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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长生诀-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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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长生仍是不急不徐,躬身领旨。
  “如此,孤心可慰。只是孤对战事知之甚少,不知要带多少将士出征,十万够不够?”明成太子道。
  “太子——”王博士惊呼。
  “殿下,”文朝云打断王博士,对着明成太子道,“王儿英勇,让他带着盘郡家军应战足以。”
  “哦?盘郡将士多少?”
  “三千。”
  三千?!
  这边明成太子还在震惊之中,那边长生却以似早已料到一般领了旨。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长生到底在搞什么?他真的要带着三千将士去应战凶悍庞大的西厥?他不想活了吗?
  一时想到文朝文看长生那全不在乎的眼神,一时又想到长生那淡淡的应对,一时想到他在战场上厮杀,一时又突然想到刀剑无眼——
  “老身那里还有些许旧物,想要送与庆泽公主,不知公主何时方便?”正在我心惊胆战间,文朝云突然站到了我身边,见我半天未答,又道,“可是方才议事吓到了公主千金之躯?”
  “福儿。”
  “福儿。”
  叶衢和明成太子一齐喊我。
  我回过神来,抬头对上靠近我的三只脑袋,只余心跳,茫茫然间转头一看,长生亦在三人之外看着我。见我看他,他双目一闭,竟默声出去了。
  长生出去了……
  “福儿,我送你回去吧。”叶衢在我耳旁说到。
  叶衢将我送到轿子前,替我掀了车帘子让我进去。我心内恍惚,只是才一进马车,便看见马车内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待我拾起来一看,原来是我送给长生的狼牙手链!
  我心里慌张,而此时叶衢也坐了进来。见他靠近,我便急急将手链藏进了袖子,可是又一想,长生会不会还留了其他东西给我?
  “少皇,我想独自坐马车。”我对着叶衢道。
  听我说完,叶衢一讶,但静默片刻后仍然点了点头出去了。
  马车使动。
  我将整个马车翻了又翻,终究是没有发现其他多余的东西。重又拿出狼牙手链——长生将手链还给我,要跟我说什么?
  分手了将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不,长生不是温柔少年,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将手链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还是原来的那条手链,一点未变;数一数,不对——
  狼牙少了一颗!
  为何会少一颗?
  将我的东西还来,却仍然想留一个作为念想?不,长生办事干脆利落,即使是感情也不会拖泥带水。
  那么他将少了一颗狼牙的手链还给我,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
  狼牙,狼牙——不,不会的!
  突然之间的一念,让我有如雷击一般,昔日那些阳光下的浪漫如今却似梦魇一般袭来,心内惊涛拍岸﹑水石俱碎,雷鸣电闪﹑树倒山崩!
  长生,你欺我太甚!
  “少皇,明晨启程,能否带上福儿?”待马车停定,叶衢上来扶我时,我才按下心内阵阵抽痛,平静地开口。

  三十七.生病

  归心似箭,只觉路漫。
  在嬷嬷的惊吓声和月离的规劝声中,我毅然决然地要求骑马。金梅望皱着眉头之乎者也了一通,我本以为叶衢也会反对,没想到他却默默地牵了马来给我。
  众人见他如此行为,也只得由着我了。
  我没有对叶衢说谢谢,什么也没有说。
  对于我要跟着他回东宇,他虽然答应,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我知道,他其实是有想法的。
  这样的情况,谁会没有想法呢?
  只是我顾不得这许多了。接过马缰绳,将马拉到马车旁边,而后爬上马车,然后站在马车上跨上马,踏上马镫,双脚用力一夹——马跑了起来——耳边只余呼呼风声。
  往事随风,就这样吧!
  第一天,疼痛在我的心里横冲直撞,带着这股力量我将车队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独自一人跑过了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惊得两旁地里忙碌的百姓欢呼不已,我大汗淋漓。
  第二天,带着一身酸痛,我坚持骑马,与叶衢一起越过一浪又一浪黄灿灿的稻谷,最后在一块瓜田旁停下,因为卖瓜的老农正在瓜地里嚎啕。老农嚷着说野猪把熟瓜都糟蹋了。他的小孙子就要出世了,他们村的接生婆接生要十个铜板,他老伴儿自己纺了纱要给小孙子做衣裳,可是他想买一坨彩线,让他儿媳给他孙儿的新衣裳绣个“福”字,他等着瓜熟换钱来……我抑下心洞内溢出的情绪,给了他一锭银子,换了剩下的瓜。
  第三天,全身像惯了铅一般,手脚伸不开来。在叶衢幽幽注视下,我还是骑了马。与他并排走过上岗,穿过草地,来到树林。一只兔子与狐狸的搏斗让我驻足。兔子抵死反抗最后还是被狐狸叼走,我咬了嘴唇地准备再次上路,却又被一点轻微的“吱吱”声打住脚步。对上四只惊恐的眼睛,心里的堤口瞬间变大,弯身将两只小兔抱起,带回。
  第四天,全身已然麻木,骑马。午间炙热,天气闷地叫人窒息。在大树下歇息,看到蚂蚁搬家。前面村庄的百姓倾村而出,来回奔走,因为天要下雨,谷场上还晒着粮食。赶在下雨前,我们到了村口,早有侍从在村民的帮助下收拾了一个庙宇,给我们避雨。
  阵雨欲来,狂风大作。
  天边黑压压一片云骤然随风而至,庙旁的大树被风刮得哗啦啦嘶叫,村里跑出的几条狗也狂吠不止。
  默声站在庙前,任由心内的洪流决堤,翻涌,倾覆。
  老农伤心因为他无法让家人幸福,兔妈妈抵死不逃因为还有两个兔宝宝,蚂蚁何其渺小可是风雨之前它还是努力搬家……这些自然啊,这些生活啊,还有这么多情感啊,多么伟大!
  天大地大,山高水长。我本想着再活一世要好好体验生活的,可是,我都用这意外的恩赐来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
  生命如此妖娆,我有什么理由只为爱情折腰!我又有什么理由为这样的爱情折腰?
  风还未停,雨就瓢泼般追来。站在雨中,我泪流满面,失声痛哭,任由雨声将我的哭声淹没,任由雨水将我的泪水洗去,任由这一切的放纵能够将所有的不好全部带走……
  风歇,雨小,泪止,心平——我抹了满面水痕,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胸腔腔装满雨后清新的空气,回头,看着身后浑身湿透的叶衢,我努了努嘴巴,“叶衢,你好坏!”
  见我回头对他说话,叶衢一怔,而后眸光柔软,流转出的全是疼惜,微微苍白的嘴唇一抖,“是。”
  闻言,我心一软,咬了咬嘴唇还是故作轻松的张大嘴巴叫道,“你也知道你坏啊!下雨了也不告诉我,害我淋雨,淋出了毛病你替我痛!”
  许是猛然间见我如此大声说话,叶衢愣了愣后却又笑了,露出两排好看的牙,在贝齿的衬托下他的嘴唇竟也有了些血色,只听他柔声回我,“好,福儿好好的,所有的痛,让我记着受着就好。”
  鼻头一酸,可是我却笑了出来。心里有一股莫明的液体流淌,我仰头,看到几只飞鸟划过,剩下一天干净的白云,我想,就这样吧,挺好!
  实践证明,再活一辈子,我仍然做不了小强,一场雨就能叫我受伤。我不出意料的生病了。上辈子我就一直生着病,如今,我又烧到昏天暗地。
  身边一直有人来了走﹑走了来,偶尔能听见压抑的哭声,有时是低低的话语,虽然我看不见听不清,可是我心里是明白的。有人给我喂药,开始时总是吐,因为药很苦,我就努力在心底叫着“苦啊苦啊”,而后又在哭声中昏睡。终于有一天有人喂我含了块东西,那东西有点点甜,有点点苦,还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清香。含着这个东西,我突然觉得像是破水而出一般,浑身轻畅。而后,只觉得饿,喂药喝药,喂粥吃粥,吃饱喝足后又沉沉睡去。
  我是在一个清晨醒来的。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偏头看见叶衢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单手支撑着睡觉,他睡着的样子很安详,脸色有点苍白,微淡的眉头还是蹙着,虽然离得近,可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呼吸或者任何动静。
  我又凝神听了听,还是听不见他身上的任何声响,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有点害怕,便张嘴叫了一声,“少皇!”声音沙哑无力。
  “福儿,你醒了。”即使我声若蚊吟,叶衢还是第一时间惊醒,而后看着我,如释重负。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昏迷了五天之后,我醒了。嬷嬷红着眼睛说,我这次病得可怕,什么药都吃不下去,最后大夫都说我没得救了,幸好老天有眼,叶少皇飞鸽传书,命修真圣姑从东宇快马加鞭赶过来,用了南羑圣教灵药才将我救活过来。
  所以这几日都是修真圣姑在为我诊治。这个修真我也是认得的,在东宇国典上见过一面,虽然有点冷淡,长得却十分好看。
  “修真圣姑,谢谢你。”等她给我诊断完之后,我开口道。
  “公主客气,公主乃南羑未来国后,修真只是做了该做的。”修真淡淡的回我,而后就转身去收拾药箱。
  看着修真的背影,我瘪瘪嘴角——差点忘了这茬儿了。
  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今命是人家救回来的,人家不是强迫我以身相许,人家只要我依言践诺而已。
  “福儿。”叶衢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依旧一身素白,发带随风。
  我拢了拢毯子,乍一抬头,便看见旁边的修真急忙走近叶衢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托盘,而叶衢却遥遥头,自行将托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而后自己端了托盘中的碗,朝我走过来。
  “少皇,让修真来伺候公主吧。”修真又跟过来说到。
  “月离正在煎药,烦圣姑亲自督导,莫要出了差错。”叶衢温和地回她。
  修真一愣,看了看叶衢,而叶衢却似未察觉一般转过头来对我笑道,“福儿,用些粥食。”
  见此情景,修真虽似有话要说,却仍静静地退了出去。
  目送她出去,我瘪瘪嘴角,抬眼朝叶衢看去——眉若远山,眼若星辰,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自带三分清雅,浅笑轻语中隐着柔和,真真是浊世佳公子,世上真仙人——恩,如此美男看着眼睛高兴,挨着心里高兴,若是真能和他生活一辈子,勉强做个什么国后倒也不算损失……
  “如此开心,在想什么?”叶衢坐到床边,笑着问。
  “唔?”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墨香,我方回过神来。猛一记起方才的想法,不禁脸上一热,心跳声就似擂鼓一般。不知道要如何回他,只好“呼哧呼哧”吐气,两只眼睛也低了下来时不时偷看他一眼。
  见状,叶衢的笑容拉得更大,露出八颗闪亮的贝齿。
  看到他笑,我心里却是莫名一脑,一股劲儿从肚子里钻出来,我动了动身子,毯子便滑了下去,我抬手指着他手里正冒着热气的白粥,道,“怎么天天都是白粥?”才一问出口,我便想到这个问题是多么重要!对啊,喝了几天的白粥,竟然喝出了我对肉食的思念,我都好久没有吃肉了。想到这里,我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又道,“我想吃肉。”
  听我说完,叶衢用勺子挑着白粥送到我嘴边,轻声道,“你尚在病重,清淡养胃。”
  “什么养不养胃的,”我嘟囔道,虽然知道他说的在理,可是突然之间心底就不想讲理,不耐烦地接了一口他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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