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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皇后这份工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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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顾,先不给她解毒,而是把毒留到这时候,以验证她中的究竟是甚么毒罢?” 
 
    对邹太医的话,太妃没有继续发表意见,只微微笑着,转头望向太后。 
 
    太后一向不见嘉怒的脸上,此时遍布冰霜,她双目缓缓扫过正堂,厉声问道:“牛才人所服安胎药的药渣,是谁动过?” 
 
    堂边立着的宫婢,摇了摇头,躬身道:“回太后娘娘,药渣一直倒在后面,而奴婢们都在前头服侍,并无人动过。” 
 
    太后脸上的表情,忽地停滞了,我能清楚地看到,那微微扯动的唇角,似在压抑着甚么。太后没有为自己辩解,亦没有认罪,只是沉默着。 
 
    皇上也并没有急于下结论,定太后的罪,而是起身走到我面前,将我扶起,道:“梓童,你受委屈了。” 
    我蹲了这样长的时间,早已支撑不住,在皇上扶起我的瞬间,倒了下去,幸好皇上反应快,及时搅住我的腰,才没让我摔到地上。 
 
    皇上亲自扶我到右手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了,安慰我道:“梓童且再忍忍,待这里事情了结,朕送你回宫去。” 
 
    他说完,也不回座位,就这样站直了身子,肃然道:“牛才人中毒,全因安胎药中含有藜芦……” 
 
    “且慢。”太后突然出声,打断了皇上的话,“若说牛才人是因为服用了安胎药才导致中毒,那马才人为何却安然无恙?” 
 
    “这有甚么奇怪,定是马才人信不过太后您,没服安胎药。”太妃抿嘴而笑,脸上有一种类似讥讽,又类似幸灾乐祸的表情。 
 
    太后自是不信,道:“哀家可以以太后之尊位担保,那安胎药渣里,只有甘草,而无藜芦,马才人之所以没中毒,一定是因为她没喝皇后送来的黑豆鲫鱼汤。” 
 
    太妃悠悠地道:“哀家只知道,方才牛才人的安胎药渣里,确是只有藜芦,没有甘草,至于马才人……” 
 
    皇上似有些不耐烦,打断了太妃的话,道:“马才人就在淑景院,传她来一问便知。” 
 
    太妃停止了同太后的争辩,道:“皇上言之有理。” 
 
    马上有内侍领旨而去,把马才人请到了正堂中来。 
 
    马才人一脸的惊魂未定,还带着一种兔死狐悲的哀愁,她于堂中俯身跪拜,向皇上、太后、太妃和我行礼问安。 
 
    “马才人平身。朕且问你,今日太后送来的安胎药,和皇后送来的黑豆鲫鱼汤,你可曾用过了?”皇上的问题很直接,而且并未因为马才人怀有身孕,就赐她一个座位。 
 
    我突然觉得马才人也够可怜的,当然,牛才人更可怜,但这些,也不能说不是她们咎由自取,谁让她们要在避子汤上做手脚,惹恼了皇上的。 
 
    马才人微微躬着身子,低垂着头,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服用过安胎药,但因孕中胃口不适,所以还不曾用过黑豆鲫鱼汤。”她说完,将身子转向于我,道:“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她是太后挑出的人儿,没敢喝我送的汤,自是在情理之中,我非常能理解,因此微微一笑,道:“是本宫疏忽了,该着人送些清淡的饮食来的。” 
 
    马才人又是一躬身,为这句话向我道谢。 
 
    此时太后的脸色已是大为好转,甚至有得色浮现,她唇边啜着一丝不经意的笑容,出言道:“既然尔等言之凿凿,称安胎药中有毒,那为何马才人服用后却安然无恙?”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缓缓地从众人脸上扫过,道:“依哀家看,牛才人分明是因为喝了鲫鱼汤,和安胎药中的甘草相冲突,才导致中毒,而安胎药渣中之所以无甘草而有藜芦,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此话很有说服力,一时间,堂上鸦雀无声。 
 
    我看了看太后,轻声开口问道:“不知刚才太医令所验的药渣,是牛才人的那份,还是马才人的那份?” 
 
    “皇后甚么意思?”太后一愣。 
 
    皇上应是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问马才人道:“马才人,你所服用的安胎药,是同牛才人的那份一起熬的么?” 
 
    马才人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所服用的安胎药,同牛才人的那份是分开熬的。” 
 
    这就对了嘛,只听说过同一锅煮饭的,没听说过同一罐子熬药的。 
 
    皇上马上问堂上侍立的宫婢:“马才人的那份安胎药渣何在?” 
 
    宫婢回道:“回皇上的话,马才人的那份安胎药渣,亦倒在了院后。” 
 
    皇上吩咐道:“赶紧取来,让太医令查验。” 
 
    宫婢领命而去。 
 
    太后的脸上,颇有几头阴晴不定。 
 
    而太妃仿佛悟出了甚么,望向太后的眼神里,带上了幸灾乐祸。 
 
    宫婢很快便将药渣取来,盛在虚中,请太医令查验。太医令当着我们的面,用长柄银勺将药渣一一分开,照例是一面分,一面介绍各种药材及其药效:“人参,性平、味甘,微苦,微温,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止渴,安神益智;这是白芍药,味微苦而酸……甘草,性平,味甘……” 
 
    这先头几味,岣牛才人的那份无异,但却少了藜芦,多了甘草──我听得分明,想必皇上、太后和太妃也听清楚了。  
 
    太妃眼里幸灾乐祸的意味更浓,挑着眉向太后道:“怪不得马才人没中毒,原来是因为这副安胎药里没了‘十八反'。” 
 
    仿佛为了印证太妃的话似的,太医令道:“太妃所言极是,这副安胎药很是妥当,并无异常之处。” 
 
    皇上听罢,面色铁青,目光牢牢锁定太后。太后则是满面震惊,兀自辩解:“好没道理,若研家真要害人,为何只害牛才人,而不害马才人?” 
 
    太妃奇道:“太后说笑了,安胎药乃是长乐宫所配,其中缘由,太后最为清楚,臣妾等怎会知晓?” 
 
    太后的脸色,在听了太妃的这番话后,也变作了犬青,但她并不慌张,犹自为自己辩解:“牛才人所怀的孩子,就是哀家的孙子,哀家害自己的孙子,有甚么好处?” 
 
    太妃朝我努努嘴,道:“有甚么好处?栽赃皇后……”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皇上打断了太妃的话,断然下令:“来人,太后年长体虚,即刻送其回长乐宫静养,无事莫要外出,以免伤了身子。”说罢,又对我道:“各妃嫔亦不要去打扰太后静养,以免伤了她老人家的精气神。” 
 
    这是要将太后软禁呀?我连忙起身:“臣妾谨遵皇上圣旨。” 
 
    太妃似乎对这道处罚很是不满,皱着眉头出声道:“皇上,皇嗣可是大事,牛才人因太后所赐的安胎药而小产,此事怎能就这样……”  

第74章 战报

“太妃坐了这一会子,想必也累了,来人,送太妃回宫!”皇上埋怨的眼神从太妃脸上扫过,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太妃还想说甚么,但皇上没给她机会,催促着宫婢将其扶出堂外,上轿回承香宫去了。 
 
    我能理解皇上的无奈,后宫与前朝是为一体,只要涂氏一族不倒,他就不能拿太后怎么着,更何况,卑微的牛才人腹中的孩子,怎能同尊贵的太后相提并论,就算太后前朝无人,此事也不足以让她伤筋动骨。 
 
    不过,对于一位太后而言,被软禁,已是莫大的耻辱,只怕经此一事,太后在短时间内,是抬不起头来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站起身来,夏荷连忙上前一步,欲扶住我胳膊,但皇上的动作更快,一个跨步竟赶在夏荷前头扶住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前,急切而又担忧地问道:“梓童,你怎么样?朕这就送你回甘泉宫。”说完又转头吩咐道:“太医令随朕一起去。给皇后好好诊诊脉。” 
 
    “臣妾多谢皇上关怀。”我口中称谢,却轻轻挣脱皇上怀抱,站直了身子,道:“不过,皇上不先去看看牛才人么?” 
 
    皇上面容不变,眼神却在瞬间复杂起来,他几番张口,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微微叹息一声,道:“牛才人刚小产,想必身子虚弱,朕就不去打扰她了。” 
 
    我很理解皇上此刻的心情,想必他对牛才,毫无怜悯之心,但却对那尚未出世就化为一摊血水的至亲骨肉,有着深深的愧疚之情,他不愿去看望牛才人,一来是觉得她不值得,二来也是因为无法面对罢。 
 
    但是我们身为后宫之中最尊贵的一对拍档,场面情还是要维护一二的,既然上司不愿动身,那就只有我这名下属代劳了。我朝后退了一步,道:“那臣妾去瞧瞧,看她可想吃甚么喝甚么,好让御膳房做了送来。” 
 
    皇上做了个阻止的动作,但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梓童快去快回,朕在外面等你。” 
 
    皇上说完,便走出正堂,到院中先一步上了轿。 
 
    牛才人住在淑景院正房的东次间,迈过正堂右侧的木雕竹纹隔扇便是。我让夏荷帮我理了理因久跪而有些起皱的裙子,扶着她的手,强忍膝盖和小腿的不适,缓步走了进去。 
 
    屋中显然已经收拾过,不见一丝血污和凌乱,只有榻上牛才人苍白的脸色,能让人想起她才刚小产过。我的长裙拖在并不怎么光滑的地砖上,沙沙作响,牛才人许是听见这动静,扭转过头来,看见是我,连忙抬起身子,欲下床行礼。 
 
    我示意一名宫婢按住她,道:“牛才人身子正虚,赶紧躺下,何必多礼。” 
 
    牛才人却坚持坐了起来,将手放在身侧,弯腰作行礼状,直到我叫了“免礼”,方才抻直了腰。 
 
    我走到她床前坐下——上有宫婢搬来了一张椅子,轻声细语地劝牛才人快躺下,又道:“你现在正是需要将养的时候,难道本宫会怪你礼数不周?” 
 
    牛才人却缓缓摇头,满脸凄苦神色,我瞧她崔然欲泣,却又不敢哭出来,心下不禁一动,遂朝床边的两名宫婢道:“本宫那里有些滋补身子的药膳,却不知你们主子爱吃哪一样,不如你们去甘泉宫走一趟,挑牛才人最爱的拿些回来。” 
 
    我的话就是懿旨,何况还是趟好差事,两名宫婢马上应声,出门去了。 
 
    待她们一走,夏荷马上移到门口,面朝外,当起了哨兵。 
 
    此时房中只剩下我和牛才人,但我并未发问,只静静地看向于她。 
 
    牛才人抬起头来,面色惨白,双目通红,她嘶哑着声音开口,一共讲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臣妾相信太后不会害臣妾。” 
 
    唔,这话我信,太后担着风险让她怀上皇嗣,可不是用来打掉的。 
 
    第二句话却是:“臣妾本不想喝那黑豆鲫鱼汤,是马才人称她已喝过,并没有防碍,臣妾才放心喝下。” 
 
     我说呢,以牛才人的小心,怎会贸然喝了我所赐的黑豆鲫鱼汤——她可是连梅御女所赠的赉字五色饼都要送往长乐宫验证的主儿,原来是上了马才人的当,由此可见,虽然她们都是心思谨慎之人,但到底是牛才人稍逊了一筹,所以才丢了腹中的龙种。 
 
    牛才人所讲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不过,她与我讲这个,有甚么用?是想提醒我,马才人狡猾,让我提防?嗬,她有甚么好让人提防的,一枚别人的棋子而已,若皇上初衷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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