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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红尘魅影-第212章

小说: 红尘魅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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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解,宴泽牧此举到底是何意。
  玉霄寒解开她的穴道,默默地转身便走。
  小影匆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焦急地唤:“霄寒。”
  他脚步一顿,停住,却不转身。
  小影轻轻走近他,她知道她定然伤害了他,犹豫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他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声音微颤道:“我从不知你讨厌我。”
  感觉到他声音的异常,小影一怔,转到他面前,抬眸看到他脸上晶亮的泪时,愣在当场。
  他……在哭?
  他为了她的一句“不想见你”,在哭。
  是他太脆弱,还是她太无情,抑或,两者都不是,而是……
  她不敢多想,她只知,此刻他眼中的泪刺痛了她的心,她的泪很快泛起,内心纠结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最终只得有些苍白有些无奈道:“我不讨厌你。”
  “你刚刚说不想见我。”泪在他如玉般光滑的脸颊上簌簌地流淌着,无言地控诉她的这句话让他多么地伤心难过。
  她低下头,吸了下鼻子,道:“我只是,只是怕你被宴泽牧伤害,只是想要你快点离开。”
  玉霄寒泪光一凝,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小影拭了拭滑下的泪,抬眸看他,他眸光清澈,纤长浓黑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而晶莹的光芒,似是镶满了钻石。
  “真的。”她肯定地点点头。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垂下眸小声道:“可是,你刚才叫我……霄寒。”
  小影愣了一下,思索半晌仍不知有何不妥,只得问:“怎么了?”
  他抬起眸,又急又委屈,道:“你以前都叫我玉玉的。”
  小影愣怔地看着他,眼前的他,分明还是一副十七八岁懵懂少年的样子,哪有半分二十九岁成年男子的成熟?看着眼前无比美好的他,再思及沧月口中无比脆弱的他,她深深地哀伤: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公平所在么?一方面得天独厚,另一方面便必定要残缺不全?
  他大睁着澄澈的双眸认真地等着她的回应,她强抑心伤,微微一笑,道:“好吧,以后,还是叫你玉玉。”
  他点点头,泪痕未干的脸上绽放一抹水莲般纯净柔美的笑容,映着身后漫山的绿草鲜花,明媚得掩过了天地间最灿烂的春光。
  她却转过眸,轻声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想了想,道:“我想去请我的哥哥来再生谷迎娶沧月,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我便来了。”
  小影一惊,抬眸不解地看他,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要把沧月让给你的哥哥……”她虽与沧月接触不多,但看她说起玉霄寒的样子,她知道,她爱他。
  玉霄寒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是让,他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他们小时候就在一起。”
  他好似,一点不难过,不犹疑,难道,他真的看不出么?还是,他根本不在乎?
  小影转过身子,情绪低落难言,只道:“我没事了,你去吧。”
  夜,雪都烈城以南二百多里的留夏城,一座偏僻雅致的宅院,一栋垂柳环绕的临水楼阁,灯火昏黄,寂静无声。
  二楼临窗,宴泽牧仰面躺在铺着锦缎的紫檀长椅上,闭着眼睛。
  追月蹑足屏息地进来,轻声道:“殿下,呼烈和云娜来了。”
  宴泽牧不语,似是睡着了。追月抬头看他,静静地等待着。
  半晌,他梦呓一般道:“来晚了,让他们回去自己领罚。”
  追月颔首领命,正要退下,他又道:“景苍那边盯紧了。”
  追月道:“是。”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宅院另一侧,云娜大眼圆睁,高声道:“追月护法,命令是你负责下达的,你说句公道话,七天前你们才把涅影网送到我们手中,六天半的时间,我们从洲南赶到此地,算不算拖沓?若说迟到,那也只能怪命令下达得太晚。”
  呼烈站在她身侧,沉默不语。
  追月心知此番是殿下存心要放走玉霄寒和秋雁影,但她虽然心知肚明,却不能明言,只得面无表情道:“玉霄寒已经走了,这是事实。你们要公道,殿下就在楼上,你们尽可以去向他当面申述。”
  云娜被她一堵,又急又气,说不出话。
  一旁的呼烈却略一拱手,神情沉静道:“追月护法,是我等来迟了,甘愿受罚。”
  追月看他一眼,道:“殿下吩咐,景苍那边一定要盯紧,不仅要注意他的行踪,秦黛眉的行踪也一并要注意。”
  呼烈领命,带着一脸疲惫和不甘的云娜走了。
  二更,一名黑衣人来到院内,和追月简单地交谈几句后,又影子一般消失于夜色中。
  追月来到楼上,向窗下的宴泽牧禀道:“殿下,事成了。”
  “嗯?”宴泽牧似被吵醒,惺忪地睁开双眸看看她,反应过来后,淡淡道:“好,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回殷罗。”
  




第213章 埋情

  二更,安里骁王府,酒筵散尽,夜深人静。
  府中的奴仆们已开始收拾残宴和掌灭星罗棋布的园景宫灯。
  朱峤来到位于一棵海棠树之侧的圆桌边,看着撑着额头闭目不语的即墨晟,轻声唤道:“少主,少主……”
  唤了好几声,他才疲惫且略有醉意地抬眸,问:“何事?”
  朱峤道:“客人都散尽了。”您,该入洞房了。
  即墨晟举目环顾一眼庭院,目光落在一名看似醉趴在桌上的人身上,道:“那边不是还有一人么?”
  朱峤道:“那是涵少爷,烂醉如泥了。”
  即墨晟怔了怔,起身道:“还不扶他去休息……”他今夜喝了不少,脚步踉跄,朱峤见状,忙扶住他道:“属下立刻安排人手照顾涵少爷,少主您稍坐。”言讫,急忙转身安排相关事宜。
  待到仆人们扶着不省人事的即墨涵离开时,朱峤转身,却见即墨晟撷了一枝开得正艳的海棠,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向蘅皋殿去了。
  他顿了一顿,忙跟了上去。
  来到蘅皋殿,各门各院都有奴仆挑着红绸制成的双喜灯笼在候着,朱峤跟在即墨晟身后,无声地用手势和眼神示意那些仆人都退下。
  正殿是喜房,温暖的烛光透过窗牗照亮了殿前的几丛芭蕉和一树玉兰,即墨晟却径直向灯火不明的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屋内一片黑暗,即墨晟停也不停地走了进去,朱峤跟在后面,想进去为他点灯,还未跨过门槛,即墨晟却转身,将门关上。
  朱峤看着差点撞到他鼻子的门,愣了片刻,缓缓转身,眸光抑郁地守在门侧。
  屋内亮起了灯,即墨晟脚步不稳地扶着墙,走到书桌边,无力地跌坐在椅上,双肘支在桌沿,双手撑住额头,闭目皱眉。
  他从未喝过如此多的酒,也从不知,醉酒的感觉,这般难受。
  屋内寂寂无声,他却好像听到一丝清浅的呼吸,细细的,轻柔的,像是拂在他的心上,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前方。
  一名樱色纱裙的娇小女孩,站在一树盛开的朱砂木兰下,巧笑倩兮地看着他,认真地问:“晟哥哥,你会爱上九岁的我么?”
  他沉静地看着她,内心纠葛,他……分不清楚。
  一眨眼,眼前的影像突然消失,那丝呼吸仿佛来到了他的耳畔,他转过脸,消瘦的女孩背靠着书架,戴着面具,他只看到那双盈盈含泪的双眸,她万分心痛地看着他,艰涩地问:“所以,以前你之所对我好,只是因为你曾在我父母坟前起过誓?”
  他沉默地看着她,心如刀绞,他……说不出口。
  再闭眼,场景已换做了那夜,那座小城的长沟边,月光下,她站在他面前,默默流泪,却已,不再问了。
  仰头,他长长地叹息,想吐尽胸中的郁结之气,然而,泪却先一步滑了下来。
  今天,就在今天,他成亲了,他纳妃了,他,再也不能那样坦然地站在她面前,说:“我只是希望你好。”
  他痛悔,她给了他那么多次的机会,若是在她流泪之前,他能主动拥住她,告诉她,他爱她,命运,是否会因这三个字而逆转?
  然而如今,一切都只能定格在对以往的追惜中了,他永远地,失去了对她说这三个字的资格和立场。
  或许,这样也好,那天,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选择了景苍。他痛苦,可月光下她的泪颜却分明向他述说着,她的痛苦并不比他少半分。
  是命运捉弄了他们,煎熬了他们,他们,尤其是她,或许,早已筋疲力尽了。
  他曾万分矛盾而痛苦地想,若是能让她痛痛快快地哭过一次后,今后的她再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想,今天,他该是做到了。
  他垂下头,泪如雨落。
  天知道,从烈城到安里的这段路,他走得有多艰难,每一步,都似在与过去告别,与她告别,告别中,一步步走进与爱的永诀中,他心如刀绞。
  他目不斜视,甚至连一直紧盯前方的瞳孔,都是没有焦距的。他不知道她是否来了,不知道她是否正看着他彻彻底底地哭着,他只知道,但凡让他看到她,哪怕只一眼,哪怕只是一个影子,他都将无法继续走下去。
  当他终于到达安里王府,转身看着喜娘将他的新娘从轿中扶出来时,那种感觉,就像是死过了一回,从今而后,生命中再没有可期盼可欣喜之事,伴随他的,只有沉寂,暮风中独坐夕阳一般的沉寂。
  哽咽已无法舒泄心中的痛楚,他仰起头,且让他,也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或许,他无法做到从此将她彻底忘怀,但至少,他要试着将这段融进生命一般的爱情从此尘封。他不能再用他人之夫的身份,去想念她。
  良久,泪渐渐干涸,他无神地看着桌上那枝鲜艳的海棠,那花色那样鲜嫩,那样纯洁,就像已然逝远的年少时光,美好却又带着流月无声般的感伤。
  他拿起它,极力稳住因醉酒而有些不受控制的双手,将那粉嫩的花朵自枝上一朵朵摘下,握在手心,费力地起身,向不远处的楠木书柜走去。
  书柜上层和下层放的是重要的陈年卷宗,他拉开中层的一方抽屉,屉中,有一只一尺见方的白玉盒。
  揭开盒盖,一双稍显陈旧的女童绣鞋和一串紫色晶莹的琉璃手链静静地躺在其中。
  他眸中再次泛起痛苦的浪潮,凝视半晌,缓缓抬起手,将掌心的鲜花覆撒其上,再一点点,一点点地将盒盖盖上,感觉到自己的心门也同时被一点点一点点封死的同时,他倚着柜门,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颓然闭上双眼的刹那,他告诉自己,此生,再不想情爱。
  次日,他宿醉醒来,头痛欲裂,睁眸,刺目的红色让他眯起眼睛。他皱着眉头看向床侧,红色的帷幔,红色的桌巾,红色的灯罩……满目红色。
  他沉下目光,支起身子,看到身旁还有另一方绣枕时,他有片刻的愣怔。然后,他掀开身上的薄衾,下床。
  站起的一刹,他扶住了额头,待晕眩稍减,他绕过屏风,四顾,房中无人,他走到窗下的盆架边,银盆中有水,他将架上棉帛浸了浸水,敷在脸上,凉润的感觉让他舒服了一些。
  身后传来门响,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朱峤,便没有回身,只将手中棉帛搭上铜架。
  “夫君,你醒了。”女子娇软清灵的声音犹如黄莺夜啼,十分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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