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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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不死心,把翻过的没翻过的都重新扫了一遍,终于无奈地知道,这历史还真是可以架空的,隋朝之后就不跟着历史走了,而是大周的开国皇帝闪亮登场。
唏嘘不已,她还真不知道这大周朝是如何发展到如今这般强盛的。
隋朝以前的历史恋竹草草看了两眼,权当温习了。握着手里的大周永熙志,登基刚刚五年,也能写个什么志,那往后岂不是一年要改版一次了?
万般无奈之下,恋竹只好把那半书架的大周志研究了一遍,知根知底总是好的,不说入乡随俗,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是需要把握好分寸的。
☆、第十五章 宁安县主
走神了半天方缓过神来,把手上又翻了一遍的《大周永熙志》扔到一边,恋竹端过茶杯,唔,有些凉了,正想叫人进来添些热茶,就听得外面传来些争执声,似是已经很接近屋子了。
顾妈妈最是有分寸的,便是教训人也不会在这院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是谁在这里吵闹,恋竹有些诧异,懒懒地挪了挪身子,正好透过开着的窗子朝外探看。
离屋门不过十多米远的地方,玉儿带着两个小丫鬟正跟人对峙着,对方是乌压压十多个人,为首通身华贵的女子,年约十四五岁,身形高挑,容貌姣好,只可惜满脸的骄奢之气破坏了好样貌。
恋竹正诧异这些人是怎么出现在院子里,自己居然一直发呆都没有听到声音。
就见那貌美女子步步紧逼,玉儿等三人哪里抵得过这许多人,又顾忌着许多也不能显露出功夫来,正无可奈何。
为首的长得甚是貌美的女子一脸不屑地笑,朝旁边一个旁婢女打扮得女子示意了一下,那婢女得了眼神,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抓过玉儿:“不长眼的奴才,咱们宁安县主也是你能挡的?说什么王妃静养?咱们县主来看,还不快快去着人送了好茶过来伺候,再在这里碍眼,小心县主发落了你。”
一边口不择言地数落玉儿,还一边伸手使劲转着圈地掐玉儿,玉儿满脸气愤和委屈,却也只是忍着疼不说话,眼泪都在眼圈里转。
恋竹看得一下子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情况?真是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跑到她的院子里大吵大嚷不说,她的人也敢欺负?这叫她如何能忍?
旁边那女子一脸颐指气使的样子,不但没有制止,反而一脸的似笑非笑地看着,原来这就是灵儿说的宁安县主。
宁安县主是吧?这就找上门了,我罩的人都敢动,真是活腻了,自己来找不自在就怪不得我了?
恋竹飞快地下床,也来不及整理衣裙,直冲冲碰地一下推开门,冲着那个婢女就去了:“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奴才,跑到静王府撒野,你主子没教你规矩吗?”
恋竹直接上手拉开那婢女的胳膊,还顺道使劲拧了一下,敢欺负玉儿,也让你受受。
那婢女先是一愣,随即被恋竹拧得哀叫出口,练过十几年功夫的人的手力可不是她一个天天伺候在小姐身边的丫头能比的,霎时间那丫鬟的胳膊就紫了一块。
那婢女只顾哀叫,却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瞪大眼睛看着恋竹,这是那个一向病歪歪,连大声说句话都喘半天的王妃?忙看向站在一边的县主。
宁安县主似乎也被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一跳,被丫鬟看了一眼,反应过来刚要说话。
恋竹故意当没看见她,不等她开口就抢到玉儿跟前,拉过玉儿,一边抚着她的胳膊一脸心疼地说:“怎么样?伤了没有?咱们王府的丫头可都是金贵的,怎么不知道注意一点,还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近身。”
看看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被掐红了,稍稍放了心。
随即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这世上没教养的人多了去了,许是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这辈子没投在好人家,又摊上了没教养的主子,欠教育。别人不懂,你就要教教嘛!”
又看向玉儿身后两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你们两个也是,不长眼的奴才都欺负到你们玉儿姐姐头上了,还只会看着,平日里玉儿姐姐白白那么照顾你们了。”
两个丫头吓得直点头,“奴婢错了,不该看着玉儿姐姐受欺。”
可其实两个丫头心里不但又惊又怕还有不解,这样的事情不只是一次了,哪一次不是她们在院子里使劲拦着吃了哑巴亏,这些县主小姐们照样能进去闹腾王妃一番,然后再大摇大摆地离开,王妃从来都是听之任之,这一次王妃竟然出来了?还如此恼怒?
两人心下正又惊又怕,就见王妃手一指刚才那个婢女,厉声说“去,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除了恋竹自己,所有人都是满脸惊讶,两个小丫头更是愣着,王妃以前都是告诉她们能忍则忍的,她们也说过县主未免太过欺人太甚,王妃却总是虚弱地笑笑说以和为贵,凡事能让则让,当忍则忍。
即便是玉儿知道近来小姐的转变,却也不敢肯定这会儿小姐的意思。
玉儿还犹疑,两个小丫头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做
那厢郡主终于反应过来,娇斥一声:“谁敢!”
她话音刚落,“啪”地一声,那婢女的脸上多了一座红红的五指山
恋竹甩甩手,举到面前轻轻吹了吹,“我敢!”
完了还瞪了玉儿一眼,饱含委屈地说:“看吧,让你们教训不教训,你们小姐我控制不好力道啊,手都疼了。灵儿跑哪里去了,你真得学学灵儿的泼辣,不能总是这么好性儿。”
旁边两个小丫头先是被那响亮的一巴掌吓了一跳,继而看到宁安县主一连数变的脸色,都忍笑忍得直抖,这宁安县主来王府耀武扬威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随从也是狗仗人势,府里的下人没有不被指使、欺负过的,没奈何王妃总是一味忍让,一干下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见王妃突然转了性子,出手教训恶奴,实在大快人心,心里直遗憾顾妈妈和灵儿姐姐等人因为去拿东西要回来自己弄小厨房,要不也不会错过这么精彩的戏码了。
可见两个小丫头也是恋竹以为的那种好苗子,好好培养,假以时日绝对是第二个第三个灵儿。
宁安县主一直看着眼前的一幕,本正暗自吃惊这静王妃今日是什么附了身,竟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就见恋竹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当着她的面就敢责打她的贴身婢女,气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伸手指着恋竹,“你,你,你敢打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恋竹“咦”了一声,转过头来,好似刚刚看到她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重复了她的问句:“我敢打人?呵呵。”
恋竹低头把玩着手指,头都没抬:“我为什么不敢?我倒是想问问你了,打狗还要看主人?所以你说她是狗了?真可惜,我刚刚还以为她是人呢。”
☆、第十六章 有何不敢?
明显加故意地曲解宁安县主的意思,恋竹心里嘀咕,就光出口指责这么一句两句的怎么够,最好有什么话一起说出来。
还真就不信她会不怒,这种天之骄女,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地接受曲意奉承的,哪里受得了她几句挑衅,火上浇油什么的她最会了。
宁安县主一张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精彩万分,然而纵是无比骄横,可毕竟是生在显贵之家,气急之下也只是怒喝:“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你才好大的胆子!”恋竹一瞬的停顿都没有,立刻比她更大声吼了回去,抬起头来上前一步,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脸,逼视着宁安县主。
“宁安县主?若不是刚才那没规矩的奴才大声嚷嚷,我还真是不敢相信纵着奴才来王府撒野的会是堂堂的宁安县主。”仗着比人家高那么一点儿,恋竹面带讥讽地上下打量宁安县主,生怕不能百分百地表达自己的鄙视。
“既然说我好大的胆子,我倒是要问问了,我怎么不知道这静王府什么时候改姓白了?没记错的话,我才是静王府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王妃。”
盯着宁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我在自己的府里教训不知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恶奴,谁敢说个不字?”
宁安郡主的眼神里一片慌乱,似乎这会儿才想起来眼前站着的这人才是静王府正经的主子,即使再软弱再不受待见也是。
更别说这会儿跟变了个人一样,完全不似之前那样怯懦可欺,想说些什么,可终究心里有了顾忌,一时竟张不开口。
恋竹冷笑了一声,瞥了宁安县主一眼,退后一步:“今日看在白王爷的面子上,本王妃就不追究到底,只是小施薄惩。日后若再有人不长眼,胆敢在本王妃的眼皮子底下坏了王府的规矩,别怪本王妃不留情面,丑话说在前面,到时找谁哭都没用!”
刀子般凛冽的眼神在宁安县主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看得宁安县主不由一个激灵,恋竹唤玉儿:“宁安县主一路奔波来王府,又站着聊着这大半天,相必已是累了,本王妃今天就不留客了,改日县主管教好了奴才再来王府叙话吧,玉儿,送客!”
很果断地吩咐完,也不管身后的人红绿交加变幻莫测的脸色,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想了想,回头嘱咐道:“玉儿,送了客就快点回来,刚才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又渴又饿,等下沏壶好茶来,再弄些可口的点心。”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别忘了打盆热水来,也不知道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说完煞有介事地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掌,好像真的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留下身后宁安县主气得咬牙切齿,却实在是不知道今天究竟怎么回事,心里纵使气得发疯,也不敢贸然发作。
对上玉儿和两个小丫鬟一脸平静躬身送客的架势,一时间也没了法子,只得伸手大力推开玉儿,气得重重踏着步子拂袖而去。
恋竹听到身后的动静,没回头继续悠悠地走回房里,却不由得撇撇嘴。
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原来就是一纸老虎,三两句话就能噎得她没话说,就这样的也能在偌大的王府称王称霸这么久,王府里的人都死绝了吗?
果然做人就不能太善良了,她一善良就是成全了别人的虐待倾向,任是个阿猫阿狗的也想过来踩你几脚。
这还只是个开始,日后这样的少不了三天两头来找晦气,恋竹也不以为一次就能叫那个宁安县主长了教训,决定不管以后来多少,毫不犹豫地全部都扼杀在萌芽状态,免得整天没完没了的前赴后继冒出来,烦也被烦死了。
想到以前那个病歪歪的王妃就是被这么些个货色欺负得惨兮兮,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以前的情况到此打住,有她林恋竹在,谁再欺负她罩的人一下试试,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腻歪了,敢欺负她恋竹的人还没投胎呢。
让宁安县主吃了瘪,恋竹心情大好,悠哉悠哉地斜靠在榻上翻看让灵儿给她搜罗来的一堆野史、杂记。
没多会儿,玉儿推开门进来,手上的托盘里一壶传来阵阵香气的热茶并两碟精致的点心
“好香,六安瓜片。”恋竹立马把书扔到一边,接过玉儿斟过来的一杯茶,满足地轻啜一口。
顺手拈起一块点心放进口里,茶的清润很好地中和了点心的甜腻,即使是恋竹这样不爱吃甜的人也不得不说,真是绝配。
古代的东西好就好在这里,绝对纯手工纯天然无污染。
抬头正想叫玉儿一起吃,就见玉儿站在那儿一脸的欲言又止。
哎,就知道这丫头想得多,此刻不知道心思千回百转思量了多少种她觉得可能的后果来自己吓唬自己呢。
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将点心一口塞进嘴里,又用一口茶送了下去,然后放下茶杯,拉过站在旁边惴惴不安的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