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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红尘魅影-第142章

小说: 红尘魅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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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涛抬眸看了看他,少时,微微一拱手,道:“在下江涛。”
  随北堂嵘走进雅间,窗明几净,桃艳兰芳的室内却还坐着一名云鬟雾鬓的少女,见有陌生男子进来,非但不害羞躲避,反倒绽开一抹极明艳的笑靥。
  北堂嵘便向江涛引荐那容光四射的少女,道:“江公子,这位是在下的姐姐,北堂静。”又向少女介绍江涛道:“这位是江涛江公子。”
  两人都淡淡见了礼,刚刚入座,门外便传来急而轻的脚步声,未几,另一个明眸善睐,双颊嫣红的少女迈进门来,怀中抱着一只狭长锦盒,眼波一转,看到北堂嵘身侧的江涛,便笑着道:“苦寻两载有余,今日终得完璧归赵。”说着,步履轻盈地走向江涛。
  江涛抬头看她,眸中陌生而微带一丝迷茫。
  一旁的北堂嵘笑道:“江公子,这位是在下好友,姓虞名茵露,自两年半之前得了你这支翠笛,便整日想着要将它还给你,今日她可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江涛自虞茵露手中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碧绿的笛子犹如一汪秋水,澄澈清透,光华流转。
  他拿起那支笛子,细看一会儿,又抬头看看虞茵露,有些不确定地问:“这是在下之物?”
  虞茵露一怔,仔细看了看他,娥眉微微一皱,迟疑地问:“江公子,你,不记得了么?”
  江涛不语,轻轻抚了几下,横笛抵唇,修指舞动间,清越的笛音如月辉流泉般倾泻开来。音律摇曳飘忽如雁,又婉曲轻柔如龙,满室慵懒春光竟被他渲染得如秋一般高爽起来。
  室中三人登时沉醉于这月华清风一般的轻妙笛音中。
  北堂嵘看着横笛吹奏的少年,指间的翠笛是极为罕见的世间极品,然吹笛之人似比那笛更清雅高洁,引人注目。他想,这样的少年,定是一个极有修养,极值结交之人。只是看他眉目清冷,安静中又隐隐透着一丝不可接近的疏漠,只怕不易与之相交。
  思之,心下竟微微黯然。
  一曲吹毕,北堂静手扶桌沿,轻吟道:“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烈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转首向江涛微笑道:“江公子吹得好笛。”
  江涛却不置可否,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笛身,转而向虞茵露道:“此笛如何到的姑娘手中?”
  虞茵露这才确定方才在他眼中看到的那抹陌生原非她的错觉,他竟真的是忘却了,他若忘了她不足为奇,他们只见过一面,但他忘了这支笛便不正常了。
  见他相问,她便把两年多前在暖绒阁发生的一切都仔仔细细地告知了他。
  江涛听后,低眉不语。她说的这些,他毫无印象,也毫无触动,仿佛在听别人的事一般。
  但听她所说,他曾在这城中买了一件女子所穿的裘衣,那女子会是谁呢?又是否在这城中?她是否知晓他掉入怒江?此时又是否在找寻他?
  脑中空空地犯疼,他闭目微微摇头,再睁眸,对虞茵露拱手一礼,道:“多谢相告。”
  北堂嵘见他神情有些落寞,便道:“江公子,在下一向喜好结交各方朋友,今日得见江公子,喜而幸甚,若有在下可效力之处,还望江公子不要见外。”
  江涛抬头看他,见他一脸真诚,思及今日才是两人初见,他便如此真心以待,心中倒也有些感动,刚欲作谢,门上却传来了轻叩声。
  侍儿前去开门,进来一位四十几岁,荣光满面,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
  虞茵露转眸看见,不无惊诧道:“叔父?”
  原来,此人正是这至尊楼的当家掌柜虞何夕,他作为掌柜,身后又有即墨一族和虞氏家族撑腰,除了极尊贵的客人他会亲自出来招呼外,就连北堂嵘北堂静这样的皇子公主们也是不够格让他露面的,他此时出现,倒叫几人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虞何夕洞若烛明的目光在室内一扫,对虞茵露微一点头,便向北堂嵘与北堂静行礼道:“臣民虞何夕,拜见皇子殿下,公主殿下。”
  北堂嵘早站了起来,走至近前,伸手道:“虞掌柜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虞何夕站起,扫了眼桌边静坐不动的江涛,转而向北堂嵘抱拳笑道:“殿下,臣民冒昧打扰,惊了各位的雅兴,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殿下看在臣民也是情非得已的面上,宽宥则个。”
  北堂嵘心知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便也笑道:“虞掌柜客气,有事不妨直说。”
  虞何夕闻言,似笑非笑道:“既如此,臣民就直言了。方才,圣上与丞相大人在楼上对饮,忽闻耳边笛声清越,圣上甚是激赏,便着臣民来寻那吹笛之人去御前为吾皇献曲以助酒兴,过后必有重赏。”
  北堂嵘一怔,转眸看向江涛,却见他果然面色不悦,眉间冷怒。
  北堂嵘便道:“虞掌柜,江公子乃是我的朋友,而非我的门客,他若不愿,我也是不便相迫的。”
  虞何夕扫了眼江涛,眸中隐着一丝诡秘情绪,低声道:“如此,便要劳殿下亲自去向皇上回复了。”
  虞茵露闻言,面上一急。
  北堂嵘却道:“虞掌柜请先回,嵘稍后便到。”
  虞何夕行了一礼,一言不发出得门去。
  北堂嵘转身向江涛道:“江公子请稍坐,在下去去就来。”言讫,眉间忡忡出去了。
  虞茵露是与北堂陌打过交道的,深知其人喜怒无常,北堂嵘这一去,也不知是凶是急,思之便觉坐立不安。
  江涛端坐椅上,见虞茵露面有焦色,频频向门外张望,便知北堂嵘此行必不像他说的那般简单。自己虽与他只是初见,但他既真心相交,自己总不能令他为自己得罪君前。
  念至此,便站起身,向虞茵露道:“虞小姐,可否为我寻一位楼中领路的侍儿?”
  虞茵露见他欲去为北堂嵘解围,心中感动,但他毕竟是客,若护不住他周全,北堂嵘定然比自己受罪更为难受,故而阻道:“江公子请稍安勿躁,我先去看看。”又对北堂静道:“公主殿下,烦请你先替嵘殿下招呼江公子。”
  听说皇上在此,北堂静心中其实也不安定,见虞茵露嘱托,只得强作镇定地点头应承。
  虞茵露出了门,一路走到过道尽头,看着蜿蜒而上的转梯以及四楼上那雕刻精致的紫金门扉,心犹自怦怦乱跳,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楼下酒客们嬉笑行令之声不断,她却充耳不闻,只觉得世间俱都安静了下来,静谧中,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嵘进去已经好一会儿,还不见出来,不知此时那门后情况如何?
  她该不该贸然上去呢?
  适才听叔父说,表哥即墨晟正与皇上在一起,有他在,或许情况能好一些。若她此时去求情,情况是否会更好?
  也未一定,自从两年多前的冬季,经历过怒江之侧雪岭之上的混战后,死里逃生的表哥便似变了个人一般。以前的他虽外表清冷,但与他接近时还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柔软与温暖。而这两年中,她见到他的次数虽不多,但她却直觉得感到,他的外表虽沉静淡漠如初,但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冷漠和迫人气息却不知比以前浓烈了多少。
  他似乎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她的姑父,即墨襄了。
  到底该怎么办?
  她绞着手指,站在楼道口犹豫不决,正心焦间,楼上门扉突然吱呀一声大开。
  她惊了一跳,抬眸看去,又是一喜。
  




第144章 景苍归来

  即墨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此地,他竟能看到景苍,更想不到,景苍竟会以一种陌生而探究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当日在喙崖之上,他欲与小影同死,却被池莲棹阻住,他伤势过重,情绪起伏间便不支昏倒,清醒后方从池莲棹口中得知景苍随着小影跳下悬崖之事。
  这两年,每次他去断崖祭奠小影,也会一同祭他,感谢他让小影没有孤单地走,但今日,他却看到了这个已被他祭过两次的人。
  虞茵露见即墨晟直直地看着江涛,目中先是惊愕,后又变成微微的感慨,感慨中又微带一丝希冀,不由期期艾艾地问:“表哥,莫非,你认得这位江公子?”
  即墨晟回过神来,又是微微一怔,随后了然。看着比三年前更为清逸出众的景苍,心中突然唏嘘,嗓音低沉地开口:“他不姓江。”
  景苍眸中光彩一现,看着即墨晟不语。
  虞茵露大为高兴,道:“表哥,你果真认得他?太好了。”
  即墨晟却不再言语,只回身对门侧的侍儿道:“去知会虞掌柜一声,就说人被我带走了。”
  侍儿应了声,转身匆匆跑去。
  虞茵露舒了口气,如此,北堂嵘便得救了。
  即墨晟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盯了景苍一眼,侧过身子,道:“随我来吧,景公子。”
  目送即墨晟和景苍出了门,虞茵露平了平心口,嘴角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表哥与这位景公子竟是旧识。”
  转身,却见北堂静面飞桃花,双目痴痴地看着门外,忍不住又是一怔。
  怔过之后,心中有些戚戚。这些年,她与北堂嵘北堂静常一起相伴出游,饮酒作诗,对北堂静心仪表哥即墨晟之事是有所察觉的。
  只是表哥即墨晟却对北堂静不屑一顾,甚至都未正眼看过她,如此看来,表哥对北堂静是毫无情义的,而今看北堂静如此神色,竟似陷得极深,长此以往,只怕,最终换得的,只会是苦酒一杯啊。
  但戚戚归戚戚,少女情怀,旁人又耐之何?就如她当年心仪北堂嵘,即便是皇上从中阻挠,她不也未曾畏怯过半分么?
  即墨府琉华园,书房。
  朱峤奉完茶,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窗前即墨晟颀长笔直的背影。
  他静立在那已近半个时辰了,他很少这样将时间浪费在出神上。
  仅仅过了两年半,他却已无从猜测跟随了十七年的主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自从那位影小郡主死了之后,少主变了很多。
  思绪翻腾间,他又忆起了那次混战后发生在骁王府蘅皋殿的血腥往事,一切的变化,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当时,少主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王爷亲自用自身真气续住他一口气,将他带至宫中,三十几位御医其心协力抢救七天七夜,用尽了一切的奇药秘方,才使少主的情况稳定下来。两日后,王爷将他送到骁王府蘅皋殿静养,三十几位御医也一同随行前往。
  半个多月后,少主的伤势已好之大半,只是一直未醒。王爷探视过几次之后,突然下令,每日在蘅皋殿中,在他的榻前砍杀十人,且不令人清洗殿中鲜血,只说他何时醒来便何时作罢。
  一时,蘅皋殿中腥味弥漫,呛人欲呕,府中仆从无一敢靠近,近身伺候少主的三十几个御医吓病了十九个。
  近一个月中,在蘅皋殿中人头落地的人便有将近三百余众,整个寝殿的地面都被鲜血浸透,成了色泽暗红腥臭扑鼻的血池,然少主却迟迟不醒。
  王爷终于不耐,于二月某日晨间,令人将楚老夫人,王妃,池莲棹,他以及因听说少主重伤而从北方赶来探视的即墨涵一同押进蘅皋殿,要将他们一起砍头。
  王妃惊吓欲死,看着床上的少主不停厉呼:“晟儿!”
  三声之后,少主突然暴起,双目赤红地厉喝:“滚!都给我滚!”
  他至今仍记得少主看向王爷时那宛若刀锋一般的冰冷目光,以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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