犯?还,还,还杀人灭口?这,这,这可了不得了。好我继续盯着。”
常乐就不明白了。我们在这儿什么都没做,仅仅是聊天,怎么就盯住诈骗犯了?
张秋然咯咯地笑,笑完说:“我们在这么漆麻乌黑的地方守着,不就是为了盯住诈骗犯吗?之所以守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一网打尽啊。刚才那个男人不是来了吗?”
常乐回头朝巷口看看。又问张秋然:“你刚才没回头啊,怎么就知道有个男人进去了?”张秋然没说话,只是咯咯地笑。笑完又指了指后视镜。
常乐朝后视镜看看,不太清楚。但映衬着远处的路灯,如果有人进巷子还是可以看见的。常乐拍拍脑袋,暗骂自己真笨。
再说吴烟这边。jǐng察没一会就赶来了。王队长亲自带队。开玩笑,杀人案可一点大意不得。结果就不用多说了。曾大有被铐起来押送回jǐng局。潘胜利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市立医院急诊医生手艺jīng湛动作豪放,拿个大漏斗插进潘胜利嘴巴,像大食堂的师傅打开水一样,舀了一大瓢肥皂水倒进漏斗。肥皂水在漏斗里“咕嘟、咕嘟”一阵乱响就全漏进潘胜利的肚子。医生很大方地又加一瓢。
这一瓢肥皂水没刚才一瓢漏得欢畅,只咕嘟了几声,潘胜利就翻身大吐特吐。吐啊吐,直到苦胆都吐出来,脸sè苍白直喘气。医生再给他打解毒针吃解毒药。
两个jǐng察一直守在潘胜利旁边。都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潘胜利竹筒倒豆子哗啦啦。
潘胜利原来是无线电厂的采购员,被抽调到工展中心工作。后来工展中心倒闭,无线电厂也停产。他下岗在家无事可做。有一天王绍洋找到他,说工展中心在登记债权。
据王绍洋观察,工展中心清理小组对债权并不核实,只要有人拿债权材料来就给予登记。他们完全可以如此这般的cāo作,不花一分钱就可以发点小财。
人都是王绍洋他们介绍来的,一共大约七八个。他只负责提供空白合同与入库单,其它一概不管。每个人说好两万,先付一半,事情成了再付另一半。
潘胜利说完又孤老拼绝户,大叫:“这事也不是我一人在干,工展中心的其他人也干。”身体虚弱,即使是大叫声音也很轻。但jǐng察还是听到了。
jǐng察鼓励并支持他,对,你说得对。大家都干的事,凭什么要你一人扛担子?jǐng察又向他交待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有奖等等。
再说王绍洋一伙。曾大有离开前,王绍洋就陷入沉思中,一直到曾大有离开都没说话。王绍洋不说话,他的那伙兄弟也不说话。大家坐着抽烟,一支接一支。
在抽了大约半包烟,大家都觉得嘴里发苦发麻时,王绍洋说话了。他苦笑着说:“哥几个,我们又要跑路了。”
见众位兄弟不明白,王绍洋解释说:“谁也没料到工展中心会被好年华买去。谁也没料到好年华的人胆子这么大又这么jīng明。我们先出去躲几天,看看风头再说。曾大有要是做得漂亮,老jǐng没怀疑到他头上,我们再回来。”
李卫军迟疑地问:“什么时候走?”
王绍洋果断地说:“事不宜迟。现在、马上、立刻就走!”
大家纷纷穿衣穿鞋拿东西。临走时,王绍洋突然说:“把这些表纸香烛烧了,求求各路神仙保佑我们一路平安。”
一般来说,不信鬼神不信因果报应的人胆子才大,才敢无恶不作。可王绍洋与众不同,他极其相信迷信,却又胆子奇大心狠手辣。他认为只要烧足供品,神灵自会保佑他。
胡斌、何强毛手毛脚慌慌张张将表纸香烛搬到院子里。然后大家一起动手烧将起来。
熊熊大火映红了整个院落。但奇怪的是一团纸老是烧不着,即使烧成焦糊状它也不冒火苗。大家都盯着这团物事,想不明白这是咋回事。
王绍洋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闻闻自己的手。一股熟悉的气味直冲脑门,这是段时英的气味。
王绍洋烧纸完全是一种行贿的心态,心理上并不虔诚。刚才往火堆里添纸时,他是随手乱扔。当时是感觉抓到了什么粘糊糊的东西。但是一来是着急要跑路。二来心想反正是烧,管它是什么还不是一个烧?心下没在意,就将这团纸扔进火堆了。
此时王绍洋吓得大叫:“快快,快将这团东西挑出来。强子、胡子快拿水来将火浇灭。”
何强与胡斌不明白王绍洋为何神经病发作,楞在那儿问道:“干嘛呢?烧得好好的,浇灭了干么?”
王绍洋急赤白勒地指着那团物事,大嚷大叫:“那是英子的,那是英子擦那啥的,沾满了秽物。这是对神灵的玷污,是亵渎神明。可不得了了,这是要倒血霉的!这整堆火都沾了秽气,快快灭了。明儿再重新补过。”
李卫军等四人与王绍洋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不信神明,所以才胆大包天无恶不作。他们烧纸更多的是源于一种民间的传统习惯,以及老大王绍洋要他们烧。
这些人都大大地与众不同。比如胡斌与何强怕鬼怕的要命,可他们又不相信报应。李卫军与洪明杰既不怕鬼又不相信因果报应,可他们也经常参与烧纸。王绍洋刚才说过了,不再多说。反正他们就是一群怪胎,或者叫恶鬼转世。
既然老大叫将火灭了,那就灭了吧。何强与胡斌刚刚转身准备去屋内取水。突然就听到凄厉的jǐng笛声音,并且直接就到了这小院门口停下。
王绍洋稍一楞神,立即就醒过来,大叫:“快跑!”可是已经迟了,王绍洋叫快跑的话音刚落,大门就轰然一声倒塌。十几个jǐng察冲进小院,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jǐng察当然是来抓王绍洋一伙。一般情况jǐng察抓人都是先敲门,敲不开再撞门。但进到这个小街,发现王绍洋小院内火光冲天。jǐng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王队果断命令,立即撞门。
这一夜,麒林市上空响彻着jǐng笛声。工展中心一批**贪污,偷窃或伙同外人诈骗的分子被抓捕起来。包括一些已被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的那些高层,又被重新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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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鲍二家的
() 张秋生看着烂醉如泥的四个人,摇摇头去吧台结账。哪知老板坚决不收钱,老板哈着腰说:“秋少能到小店来喝酒,这是赏光,哪能收钱呢?”嗯,你认识我?
老板还是哈着腰说:“认识,认识。我再么有眼无珠,哪能不认识秋少。”咦——,我有这么出名吗?不过,钱还是要给。张秋生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一个颇有几分姿sè的少妇给张秋生捧来一杯茶。正宗景德镇瓷盖杯,不是那种用来糊弄顾客的玻璃杯。少妇双手捧着茶放到旁边一张小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说:“秋少请这边坐,这儿干净。”
张秋生向来是能坐着就绝不站着,少妇这话对他脾味。老板自我介绍:“我叫鲍兆明,cāo哥的手下。”cāo哥是个什么哥?张秋生一时将cāo守仁给忘了。老板主动提醒:“就是cāo守仁。”
哦,张秋生算是想起来了。你是cāo守仁的手下,怎么好好的想起开饭店来了?鲍兆明苦笑着说:“cāo哥也难啊,家业不大兄弟却太多,个个都找他要饭吃。我还是自己开个小店吧。”
咦,想不到cāo守仁还有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再想想上次在府右街打架,cāo守仁的手下是那样的悍不畏死,这鲍兆明忠心耿耿也就不难理解了。
张秋生有将正事放一边与人闲扯蛋的毛病,喝了一口茶,说:“想不到cāo守仁的手下这么忠心啊。打架时个个奋勇争先不算,平时也这么为他着想。难得啊,难得。”
鲍兆明认真地说:“cāo哥平时对兄弟们好。对我就更有救命之恩,这个小店的本钱也是cāo哥给的。cāo哥要我做什么,当然是拼了命也去干。”
看来无论黑-道白-道,当老大的都得威恩兼施方能服众啊。王绍洋与cāo守仁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回想前世,王绍洋虽然做得家大业大,成为麒林市的亿万富豪。可却是民怨沸腾,弄得都不敢轻易出门。而cāo守仁同样是亿万富豪,麒林市首富,却博得了慈善家的头衔。都是黑-道大佬出身,做人做事却截然不同。
张秋生又喝了一口茶,将对前世的回忆丢开。又摸出一包香烟扔一支给鲍兆明,自己叨了一支。正准备点火,那少妇已经将火递到他嘴边。
张秋生不习惯被人侍候,赶紧站起来说:“别,大嫂,我自己来。”说着就掏出打火机。
鲍兆明说:“这是我老婆,叫郑艳红。不过秋少你叫她鲍二家的就行了,大家都这样叫。”cāo守仁的手下确实都这样叫鲍兆明老婆,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张秋生一楞,鲍二家的?谁给她起这么个外号?张秋生问鲍兆明:“你在家是老二?”
哪知鲍兆明摇头说:“我在家按堂兄弟算是老五。人家都叫她鲍二家的,带着我也被叫做鲍二。”鲍兆明指了指老婆对张秋生这样说。
肯定是哪个红楼迷开这些浑人的玩笑,他自己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张秋生又问:“记得是谁带头叫你鲍二的吗?”
鲍兆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含含糊糊地说:“是,是市里的一位领导。”
郑艳红的脸也一下变得通红。张秋生不再追问了,对鲍兆明说:“以后谁叫鲍二,你就打他。另外,把酒菜钱算算。别多收也别少收。如果你不收钱的话,我明天叫李满屯与孙不武送来。这两个小子专门喜欢做不着调不靠谱不长屁眼的事。”
鲍兆明听说李满屯与孙不武的名字就不自觉的一哆嗦。这两个小子确实不长屁眼,还有那个小美国佬。想想三个老大被他们折磨的那个惨样就不由打摆子。
鲍兆明与他老婆以后还有故事,现在就到这里。
张秋生又叫鲍兆明派两个伙计将于律师送回家。然后就告辞了。走到门口发现那苦逼司机坐马路牙子上发呆。他想破脑袋就是想不明白,备胎咋就取不下来呢?
张秋生叫司机别想了,赶紧的进去吃饭,然后想办法将三个领导送哪个宾馆去睡觉。
鲍兆明眼睛是出火的。知道张秋生对这帮人不感冒,待司机吃完就叫他赶紧的将那三个喝醉酒的带走,他要打烊了。
张秋生回家好好地睡了一觉。外面热闹轰天的全城大搜捕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今天是星期天,张秋生将秋同送少年宫后,又回家接姐姐去学校。二十一中现在已没有休息rì,学生们节假rì都自觉上学。
很多人都实现现代化了,张秋生还骑辆破二八自行车。张秋然这样的大美女,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