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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长生诀-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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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九哥的皮肤黑而细密,除了手掌没有一处不是光滑的,即便是上次坠崖后刮伤留下的疤痕,后来也慢慢地淡了,可是,如今,如今这具身体除了四肢外,新红的伤口叠加在暗紫的疤痕上,纵横交叉,竟无一处好的!
  九哥,你到底受了多少痛楚!
  我的心一阵阵抽搐,千万个问题涌上喉头却都被我生生咽下,眼内打颤的泪珠撑得眼眶酸涩胀痛,连带着鼻梁也痛得似要爆裂一般,可是我却不能让泪水落下来,我答应过九哥不能哭,再怎么难过也不能哭!
  “天冷,”我只听到牙后跟打颤的声音一阵一阵强过自己说话的声音,可是我还是得开口,“快洗吧。”
  看着我的样子,九哥也不忍心地偏下头去,他走进桶里慢慢擦洗。我挽了袖子,一步一吸气地走过去,颤抖着手捏起水瓢给他淋背。
  初重逢的那日,我就问过他。可是他只粗粗告诉我,他后来追去了南羑寻我,见了叶衢得知我已离去,他骑着马大帅又赶回卧龙关,正好听到京城消息说千寻公主往东宇送我遗言,他正欲进京时却被救我的陈大夫拦下,听到陈大夫的描述,他方确定我还未死,便又快马加鞭赶到了这里。可是,对于他去南羑之前去了哪里,又是如何脱险的,他是只字不提。
  “都是皮外伤,不痛的。”
  我对着九哥的背,抖着手在离他皮肤半寸出一处一处拂过,那些新的旧的,或是刀疤或是鞭伤,一根根一条条嵌在他的身上,也嵌在我的心上。
  “我自己找了大夫,后来陈大夫也配了药,除了几处深疤其它的都可消掉。”
  我扶着九哥起身,用干澡巾一点点轻轻帮他擦拭身上的水珠,轻声问,“药呢?”
  九哥忙不跌从新换的衣服里翻出两个药瓶来递给我。
  “本来早应该好了,只我前几日赶路匆忙,没顾得上,不然这几日也不用……”
  我将两瓶拿到九哥面前,看他瞟向右边的那瓶,便拧开先涂起来。
  “福儿,站着容易累,你坐下吧。”
  我不理他,慢慢用好这一瓶药,便捏起另一瓶,又从头涂起来,可是涂到有些新伤处,听到九哥压抑地的抽气声,我的心便也跟着抽起来,只一边涂一边颤着唇朝伤口吹气。
  我原本以为,即便是再亲的人,生死病痛都是无法替代的,如今看着他这般,我却恨不得能替他,奈何我却不能替他,可却也因为这份不能替代,我的心便更加抽痛。
  “福儿,你可是生我的气?”
  我依旧不语,涂好了药,便转身取过干净衣裳,拿到他面前帮他穿好,待穿好后,我又去收拾药瓶等物。
  “福儿……”九哥拉住我的手腕,语气似祈似叹,却叫人说不尽的疼惜。
  “你告诉我,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是谁伤的你?”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郁痛之气吐出,心道,老天总算护我九哥平安,至于那对九哥下首的狠辣之人——一点一点看过后,我却也看出来这些都是近身伤的,不像是在战场上对决的硬伤,更像是被人困住后折磨所伤。我咬牙,纵然是天王老子,我也必要让那施暴之人找出来,替九哥报这辱虐之仇。
  没料到我问这个,九哥愣了愣后回道,“福儿,男儿丈夫哪有不受伤的,何况我还是将士。那些敌对腌臜之人,多行不义必不能善终。”
  “不行,你告诉我,我必定要寻他报仇,就算不能手刃敌人,我也要咒他千遍。”
  “福儿,”听我说完,九哥一声苦笑,将我搂进怀里,“你如今有身孕,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扰,对不对?”
  “我知道我没用!”九哥的话在理,可是我一想到九哥为了受伤,而我却连替他报仇的能力都没有,我的心就抽痛起来,眼泪便如何也控制不住,“你腹背受敌时我不能帮你,你下落不明后我不能去寻你,你如今满身是伤我也不能代你痛,就连知道谁害了你也却如你所说,没有能力替你报仇,可是九哥,我爱你,视你为我至亲之人,我想和你比肩齐步却总是拖你后腿,我,我真的好难过,看到你满身的疤痕,我的心就像被剜一样的痛!”
  “福儿!”九哥抱我入怀,声音悲呛哽咽。
  我扑在九哥怀里哭得不管不顾,全然忘记了刚才的承诺——我哭我自己如此无力,我哭如此无力的我却碰到了九哥,我哭我们什么时候能够不再哭泣!
  “不哭,不哭,不哭……”九哥我在头顶轻轻喃喃,一遍一遍。
  我慢慢停下来,这才发现九哥的衣服已被我的泪水打湿了大半。我抹掉脸上的泪,道,“九哥,回房换件衣裳吧。”
  九哥却不马上行动,而是打湿了毛巾替我擦脸。我重又暖起来,待他给我擦完,又一起稍微收拾一番,便拉着他回房找来干净里衣与他换上。
  走到床边,我停了下来看着九哥,目光平静,“九哥,你上床来睡,可好?”
  “福儿,我怕晚上碰着你,伤了你和,和……”说着,九哥就红着脸看向我的肚子。
  我一怔,这便反应过来,不禁也觉得难为情——如今有了身孕,凡事自当小心翼翼,可是我却也想和九哥睡在一处,即便只是躺在一起,我也觉得心安。
  “你把被子抱过来,我两一人一床便碰不到了。”
  听我说完,九哥也是一喜,继而又觉得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去抱被子,然后将被子靠着床边铺好。
  见九哥要躺上来,我便先钻进了被窝。不一会,九哥灭了灯也躺了上来。
  “疼吗?”我问。
  “不疼了,有几处已有些痒了,快好了。”九哥回我。
  “药膏抹着可粘衣裳,难受吗?”
  “刚才换衣裳时已干了,不难受。”
  听着九哥沉稳的呼吸,我心里暖烘烘的,可因为我两隔着被子又离得远,我便悄悄将手从被子底下伸出去,不料竟在被子外面碰到九哥的手。乍一触到我的手,九哥一愣,接着便将我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捏,一阵阵温热在我两的手之间流动。
  “福儿,跟我说说你那些日子怎么过的,可好?”
  “我这几天不是都告诉了你么?”
  “我还想听。”
  “我跟着羑不回去了南羑,在那里呆了差不度一个半月,后来去了卧龙关遇到旺财,我本想去找你,可是那时,”说到这里,我心里一顿,心里有些难为情,“那时胎儿不稳,旺财带我寻到了陈大夫处,得到陈大夫搭救后,我便决定先找个地方稳定下来,待孩子出世再去寻你。”
  听我说完,九哥也不回应,却仍是握着我的手,一遍一遍来回揉捏。
  “九哥?”
  “福儿,”九哥悠悠开口,却不似回我,“我在卧龙关听说你遇难,便觉得天崩地裂一般,后来陈大夫来找我,告知你还活着,我就一路找过来。我虽知道你活着,可是一路上总也寻不见你,总想你一个不过及笄的女子,又从未独身过,如何能够在外行走?我想快一些到慕佳村,却又怕漏掉某处与你错过,经过一个地方便猜想你会不会在此处遇到麻烦,碰到一个人便猜想他有没有为难过你,每多行一步我便害怕一分……我这辈子,从不曾有过的害怕,怕得我竟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看到你,我总算觉得自己还是站在地上的。”
  我心里感动得不行,慢慢转身靠近他。感觉到我的动作,九哥支起上半身,直到看到我稳稳地靠着他,便问道,“可累?”
  我一愣,片刻后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的肚子,我心里一暖,笑了笑道,“不累。”
  九哥这才放下心轻搂着我躺下去。
  “福儿。”九哥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回荡在我耳畔。
  “恩。”我闭目应了声。
  “我能摸摸它吗?”
  我一愣,明白过来后便是一窘,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九哥那边等我回应,见我没有答话就屏了呼吸,就连握着我的手也僵硬了,似乎比我还窘。我心里感动于九哥的赤纯,不觉间一股美滋滋的意头就由心尖爬开来,在身体里游来游去。按下那涓涓溢出的喜意,我反握住九哥的手掌慢慢移向自己的肚子。
  九哥厚实带茧的手掌隔着里衣覆在我的肚皮上来回游移,初时我只觉得麻麻痒痒的,过后因他手掌传来的湿热,竟又觉得温润无比。
  可是,九哥却顿住,“那日发现你有了身子,我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怕,到现在也觉得不可思议。”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是一愣,继而又马上明白过来,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我从书中看过,也听人说过,那夜在沙漠之中我亦曾想到,可是,可是现在我看到你只觉得像做梦一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又好奇又惊喜。”
  是了,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受呢?纵然是活了两辈子,纵然也知道男女之事,可是就那么一次,而且后来又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每每回想起来,我不也是觉得恍然如梦吗?
  “这几天,我一直后怕,幸好我活着回来了,不然留下你和孩子——幸好我活着回来了。”
  连听着九哥说两遍“幸好我活着回来了”,我鼻子又有些酸——我往九哥身边挪了挪,竟钻到了九哥被窝里。
  九哥抽出手来将我搂住,低头吻上我的额头,嘴里一遍一遍唤我的名字,“福儿,福儿,福儿……”
  我靠在九哥怀里,听他唤着我的名字心里暖洋洋的,轻轻抬头,鼻梁正好碰到九哥亲下的嘴唇,我一愣,继而心里一喜,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睛。
  可是我昂着头等了半天,却未察觉九哥的靠近,我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九哥明亮的眼睛亦看着我,一动不动。
  “福,福儿,”九哥难为情地开口,“我怕,怕伤到……”
  我了然,这才发现原来九哥的两只手都只是虚抱着我,身子想靠过来却没有靠过来,似是远远够过来的一般,看着都觉得不舒服。我脸上一烫,可是想着他傻傻地话和别扭的举动,不由得喜上心头,怯怯道,“只亲一亲不碍的。”
  九哥亦是一顿,接着就偏过脑袋覆了过来。

  七十一.请回

  抛却了凡尘俗礼,只在别人惊叹的目光中傻笑,我与九哥像两个野孩子一般,满口大嚼地分享着半生不熟的果子,吃得分外香甜。
  不管是对彼此,还是对我腹中的孩子,每一天我们都有惊奇的发现,然后两个人或是脸红或是窘迫或是傻笑着翻过,只将那一刻深深留在共同的记忆里。
  虽有村里人的照顾,可我们还是不曾假手于人,两人同进同出,不过就是九哥做事我看着。
  刚吃过午饭不久,九哥便又拿着半成的木马继续捣鼓——每隔几天九哥便要带我去大夫和稳婆处走动,前日他看到郑稳婆的孙子玩的木马,回来就不声不响琢磨起来。
  我靠在铺了被子的躺椅上,手里捧着一碗炒豌豆不时捏一粒磨牙,静静看着九哥晒太阳。
  今年暖冬,这几日太阳普照,更显得一切都是暖洋洋的。此刻热融融的阳光环着低头做事的九哥,直映得九哥耳廓脸庞融润明亮,衬着他那双时而扑闪一下的眼眸,还有线条刚毅颀长的身躯,愈发显得他英姿焕发了。
  “九哥,累不累?”我微微起身,唤他。
  “不累。”九哥回我,却仍旧低头凿眼。
  “木马还有几日能做好?”
  “明日差不多吧,不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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