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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小户碧玉-第57章

小说: 小户碧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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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君会意,槿蕊最喜(。。…提供下载)欢戴花,伸手摘下一朵最红最艳的,簪上她的发髻,苍白的病容在红梅的映衬下多了丝丝生气,微扬嘴角,轻语道:“真好看。”
  槿蕊转望逸君,眨了眨眼皮,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好似在哪见过,一时半时想不起来,咬唇蹙眉思虑,是了,当年迟修泽在福法寺为她偷摘梅花,也是这样为她簪花。
  原本以为早忘记的身影,此时此刻清晰的浮起于心,槿蕊甩甩头,把那双狭目修眉驱出脑海,取下梅花,把它置于水缸上,让它随着水波飘荡,“梅花真娇艳,只是配我可惜了。”
  “怎的会可惜?为何如此说?”逸君诧异,不解槿蕊为何如此,却心疼她满目悲哀和绝望,软语抚慰道:“不戴就不戴,槿蕊比花更娇美,不用花称。还是进去吧,起风了。”
  槿蕊点点头,刚刚抬脚却发现腿麻痹,站得太久了,险些跌坐在地,幸好逸君手眼疾,稳稳的扶住她,随后蹲□,拍拍后背,“来,二哥背你进去。”逸君没忘记答应云娘,不能搂搂抱抱,但是没说不能背。
  槿蕊伸手圈上逸君的脖子,把脸偎在他的后背,低低的说:“二哥,还记得我十岁那年的端阳节吗?你也是这样背着我,背着我去看龙舟赛,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记得。”关于她的点点滴滴逸君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年槿蕊踢毽子崴伤了脚,躺在床上养伤不能出门,不能玩心里急得不行,是逸君说服了云娘,也是逸君背着她去看龙舟,那日太阳毒,被她被晒昏头,槿淳给她打伞,他们两人小心翼翼的伺候她,累得汗流浃背,惹得其它的小姑娘甚是嫉妒,“二哥,我想哥了,很想很想,你说哥现在在干嘛呢,他那么老实,也不会说话,会不会遭人欺负?会不会饿着,冻着?听说幽州下雪就像下刀子,林伯那么瘦能挺得住吗?”
  “他们都会好的。”知道她的担心,逸君道:“哥的事让二哥来办,你好好养病,别多想。”
  “嗯。”逸君的后背很宽很温和,槿蕊如慵懒的猫儿窝得舒服,舒服的舍不得下来,就让她放纵一回吧,“二哥,你多背我一会好吗?”她想从逸君身上汲取勇力和力量。
  “好。”逸君两步就进了屋里,背着槿蕊一圈圈的绕圈子。
  逸君的步伐轻又稳,宛如儿时云娘给她拍午觉的节奏,令她昏昏欲睡,不自觉的喃喃问:“二哥,你是哪里人?你爹是做什么的?当年为什么来金京?”
  从前想问不敢问,总怕刺痛他的心,槿蕊觉得现在可以问了,因为他是大将军了。
  “我是青州人,我爹是镖师,银枪是爹留给我的……”逸君缓缓打开尘封以久的往事。
  逸君的父亲上官鸿明在武艺高强的镖师,在一次押镖中,救下一位富家的千金,两人从此结下情缘,只是他们的情爱不被女家接受,便出逃私奔,他们以天为媒,以地为证成了亲,后来就有了逸君,婚后的生活虽然清苦,倒也幸福和睦。
  只是在逸君十岁那年,上官鸿明在押镖受了重伤,花尽所有积蓄也没有治好,逸君的娘万般无奈,扯下脸带着逸君回娘家借银子,却被无情的扫地出门,连大门都不让进,娘家视她为耻辱,早已不认这个女儿,自然也不认逸君。没有银子,上官鸿明耗了几月死了,临死交待,他有个师妹在金京,关系甚好,写了书信,叫母子投奔她去,办完丧事,四邻凑了些散碎银子,逸君娘便带着逸君往金京去,但是没有找到人,一路颠簸,生了几场病也死了,之后就碰到槿蕊。
  回起往事,逸君全身的肌肉紧绷,看着父母先后离开,还有娘家人无情的嘴脸,纵然事情过去十多年,心中仍是忿恨难平,槿蕊抚摸他的后背,“二哥莫要伤心,人人都有无法圆满的憾事。”我亦有,天底下满是伤心失意之人,你我不过是其中两个。
  沉寂久久,终于,逸君张口问出久压在心底的话,“槿蕊,你怪二哥吗?怪当初二哥离开你?害你遭罪受苦?”
  “没有,丁点都没有。”槿蕊摆摆头,下巴摩挲他的背,“二哥的决定是对的,如果二哥没去,就要和哥同被流放,那谁来救我,那我就死定了,千古艰难为一死,世上还有什么能大过死,我要好好活下去,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之后谁再没有说话,逸君抖声问道:“槿蕊,以后让二哥来照顾你,可好?”问得小心翼翼,满怀期待。
  槿蕊没应声,像是睡着了,逸君也不再作声,就这样背着她转圈,忽然槿蕊开口,嗓音低柔,低的方寸之间才能听到,宛如午夜梦回的呓语,“春风依旧,可惜物是人非。二哥,你曾说过战场瞬息万变,胜机稍纵即逝,其实缘份何尝不是如此,错过便永生的错过,不论你想与不想,都不能了,你还是当年的你,而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逸君心里一缩,僵硬着身板,木讷讷的重复着脚步……
  云娘在屋外撞见这一慕,想进去劝,终不忍,悄悄退出,胖奶娘扶着云娘回屋,“多登对啊,夫人就答应逸君少爷,把小姐嫁给他,这也是老爷临终的心愿,逸君少爷如今长了大本事,绝对能让池家心甘情愿写下放妻书。”
  昨晚,逸君跪在地上,哀求云娘将槿蕊改嫁于他,即便槿蕊再不能生养,他也要与她携手余生,但是云娘严词回绝了。
  不但如此,云娘反伺机向逸君提出辞官归农的事,逸君不依,为了槿蕊、为了云娘,他舍得下富贵富贵,舍得下威武的将军胄甲,舍得下西凉同生共死的兄弟,但是唯独舍不下让喻梅勤含冤莫白一生,他要利用积攒的官脉为喻梅勤平冤翻案,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若他是平头百姓,怎么能翻过如此通天大案。
  “不成。”云娘摇摇头,胖奶娘却满不在乎,劝道:“虽说小姐成过亲,但毕竟没圆房,还是个处,冰清玉洁的大姑娘,夫人若是担心传扬开了名声不好听,也不用怕,咱们压根就不是这里人,到时离开去别处过活,有谁知道,难道您就忍心让小姐跟着那黄毛小相公过一辈子,误终身啊!”
  “不成,绝对不成,逼人休妻是缺大德的事,不能坏了逸君的功德。”女儿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云娘不是没有动过别的心思,想着用逸君的名望,压着池家放了槿蕊,不论是休妻或是和离,让他们成亲,只是槿蕊不能传宗接代,泣声道:“十个郎中十个皆说槿蕊不能生养,但凡有一个半个说有得治,兴许我就昧下良心答应了,我不能害逸君,也要替逸君九泉之下的生身父母思虑,怎么能让上官家断了根脉,这事万万不能做。”
  前前后后有三十多位郎中给槿蕊诊脉,不乏有杏林高手,皆是摇头走人。
  胖奶娘也没有话,半晌又满眉忿忿道:“夫人,小姐这病害得蹊跷,难道你就不疑心她是遭了池家的黑手。”
  “这话千万别传到逸君耳里。”云娘马上肃目打断她,“这都是命,天命难违。是也好,不是也罢,总之槿蕊的身子再也好不了,想来是她命有此劫。逸君血性方刚,又在沙场拿了三年的枪,万一性子起来,把池家夷平了或是伤了人命,那他的一生就毁了。”
  胖奶娘张嘴欲辩,最后还是艰难的点点头,“记下了,只是夫人不用过分灰心,俗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心里总存着一个念想,总有一天,槿蕊的病会好的,就像五岁年那,她不但能生养,还能儿女成群。
  云娘叹叹气,走到佛龛前,敲起木鱼颂经。
  儿大不由娘,他们有自己的主意,她想把槿蕊许给逸君,逸君走了,当她接受了迟修泽,他却别定他家女,她不愿槿蕊嫁给池浩伦,但是无力阻止……她老了,说不动他们,能做得就是多读读经书,求菩萨保佑全家平安。




☆、第 67 章 两重压鼎促和离

  半月后的清晨,胖奶娘陪槿蕊去城东头的寺庙烧香祈福还愿,槿蕊□的出红之症痊愈,对于不能生养的事,她全当不知情,嬉笑言谈一如平常,不能再给云娘心里添赌加伤,许是她们来得早,未见其它善男信女,槿蕊烧上了第一炷香,虔诚跪于蒲团上诚心叩拜菩萨,保佑全家平安,槿淳能早日归家。
  忽然,身边跪下一人,起初槿蕊未作多想,只道是平常的香客,不期然,一股熟悉、久违的味道钻进鼻孔,心头不由失跳,转过脸,猛不防撞进那双曾让她揪心牵挂的狭目里,是幻视,是臆想,槿蕊合上眼皮,过了两下再睁开,还是那月华无双眼眸,槿蕊呆住了,怔怔悌视久久,以为不会相见的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只是往昔种种,似水无痕了。
  原来方泰几经周折找到槿蕊,没想却是如此光景,逸君在,他不敢擅动,当即飞鸽传书告之迟修泽,他留下来暗中细细打听槿蕊到此后发生的种种,以备迟修泽问询,迟修泽安顿好手头的公务人事,便赶了过来。
  迟修泽紧盯槿蕊,补偿一年多的相思之苦,目光在她的脸宠巡视,然而,那双明媚灿烂、秋水剪剪的眸子不见了,眼底只余有历尽沧桑的世故、风霜,曾经柔情蜜意的炽烈的爱慕之情不见了,已被淡泊的所替代,想着他离开后,她所承受的坚艰,心里中苦涩交杂,抬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额际有道两指宽的浅浅的白痕,眉头一皱,手指轻轻摩挲伤处,又扬笑抚慰道:“无妨,太医院有专消疤的秘方,擦几月就会消,这次走得急赶不及向他们讨,下次拿与你。”
  四目互望,槿蕊无言应答,不知过了何许,直到殿外飞来两只雀儿在枝头欢唱,唧唧喳喳闹腾,槿蕊方才缓过神,拔回眼,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停在额头温润的手指提醒了她,槿蕊随及起身,往后退一大步,拉开距离,“不用了,头发挡着同样看不见。”说完,便要离开。
  迟修泽复手扣住槿蕊的手腕,“不许走,槿蕊,我很想你,我有许多话跟你说,你也应该有话跟我说才是,恼我、打我、骂我随你,只是不许你冷淡我。”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多说无益了。”槿蕊试着抽回手,但是敌不过他的力气,静气淡声劝道:“缘起缘灭,非人力所及,有些东西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再则,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别害我被指点不守妇道,还请自重。”她不想惹事上身,如果被人瞧见,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有夫之妇?再过两天便不是了。”迟修泽淡然回道。
  难道他想用强权拆亲不成?
  在眼下这个当口?
  试问有谁愿意被操作自己的人生,槿蕊不由拔高声量,“你敢?”
  迟修泽眉毛一挑,“我敢,因为你是被形势所迫违心下嫁。”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劳你操心了。”
  寺内寂静,偌大的宝殿除了他们,竟再无他人,必定是迟修泽事前清过场,槿蕊提起篮子离开,这次,迟修泽没再拦她,临了,只告诉他住在鑫昌客栈,有事可以上那里去找他。
  槿蕊不予理会,想归家却找不见胖奶娘,四下喊了两声,才在后院寻见她,原来她找大和尚抽签算命,不等完事,拉起胖奶娘就走。
  待她们走后,隐在角落的方泰走上前,近身伺候。
  迟修泽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方泰躬身回道:“火候匀得差不多了,我想池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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