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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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好像特别的无可奈何:“也没什么可说的。那老太太特别恨我和老孙。”
孙不武这时倒来兴趣了:“哦?我骂老太太是妖怪,你也没骂她。实际上你连上前都没上前,她干嘛要恨你啊?”
这是大家都要问的问题。按说张秋生离那老两口远远的,也没骂他们,怎么会恨上他呢?要恨也应当恨李满屯,这家伙居然要教人家老头泡妞。
同时李满屯与孙不武心里很酸楚。张秋生肯定看到了老头老太太的长相,故意骗他俩说是美女,害他们吃了老大一个亏。张秋生真气能够外放,能够绕过去“看”那老两口。而他们屡次吃张秋生的亏,关键就是真气不能外放。什么时候能突破这关口啊,真是要把人急死。
张秋生也很冤枉的说:“老太太恨我比恨你还厉害。你骂她是妖怪,那是直接骂她,还好点。我随口说了句,唐僧在那儿。老太太认为这话更恶毒,是说她要吃人。”
张秋生不知道那老两口找了吴痕与宋念仁麻烦,否则这谎话说的更顺口。可吴痕遭遇过纠缠啊,所以对张秋生这谎话一点没有怀疑,并且立即证明这句话对老太太伤害够大:“是的,你们倒跑的快,留下我和阿仁被那老两口弄的头晕。要不是刚好大巴来了,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好球!现在李满屯与孙不武也不怀疑张秋生的满嘴胡话了。吴痕的证明是非常强有力的,因为他从不说谎。何况张秋生说的是自己,也没说他俩。大家催着张秋生继续说下去。
张秋生继续在汤里撇沬,继续添水,再尝尝咸淡。由于添了许多水,汤现在有点淡了。张秋生取出装盐的小瓶,又加了点盐。叫宋念仁坐火堆近点,他身体还是很虚弱,离火堆近点要暖和一些。
在大家再三催促下,张秋生“不得不”继续说:“老头老太太咒我和老孙的话,也不需要多说吧?”
这话孙不武同意:“对,骂我们的话不需要转达。你只要拣重要的说就行了。”把老太太骂他的话说出来,这不是自己找骂吗?老张不说是对的。
张秋生就拣重要的说:“本来都准备溜走了。我特意巴巴的进来,就是听他们骂我?”这话说的义愤填膺,越来越让李、孙二位深信不疑。吴痕与宋念仁就更不要说了。嗯,效果越来越好,那就继续忽悠:“可是,我又想,常言道贼不走空。是吧?你们骂吧,老子顺你一样两样东西,咱们才算扯平。于是,我就摸上二楼。玛的,进了一个房间,我才发现老头老太太的女婿竟然是这儿的jǐng察。
怎么发现的?这房间里挂着结婚照呢。女的是黄种人,男的是白种人。那男的是女婿还用说吗?问题不是这个,是那男的穿着jǐng服,肩头上扛着四颗星。我也不知道苏联的jǐng衔是怎样的,但能扛四颗星,不管怎样也是一个不小的官了吧?
我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在一个柜子里发现许多枪。那些枪牌子除了左轮,其他的我不认识。只有这把枪,有点像上次来我们学校的那个jǐng察的枪,所以就把它顺了出来。”
孙不武接过手枪看了看说:“来我们学校的那个jǐng察是6sì式手枪,这是五四式。”还没等他鄙视张秋生,做为男子汉连枪都不认识,李满屯发话了:“老张,你恐怕进的是犯罪分子的老窝。一般人哪有藏许多枪的?即使jǐng察也只有一支配发的枪吧?”
孙不武转而鄙视李满屯:“老李,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枪支收藏家么?就像我们国家有人喜欢收藏瓷器,有人喜欢收藏字画一样?我们国家对枪支管理严格,没有收藏枪支的,但别的国家多的很。”
李满屯最不服的就是孙不武,就像孙不武最不服的就是李满屯一样。李满屯狡辩:“你怎么知道老张进的是枪支爱好者的家?说不定就是犯罪的匪窝。土匪一般比较喜欢扮jǐng察,就像jǐng察有时也扮土匪一样。”
孙不武严重鄙视李满屯,正准备张嘴反驳。吴痕突然说:“准备撤离!”
吴痕其实早就想离开这里。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现在不去完成任务,而整天坐这儿修炼,这叫怎么回事?只是心里舍不得这儿的灵气,比麒林市的好多了。所以吴痕不断的拖延,拖了一天又一天。现在终于下了决心。当然做为组长,为了小组的安全必须防患于未然。老头老太太事小,张秋生偷了人家的枪,这可是大事,说不定会引来大搜捕。
吴痕的话就是命令。命令就是命令,无需解释。李、孙二人立即着手准备撤离。二人首先拆了帐篷,把它们塞进小河的冰窟窿里。再拆了爬犁,也塞进冰窟窿里。孙不武用工兵锹将雪窝铲平,李满屯拿一根松枝扫除周边一切活动痕迹。
然后大家坐下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去哪儿以及如何离开。总体来说,这个问题大家都听张秋生的。这几天已经形成默契,吴痕决策,张秋生负责行动。
张秋生说不能坐火车,因为坐火车就又回到布市。为什么?海参葳是苏联最东边的城市,现在无论去哪儿都是走回头路。那么只有乘飞机。订不了飞机票?五个人中有三个是偷渡的,有两个人说不定正遭受通缉。cāo,谁说要乘民航客机了?在海参葳城外有一个机场,大概是货运机场。因为这几天观察没见着什么客机飞。我们偷偷爬上飞机,能把我们带到哪儿就哪儿吧,以后再想办法。目前要做的是尽快离开。
第一百三十七章 转移
一锅肉吃的干干净净,汤也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将锅也塞进冰窟窿,总之张秋生这几天搬回来的东西全都塞进了冰窟窿。是怎样来的,还是怎样离开。
宋念仁有些舍不得这些东西,尤其是帐篷、睡垫、睡袋。这就体现出商人后代与军人后代的区别。
巨商花钱如流水,生活极尽奢华,这只是自己图舒服爽快。本质上商人是非常痛财的,绝不会随随便便无缘无故的浪费钱财。而军人不同。军人为了战斗胜利,可以牺牲一切。商人时间就是金钱,军人时间就是生命。绝不会因带多了东西而影响行动速度,战场上动作慢一秒迎接他可能就是一颗子弹。
张秋生背着宋念仁在前面开路,李满屯在最后清扫痕迹。过了山顶几个人迅速向机场方向移动,大概晚上九点来钟时终于来到机场。
这机场不像一般民航机场那样灯火通明。只有导航区有灯,其它地方都一片漆黑,包括停机坪。刚好一架飞机降落,巨大的轰鸣声震耳yù聋。趁着飞机降落,机场人员注意力都放在飞机上,几个人迅速靠近停机坪。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停机坪上有三架飞机,看样子明显是货运飞机。不知哪一架今晚起飞,所以只能干等。
又过了四十来分钟或一个小时,一架飞机慢慢的像开汽车一样开过来,同时一辆轻型汽车也开向这架飞机。苏联工人开始往这飞机上搬货。大概机场不准许进大货车?反正这小货车卸完货就开走了,而机舱门没有关上。这飞机的舱门是开在屁股上,张秋生与吴痕“看”到机舱里还很空。
张秋生第一个摸进机舱,仔细观察了一番。收了大概五百公斤的东西进手套,他怕加上五个人万一超重飞不起来。
孙不武进来了,宋念仁也进来了。接着没人进来了,而小货车来了。卸货,野蛮装卸,东西被扔的砰里啪啦。苏联工人根本不进机舱,抓起包裹站在门外就往里扔。张秋生与孙不武小心接着扔到头上的货物,怕万一砸着宋念仁。阿仁目前还没那本事准确接住砸来的货物。
这次货物卸完了,装卸工却没走,站在机舱门前抽烟。又过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小货车来了。再次野蛮装卸,砰里啪拉。货车上东西越来越少时,大概李满屯等不及了,胆大包天的摸到机舱门口,趁两个装卸工都转身到货车上搬货时,“刷”的一下钻进机舱。
张秋生连忙用聚音成束喊了一声:“在这儿,后面!”并且扒开一个口子让李满屯钻进来。机舱里的货物已经装的很满了,如果装卸工将货物码整齐应该能多装一点。但装卸工显然不cāo这个心,他们就是不进机舱,就是抓起货物就扔。
货车里的东西搬完了,又来了一个人站在机舱门口与装卸工交谈。听口气似乎没埋怨他们野蛮装卸,而是拿着一张表格在相互签字。大概是交接货物。
不能再等了,货物交接完毕肯定就要关舱门。吴痕不得已拿出一张隐身符,这次出门他带不少符,就是怕万一碰上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吴痕隐身从那些苏联人身边溜过,进了舱门也不敢贸然从货物上爬过去,只能站在舱门侧边。因为要从货物上爬,货物受到他一百多斤的压力必然会变形,必然会发出响声。
这几个苏联人肯定是慢xìng子,交接完货物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继续站舱门口聊天抽烟。又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过来一个穿飞行服的人看了看表格,没说什么就将舱门关上。
飞机终于起飞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飞机快速的爬升,爬升,终于平稳的飞行,只是不知高度是多少,反正很冷。想来也不奇怪,地面上都是零下十几度,爬到高空不更冷才怪。
张秋生脱下棉衣,叠好垫到宋念仁屁股底下。吴痕怕不够也脱下棉衣垫到宋念仁屁股底下。李满屯将棉衣披到阿仁身上,孙不武将棉衣盖到他腿上。
张秋生又叫宋念仁运功抗冷。这一切感动的宋念仁泪流满面,他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好兄弟好同学好朋友,庆幸自己听爷爷话回国读书。
李满屯突然说:“你们知道这飞机往哪儿飞啊?也不打听清楚,个个像狗一样往上爬。”
孙不武不愿意了:“你才像狗一样!怎么打听,你会俄语吗?”
吴痕知道这几个打嘴仗纯粹是排解无聊,所以不仅懒得管,反而听的津津有味。与这些人待的时间长了,怀疑吴痕也要学坏。
张秋生加入仗团说:“老李,你闭上眼睛,仔细想想世界地图。飞机从这儿起飞,往东就是去rì本。真要是这样不也挺好吗?我们给他来个五鼠闹东京。向南呢?那是回国,这不更好吗?回了国,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再杀他个回马枪。往西呢?那就还在苏联境内,这不正是我们要求的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往北是北极,进北极看极光也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可巴不得这飞机往北极飞。”
张秋生这话说的倒让几个水货期待着飞机往北飞,极光吔,从来都是听说还真就没见过。吴痕甚至想到有极光的地方灵气是不是更充足?
这几个孩子根本不知道看极光的最好地点与最佳时间,就被张秋生这么一句弄的充满无限的遐想。不过旅途无聊,有些话题嚼嚼,总比大家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无话可说的好。
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寂寞。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飞机在降低高度。张秋生想起自己还戴了塊手表,抬起手腕看看,还是九点不到的时间。将手表放耳边听听,cāo,已经停了。再想想,好像这表自从戴到手上就没上过发条。那么这个九点还不知是哪天的九点,更不知是上午九点还是晚上九点。张秋生觉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