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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生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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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出使北齐,又将会有怎样的遭遇。但是从国典上那王博士的莫名其妙的话来看,无风不起浪,浪起必掀滩。
  我要不要去?
  我是想去的。
  曾告诉自己不要去,可是那一刻,椎心的疼痛就布满了全身,让我四肢无力,欲哭无泪。
  我想去,可是,面对这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还有那般善待我的萧天轩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天轩没有来找我,只是让人给我送来请柬,而且萧天齐亦没有来看我,我想应该是萧天轩阻止了他。
  萧天轩是在让我自己决定。
  “福儿?”西厥斐推了推我,见我回过神来,又道,“福儿,你是不是动了春心了?这么魂不守舍的!”
  我动了春心……
  冲一脸思索的西厥斐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打了下鼓——辰王或者长生,他?
  对他的疑问,很多很多。
  “斐斐,”我开口问道,“你说,人与人之间如何才能信任,又为何会产生怀疑?”
  “这个,福儿为何有此一问?”西厥斐捏着下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何有此一问——国典后,我特地向萧天齐打听了一番,辰王只有一个养母,并无其他亲属。
  可按他那日所说,他还有一个父亲,而他的父亲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他们为了家产……
  当日,我信了他的话,猜测他是个商人。可如今,他的真实身份是辰王,那个带领众多异族抗北齐而自治的辰王。那么,他的话还可信么?
  我反复琢磨了许久,若说他骗我,却也没有必要;若说他说的是真话,却又与事实不符。
  “哎呀,小福儿,你何时变得如此难以捉摸起来了?”西厥斐嘻嘻哈哈,但看到我仍然认真的等待他的回答,却也认真思考起来。
  “人与人之间本就十分微妙,偶时距离很近,偶时距离很远,距离近时自当无设防,距离远时,自然会慎重些。”
  “就拿我与你来说,”西厥斐又说道,“当初见你带了长生锁,我便知你是谁了。后来你真诚以对,又颇为有趣甚对我胃口,遂我也对你说了实话。”
  他提到长生锁,我低头看了一眼,知道这锁不同寻常,却不知道是世间仅有。但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遂仍然看着他,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偏着脑袋又琢磨了一遍,发现概念依旧十分模糊,理不出头绪来。
  耷拉着脑袋,撅了嘴巴,幽怨的看着西厥斐。
  “又是如何了?”西厥斐摸了摸鼻子,做了个头疼的表情。
  “斐斐,”我吸了口气,“我认识了一个人,但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
  “他骗你了?”
  “我亦不知。”我摇了摇头,他那日的话,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告诉我是真还是假。
  “福儿,人世渺渺,纷繁复杂,是非真假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如果没有造成伤害,就不必太过较真。”
  不较真么?
  我低了头,暗自思量:那日,他所说皆是他的身世,确实与我无关。他当日并不知我身份,即便知道也不必对我撒谎,或许,他所说是真,也未可知。若他所说是假——他是一邑王候,说话自然需要考量,凡事必定有他的道理。我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对呀。人与人之间,本就琢磨不定,可远可近。如果我不愿意相信他,他所说再真也是无谓。若我选择相信他,那他所说便是真的。
  况且,那日是我俩初识,并不打紧。日后,日后我自然要百倍真诚,让他对我亦坦然相对。
  想到我与他……
  辰王是北齐王候,如果我去北齐,是不是可以见到他?
  突然有种春暖花开面朝大海的感觉,恩,我要去找萧天轩,告诉他,我要去北齐!
  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西厥斐说道,“你快回西厥吧。记得要去北齐找我!”看到西厥斐还愣在那里,我又对他说,“我会带帮你把刑思思带去的。”
  “啊,好好好!”看到我一扫方才的阴郁,又答应帮他,西厥斐高兴地打了个响指。
  “你快快走吧,我要去找皇帝哥哥了。”我两手叉腰,欢天喜地得下了逐客令。
  “好咧!”西厥斐一改平日里的散漫,利落的一个跟斗就翻到了窗外。
  目送了他离开,握紧了拳头,我也风风火火的赶出了门。
  才走出庆泽宫,就看到萧天轩带了嬷嬷月月离还有小德子与刘全儿朝我走了来。
  “皇帝哥哥。”远远看到,我跑了过去。
  “慢些慢些!”见我跑开,萧天轩喊到。
  “嘿嘿!”到了萧天轩身边,我呼呼喘着气,觉得世界很明亮。
  “回宫里说话吧。”没有过多言语,萧天轩看了我一眼,带头朝庆泽宫走去。
  看了看嬷嬷与月离,亦是没有言语。朝正要行礼的小德子和刘全儿摆摆手,我暗吸了口气,跟上了萧天轩。
  庆泽宫内,萧天轩端坐在上坐,月离带着小德子与刘全儿下去烧水沏茶,嬷嬷看了我一眼,亦是默默退了下去。
  “哥哥。”我忐忑不安得唤了一声。
  “福儿若不愿出使北齐,朕便帮你推了。”萧先轩严肃的看着我,沉声说到。
  听萧天轩的话,我猛然抬头,紧张得回道,“哥哥,福儿想去的!”
  “唉。”萧天轩看着我,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哥哥,”我起来搬了椅子靠着萧天轩坐下,“我想出去看看。”
  萧天轩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庆泽宫是我的家,可是我却不能一直呆在家中。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管能否如愿,我都会回来。希望哥哥成全。”
  虽然九方太后不待见我,但是这庆泽宫我确是住得十分舒心,况且,萧天轩待我亦是很好。现在突然离开,我,我,我也不舍。
  “福儿可知道,此次出去并非游山玩水?”
  “虽非全知,却亦心内有底。”见萧天轩皱了眉头,我又开口,“福儿答应哥哥,必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大宇和自己蒙羞。”
  见我如此说,萧天轩又沉默了。
  “哥哥。”他一沉默我就心中没底了,萧天轩平日虽宠我,却也没有让我无法无天﹑超越他的底线。
  “福儿,你这一声哥哥,叫得我无比欣慰。”好半天萧天轩悠悠的看了我,说道。
  “自小,因了父皇的偏袒,我对天齐便十分妒忌。凡是他的,我都想具为己有。正因为如此,我阻了天齐进京,将他给你的物件都退了回去,你可怨我?”
  我看着萧天轩——他目光如水般清澈,一脸诚恳地解释——半天,我重重摇了摇头。
  “每每如此,我又对你十分愧疚,事后便对你百般弥补。”看我摇头,萧天轩又低了头。
  我还是看着他。
  “但是,哥哥发誓,开始时是这样,后来我对你好,却是真的把你看做我亲生妹妹的。”
  “哥哥!”
  萧天轩言词恳切,听得我不禁落下泪来。
  “莫哭,莫哭。”萧天轩给我摸了泪,“我对你说这些,并非要你在我和天齐间做个抉择,而是实在不愿你搅进这泥潭之中。”
  我看着萧天轩,心像被揪了般的疼,泪如泉涌。
  “往事种种,哥哥与母后确有过分之处,哥哥亦对天齐与你母妃充满愧疚。如今,我也是外忧内患﹑寸步难行,若一招行错,便会满盘皆输。”
  “天齐对我和母后有诸多怨恨,如今又和北齐亲近,你此去要面临的是什么,你可清楚?”
  萧天齐亦对我表达过他对萧天轩与九方太后的不满,但是——
  “哥哥,我相信兄长不会饮鸩止渴,我也一定会让兄长忘记往事的。”
  “天齐本性纯良为人坦荡,我倒不担心他。只是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却是波涛暗涌,战争也有一触即发之势。你此去北齐,定要保护好自己,莫让居心之人钻了空子。”
  我泪眼模糊,哥哥,这是答应让我去北齐了么?
  “你只需记得,保护好自己,定要平安归来。”
  “哥哥,你不要说了!”我鼻子酸涩嘴里泛苦眼眶滚烫,心内自责不已,“福儿不去就是了!”
  “原本,我想让你和九哥平凡度日,”萧天轩看着我,叹了口气,“如今,怕是不容易了。”
  “哥哥!”
  “九哥稍回两件狐裘,一件给你的,一件托你带去给苍苍。你到了北齐,若有何困难都可找苍苍帮忙。”
  心里还是想着方才萧天轩要我好好保护自己平安归来的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萧天轩后来都交代了些什么,我都麻木的点头应了。

  十八.表白

  车辕的转动声,混着马蹄的啪嗒声,让我有些恍惚。
  马车内,孙丽蓉正拉着嬷嬷,问这问那,全是有关北齐的风土人情。萧天轩不放心我,便让孙二妮子陪我一同去北齐。
  一同去北齐的,还有刑思思与蓝佑之。他们在后面的马车上。
  另外,萧天齐也会护送我去北齐。同行的,还有辰王。
  那日出发时,萧天齐便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我,辰王要与我们同道回北齐。
  之后,我就三分吃惊三分紧张三分茫然外加一分期待地,开始了我的北齐之路了。
  “福儿,你能出来,倒要多谢辰王兄。”
  想到笑得一脸欣慰的萧天齐,我有些疑惑,要多谢他么?
  算了,不想这些。
  搂着抱枕,抬眼看了看正聊得起劲的孙二和嬷嬷,想插上几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遂又看了看月离——月离独自坐在那里整(。。)理吃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月离,若是不舒服,便躺一会吧。”我对月离说道。
  “不用。”月离摇了摇头。
  我正兀自无语,月离又抬头问道,“金先生不是北齐人么?为何不与我们同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早看出来月离对金梅望不一般,平时亦会偶尔以此调笑她,但是此时却半点玩笑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舍不得离家的原因。
  “金先生自己不愿去,说是有私事要办。”当初我也跟金梅望提过,只是被他回绝了。
  听我说完,月离便没了整(。。)理的心思,呆坐了一会,就去掀了小窗帘,看风景。
  “哈哈哈哈……”突然一阵大笑随风灌入了我无聊的耳朵。
  猛然清醒了一样,我来了精神,也趴到小窗口,挨着月离朝窗外忘去。
  银白的落川,随着两旁的浓绿,沁入无边的墨潭。
  潭边,两驾坐骑,一黑一白。马上的两人皆是浅蓝长袍,长带束发,勒马大笑。
  是萧天齐与辰王。
  此刻,若是不知情的人,定要被这和谐的气氛迷惑——定是谁家的同胞兄弟策马出游来了。萧天齐与萧天轩在一处时,总是全副武装时刻准备着拔剑相向。但是,看他与辰王相处,呈现的全是放松与畅快,偶尔从他的眼神和话语中,还能看到他对辰王的崇拜。
  而辰王……
  此刻的他,乘马立于涧边,一手拉了缰绳,一手挥着马鞭,身体笔挺,脑袋微昂,俊面含笑,侃侃而谈,不禁让人想到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视万物为刍狗的架势。
  第一次见他,他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第二次见他,他长身玉立,温润如玉;第三次见他,他异服飒爽,沉稳大气。这一次,他驾马千言,又是什么形象?
  金光闪闪!
  对,远远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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