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魅影-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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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搭在她的腰肢上,掌心的温度几乎是毫无阻隔的熨帖着她的肌肤,他的发丝在风中轻扬,正好拂在她的颊侧,一阵瘙痒,她心中慌乱不安,伸手轻轻挡开他的长发,鼓足勇气道:“我不记得你。”
宴泽牧看着她散乱的长发,兔子般紧张不安却又晶亮的乌眸,心中升起爱怜,伸手细致地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一丝长发,指腹轻柔地抚触着她颊上光滑柔软的肌肤,浅笑道:“或许,你的身体会记得我。”
小影一愣,而他的吻却在此时,预谋已久却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第265章 初夜
雍和殿,温暖柔和的烛光和随风缱绻的纱幔营造出春天般轻柔慵懒的氛围。
小影小脸通红地跌坐在宽大的半圆形床榻上,颜色纯正的红色锦衾衬得她肤色如玉。
她紧张地看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的那抹身影,心中一片茫然。
她逃不掉了,就在今夜,她要和这个因为被她遗忘而显得分外陌生的男人纠缠床榻。
想起刚才在酹月亭中那激烈到几乎让她窒息的亲吻,她再次慌乱不安起来,忍不住转头看看床榻之侧那洒满月光的窗户。
不知,她能否再逃一次?
正胡思乱想,鼻尖却沁入淡淡的酒香,转眸一看,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床前,手中执着一只金杯,明亮的眸光往窗外一扫,问:“还想逃?”
小影有些心虚地垂下小脸,闷不做声。
他在床沿坐下,将酒杯放下,伸出长臂将她搂到自己身边,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睛,问:“讨厌我的碰触?”
小影挣扎着想转过脸,他却紧捏不放,执意要得到答案。
小影伸手推开他的手臂,窘迫道:“我……不习惯。”
他笑了,搂住她道:“如果不练习,永远都不会习惯。”伸手端过酒杯,声音沉魅地问:“渴吗?”
小影看着杯中清浅的液体,微微摇头。
他仰头喝下杯中之酒,突然抬起小影的脸,低头封住她已然被他吻得微肿的樱唇。
小影只觉一线火焰从口中一直烧到五脏六腑,又辣又难受,却隐隐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耳畔传来“叮”的一声,那是金杯滚落在地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入喉的酒液已从一开始的烧灼感化作了带着一丝甜意的温润,可她依旧觉得好热,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微微侧过头,看着床前随风轻扬的透明纱幔,透过它看向殿中,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柔和,远处有一方书桌,书桌后的屏风上,山川峥嵘绵延……
肩上突然传来一阵细痛,她瞬间回神,发现刚刚还在热切亲吻她肩膀的他正轻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你不专心……”呼吸间热气直往她耳廓中钻,引得她一阵怕痒的瑟缩。
他却抬起头,重新封住她的唇,一阵缠绵悱恻的吮吻。
她鼻尖充盈着混合清爽菊香与他淡淡男子气息的味道,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吻,做不出任何反应。
大腿上传来一片火一般的温度,是他的手,毫无阻隔地贴着她的肌肤,轻缓地向上游移。
她心头狂跳,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他却将她的手按在她的身侧,微微撑起身子开始认真地探索身下诱人的娇躯。
她的曲线流畅柔美,肌肤滑如凝脂,触感却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柔软如绵,而是呈现出练武女子特有的那种紧实和富有弹性。她个子娇小,但双腿却十分修长,轮廓优美弧度圆润。
他喜欢极了那层薄纱在她的身躯上营造的诱人效果,双眸因充斥着欲望而又暗沉几分。
小影扭头闭眼,虽然心知身为他的妃子两人绝非初次这般裸裎相对,但却仍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紧张和羞赧情绪,脑中似乱糟糟地塞满了棉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惊颤不安中,感觉他热烫的身体再次贴了上来,随之而来的热切缠绵和探索让她浑身发软呼吸急促,思绪昏昏的似要晕过去。
渐渐的,他松开了原本紧拥她的双臂,燥热的气息微淡了一些,她酡红着小脸微微睁开眸,目之所及,却是正在宽衣解带的他那精壮健硕的臂膀,她脸上一阵发烫,忙侧过头去。
蓦然,双腿间传来一阵让人几乎承受不住的剧痛,让她当即痛呼出声,也顾不得羞怯了,伸手抵住他胸膛拒绝他的继续靠近。
宴泽牧僵住了身体,看着身下她痛苦皱起的娥眉,一时也愣住了。
他如何也没有料到,她竟然还是处子,身旁有那么多爱着她的优秀男人,他原以为,她早就……
心中的震惊退去后,无法抑制的欢喜升腾上来。
这是否是上天注定,她就该属于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虽然他此时不动,但小影还是痛得受不了,忍不住睁眸小声哀求:“放开我……”
宴泽牧凝视着她,自两人相识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软弱无助的样子,只是,他不可能顺着她的意思放开她,因为,此时叫停,太晚了。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反抗的双手,俯下身子,全身心地投入这场隐忍已久的欢爱。
次日一早,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宴泽牧却还呆在雍和殿。
他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注视着床上仍在昏睡的女子。
看着她眼角干涸的泪痕,脖颈处大片深色的吻痕以及手腕上微青的瘀痕,他知道自己昨夜的确是失控了。
明知她承受不住,却仍要了她两次,尤其是第二次,简直可以算作强迫,念至此,心中有些歉疚。
然只是转瞬间,他又觉得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实在是很奇怪,向来只有女人迁就他,他何尝迁就过女人?
再看一眼她眉头微蹙的睡颜,他突然有些烦躁起来,起身向殿外走去。
追月和素雪守在殿外,他在她们的行礼声中踏出殿门,没走几步,却又停住,头也不回道:“等她醒了,赐浴九龙池。”
追月一愣,九龙池,那是他的专用浴池啊,然不及细想,他却已大步走远。
小影一直沉睡到午前才昏昏沉沉地醒来,素雪伺候在床侧,见她醒了,便请她去九龙池沐浴。
小影几乎在意识清醒的刹那便心情低落,她忍着浑身的酸痛拥着薄衾坐起身,眉眼不抬道:“我要回宫。”
素雪笑着道:“娘娘,皇上临走时说赐浴九龙池呢。”
“我说我要回宫!”小影抬起头,眉头微皱。
素雪收敛了笑意,拿来衣裙,小影不要她帮忙,自己穿戴完毕,一行便跟着她一起回了茉清宫。
寝殿内,小影独自一人坐在浴桶中,泪流满面。
关于她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包括她身边的所有人,她都觉得很陌生,无论怎么看,无论怎么尝试,她都找不到一丝归属感,自昨夜之后,她更真切地感觉到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带给她的孤独和无助感。
她原来一定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那个男人,自她第一次醒来,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那个男人的妃子,可昨夜,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如何解释?如何解释?
可即便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切都是谎言,那她原来是谁呢?她原来又属于哪里呢?
她没有丝毫的印象,记忆像是一张白纸,只被潦草地划了几笔没有起点不见终点的粗线条,其余,都是纤尘不染的空白。
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找回最真的那个自己?在此之前,她又该如何应付眼下这一切呢?
心中茫无头绪,唯一清晰的便是难过,莫名的失落和悲伤。
她缓缓下滑,将整个自己都沉入水中。
次日,早朝过后,宴泽牧回到雍和宫,令追月取来殷罗的地图挂在屏风上,站在屏风前仔细看着殷罗的壮丽山河,问身后的追月:“姬申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追月道:“他好似完全被楚媚迷住了,回去之后还没有什么动作。”
宴泽牧摇头道:“不会,女人在他心中不是首位,盯紧一点,按他的性格,应当会喜欢看到我和即墨晟打起来。”
追月应诺,又有些不解地问:“皇上,由属下直接将消息透露给即墨晟那边的人不是更为快捷了当么?为何一定要通过姬申?”
宴泽牧嘴角勾起略带讽刺的微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他的聪明才智委实令我惊喜么?”
将小影在殷罗的消息透露给姬申,姬申必定会设法让即墨晟知道,从而挑起他和即墨晟的战争。而即墨晟若是知道小影在他手中,势必亲自来殷罗救她。一旦即墨晟离开雪都烈城,姬申必定自作聪明妄图趁即墨晟不在抢夺李荥,而他,正好利用姬申的人马来分散即墨晟部下的注意力。这便是,他为何一定要让姬申知道小影在殷罗皇宫的全部理由。
追月虽没有想透这一层,但她也识相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皇上,今晨收到上将军落云的信函,信中说景澹和姬傲的大军正在做局部的反扑,请示皇上是否一鼓作气,先将洲南灭了再说。”
宴泽牧顿了顿,道:“准备工作还没做好,让她稍安勿躁,老实呆在自己的地盘不准越界一步。还有,一会儿你去找微风,让他尽快给百州朝廷修书一封,写明两点即可,第一,立姬申为太子,第二,收回姬傲的兵权。否则,我将发兵攻打百州。”
追月满面疑惑,不懂皇上为何要如此帮助姬申。
宴泽牧却笑意盈盈,自语道:“为了感谢他的惊喜,我先给他一个惊喜好了。”姬申和姬傲两派势力本来就为争太子位而一直明争暗斗,姬申若被封为太子,值此乱世,姬傲一方断然不肯交出手中兵权,若他因此而发动对百州的战争,姬申必定恨透姬傲。如此,便彻底断了姬申与姬傲和好的可能,等到他正式攻打百州时,便可名正言顺将他们各个击破,而不必担心他们会连成一气共同对抗他。
想想便觉得愉快,他因而心情大好地问:“追月,你可知道,金秋十月,于我殷罗而言,哪处的风景最好?”
追月摇头,道:“属下不知。”
宴泽牧道:“太可惜了,待天下平定,我得带你们好好地出去玩玩看看。”他回身拿过桌上的狼毫,在殷罗东南部划了一个圈,道:“秋景最好的,莫过于这个天壑峡谷了,遍地野菊灿烂,满山红枫如火,谷中,更有一条山涧飞珠溅玉。想当年,我在逃亡时,看到那样的美景都忍不住在谷中逗留了一天一夜。如今想想,已有八九年不曾去过那了。”
追月俯首道:“皇上日理万机,是该出去赏赏景,散散心了。”
宴泽牧点头,道:“以前一个人,偶尔想起也没有心情付诸行动,而今却不同了。”说到此处,他问:“清歌现在在做什么?”
追月道:“属下正想向皇上禀报,午前,素雪传来消息,说自昨天开始,蜜妃娘娘的心情好似有些低落,不如前一阵子那般喜欢和她说话,连饮食都减少了。”
宴泽牧倏然转过身来,情绪难辨地看着追月,却没有说话,少时,丢下笔向殿外走去。
来到茉清宫时,正当微风和暖熏人欲睡的午后,素雪告诉宴泽牧蜜妃今天还未起过床,午膳也没用,正在内殿睡着。
宴泽牧来到内殿,看着床上面向里侧卧着,背部线条却有些紧绷的女子,挥退殿中所有的侍从,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
见床上装睡的人儿丝毫没有转身搭理他的打算,他好心情地伸出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