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公主-鸢尾-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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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姐姐有铭柏哥哥照顾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不难看出这俊美男子对于阮颜的担心。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是个小女人,有了小女人该有的敏感。直觉告诉她,这位龙公子对公
主姐姐有意……
周蕊的这番答话像是在黑衣的心房上敲了一记醒钟。他忙收起不小心泄露的情绪,恢复了平日的和善悠哉,道:
“说的也是,看来是在下多虑了。”
见他刻意掩藏情绪,周蕊反倒觉得有些尴尬,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不一会儿,正厅就到了。
因为接到小绿的通报,当一红一白的二人踏入正厅之时,周昊天邱梦水以及在周府上作客的冷行风都已齐聚。众人见黑衣到来,均站
起身,迎了上去。
因为都是熟人,众人只是简单地客套了两句,便纷纷落座,开始谈正事。
“将军,皇上交代晚辈,兵符之事乃重中之重,需要谨慎处理。为防止重蹈覆辙,兵符恐怕需要转移,不知将军有何想法?”黑衣首
先开口,直奔主题。
冷行风并不急着发表己见,只是镇定问道:
“这件事,皇上是怎么想的?”
黑衣将皇上的交代简单重复道:“皇上只说,兵符不可以放在他身边。去处的事情,由您与晚辈定夺,皇上只需只会即可。”
冷行风点点头。上次贤王派来的那个年轻人并没有成功夺走兵符,却不表示贤王会就此善罢甘休。只要一日兵符在他身边,周府上下
便不得安宁。
“要想找一个地方,既不抢眼,又安全,贤王那个老狐狸又是万万想不到,恐怕很难吧?”邱梦水插话道。
众人点头称是。
“周前辈有什么看法吗?”黑衣礼貌地咨询着周昊天的意见。虽然周昊天并非朝中官员,可现下却是收留冷行风的人,也是重要的知
情人之一。如此棘手的问题,多一个人商量,也是有好处的。
周昊天思忖着自家夫人的那番话,试探性地边思考边说道:
“贤王绝对想不到的地方……若是公主还在府上,或许可以交给公主保管吧……”
黑衣一怔。对啊,阮颜公主和贤王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深仇大恨,贤王也向来因为阮颜是女流之辈而不加提防。若是能将兵符交给
她……
他嚯得站起身,抱拳冲冷行风说道:
“冷将军,若是将军信得过在下,在下愿快马加鞭,带上兵符,交予公主。”
冷行风本以为黑衣根本不将周昊天的话放在心上,听黑衣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地有些震惊。
“龙公子,这样真的好吗?公主与铭柏二人远去云南,拿着兵符也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啊!”
黑衣却只是坦然一笑,答道:“兵符所能调动的,几乎是所有兵力的七分有余。只要贤王得不到兵符,是绝对不敢贸然行事的。所以
,咱们只需将兵符藏起来让他无从得手,一切就好办了。贤王爷从来不将阮颜公主放在眼中,与公主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放在公
主身边,那是最安全不过的了。再说了,有铭柏在,将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番话说得也很有道理。在现下这等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这是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也说不定。
冷行风终于点头。周昊天更是因为自己的随口一言竟无心插柳地帮上了忙而感到喜悦。唯一不那么高兴的,便是周蕊了。
听黑衣这么说,她便知道,他绝对不会在周府上久留。这难免让她心生失望。她扁着小嘴,脑袋垂得低低的,小心掩藏着情绪,不敢
轻易在父母面前表达出来。
正如周蕊所预料的那样,黑衣拿到了兵符以后,便立刻上路了。
周昊天夫妇和冷行风均出来送行,唯独不见周蕊。黑衣怎么会不知道周蕊的情绪?但肩负重任,他根本无暇与周蕊纠缠男女情事,更
无心招惹她,所以并没有对周蕊的缺席表示出任何情绪。
辞别周家人和冷行风,黑衣身怀可以颠覆江山的兵符,驾着他的黑色骏马,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往一路南去。
寒冷的风刺骨地吹在赶路人俊美的脸上,除夕已是近在眼前。
两日后。除夕。
过了淮水,便被成为南方了。相对于北方而言,南方的天气要来得湿润许多,也阴冷许多。虽然从温度上来看,远不及北方寒冷,可
这阴湿却让人仿佛身至冰窖一般,从皮肤一直冷进骨头里。
阮颜冷不防打了个哆嗦,将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紧了一些。
作者:终于写到宫外啦!!后面的内容以宫外为主~~~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扬州除夕夜
离开普花镇,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半个月,他们日夜兼程,睁开眼睛就是赶路,闭上眼睛便是累得躺在沿途的大小客栈里,四
个人都疲惫不堪,就连身体最好的冷铭柏,也开始有了硬撑的迹象。
阮颜心怀内疚。四人中最受照顾也最轻松的,便是她了。不需要驾马,也不需要提防着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刺客。即便是赶路,也可
以在马车上打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她所承受的负担都是最轻的。
她希望她能为其他三人分忧,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个瞎子,而且身体也很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更别说这南方整日落雨的阴湿
天气,更是让她身上的寒毒蠢蠢欲动。若非夜里有冷铭柏抱着她入眠,她恐怕根本受不了那带着湿气的被子而持续失眠。
她伸手去摸马车上盖在窗户上的帘布,却怎么也摸不到。蓦地,摸索的手背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暖意,她感觉到一只有些粗糙却足够温
热的大手正包裹着她冰凉的手指,带着她的手,触到了她寻找了有一会儿的帘布。
她知道那只大手的主人是谁。感激地想要冲他点头表示谢意,他却已突然坐到了她的身边,拢了拢有些滑落的被子,从背后环住了她
的身子。
那太过熟悉的青草味清新而自然,是她的最爱。她没有任何的挣扎,由着他这么抱着,分享他的温存与关心,径自撩开了帘布。
也不知现在他们正走在何处,外面弥漫着浓厚的水汽,想来定是飘起了小雨。雨水冲刷着大地,水汽撩起泥土和之物特有的芬芳,不
算香,却足够沁人心脾。
她深吸一口这饱含了水分的空气,凉凉的寒意从鼻腔直逼向浑身的血液,让她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身后,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
“别吹太久风,小心受凉……”
不等她开口反驳,撩起帘布的手已经被他捉了下来,硬是塞进了被子里。东|方小说|网 。lnO。失去了手的力量的支撑,那帘
布也再次耷拉下来,随着马车的颠簸而颤抖。
“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马车里很闷啊……”
她并没有什么抵抗,只是乖乖地躲进被子里,压住刚才的寒意。她的声音柔软而好听,话语间有了些许撒娇的味道,却依旧清新得甚
至压过外面搅拌着泥土味的空气。
冷铭柏有些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他知道她冷,这冷比在北方更严重。虽然北方温度低,但只是干冷,不足为惧。他终于明白了在离
开红花寨之际云珏洲的那番叮咛:南方真是太潮湿了,除了寒冷,更让人难受。也不知颜儿撑不撑得住这般天气?
“咱们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了吧?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不想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干瞪眼,阮颜轻柔地开口说道。自从那次在普花小年灯节上遇到了小流氓,她不再逞强,对冷铭柏的态度也
是柔和了许多。她本不是那般脾气暴躁的女子,之前一直对他态度不算太好,或许只是想要掩饰心中不安的悸动。然而现下,她已经
对这悸动习以为常,自觉也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冲。没想到,两个人如此相安无事相敬如宾,反倒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事。
“估计今晚就能进扬州了。到了扬州,咱们就换水路,顺长江逆流而上,就不必再坐这闷死人的马车了。”
冷铭柏将大概的计划描述给她听。确实,这马车坐久了实在太闷又太累,若是走水路,相对而言比较安全,而且也不用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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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坐船吗?真的吗?”
一听见可以坐船,阮颜的脸立刻亮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坐过船,那新鲜感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整个人也愉悦起来。
冷铭柏点头,下巴噌在了她披散的长发上。她的喜悦让他更加觉得,换走水路是个良方。
“不过,不知道你会不会晕船呢?”他故意逗她,增添些许交谈的乐趣。
“晕船?很难受吗?”她没有坐过船,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晕船。
“当然难受啦!胃里会觉得翻江倒海,然后吐得稀里哗啦,吃什么吐什么,就如怀孕的女人那般……”
“啊!我身体不好,一定会晕船的……”
冷铭柏满意地看着她中计后哭丧的小脸。其实,看她一直做马车都没有晕车的迹象,更可以像没事人似的在马车里睡觉,他便知道她
不是晕车晕船的主儿。所以,就算是坐船,她应该也不会怎么样才对的。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好骗呢!”他调笑着将她转了个身,伸手刮了刮她微翘的小鼻子。
“啊!原来你是骗我的!说,是不是根本没有晕船这种东西啊?”阮颜有些不满他的戏弄,秀眉微蹙,一脸审问的态度。
冷铭柏见她认真了,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听见他的笑声,阮颜更加不满了。粉拳轻轻地敲在他的胸膛,撇着小嘴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冷铭柏忙收了笑,伸手将她搂入话中,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地解释道:
“晕船的事我没骗你,确实有人会出现很严重的呕吐反应。不过我看你坐马车坐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晕车的反应,想来坐船应该
是没有问题才对吧。”
听见他在耳边解释,她这才收起脸上不满的神情。轻轻勾住他的狼腰,往他怀里缩了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小声而带着希冀地问道:
“那如果我真的晕船了,你可不准丢下我不管。”
见她这般难得的乖巧和依赖,他将轻吻落在她的眉间,轻柔的话语充满了溺爱:
“你在瞎担心什么呢?!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任何话牵扯到“永远”二字,都会变成一种变相的承诺。阮颜将这小小的承诺记在心里。至于签名,自然就用刚才那记吻代替吧!
一路顺风,阮颜一行于当天下午便进了扬州城。
安排好食宿,阮颜提出要上街逛逛。冷铭柏欣然答应,朱伯和小静识趣地主动提出留守客栈。牵着手,冷铭柏带着蒙了一身雪白蒙着
面纱的阮颜出了四人投宿的嘉月客栈。
已是快要晚膳的时辰,天色有些灰暗,却还不到帐灯时分。因为是除夕夜,即便是热闹的扬州城,这会儿也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店铺开
门,老百姓都已齐聚家中,等着欢聚一堂,共享年夜饭。
街道的冷清,阮颜不是感觉不到。她并不想买什么东西,只是纯粹想走走路罢了。坐了半个多月的马车,她第一次发现,走路是一种
享受。
冷铭柏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放慢了步伐,牵着她有些冰冷的小手,陪着她压马路,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间店门微启的小铺子。
那铺子半开不开的样子,远远的从外面看不出是卖什么的。冷铭柏轻轻捏了捏阮颜的手,轻声说道:
“前面有一间店好像还看着,咱们过去看看?”
阮颜乖巧地点点头。反正没事可干,去看看何妨?
二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