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如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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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京城繁华之地,天子脚下,竟是开了家黑店!
不过奇(…提供下载…)怪的是,她衣着并不华丽,相貌作了遮掩,也不曾露白,又怎么招了贼人?未几,她听到窗外的动静,不是店里的人下的手,贼人从窗外进屋,难道是采花贼?
凌寒想了各种可能,她假装昏迷,手心却直冒汗,感到身后的人越来越靠近,好像就要碰到自己,贼人抓住了她的肩膀,正要将她翻身,瞬时,凌寒抓起包袱里瓷瓶,对着贼人一阵狂洒。黑暗里,她看不到来者何人,只知道对方一阵哀嚎,凌寒趁机抓起包袱,想将他打晕。
那人中招之下,手脚变得迟钝,任由凌寒的拳打脚踢,“死淫贼!连一个男人都不放过!去死!去死!”
贼人用双手护着自己,在听到“淫贼”二字之时,瞳孔一缩,心底却暗笑,自己只是来偷他的宝剑的,却被误认为是采花大盗,而且还是个专挑男人下手的采花贼。
哈哈,有趣,实在有趣!
他抹干净眼睛周围的粉末,只不过是一般的金创药,也好,前几天眼睛受了伤,正好可以得到医治。
见她不停手,他恢复眼力将她一把扣住,按倒在床上,他蒙着脸,但是凌寒能感到他温热的鼻息,猝不及防,她的心里一阵慌乱,开始拼命挣扎。
“别动!我对你没兴趣,拿了宝剑之后,我自会放了你。”
宝剑?他居然是来偷“血吻”的!那怎么行!
“不行!你可以拿走我所有的钱财,但是不准拿走我的剑!”正要誓死保护“血吻”之时,门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掌柜的和小二。
“不知道那个偷兵器的贼会不会来找那位小兄弟,近日我客栈的客人已经频频向我投诉,再这样下去,恐怕我要关门大吉了啊!”
“小的方才听到楼上声响就立马来通知您了,咱们还是先去小兄弟房里确保一下他的安全吧。”
凌寒心想这下有救了,却不知那贼人点住她的穴道,与她一同钻进被窝,低声威胁道:“别出声!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凌寒动弹不得,又不想丢了小命,她还要去见景元呢,不就是一把剑,回头再找吴铁匠铸造一把,可是她生气的是,从小到大,她从未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而这个男人居然是个盗贼!
幸好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客官,您睡了没有啊?”凌寒听出那是小二的声音,她欲开口,可是腰间的手掌扣住了她,倘若不如他意,只怕性命难保。
“嗯,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吗?”
小二和掌柜听到她口齿不清,以为吵醒了她,便致歉道:“没事,方才听到声响,怕您出事,近日京城盗贼出没频繁,客官要小心啊!”
“谢谢小二关心,我一切安好。”
“那好,打扰客官了。”
感到门口没了动静,不知为何,凌寒反而松了口气,可发现身边还躺着个男人,立马又警惕起来。
“算你精明!”那蒙面男子一听门外两人离去的脚步声,才舒了一口气。
“喂!我照你的话做了,你还不放手?”若不是为了保命,她才不会容忍一个陌生男子轻薄自己。
男子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这完全不像在挟持人质,头一回,他做事没了分寸,居然与人同钻一个被窝,而以他的身手,即使外头的人走进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就是想逗弄一下这小子。又是头一回,发现一个男子也可以拥有如此柔软的腰,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能闻到这小子身上的特殊香气,令他一阵心猿意马,险些忘了自己的任务!
他兴致突起,加紧了手中的力道,调侃道:“虽然黑了点,不过身板倒是纤细柔软,若不是见你胸前一片平坦,还真怀疑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与他紧贴着身躯,心里莫名地一阵烦躁,又听了他这一番轻浮说辞,心中倍受屈辱!
“不过,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没兴趣,我的兴趣,只是偷兵器。”言罢,他忽然放开了她,拿起她枕边的“血吻”一个转身,冲出了窗户。
徒留凌寒僵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不知道这穴道何时才能解开。
*
翌日凌晨,小二再次来敲门,这个时候她已经起身准备退房。昨夜折腾了一晚,居然无意识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发现穴道已经解开,而下床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那是一块腰牌,上头用红色烫金书体写着“秋风堂”。
凌寒不管是“春风堂”还是“秋风堂”,她只知道这是昨晚那个采花贼留下的,这是找到“血吻”的唯一线索。
她收拾好包袱,出门撞见小二,小二张望了眼,发现她的宝剑不见了,叹道:“没想到那盗贼如此了得,无论如何提防,还是让客官遭了窃,唉!”
“不打紧,你们已经尽力了,何况我还庆幸遭人偷窃之后,能有这意外的收获,或许能帮你们抓住这个江洋大盗!”她手里握着腰牌,立志定要找回“血吻”!
吴铁匠怎是随便替人打造兵器的?若不是她当初好说歹说,拿爹爹的名气当酬金,只怕“血吻”也无法出世了。
昨夜只为保住小命行缓兵之计,她总会想办法找回“血吻”,不管过程如何曲折,而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人万万没想到会遗失了腰牌。如果没有猜错,“秋风堂”应该是一个秘密组织,一个专门盗取兵器的组织,而这腰牌正是他们的身份象征,那人丢了腰牌,一定还会回来找,可是凌寒并不打算在此守株待兔,既然暂时见不到景元,何不先陪着那个贼人玩上一阵?
想着,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小二背脊一凉,不明白这位客官为何丢了宝剑还如此淡定,莫非他不是习武之人?
都说习武之人视兵刃如命,看这位客官的态度,恐怕并不是什么习武之人,说不定也是个盗贼呢!
“小二,你可知‘秋风堂’在哪里?”
“秋风堂?”小二摇了摇头,并未听说过什么“秋风堂”,“小的只听说过街口有家卖糖炒栗子的‘津津堂’,但是客人不多。”
闻言,凌寒满头黑线,这个小二真是的,和他说正事,倒是风马牛不相及,她无奈地扯动了下嘴角,随即下楼去找掌柜的退房。
也许,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打听了。不过她不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先买一斤栗子再说。
她牵着步景,在街口买了一斤栗子,边吃边走,这栗子虽然凉了,味道却算是甘甜可口,为何买的人不多呢?奇(…提供下载…)怪,真是奇(…提供下载…)怪!
走着走着,竟是走到了太尉府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果真如昨日的小哥说的那样,太尉府门前张灯结彩,两尊凶恶的石狮上挂起红色绣球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她吃着栗子赶路,谁知步景并不打算跟着走,而是停了下来,凌寒如何拉也拉不动它,觉得奇(…提供下载…)怪,平时步景不会突发状况才对,莫不是它想进太尉府观礼?不过据说迎亲队伍明日才会到,这会儿只能猜测太尉府迎娶的到底是哪家小姐。
凌寒一向是好奇心极重的姑娘,或许明日可以趁机来观礼,自阿善嫁人后,她再没有见过如此宏大的场面了。
“好了好了,咱们明天再来,现在有事要办,走吧。”她在步景耳边低语了几句,步景乖顺地任由它牵走了。
只是不知道到了明天,她的兴致是否还会如此盎然。
*
又到了晚上,她打听了一下,这个盗贼只会在晚上出没,而且只会在客栈行窃。她这回可没有那么笨,没有随便找一家客栈投宿,而是特地选择了靠近官府的客栈,她就不信对方真不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她和店里的负责人沟通了一阵,布置了机关,里应外合,倘若对方一出现,立刻报官抓人,这一回,她一定要抓到他,替天行道!
月夜渐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晚,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凌寒将双手放在胸前,躺在被窝里假寐,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听到房顶的动静,接着是窗户,果然,他真的来了。之后应该是迷香,可奇(…提供下载…)怪的是,等了许久却闻不到那股异香,她睁开眼睛,浑然不知那人已站在房内,笑看着她,他点了灯,他居然点了灯!
“你觉得你的那些伎俩可以抓到我吗?”他悠然地坐下,居然还拿起茶壶,有闲情逸致喝茶!
凌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反驳道:“谁说要抓你了!”
“不抓我?这么好的时机为何不抓我?”他半揭起面罩,露出嘴巴喝了口茶,又将面罩放下,凌寒本想趁机看他长得如何,只是那人动作娴熟,根本不给她机会。
没错,她是准备在他使用迷香之时,反用自己的迷药,将他迷晕,却不料对方竟比她还要狡诈!
如今看来,这个盗贼绝非一般的盗贼!
好似能看穿凌寒的心事,那蒙面人悠悠开口道:“好在小爷我机灵,上回用迷香已经失手,同样的错误不会在我身上发生第二次。”
“那你不怕我在房里设下其他陷阱?”凌寒怒目气道。
那人非但闻言不怕,还笑着说:“呵呵,小爷我自认武功并非天下第一,但是对付这里几百号人物还算绰绰有余。”听他的口气,似乎他的功夫十分了得,既然是偷兵器的贼,就连官府抓了几个月也拿他没辙,看来,此人真的不易对付。
本想来个瓮中捉鳖,不料被他识破,“既然被你识破,那你走吧。”
那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摊开手,说:“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什么东西?”凌寒装傻充愣,既然不能抓住他,她也不想让他有好果子吃,反正他没了腰牌,即使拿着“血吻”,恐怕也无法回去交差。
“你若没拿着我的腰牌,又岂会冒险引我出来?”那男子坦言道。
“是,我是拿了你的腰牌,不过既然那东西对你这么重要,我又怎会随身携带?我把它放在其他地方,还你可以,但是需要以物换物!”
“那把剑?”男子挑眉道。
“对,把剑还我!”
男子暂不语,绕着她转了一圈,说:“我看你不会武功,只会耍些阴招,你要一把剑做什么?”
“要你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凌寒心中一怒,“你到底换还是不换?大丈夫一句话!”
“小爷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大丈夫,腰牌我要,剑我也要定了!”
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皮的人,想她郭凌寒做生意好说也有些年头了,从来没失去过一笔交易,如今谈判不成,她倒是想看看这贼人会拿她如何!
“既然不换,那我也没有办法,你自求多福吧!”言罢,她已躺在床上准备就寝,至于那人,要去要留,与她无关。
谁知在盖被子的一刹那,那人翻手将被子一掀,“我怀疑你把腰牌藏在身上,现在我要搜身!”
凌寒心下一惊,连忙开口道:“你敢!”
他本不是君子,又有什么不敢,凌寒不是害怕他在自己身上搜到腰牌,那腰牌早就被她放在步景鞍座下的囊袋了,她是害怕自己的女儿身被他揭穿。
而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救自己。
眼看他欺身靠近,凌寒手无寸铁,手中又没有药粉,为今之计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喉咙,就在她破口大喊之际,男子先一步点住她的哑穴,她怎就忘了,这家伙是会点穴的!紧接着他又点了她其他穴道,使她动弹不得,这一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心底将那发明点穴之术的人暗骂了一通。
这回真的完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