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分裂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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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得依赖点什么吧!我用安眠药怎么了?”长孙酮冲她喊,“你干嘛半夜三更到我房间里来?”
“你说呢?难道是为了来探望你吗?”
长孙酮颓丧地敲敲墙,“你怎么没死啊。我以为这一招够狠了,没想到你仍旧活得好好的。那个关于你会无穷复活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看空穴来风有道理!”
“我是正常人,正常人会死了又复活吗?”
拉开的抽屉里,三只钥匙大大咧咧躺在那儿。秋纭歧拿着它绕到床头,打开了白轶左手上的手铐。长孙酮一动不动,既没有制止她也没有说什么话。她想,这下糟糕了……白轶睡得很香,安眠药在她身上发挥的效力让长孙酮妒嫉。秋纭歧将白轶的手放回身侧,拿了手铐对长孙酮说,“私自藏这种东西,没收了啊。”
“这不是明抢吗!”长孙酮很火。秋纭歧哈哈一笑,“跟我玩儿?你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你不要以为自己就了不起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告诉她什么来着?长孙酮搜肚刮肠才拼出一句话来。“我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啊,我们善良又忧郁的长孙小姐,平白无故就会迎风流泪的长孙小姐,她需要的是镇定剂和安眠药,用不着举世闻名的辉瑞小药丸。在过去的柳絮飞舞的季节,任何事情都会让她黯然神伤。在风起云涌的异彩纷呈的夏天,她变身成了一只只会吵吵的癞蛤蟆。”
那么,给我安眠药吧?长孙酮差点满怀希望地伸出手去向她讨要药丸了。楼上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了,发出沉重的“咚”的一声。白轶咂咂嘴,仿佛在梦里吃大餐。那有了预先却没下文的暴雨并未出现,长孙酮看着秋纭歧在房中走来走去的身影,胃疼了起来。秋纭歧在她床上放了一个纸盒子。“看你可怜,还是给你好了。”
真的有安眠药啊!长孙酮抬头看看她,不感激,服了两颗下去,没用水,胶囊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了。“怎么跟我之前吃的那种不一样啊?”
“干嘛要一模一样。吃个药你还怀旧,真是有问题。”
她用力把胶囊吞咽下去,泪花都出来了。
六院有喜欢扎堆儿的人还有隐形人 '本章字数:7483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15 16:54: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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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之火不是一点一点烧起来的,而是“哄”的一下就变成这样了。火势巨大,我很开心。让我沉醉,让我心碎。你知道这对于一个空虚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过后更大的空虚?……也许。但至少得到了片刻的痛快,而且,它一直持续到现在,未曾因为种种原因消失。
瞬间……瞬间……瞬间燃烧。轰燃。白轶在火中奔走,兴高采烈地呼喊着什么。站在火场边缘的长孙酮焦急地挥舞着双手,想冲进去把她拉出来。有人抱住了她,让她别做傻事。
“别去,很危险!”
“那白轶高兴个什么劲儿?”
“她疯了不行吗。”
“你才疯了。”白轶在火光中大喊,“回见长孙酮!我们回见!”
还是不要见了。长孙酮连连摆手,你要我给你陪葬吗?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一望可知是模仿外国风格建造的,它看起来华丽高大,让人想到那些跟自己毫不相关的遥远的故事和情结。空中花园的美好,就在于她在空中诞生,最后又消失无踪。为了成为一个梦,我们要做许多许多的努力,最后……最后才能成功。长孙酮走出很远,还回头看那烧得整片天空都亮了的大火。火势盛大得跟全世界都高兴疯了一样,白轶那可以忽略的微小的身体还在火场里滑来滑去。
“你不是说要自杀吗?”
长孙酮忍不住最后嘲讽了她一记。白轶说,“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想着要死的!像现在这种情况我自然不会自杀了,笨蛋!”
就是说你是冷得受不了才想到自杀,暖和了就没有那种念头了对吗。好吧,我认同这个答案了。
继续烧吧。
天哪,有一个厨房真是太完美了,我爱吃东西,我更爱吃自己做的东西。那不仅因为我有足够多的时间研究各种烹饪方法,还因为我是个地道的美食家。我,一个,美食家!
……荷包蛋变成焦包蛋了。焦掉的蛋白里有致癌物质,不过曹阅还是全吃下去了。好吃呗,我就喜欢焦味儿,让人感到暖烘烘的。
??吃完她美味的早餐,曹阅得知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消息,在一楼发生的某件事已经几乎吸引了女病区所有的人前去欣赏观摩。曹阅不甘落后地去了,结果就是把吃的都给吐出来了,焦掉的荷包蛋和脱脂牛奶,去皮杏仁,全抱成团又重见天日了??唉,算了,倒胃口,不要提它。曹阅吐得剩下半条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房间躺了一整天。她醒来后,肚子饿得好像里边的馋虫架了个架子正在办烘烤宴会一样。并且,她是被一种讨厌的声音给吵醒的。笃,笃,笃,她穿着鞋子站在地上开始以为附近在打地桩,接着判断是楼下住户捣的鬼。
楼下住的不是长孙酮吗?……哦,还有一个新来的。曹阅冲下去,找到弄出令她感到恶心的那种声响的人,给了她一个教训。其间她一直觉得有点什么问题,却没反应过来。直到重新回床上躺了几分钟后才发现耳边一直萦绕着一个诡异的声音。她裤子口袋里多了只收音机出来??
有一个京剧票友爸爸的潜移默化,曹阅十分讨厌戏剧。那东西让她神经紧张,随时想要破口大骂。高音和浓妆和封建思想混合的产物就是戏剧啊!曹阅把耳朵贴近收音机,听到喇叭里微弱却刺耳的女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爸爸我想你?不对。埋葬腐朽的旧社会?也不对。
??应该是“这个小小的收音机哪来的”?
“美女,开门!”
曹阅把收音机放在桌上,走去开门。结果这一开门,她被一拳打中左眼,顿时感觉整个世界变绿了。
“操你XX的XX,你XX的XX的XX的大爷在厕所里跟狗XX的XX的XX搞XX……”
都是些需要屏蔽掉的话。曹阅在家里虽然被她妈骂得够多了,但类似这种骂人的话肯定是不会在家里听到的。曹阅被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个过程里最让她觉得受打击的就是胸部被擂了两拳。她忍不住尖叫。那位神秘的访客最后将曹阅拖上床,蒙上被子,一言不发扬长而去。眼泪和鼻血混合在一起,曹阅好久才缓过气来,艰难地掀开被子,抹着脸蹭到厕所里,洗掉脸上的污迹,手撑在水池台边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哇,靓女,我可一点都不认识你啊!
这是无耻的报复!曹阅跛着脚从厕所里出来,桌上少了一个微型收音机多了张纸条。楼下那个新来的有暴力倾向!曹阅打定主意要把这个消息传到每个病友的耳朵里。怪不得长孙酮把她铐起来了!哦!但她犯的错误是又把自由还给那个危险的小**,为什么?
“我要不要去报复呢?”
你打我,我打你,你回我一拳,我再踢你一脚。不管怎样这是全世界最流行的游戏。纸条上用工整的行楷写着一行字。曹阅没肿起来的左眼视力恰好是五点三,用一只眼睛看东西的话,打个折扣,算她只剩下五点零的视力了吧。
“小心秋纭歧。”
这行字是从上到下竖着写的。没错,练书法的人都应该这么写字,为了打造古典气质,每样事物都要向以前看齐……鼻血滴在桌子上,曹阅骂骂咧咧地又钻回厕所去了。
有没有搞错,长孙酮死了?
白轶跳下床,小腿发软差点扭到了脚脖子。她像童话里那个肚子里被塞了石头的狼一样觉得身体发坠。虽说出了什么事不要只顾埋怨外界,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但白轶转而逆向思考,认为眼下的不适也有可能是今天地球心情好,引力增大了一点导致的。她一回头,长孙酮两手交迭胸前,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跟个死人一样。白轶在她耳朵边上咿呀咿呀地吊嗓子,又把她的鼻子挤成猪鼻子,还替她做了两个标准胸外压,外加口对口人工呼吸。长孙酮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演睡美人,不承认白轶是那个王子??她不知所措地揉捏着疼痛的手腕,想水攻一计或许奏效。那就试试!??
白轶狂喜难耐地跑了出去。实际上她没有发现服了安眠药的长孙酮睡得跟猪一样,也没有努力叫醒她。她一醒来,感觉到的是奇妙的心碎??使她和床无法分离的手铐消失了。然而,那种热望的眼神也消失了。
窗外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地隔着永远无法打开的窗门。
……什么呀!让另一个可能性慢慢繁衍出一连串故事,我先走了!
白轶奔跑在走廊里的脚步越来越快,如果不是吸取了跳楼女孩的前车之鉴,白轶就直接从窗口跳下去了。那迷人的路线真是迷人,它告诉我们无论如何,要不走弯路是不可能的,对吧?
“跑过头了,我在这儿!”
秋纭歧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对着白轶的身影喊,“白轶,是我!这边!你不记得我住这个房间吗?”
当然,我从不记这种小事。白轶冷汗涔涔,“你怎么还在这儿?”
“谁跟你说了什么了?她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因为她们不敢。进来说话呀。”
白轶被秋纭歧拖进了房中。这个房间也和白轶住的那个一样普通。“她们把尸体和血都处理掉了,打扫得真干净,一点痕迹都不剩。空气里现在有了清新剂的味道,虽然嗅起来像是变质了的柠檬。”秋纭歧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有些焦急。白轶问,“你在找什么?”
“能喝的饮料。你不想喝点什么吗?”
最后秋纭歧找到了一瓶西瓜汁。白轶无法不联想到昨天的场面,婉拒了她的好意。“行吧。”秋纭歧躺到床上去了。“不用担心,真的很干净。”
灰尘在清晨的阳光之中跑跳着。“带逼真血腥味的假血……加了什么东西?血液添加剂吗?”
白轶一眨眼的工夫天就黑了。她说,“嗯?你干嘛要拉上窗帘?”
“因为我最好不要晒太阳,那样皮肤会变黑的,呵呵。”
白轶的眼睛一时还没完全接受突然变暗的光线环境。等她闭上眼睛并用力揉了五秒钟之后,再睁开,看到的就是房间里惟一比茶杯黑一点的东西,秋纭歧的手臂和小腿。那只茶杯放在桌止像一只蹲着睡觉的兔子。
白轶不敢坐在秋纭歧的床边。“长孙酮说你死定了。我也想象不出她们会放过你。昨天给我们所有人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回忆,我都想剪掉脑海里昨天那一段片子。你不觉得小栀和小鸢的鬼魂还在这儿游荡并用她们透明的眼睛看着我们吗?”
“我一向认为没有鬼魂。人死后烧掉了就变成灰,不可能再以任何方式任何状态出现在世界上了。你害怕鬼吗?”
“不……不怕。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人的死亡真的是很彻底的。”
白轶仰视着她的眼睛,好像在仰视着神殿……哦我这下子到底为什么会躺到床底下去?白轶想站起来,秋纭歧制止了她。“她们很愚蠢。在六院的人工地基里有一颗炸弹,一旦爆炸,六院会从地球上消失。她们很蠢很蠢,我可以引爆那颗炸弹解放所有人,她们却都不知道。”
“炸弹在哪里?”白轶一转头,鼻子顿时擦到了床板,一声惨嚎,“啊!”
“在炸弹爆炸之前,我就离开这儿。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白轶歪着头抽气,秋纭歧握住了她的手。这就是怦然心动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