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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银锁金铃记-第3章

小说: 银锁金铃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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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翼翼爬上来,生怕弄出些响动让银锁发现,这一路却安安全全,让她轻松容易摸到了水潭边上。
    她除下鞋袜,赤足淌水到泉眼处取水,又需时时提防银锁偷袭,这一路虽然不到一丈,却好像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幸甚银锁并未来攻,她不知身在何处,好像消失了一般。
    金铃猜测银锁会在附近窥探,只不过夜间风大露重,互相都听不见。她重回高地,心念一动,纵身跃上高树,藏身树冠之中。
    今夜星光遍地,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一声轻微的碎木声吵醒了假寐的金铃,她低头一看,看见银锁似乎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猫着腰走到了水潭边上。她毫不迟疑,举剑飞身而下。
    银锁一口水没喝到,往旁边就地一滚,躲开金铃雷霆万钧的一击。她抽出弯刀,挡下她后续的突刺,笑道:“大师姐竟然偷袭我,真是太坏啦。”
    她虽然语带调笑,却瞬间还了两招。金铃看准破绽,在她两刀挥起之前刺向她手腕。饶是银锁事先有所察觉避开来,皮手套也被划破。
    “大师姐好准头!今晚必是晴天吧?”
    金铃点点头,随即想到她看不见,便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斗在一处,又是相持不下。
    与上次不同,她此番已感觉到内息又隐隐脱缰,不受控制。手中却毫不敢放松,连抢攻十八剑,银锁双刀快劈,勉力接下,却被她震得虎口发麻,武器险些脱手。银锁一刀封住铁剑,稍稍稳住节奏,狂风暴雨一般反攻起来,刀身似已化为千把,从四面八方包围着金铃。金铃一招一式分明,一边还击,一边撤出她的包围圈,每一剑都似有千斤重。
    忽地银锁狂风暴雨般的刀光全部消失了,金铃愣了一下,竟不知她逃到哪里,她并未迟疑,转身跃入树丛,又回到了方才崖边的石窝里。
    她压下心中的烦恶,内息也渐渐平顺下来,心中却茫茫然不知为何如此容易岔行,与银锁交手一天,已不对劲了三四次。
    喻黛子从九凝峰上下来,走过铁索,却没有看见两位师兄,他心中略慌,怕这两人扭打起来掉进了深渊,不由得慌慌张张找起来。
    不过不一会儿他就发现林中有个亭子,亭中二人正在对弈。他松了口气,跑了过去。
    向碎玉被杀得大败,正负隅顽抗,与陆亢龙在棋盘一角打劫。形式很不利,向碎玉不由得皱眉道:“陆亢龙,十几年不见,棋力见长,这几年你怎么过的?”
    陆亢龙笑道:“我在西域被人撵着到处跑,若不是还要留一口气来见大师兄,孟婆汤都要喝三回了。”
    “怨不得你销声匿迹,我还以为你终于大彻大悟,知晓自己错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忏悔。”
    “师兄真爱说笑……倒是小呆子,当年为何会去找我们?”
    向碎玉见大势已去,干脆地把一盘子和到一起。
    喻黛子迟疑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给窝留言!给窝收藏!
    下午6点1212会有二更

  ☆、5客星 一

十二年前。
    “灼灼天上星,其出无恒时。”
    山间枫叶红遍,烧得整座山谷都成了火色,太阳快要没入山下,为满山红叶又添将一把火,天却还没全黑。这火红的山谷中,却有一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着白色长袍,腰悬长剑,仙风道骨。他牵着一个不过二十许的年轻人,也穿白袍,二人一同看着天空。
    年轻人面有难色,躬身道:“师父,弟子实在不擅长观星……”
    老人道:“此事讲究天赋,你百算无漏,偏偏不会观星,可见也是命数使然,强求不来,你便起一卦,看看为师此番是要看谁的星命。”
    年轻人自怀中掏出一把竹片,抽出一根来叼在嘴上,两手随意一分,各手四四一归,不一会儿便起一卦。他左手掐诀,沉吟一番,道:“与大师兄二师兄有关。”
    老者道:“说的不错。你再算算,又与什么有关?”
    年轻人沉默不语,半晌,方指着师父腰间长剑道:“与汉川有关。”
    老者拈须微笑,鼓励道:“继续说。”
    年轻人道:“大师兄与二师兄,必有一战,十分凶险。”
    老者笑道:“你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人都是不世出的天才,眼睛全都长在天上,自是互不相容,他二人原有一战,避无可避。你虽然天赋差些,却是大盈若冲,有许多事情,亢龙与碎玉办不到,只有你才能办到。”
    年轻人右手掐指诀,口中喃喃不止,忽然深揖到地,对老者道:“师父,生门乃在南东南,弟子愿只身前往,化解大师兄与二师兄的仇怨。”
    老者点点头,解开腰间悬着的宝剑,轻轻拔出一截,剑身寒芒暴起,如秋水冷冽多情,他眯眼端详了一番,忽然道:“黛子,此去路途遥远,你就把汉川带上吧。”
    “师父……!?”年轻人听了此话,跪了下来。
    凉山以西二百里处有神仙谷,谷中传下琴棋书画术医农铁剑空十门手艺。这十门手艺,每一门都艰难精深,自古聪明才智之士,穷一生之精力,亦不过能精通其中七八门。且一门学问,越是钻研,便越有兴味,越有乐趣,于其他事情,反而不放在心上了。是以神仙谷中,人人痴醉于自己精通的两三门学问,甚少有空过问别人的事情。
    白衣老者正是神仙谷谷主破星老人,谷主信物便是铁剑汉川,他的三弟子喻黛子昨日已经带着汉川往东南去了,谷中安静得很,他拈着一片红叶,用指甲在红叶上刻画出喻黛子留下的卦象,喃喃道:“兑为少女,黛子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呢?……此事太过复杂,我还得亲自出马……嗯……”
    他唤来小弟子,交代道:“为师要出一趟远门……”
    那小弟子是个小女娃,不过总角之龄,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薄衫,还扎着两个小辫子,听他说要出远门,倒豆子似地说:“先是大师兄二师兄走了,大师伯也出门寻画,五师叔也说要出去收弟子,昨天三师兄也走了,现在连师父也要走了……呜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老者忙抱起她来,边晃边哄,走过好几个山坳,经过一片田,推开一扇院门,道:“师妹师妹,快来救救我。”
    院中有两名女子,虽已年纪不轻,但具是绝色佳丽,一人青衫,一人黄衫,虽然荆钗粗布,却自成风韵。两人边在院中晒谷,边在说笑,见他推门进来,一起瞧着他。
    他冲着青衫女子道:“好师妹,我要出一趟远门……”
    青衫女子开口道:“你要出远门,却是如何将韵儿弄哭的?”
    老者道:“长话短说,我走了,谷中诸事和这小丫头都烦请二位照顾了!”
    他逃命似地跑了,仙风道骨丢得一点都不剩。
    黄衫女子掩面笑道:“师兄这么怕女孩儿家哭,难怪头发都白了也讨不到老婆。”
    青衫女子正色道:“头发胡子都白了,更加讨不到老婆。”
    两人说完,笑作一团,那小丫头韵儿不但不哭了,还笑得尤其过分,难怪人家说“六月的天,婆娘的脸”。
    如是过了有月余,喻黛子千里南下,只身来到大别山金刚台。一路风尘困顿,身上白袍已成了灰袍。当地情况十分混乱,附近农人都已躲进附近山中。北边诸多帮派已然到了此地,扯布做旗,磨刀霍霍,似在做攻击的打算。
    金刚台乃大别山要冲,近几十年来一直掌握在当地豪族手中,不知这些北来帮派,为何要攻打此处。
    他由是混入帮派当中一探究竟。他本是北方人,说着一口西北官话,混进来何其容易。伍长没见过他,也只是问了他的名号,他随口胡诌道:“我乃西凉马喻。”
    那伍长人称陇西熊盗,名叫熊鼎,生得高大威武,环眼猬须,腰间挂着一个水囊,是西北有名的独行大盗,听了喻黛子的凉州口音,没多怀疑,只不过嘀咕了一声“没听过啊”,便将他的名字写进了名册。
    熊鼎队伍中皆是西北黑道上有名的散人,身手都不弱,互相各不服气,平日就颇多摩擦,现在更是斗得兴起,营地里乒乒乓乓的械斗之声就没有间断过。营帐边坐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一人蓝眼黄须,见了熊鼎,挥手叫道:“老熊,又有新来的了?快快下场来比划比划!”
    熊鼎听了,一把把喻黛子推到场中空地里,那黄须人抽出背后一双弯刀,直如狂风一般攻了过来。
    喻黛子双足点地,犹如狂风中的柳絮,似是被风吹得无法立足,却始终毫发无伤。那黄须人倒也爽快,往后一跃出场,双刀丢在地上,叫道:“老熊,我打他不过!”
    熊鼎哦了一声,拿起搁在一边的斩马刀,与喻黛子斗起来,仍是摸不到他一根汗毛。熊鼎刀法刚猛,消耗极大,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喻黛子仍是闲庭信步,仿佛方才场中之人并不是他。熊鼎竖起拇指,道:“厉害!大伙听着!谁能将这位马喻马兄弟逼出一招来,老熊就给他一袋酒!”
    他解下腰间水囊,拔下塞子,霎时间酒香四溢。喻黛子忍不住赞一声:“好酒!老熊,我俩打个商量,我出一招打你,你把酒分我一半,怎么样?”
    老熊哈哈大笑,叫道:“好!来一把!”
    喻黛子道:“我这是一把家传宝剑,锋利得紧,我怕用坏了回家要受皮肉之苦,非是我看不起你,你可不要怪我。”
    熊鼎听后,觉得这少年实在迂得很,哑然失笑,也点点头,道:“左右我俩都馋酒,打完开喝,少说废话。”
    神仙谷剑法无成法,皆是谷中弟子每日穿刺落叶练成,剑法一出,只攻不守,每每只打避无可避之处。
    喻黛子轻功卓绝,出手刁钻,眼光狠辣,手中铁剑不出鞘便当做锏来使。熊鼎却当他铁剑无鞘,见他越攻越快,每一招都指在自己不得不守之处,渐渐冷汗涔涔,心中不住地想:“若是他铁剑出鞘,我已死了四回,啊哟不好,已死了五回了。”
    熊鼎手中斩马刀,本也是只攻不守的神物,遇上了喻黛子,竟然一招也攻不出来,毫无披麻泼墨的气势,他越打越是憋屈,一张黑脸已经涨得紫红。喻黛子见他如此,轻轻咦了一声。
    蓦地,熊鼎觉得手上压力骤减,他好似终于从沼泽的烂泥里爬出来,浑身舒爽无比,手中斩马刀如狂风骤雨使将出来,大有一往无前之势。喻黛子和他对攻,两人手中武器以硬碰硬,叮叮当当回响不绝。众人为刀气所逼,不觉后退,让出一个大圈,却各个都看得目眩神迷。
    喻黛子忽然往后跃出战圈,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这么打真累!”
    熊鼎今日打得淋漓尽致,见他不打了,还老大不高兴,正要信守诺言,把酒分给他一半,忽然心头一凉,暗道:“实是他让着我!若不是他要我喘一口气,我憋屈也憋屈死了,怎么能转守为攻呢?”
    他心如死灰,可酒囊已然递出去一半,总不好厚着脸皮拿回来。喻黛子心无芥蒂,接过酒囊,咕嘟咕嘟就喝下去了。这酒囊甚大,少说有十来斤,喻黛子面不改色喝了一半,擦擦嘴,恋恋不舍地还给他。熊鼎转念一想,我以武会友,何须管他输赢?当即接过酒囊,一饮而尽,两人相对而坐,互相拍着肩膀哈哈大笑。旁人不明所以,只道熊鼎又犯酒痴,各自散去。熊鼎却是喜好结交好酒好武之人,心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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